「不可能,徐管家你老眼昏花,胡說八道什麼呢,這八仙祝壽玉雕不是我爸讓你帶去妙手齋,讓林大師雕刻的嗎?」
徐稚柔和被火燙了似的跳起來,厲聲指責。
徐管家茫然搖頭:「林大師年紀大了,說自己眼睛不好使,讓自己的徒弟幫忙雕刻,這件事我當時是問過先生的,而且我把玉雕帶回去,先生也是很滿意的。」
徐稚柔徹底卡殼了,就連司卿,此時的表情也極其難看。
「窈窈,你送的兩件禮物,奶奶都很喜歡。」
司老夫人開口說道,聲音溫和不少。
司卿臉色一白,看來老太太是生她的氣了,怪她不該在這種場合提這些事情。
「媽,是我疏忽了,窈窈的那件事,我會讓人再好好查查。」
她垂下頭,一副十分愧疚的模樣。
眼見所有人都開始往江窈窈那邊站,江映雪大腦「嗡」的一聲,她脾氣火爆,顧不得思考自己話里的後果,冷笑道:「可是江窈窈抄襲已經被實錘了呀,連證據都擺出來了,也不怪司姨她們會誤會吧,而且誰知道這件作品有沒有抄襲沈明軒大師呢」
江窈窈剛要解釋,司老夫人按住了她的手,「你坐。」
「奶奶」
不知道司老夫人要做什麼,江窈窈有些茫然,旁邊的司薄宴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奶奶讓你坐你就座吧。」
客廳里的人都是和司家關係匪淺的,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司老夫人究竟要幹什麼。
不過現在唯一能肯定的是,聽說這位司少夫人是嫁進來「沖喜」的,可現在看來,似乎也不只是「沖喜」那麼簡單。
花園裡觥籌交錯,熱鬧得不行,客廳里氣氛卻沉悶得緊。
江窈窈的手被司薄宴握在手裡把玩,觸碰到她掌心的薄繭,他報復性地在她手心捏了下,疼得江窈窈險些叫出聲。
「你幹嘛呀?」
江窈窈無聲詢問,用眼神示意。
司薄宴挑眉,薄唇微動,做出口型:「藥呢?」
「忘了。」
江窈窈回應。
二人你來我往的互動,落在江映雪的眼裡,氣得她差點原地去世。
不知羞恥,這麼多人呢,就在這裡狐媚司薄宴!還不知道在獨處的時候又是怎麼風騷!
「老夫人,人來了。」
王媽急匆匆地從外頭走來,總算打破了沉寂。
司老夫人點頭:「讓他進來吧。」
誰來了?還特地讓他們一群人等著
很快,一道頎長的人影跟在王媽身後走了進來,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顯得英挺無比,身上穿著深色風衣,臉上戴著口罩,看不清楚五官,手裡還提著行李箱,像是剛下飛機就匆匆過來了。
「不好意思,來遲了。」
男人聲音清冽好聽,他摘下口寨,露出一張極其溫煦的臉。
司薄宴瞥了男人一眼,突然感覺到手裡女人的手微微一顫,他狐疑抬頭,詢問她:「怎麼了?」
「沒事。」
江窈窈搖搖頭,往後挪了挪,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與此同時,於微藍和司卿等人已經認出來人的身份,尤其是徐稚柔,格外激動地站起來,「沈明軒!」
來人正是沈明軒,他從m國匆匆趕來,坐了快二十個小時的飛機,此時眉宇當中都帶著幾分倦色。
聽到徐稚柔叫出的名字,江映雪心裡一陣狂喜。
司老夫人果然是雷厲風行,把正主都給請來了!
有沈明軒在,看江窈窈還怎麼狡辯!
男人在和司老夫人打過招呼後,視線在屋內隨意看了一圈,最後瞥到那幾乎快縮成一團的人影,唇角微揚:「學妹,好久不見。」
客廳的氣氛又陷入了之前的沉默,安靜得仿佛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司薄宴抬起眼皮,看了眼面前的男人,視線下移,落在沈明軒骨節分明的右手上。
沒發現司薄宴的異樣,江窈窈抬手,握住了沈明軒的手。
「學長,好久不見。」
禮節性的握手,江窈窈很快收回手,剛坐下,司薄宴就抓著她的手,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在桌上抽了張消毒紙巾,給她擦拭著右手。
「機場人多,避免病毒感染。」
沈明軒似笑非笑地看了司薄宴一眼,禮貌點頭:「司少爺。」
司薄宴冷淡地「嗯」了一聲,擺明不想和他過多交談。
司卿已經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了,言笑晏晏:「原來沈大師是窈窈的學長,媽,你怎麼不早說呢,這件事情恐怕是我們誤會窈窈了。」
江映雪現在臉色煞白,她死死地揪著衣服下擺,努力維持鎮定。
「是學長又怎麼樣,難道有什麼規定不能抄襲學長的嗎?」
她不甘心,江窈窈就這樣被輕描淡寫地被洗去了抄襲的罪名!
「這位小姐。」
沈明軒看向江映雪,臉上溫煦的笑容漸漸收起,語氣淡漠:「你恐怕誤會了,我和我學妹在m國那邊的時候,玉石雕刻這門手藝是在同一個地方學習的,如果有相似的地方讓大家誤會了,我很抱歉。」
「我和我學妹在m國的時候」
這句話落在司薄宴的耳朵里,是怎麼聽怎麼不得勁。
「我先回房了。」
鬆開江窈窈的手,司薄宴推著輪椅回了房間。
想了想,顧全大局,江窈窈沒追過去。
江映雪還想爭辯,司卿一個眼神掃過來,她識相地閉上了嘴。
陽台上,司薄宴坐在輪椅里,看著花園裡的江窈窈和沈明軒。
旁邊的沈沐大氣都不敢出。
江窈窈似乎感受到了不對勁,回頭看了眼房間所在的陽台,沒有司薄宴的人影。
應該是她想多了。
「司少夫人。」
迎面走來的兩個人,臉上神情恭敬,是爸爸生前的好友。
她剛回國的時候,有找他們尋求過幫助,可惜沒有誰願意伸出援手。
「嗯。」
疏離地點頭,江窈窈沒有要和他們交談的打算,那二人也識相沒有糾纏。
「你一直沒有回m國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嗎?」
沈明軒眼神溫柔,看著她明媚的雙眸,忍著心裡的悸動。
江窈窈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鬢髮,沒有否認:「除了江氏和媽媽,他也是我留在這裡的原因。」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