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伴隨著鳥叫聲,從白色紗窗傾瀉進來。【Google搜索】
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捂著額頭幽幽轉醒,陽光刺眼,剛睜開眼他又猛然閉上,幾乎泛出生理性淚水。
昨天晚上的記憶接踵而來。
「窈窈……」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似乎還能感覺到殘留在嘴邊的余香。
所有的意識回籠。
司薄宴倏然從沙發上起來,幾乎來不及整理自己的儀容,離開工作室。
「窈窈。」
他大聲喊道,瞬間吸引了在一樓餐廳吃早餐的司老夫人和沈離等人的注意。
沈離的心忽然一緊,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耳骨情不自禁的紅了,她連忙給沈屹碗裡夾了一個雞蛋:「吃個雞蛋,對身體好。」
儘管努力不去注意那個男人,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往他的身上瞟。
「怎麼了?」
司老夫人問道。
「窈窈回來了。」
司薄宴臉上是藏不住的高興,他簡單的和司老夫人說了這句話,飛速上樓。
他在外面的形象一直都是淡定自若的,現在上樓居然像是要跑上去一樣。
司老夫人和王媽對視一眼,兩個人眼裡都是擔憂。
江窈窈回來了?
怎麼可能呢。
司薄宴跑到自己的房間,用力拉開門:「窈窈——」
他的語氣里是藏不住的喜悅,已經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自己看到她的時候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可房間裡,空空蕩蕩。
擺設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他努力的保存著她當時生活的痕跡,似乎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江窈窈只是生了一個小氣,很快就會回到他的身邊。
什麼都沒有。
司薄宴的一顆心,漸漸沉落了谷底,後腦勺的驟痛在告訴他,昨天他喝得有多醉。
莊周夢蝶。
本來就是一場幻象而已不是嗎?
「少爺沒事吧?」
見司薄宴一直沒有下樓,王媽擔心的和司老夫人問道。
「哎。」
司老夫人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擔心,「誰知道呢……」
她年紀大了,已經拿司薄宴沒有辦法了,她什麼事情都能勸得了司薄宴,唯獨這件事情,是他的逆鱗,江窈窈是他的底線。
「司老夫人。」
忽然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看書喇
司老夫人詫異的抬頭,看向沈離,好像通過她看到了一位故人一樣。
沈離被她的眼神嚇到了:「怎麼了?」
「沒什麼。」
司老夫人回過神,緩緩搖頭,「你的聲音和窈窈真像。」
除了笑,沈離不知道該怎麼接司老夫人的話。
她默了默,還是開口問道:「司薄宴要是真的那麼愛江窈窈……當時為什麼會分開呢,我在網上看到過,好像江窈窈是發生意外了?」
飯桌上原本鬆快的氣氛變得凝重。
似乎誰都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的確,徐稚柔和司卿干出來的那些事情,誰都不願意去提及,是司家的污點,也是司老夫人的痛處。
自己唯一的女兒和外孫女,為了自己的私心,害死了自己的孫媳婦,還有她肚子裡沒有出生的曾孫,司老夫人當時剛知道的時候,險些沒有被氣死。
王媽見司老夫人滿臉傷痛,剛要開口勸沈離不要再提,司老夫人擺擺手:「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
她放下筷子,講故事一般,將司薄宴和江窈窈的事情和沈離說了一遍。
不過也只是簡單說了江窈窈和司薄宴認識到結婚的事情。
關於其他的,不方便提,也不好提。
「窈窈和薄宴的感情很好,雖然有誤會,可是也都是站在為對方考慮的立場上在思考。」
司老夫人眼裡泛起熱淚,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自顧自的念叨,「窈窈是個好孩子。」
沈離默然。
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是因為「沖喜」,才那樣嫁給了司薄宴。
她一直以為,當年的她和司薄宴感情甚篤的話,一定是自由戀愛才在一起的。
沒想到……
那麼,當初自己一定很愛他。
她無意識的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昨天晚上的畫面再度湧入腦海。
「你,跟我出來一下。」
她過於投入,連司薄宴什麼時候下樓過來了都沒有發現。
沈離被嚇了一跳,險些驚叫出聲。
一回頭。
就看到了站在後面的司薄宴。
他的臉色滿是冷意。
一雙眼睛,仿佛要看穿沈離。
沈離咽了口唾沫,竟然冒出一點心虛和不知所措,手捏著筷子,不知道要不要和司薄宴出去。
他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
「去吧,屹屹我看著他。」
司老夫人很樂見其成,朝沈離說道。
沈屹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在沈離的注視中,他緩緩抬頭,拍了拍沈離的手背,這是讓她放心的意思。
行吧。
自己的兒子都同意了,她沒有什麼好說的。
沈離站起來,跟在司薄宴身後,往花園走去。
剛進入花園,餐廳的聲音徹底阻絕,面前的男人猛然回頭,一雙眼睛牢牢鎖定在她的臉上。
他的表情不見喜怒,唯有一雙眼睛冷得像是寒冰,凍得沈離牙關節忍不住顫了顫。
「昨天晚上,是你吧。」
他不是在詢問。
語氣十分篤定。
沈離的心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她尷尬的回道,別過頭不去看司薄宴。
要命。
這個男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
「是嗎?」
司薄宴冷笑,眼神帶著探究和狐疑,將她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但是我警告你,最好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主意,奶奶讓你住到司家,是想看在沈屹的面子上,你行為輕浮就算了,能不能為你兒子想一想?」
沈離:「……」
不是。
她怎麼就輕浮了?
明明昨天晚上主動吻她的人是他,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
沈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誰輕浮了?昨天晚上某人喝得人事不省差點摔死,我扶你一把你抱著我就啃,怎麼,我逼你喝的酒,我逼你抱我的?」
司薄宴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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