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一圈回來,時間已經是傍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垂文先去吃了個晚飯,然後再購置一些家居用品,鍋碗瓢盆,或者枕頭被褥這些,肯定是買全新的才舒服。
這時候凱雷德就發揮了小貨車一樣的作用,把它後面兩排座椅放下,這空間讓人除了臥槽,說不出第二個詞來。
李垂文得意洋洋將這堆東西一次性拉走,就是這車路上的時候出了點問題。
不知道怎麼回事,方向盤特麼的老愛往會所方向偏。
怎麼弄都不好,於是李垂文無奈就只能去會所修一下車。
抬頭看著夜幕下明亮耀眼「君悅娛樂匯」幾個大字,與一座四星級酒店建在一塊,門口裝修得金碧輝煌的,看起來相當氣派。
李垂文在南州讀大學的時候就有聽聞過君悅的大名,最早是寢室里有個富二代,曾給他們幾個吊絲科普了下南州頂尖娛樂場所的榜單。
君悅是他最多提及和推崇的,其早先是南州某位大佬的產業,裡頭的從業人員是典型的學歷高、素養強,樣貌氣質一等一的。
早年是南州有錢有權者的消遣首選,從洗浴桑拿、KTV再到夜總會一條龍,是當地有名的銷金窟,堪稱南州的天上人間。
後來因為社會和諧進步了,經濟也發達了,老闆們有了更多頂級會所的選擇,君悅也幾經易主,但依然是老南州人心目中的風月勝地。
小富二代曾經許下豪言,說要帶他們去瀟灑一把,讓兄弟們見見世面,可惜直到畢業了都沒能實現。
所以李垂文看到「君悅」這個名字,就勾起了他大學時代的回憶。
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裡遇見,那一定是天意註定。
違背天意這種事情他現在是不敢做的。
於是方向盤一拐,驅車進去。
車剛開進來,就立即有保安小跑上前指揮停車。
而且還是個不錯的位子,在一排路虎保時捷中間,保安也是有眼力見,看到是尊貴的凱迪拉克車主,豈敢怠慢呀!
把車倒進庫里,李垂文打開車門後也不急著下車,先是踩在踏板上,昂首環顧一下四周。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何要這樣。
就像許多男人一坐進車內,都習慣先嘆一口氣一樣。
踩踏板環顧四周這種行為,某不負責任的說法像是:「江湖大哥喜歡先看看周圍有沒有冤種在埋伏自己」。
如今雖然江湖已無,大哥不再,但大哥的精神得到了延續,所以許多人開SUV,尤其是大越野,就喜歡站高環顧的儀式感。
李垂文見周圍沒有熟人,就從容不迫的拿起包,走向會所大門。
門口站一排一米七幾的旗袍大高個,紛紛躬身問候貴賓晚上好。
李垂文瞬間感覺到身心愉悅。
這或許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大老爺們結了婚後,依然愛往會所鑽的原因。
也不是什麼低俗埋汰,縱觀古代公子哥,家裡有妻有妾了,還偏愛逛青樓,還有那麼多風流才子流連忘返,你說為啥?
他們社會地位不高嗎?老婆不門當戶對嗎?
李垂文見過浪子結婚後,堅決剪卡銷號,一心只剩老婆好的。
也見過老實人起初萬般抗拒,體驗後嚎嚎大哭說這輩子差點白活的。
所以說這種東西見仁見智。
現在。
尊貴的凱迪拉克車主李垂文,剛一進去,旗袍隊列中便走出一位身姿窈窕的姐兒,微笑勾起的大紅唇特別動人:
「貴賓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沒有。」李垂文環顧一下富麗堂皇的四周,「朋友推薦的,聽說你們這水準不錯,來體驗體驗。」
「那您可就來對了地方!咱們君悅稱得上是南州歷史悠久的休閒會所了,還曾經為當地藝術學院再就業、模特大賽選舉貢獻過力量呢……」
當會所跟你談歷史、談情懷,不是它很牛逼就是它瘋了!
李垂文傾向於前者,於是目光來到接待身上:「那必須得給我安排下你們這的支柱產業了。」
旗袍美女笑得花枝亂顫,上前一把挽住他手臂:「先生您可真風趣!來了還能讓您體驗不到絕活不成?先請您去樓上貴賓包間!」
她這結實一抱李垂文就舒服了,隨口問句:「正規的麼?」
「正規!在咱們店裡必須正規呀!」旗袍美女認真的說,「都是持證上崗,定期體檢交報告的,您請放一百個心!」
「你這一樣說我就更放心了!」李垂文滿意的點點頭,「給我推薦幾個綜合素質最高的。」
此時已經在電梯內,旗袍美女說話也熱情起來:「從大學生到舞蹈老師再到白領模特,您能想到的我們都會盡力去滿足。」
李垂文並不全信這些場所包裝的大學生,所以刁鑽一句:「你確定?我要是點個會舞蹈的大學生,她待會能給我做高數題嗎?」
「哈哈哈貴賓您真幽默!」
「我加錢。」
李垂文甩來一句。
旗袍美女不笑了,她看了看他,說了句李垂文也料不到的話:「要會跳舞還會做題的大學生,您看我怎麼樣?」
這回輪到李垂文驚訝了!
旗袍美女自我介紹起來:「我從小對數學還挺在行的,去年成人高考上了個本科,邊工作邊讀書,業餘還報了瑜伽和舞蹈班,豐富自己的技能,不然在這社會就競爭不過別人了……」
李垂文微張著嘴重新打量了她。
旗袍美女接待自信笑容面對他:「僅限於做數學題哦!」
李垂文大手一甩拿出卡來:「先給我辦個你們這兒最好的會員!」
「咱們這鉑金會員累計消費十八萬八,或者一次充值十萬我們可以送一萬八,先生您想讓我做什麼題儘管吩咐!」
「刷卡!」
李垂文就是喜歡爽快人,
「另外叫人去拿本高數題來,我今晚非得好好考考你不可!」
旗袍美女微笑:「我讓前台去休息區幫我拿包里的課本,您看行嗎?」
「好!」李垂文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回貴賓,我叫李思柔。」她微微一笑道,「兕觥其觩,旨酒思柔。出自《詩經·桑扈》。」
李垂文肅然起敬!
這年頭會所的小姐姐沒想到也這麼卷了,真是小母牛坐熱氣球——牛逼上天了呀!
原諒他沒什麼文采,現在都感覺大學白讀了,看看眼前這位學無止境的旗袍姐姐,再看看自己,悔之當初,不多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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