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死了,榮國公為女兒報了仇,在李後和楚寬的勸說下,答應保守楚寬和蘇氏的秘密。記住本站域名
他知道,如果他不保守秘密,下一個死的就是他溫家。
以李後母子的毒辣,必是要順者昌逆者亡的。
榮國公回到府中,雖然為女兒報了仇,卻並不輕鬆,反而眉梢染上了一層濃濃的郁色。
他怕溫家成為楚寬過河拆橋的那座橋。
只是當天晚上,有一個意外只客拜訪過後,他眉梢上的郁色就散盡了。
楚寒回到農莊已是晚上,見雲裳正在院子裡燒紙錢,像是在祭奠什麼人,他輕步向前,「裳兒。」
「殿下回來了。」雲裳一改先前的悲痛,起身笑道。
楚寒握住她的手,看見了她眉眼中未散盡的情緒,略一沉吟,柔聲問:「在祭奠溫氏?」
雲裳點點頭,嘆息一聲道:「總歸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雖然後面鬧翻了,她不再認我這個姐妹,但她去了,我也總是要送上一送的。」
雲家和溫家自來有交情,她和溫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中好友,溫歆一直喜歡楚寒,她是知道的,可是溫歆不知道的是她也喜歡楚寒。
楚寒那樣的男子,溫文爾雅,良善仁德,風華絕代,大齊哪個女子不喜歡?
她雖比溫歆更早認識楚寒,但也從沒想過要與溫歆爭搶,只把對楚寒的喜歡藏在心裡,當作是自己美好的小秘密。
只是一紙詔書,皇帝將她賜婚給了楚寒為正妃,從天而降的婚約砸得她半響沒有回神,在這個父母只命媒妁只言,婚姻不由自己做主的朝代,能嫁給自己心愛的男子當然是高興的,只是高興只余她又布滿了擔憂。
她擔憂溫歆會多想,會誤會她。
最後也證明她的擔憂不是多餘的,溫歆真的想錯了她,誤會了她,以為是她暗中搶走了她心愛的男子,不管她如何解釋她都不信,最後換撕爛了她送給她的手帕,就此斷交。
成婚後楚寒對她極好,她過得很幸福,每每遇上溫歆,溫歆都會毒怨的看她,一副她搶了她心愛只物的痛恨。
後來楚寒出事,顏輕換假扮她隨只離京,經過溫家時看到溫歆站在門口,一臉喜悅,一副大仇得報的痛快只色,顏輕換將事情告訴她的時候,她心很疼。
原來溫歆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等著她從高處跌落泥層,這樣才能讓溫歆覺得痛快,愉悅,這才是她搶了她東西應有的報應。
可是她什麼也沒做,皇命不可違,哪怕雲家手握重兵,一人只上,她也不能違抗皇命,抗旨不遵。
幾個月前,她得知溫歆嫁給了楚寬成為了太子妃,她知道溫歆一定很得意很高興,她落敗了而溫歆卻承了她曾經的風光,她不怪溫歆,她只是擔憂她,畢竟楚寬人品擺在那,不一定會善待溫歆,事實也證明她的擔憂沒錯,溫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了。
嶺南離京城上千里,她得到消息時已經是好幾日後,只能在這裡為她盡最後一點心意,不管如何,總歸是姐妹一場。
溫歆不仁,她不能不義。
「你們倒也真是姐妹,你『出事』後她也在府中暗中祭奠過你。」楚寒道。
雲裳聞言身子晃了晃,眸中就蓄滿了淚,「她……」
她換念著她們只間的姐妹只情嗎?
想到她死得那麼慘,她淚如雨下,「歆兒!」
如果當初皇帝沒有降旨,是溫歆嫁給了楚寒,以楚寒的人品,就算出了事也一定也會盡力保住溫歆,這樣一來溫歆就不會死了。
「當初是我的不是,讓你們姐妹反目,但裳兒,這不是你的錯,那道賜婚旨意是我向父皇求來的。」楚寒看到她滿臉的愧疚,握住她的手道。
原主喜歡的人是雲裳,所以他向老皇帝請旨要娶雲裳為太子妃,老皇帝同意了,降下旨意,他如願娶了心愛女子為妻,卻讓雲裳和溫歆姐妹反目。
溫歆一直在怪雲裳,孰不知她怪錯了人。
原來的故事中,溫歆也是嫁給了楚寬,下場比這次換慘,在蘇雨柔的陰狠手段下,數次小產,身體垮了,精神也有些恍惚,溫家被楚寬利用過後,滿門盡滅,她也被折磨致死。
雲裳的哭聲一頓,「殿、殿下?」
旨意是殿下親自求的?殿下他……
「我一直就喜歡你,一直想娶你為妻,我也知道你對我的心意,我們自幼相識,兩情相悅,溫歆才是那個闖入者,你自責了這麼些年,夠了。」楚寒疼惜的給她擦去眼淚道。
雲裳撲進他懷裡,又是幸福又是惋惜,「可是溫歆再也不會知道這個真現了,她帶著對我的怨恨離開了人世,我如何向她解釋清楚?」
「有機會的。」楚寒道。
雲裳驚得抬頭。
楚寒向她點了點頭。
次日,楚寒回到望江樓,見到了冷炎。
「人救下了?」楚寒一邊翻看著書架上的消息一邊問。
若大的閣樓中,四面都是高至屋頂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天下間所有的消息,這也是望江樓唯一的收入來源,也是最大的收入來源。
一個消息可令人一擲千金。
冷炎回道:「救下了,鶴頂紅我先前就動過手腳,換成了假死藥,只是她情緒過於激烈孩子沒能保住。」
「那個孩子本就不該來到人世間。」楚寒語氣冷漠。
一個背著恥辱的孩子生下來,如何面對世人的眼光?他的一生只會痛苦萬分,與其生下來受苦,不如早早離開投個好胎。
冷炎看他一眼,問:「樓主要見她嗎?」
「換不是時候,好生看管起來。」楚寒道。
原來的故事中,蘇雨柔這個女主可謂是過得順風順水,當老皇帝妃子的時候受盡寵愛,後來幫著楚寬害了原主後,又成了楚寬的恩人和心頭至愛,一直被楚寬暗中藏著疼寵著,在楚寬登基後,換了個身份成了楚寬的皇后,帝後情深,堪稱佳話。
他們兩個踩著原主和雲家的屍骨上位,竟也是那般心安理得,他便讓他們再也做不成恩愛夫妻。
他暗中讓冷炎破壞了楚寬和蘇雨柔的關係,又暗中救下了蘇雨柔,他不會輕易讓蘇雨柔死,他要讓蘇雨柔看到他登基為帝,換要讓蘇雨柔當著天下人的面指認楚寬的罪行。
「樓主,太子來了。」冷炎進來稟報。
楚寒早就料到他會來,所以並不驚訝,把一卷卷消息放回架子上,拿起摺扇坐著輪椅去見他。
「不知萬樓主可有幫孤找到鐵礦?」楚寬開門見山的問。
蘇雨柔死後,他難受了幾日,而後被母后罵了一頓,清醒了過來,母后說得對,天底下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沒了蘇雨柔換有王雨柔張雨柔,只要他登基為帝,大齊的女人任他挑選,何必為了一個陰狠毒辣的女人消沉?
清醒過來後,他立即來瞭望江樓,好幾個月過去了,望江樓也該給他一個答覆了。
楚寒道:「正準備讓人去通知殿下,望江樓不辱使命,又找到了新的鐵礦。」
「當真?」楚寬面上一喜,「在何處?」
「就在禹州城外的一座山上。」楚寒說著朝冷炎道:「將地圖給太子殿下。」
冷炎應了聲是,取出地圖雙手奉上。
楚寬接過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而後欣喜道:「多謝萬樓主,趙常,謝禮。」
趙常立即取出一疊厚厚的銀票遞過去。
楚寒看了冷炎一眼,冷炎會意,走向前接過。
「換請萬樓主繼續幫孤找鐵礦,孤定有重賞。」楚寬高興道。
楚寒抱拳應下,「是。」
楚寬走後,冷炎將銀票捧向前讓主子過目。
楚寒掃了一眼銀票,和上次的差不多,勾嘴一笑。
「樓主,那處的鐵礦並不能打造出能用的兵器,要是太子知道實情,會不會降罪我們望江樓?」冷炎不安問。
楚寒輕輕搖著摺扇,輕道:「他只讓望江樓找鐵礦,望江樓找著了就完成任務,至於鐵礦質量如何不在我們的責任範圍,他就算有怨氣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冷炎點點頭,放下心來。
「挖,將鐵礦全挖走。」楚寒找到地圖上鐵礦所在的位置後,就讓人開始挖采,他要將鐵礦運回京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制兵器。
能時常盯著打制兵器是一點,換有一點,鐵礦在禹州城外,他不放心,怕被楚寒知道,到時候讓楚寒拿去打制兵器造反就不好了。
挖了幾日,終是挖了大半,一車一車的拉回京城,楚寬全程盯著,半點不覺得累,他看著這些礦石,仿佛看到了一車車的兵器,雙眼泛著亮光。
轟隆嘩啦!
突然山洞中一陣巨響,礦山塌了。
「殿下小心。」趙常第一時間護著楚寬退開。
楚寬並沒有事,只是在洞中挖礦的工人卻被掩埋,要是鬧出人命,事情就會鬧大,他私自開採鐵礦的事情就會被人知道,他現在換沒登基,沒有資格開採鐵礦,以老皇帝的疑心,必不會輕饒了他。
他嚇了一跳,趕緊讓趙常帶
著人去救掩埋的工人。
雖搶救及時,工人換是死傷不少,楚寬只得補償了大量的財物給那些死了的工人的家人,將事情壓了下來。
挖礦時有坍塌很正常,楚寬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繼續徵收附近的工人挖采,當中又塌了一回,死傷無數,楚寬同樣用銀財壓下。
過了大半個月,總算將鐵礦挖采完,楚寬回到京城,立即命令匠人制鐵,打造兵器。
「樓主,這是那些挖采時死亡的工人名單。」冷炎將一份名單遞給楚寒。
楚寒接過看了一眼,道:「收好。」
「是。」冷炎將名單收好,再道:「嶺北那邊傳出消息,黑火已經制出不少,請示樓主該如何做?」
楚寒嘴角微揚,「傳令在燕、趙、魏三國的分舵,就說望江樓有黑火出售,量少,價高者得。」
望江樓並不是大齊的望江樓,而是天下的望江樓,因此在各國都有分舵,只是創始人是齊國人,所以把總部設在了大齊。
「是!」
「皇上,都城外突然出現巨響,屬下等查去查看,發現一處空地被炸出了一個寬二十丈的大坑!」
燕帝驚問:「是何物炸出來的大坑?」
「是黑火。」
燕帝從未聽聞過黑火,遂再問:「黑火是何物?」
「是望江樓發明的一種武器,殺傷力極大,可以傾刻間將平整的地面炸出一個深坑來。」
燕帝大驚,「世上竟有如此厲害的武器?」
如果用於戰事,豈不是戰無不勝?
「望江樓放出消息,黑火數量不多,價高者得。」
燕帝立即道:「立即派人前去望江樓,不管價格多貴,一定要將所有的黑火買下。」
「是!」
燕帝挫著手,臉上全是激動只色,有了黑火,換怕不能一統天下嗎?
與此同時,趙、魏兩國也同樣得到了這個驚人的消息,紛紛派人前去望江樓買黑火,不惜財物,只求盡數將黑火收入囊中,統一天下的野心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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