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男主是書生

2024-09-03 14:28:15 作者: 簫小歌
  顧文景抱著兒子去見羅青依,他沒有隱瞞她羅柳依做的事情,他雖然能保護她,但不代表什麼事都要瞞著她。羅青依總該看清自己妹妹的惡毒真面目了。

  羅青依現在還不知情,看到顧文景抱著一個襁褓進來,以為他是把女兒抱來了,還笑著伸手:「把孩子給我抱抱!」

  顧文景將孩子遞給她,她低頭一看就愣住了,襁褓中的孩子瘦弱得像只小貓崽,臉色都有點發青,與白白嫩嫩的女兒完全不同。

  羅青依不知所措:「相公,這孩子是……」

  顧文景坐在床邊,沉聲道:「他是我們的兒子!你在齊家生的不是女兒,是兒子!羅柳依用齊冉的庶女換走了我們的兒子。」

  羅青依怔怔的看著懷中的孩子,半晌後才不敢置信的喃喃道:「為什麼?相公,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的眼淚落了下來,心痛如絞。

  她本就為自己早產而感到對不起孩子,本以為孩子看起來很健康,結果沒想到是自己親妹妹拿別人足月生的女兒換走了她可憐早產的兒子!

  羅青依抱著兒子痛哭了起來,不停的小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娘的錯,是娘把你弄丟了!」

  顧文景默默的拍著她的背,讓她發泄出來。

  等她情緒稍微平靜一點,她焦急的含淚問道:「相公,我們的兒子是早產的,他身子骨這麼弱,會不會有事?」

  顧文景安撫道:「沒事,我已經請大夫看過了,大夫說拿好藥材精心養著,就能安然長大,只是身子骨較常人要弱一些。」

  羅青依這才放心了許多。需要好藥材養著不怕,如今顧家與以前相比門第也不一樣了,養得起。

  顧文景開口問道:「你把你去齊家的前因後果都說清楚。」

  羅青依擦了擦眼淚,低聲道:「我身子重,聽說羅柳依生病後,也只是派丫鬟去送藥材,沒有親自去探望。但羅柳依派人騙我說她快要不行了,想見我最後一面。我當時心裡很難過,畢竟那是我的親妹妹,她臨死想見我,我又怎麼忍心不去?」

  她面露後悔之色,「我去齊家見羅柳依時,她藉口說為了避免過了病氣給我,我只隔著屏風與她說說話。結果沒想到我當場竟覺得腹痛不止,不得不在齊家生產,穩婆也是齊家找來的。當時我差點沒能力氣將孩子生下來,勉強生完後就脫力睡去,醒來就看到孩子躺在我身邊了……」

  顧文景默默聽著,再結合墨硯調查出來的訊息,他心裡基本清楚了。

  羅柳依是早有預謀,在張姨娘生下女兒後,她仗著齊父與齊冉不在府內,便壓下消息,裝作病重將死請羅青依來齊家。

  羅柳依生病也是真病,但病的程度並沒有嚴重到快死的地步,她只是拿這個藉口哄騙羅青依來見她。

  羅青依會在與羅柳依說話時早產,應該是那屋子裡的薰香被做了手腳。之後羅青依被迫在齊家生產,穩婆都是羅柳依準備的人手,她想偷龍轉鳳還不是輕而易舉?

  顧文景派去保護羅青依的丫鬟都還小,他本以為羅柳依會在幾年後對羅青依本人動手,就買了幾個小丫鬟調教,幾年後正好得用。沒考慮到為懷孕的羅青依準備幾個有經驗的嬤嬤,讓她遭了羅柳依的算計。

  顧文景嘆了口氣:「我沒考慮周到,你身邊那幾個小丫鬟年紀還是太小了,不經事。」遇到羅青依早產這事兒,一群沒生育過的年輕姑娘,比她本人還要慌,再加上齊家是羅柳依的主場,有心算無心之下,羅青依著了算計也不奇怪。

  羅青依傷心道:「要怪,就只能怪我那黑了心的妹妹。」她本以為自己與妹妹曾經感情那麼好,長大後哪怕有矛盾感情生疏了,就當普通親戚來往,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惡毒的換走她的孩子!這簡直比仇人還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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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青依憐愛的撫摸自己兒子那皺巴巴的小臉,他本來就是早產兒,落到羅柳依手裡也沒什麼好待遇,如今瞧著還沒有普通孩子剛出生時大。

  顧文景問道:「娘子打算準備處置羅柳依?」

  照他看來,羅柳依這樣不安定的因素,最好儘早解決。現在她能偷龍轉鳳,將來殺姐代之也能做得毫無愧疚之心。

  不過考慮到羅青依對羅柳依的姐妹感情,他還是問了問羅青依的意見,如果她心軟的話,他得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顧文景都想好了該怎麼勸說羅青依了,不料她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相公認為該如何就如何吧!我沒有這樣黑心腸的妹妹。」


  羅青依的心裡有一個圈子,圈內的是她重視在乎的家人,圈外是她漠不關心的外人。

  以前娘家人在圈內,嫁人後婆家人也加入圈內。

  而現在,身為她的親妹妹,本來在圈內的羅柳依,在羅青依得知偷龍轉鳳真相之後,她心中已經默默的將羅柳依踢出了圈子。

  哪怕會感到心痛,羅青依現在也對羅柳依死了心,徹底把她當做不相干的外人了,甚至可以說是仇人。

  她知道羅柳依落入自己相公手中不會有好下場,但她做不出求情的事情來,她只要一想到若是相公沒能發現她的兒子被換走了,那她是不是要把齊家庶女捧在手心裡,而她的兒子卻在羅柳依手底下做一個吃苦受罪的庶子?甚至因為兒子早產,得不到好的調養,未必能活到成年。

  想到這些,她對自己兒子有多憐惜愧疚,就對羅柳依有多憤怒怨恨。

  顧文景又安慰了羅青依一會兒,這時有人來稟報羅進寶上門賠罪來了。

  羅青依仿若未聞的哄著兒子,顧文景與她說了一聲,便起身出去見羅進寶了。

  對於羅進寶這個岳父,顧文景沒什麼反感,但也沒太多好感。

  羅進寶就是個典型的商人,做事從利益出發。不過此人手腕圓滑,做事並不讓人生厭。

  原劇情中羅柳依暗害了羅青依後,羅進寶夫妻並不知情,只以為羅青依是意外落水溺亡。但為了羅家的利益,羅柳依提出李代桃僵之時,他們還是答應了,間接做了羅柳依的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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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文景去了堂屋,羅進寶正忐忑不安的坐在那裡等著,見到他出現,起身就躬身拜道:「賢婿!」

  這場面有點滑稽,岳父對女婿恭敬行禮,顧文景淡淡的道:「岳父不必多禮。」他坐在正位上,看著羅進寶,「岳父今日來,可是有事?」

  羅進寶搓了搓手,表情尷尬的道:「賢婿,我那作孽的次女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是她不對,心思不正,竟因嫉妒姐姐做下不可挽回的錯事……」

  顧文景微微抬手阻止他說下去:「岳父若是為羅柳依求情,那就不必了。本官已經將案子遞到縣令那裡去了,該如何判決,由縣令大人做主。」

  對他的孩子動手,已經觸犯了他的逆鱗,他對羅柳依的厭惡程度已經達到了希望她早點去死的地步,但他不會私下弄死羅柳依,她一死百了,又怎麼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羅進寶嘴唇哆嗦了一下,最終低下頭道:「應該的,是該讓她接受縣令的審判……」他知道自己女兒這次劫數難逃,即使不被判刑,齊家也不會容忍她活著,多半會讓她不知不覺的病逝。

  但羅進寶心中還是難受,那畢竟是他的親女兒……不過他還是習慣將羅家的利益放在私人感情前面,他心疼女兒,但更在意顧文景這個大靠山對羅家的感觀。

  所以最終羅進寶保持了沉默。

  顧文景將羅柳依偷龍轉鳳的證據遞交到青陽縣令手中,縣令也很給他面子,當即命人抓捕羅柳依。

  羅柳依早在顧文景抱走孩子時就預料到事情穿幫了,自己大概會沒有什麼好下場。但她想過自己會被齊家關起來,會被暗中害死,但從來沒想過顧文景竟然讓她光明正大的被縣令審判!

  在衙役來抓她時,她拼命反抗不願意去,她還有兩個兒子,她不能讓兒子有一個獲罪的母親!她寧可被私底下處死也不接受被當眾判刑!

  然而她偷龍轉鳳時沒想過自己的兩個兒子,現在才有那麼一點慈母心腸,已經太晚了……

  好在齊冉心疼兒子,為了兩個兒子也沒有將羅柳依這個原配正妻貶為妾室,這兩個兒子還是原配嫡子。但生母獲罪,父親繼娶,他們將來的日子註定不會好過。

  羅柳依被押到公堂之上,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青陽縣令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時,她怔愣了片刻,落下淚來:「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我處處比羅青依優秀,最終不管什麼好東西都是她的,我只能撿她不要的?」她的語氣嫉妒又怨毒,聽得讓心中發毛。

  羅進寶也在公堂上旁聽,他聽到羅柳依怨恨的話,不禁怒道:「什麼叫你撿你姐姐不要的?分明是你姐姐有什麼,你就想搶什麼。你姐姐疼愛你,你要什麼她給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羅柳依面露怨恨道:「她就是裝模作樣的!她是因為不想要才假模假樣的讓給我。本來嫁去顧家的該是我,是她搶走了我的親事!」

  羅進寶冷笑道:「我當初的確是打算把你姐姐嫁入齊家,把你嫁入顧家,但要死要活不肯嫁去顧家吃苦的人不是你嗎?你姐姐不得已才與你換了親事,如今看到你姐夫出息了,你就後悔了?怨上了你姐姐?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東西!」

  當初羅柳依在顧文景中舉後去顧家,當著眾人的面對羅青依露出怨恨之色,羅進寶就意識到不對勁,還特意讓羅夫人跟羅柳依談過,讓她不要因為換親事鑽了牛角尖。

  結果沒想到羅柳依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實際上已經想好了準備報復羅青依。

  至今還執迷不悟。

  羅柳依沖羅進寶怒吼道:「那是你們偏心!就因為她比我早出生那麼一時半刻,她就是嫡長女,處處比我受重視,她憑什麼啊?」

  羅進寶忽然覺得心累,以前兩個女兒出嫁前,他雖然覺得長女太過溫婉柔軟,次女過於拔尖要強,但長女願意退讓,願意包容次女,家中維持著一片和諧,他也就沒在意姐妹之間的小糾紛。卻沒想到羅柳依竟然漸漸的心思扭曲到這個地步。

  他無力的道:「你心思不正,嫉妒姐姐,害人害己,我也不想管你了。」

  羅柳依冷冷的笑了,卻笑得很狼狽。

  青陽縣令最終判了羅柳依流放。

  羅柳依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當初連加入顧家都覺得是吃苦受罪,現在被流放去苦寒之地,她根本受不了那個苦,最終悄無聲息的病死在了路上。

  大概她也不會想到,自己借病重的理由欺騙姐姐羅青依,最終她的結局也真的是病死。只不過她臨死時,除了官差冷冰冰抽來鞭子,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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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文景收到羅柳依死訊時,他已經準備帶著家人上京了,他沒有把羅柳依的死訊告訴羅青依。

  他假期只有三個月,已經過去近兩個月了。

  羅青依坐了雙月子,養好了身子,顧文景就打算舉家搬去京城。

  然後沒幾天,顧家迎來了李家請來的媒人。

  顧文景已經跟顧父顧母說起過李承想來家裡提親的事兒,他們聽說李承是自家兒子的同年進士,自然沒有什麼不願意的。

  自從顧文景中舉,他就已經取代顧父成了顧家的一家之主了,顧父顧母很相信他的眼光,覺得他認為李承是個好人選,那就是好人選。

  媒人上門提親,顧父顧母就答應了下來。

  至於成親,顧文景和李承已經約定好了,待兩家都進京後,過兩年再成親。

  李承跟他說過,他是家中次子,上面還有一個嫡親兄長,他父親會待他成婚後就與兄長分家。

  李承兄長只是個秀才,目前在為考舉人而努力,估計是做不了官了,而李承會進京做官,兄弟倆現在沒有分家,也與分家無異。

  顧文景覺得,將來妹妹顧玲瓏嫁給李承,倒是不必侍奉公婆,這點挺好的。在古代婆媳關係中,婆婆一個孝字就能壓得兒媳婦翻不了身。

  顧文景帶著家人與顧家的家當進京,浩浩蕩蕩的用了好多輛馬車搬運行李。

  好在是走水路進京,方便快捷。顧文景直接包了一艘船,沒有其他乘客打擾,就他們一家人。

  一家子包括還在吃奶的兒子都對船上生活適應良好,讓顧文景省了很多麻煩。

  在船上過了幾日,京城到了。

  顧文景帶著家人去了自己買下的那套宅子,宅子不大,但很精緻,顧家人口不多,住著也不擁擠。

  羅青依看著新家,心中的陰霾終於散去了。她低頭親了親兒子的頭頂,他們一家要有新的開始了……

  在遠離了與羅柳依有關的地方,羅青依情緒好了不少,她與顧母顧玲瓏一起歸整著行李,將新家布置好。

  顧文景的假期要結束了,他忙著去翰林院銷假。

  晚上下班回家,顧文景正靠在軟榻上喝茶時,羅青依抱著熟睡的兒子走了過來,小聲道:「相公,你是不是給兒子取個名字?總是哥兒哥兒的叫著,我心裡總不踏實。」

  因為顧父顧母擔心孩子養不活,所以在孩子周歲前不打算給孩子取名,免得讓閻羅王叫著名字帶走了。

  顧文景對顧父顧母迷信的想法不置可否,不過有句話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都能死後穿越了,還有什麼迷信不迷信的?


  所以他一直沒給兒子取名,但實際上他早就準備好了各種好寓意的名字,就等兒子滿周歲了。

  現在羅青依主動找他給兒子取名,顧文景想了想,道:「大名暫時不取,先取個小名叫著吧!就叫平安,讓兒子平平安安的。」

  平安,簡單俗氣的小名,但確實蘊含著顧文景對兒子的期盼。對這個長子,他不期待他將來有什麼出息,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然後平安活到老,子孫滿堂。

  羅青依對這個名字也很喜歡,當即就對著迷迷糊糊睜開眼,攥緊小拳頭萌萌瞅著她的兒子輕聲喊道:「平安!小平安!娘的平安……」

  小平安真的是個很乖的孩子,餓了尿了拉了,就是哼哼唧唧幾聲,跟小貓崽子叫似的,聽得特別讓人憐惜。

  羅青依對小平安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那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恨不得把兒子放心窩裡藏著,不讓他受半點傷害。

  顧文景對羅青依這種態度沒說什麼,他知道她心中是對兒子有愧疚,想加倍彌補,反正孩子還有很久才會長大,在他長大之前,就讓她好好寵寵吧!等到時候兒子長大了,該教育的還是得教育,他不會讓兒子被寵成紈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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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便是一年時間過去了。

  小平安已經過了周歲。

  小平安的大名取名權最終被顧父拿走了,顧父給小平安取的大名也很樸實——顧長生。

  顧父希望自己這個孫子能平安長壽。

  這個寓意好的名字,雖然也很俗氣,但沒人反對。

  顧長生小小年紀就體弱多病,還沒斷奶就得喝藥,為了防止藥性太強對嬰兒不好,只能讓奶娘喝了藥再哺乳給孩子吃。

  因為顧長生從小可憐,格外得顧父顧母和羅青依的憐愛,三個長輩寵他寵到毫無底線。

  顧文景就打算自己做惡人,堅決不慣著他的壞毛病。

  結果沒想到顧長生竟然小小年紀就乖巧惹人疼,聽話又懂事,從來不願任性讓大人為難,令他都不禁降低底線寵愛起他來。

  顧玲瓏已經十七了,顧母忽然對顧文景提出,是不是該把顧玲瓏和李承的婚事辦了。

  顧文景是想把妹妹留到十八歲再出嫁的,結果顧母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幻想:「女子十八不嫁,是要交單身稅的!再不讓你妹妹嫁人,她就要拖成老姑娘了!」

  顧文景:「……」他還能怎麼辦呢?世情如此,他只能答應了下來。

  好在籌辦婚禮需要的時間也很長,基本上流程走完,大半年就過去了,等顧玲瓏嫁去李家,她差不多也十八了。

  大齡未婚男青年李承在得到顧文景這個未來大舅哥的準話後,頓時驚喜不已:「真的嗎?我真的能娶玲瓏過門了嗎?」

  顧文景很想一巴掌拍過去,他只是希望妹妹能與未來妹夫有感情基礎,所以在他們定親後沒阻止他們書信往來,沒想到李承竟然順杆爬直接喊他妹妹閨名了。但考慮到要不了多久,李承這個未來妹夫就要轉正了,為了妹妹未來的婚姻和諧,他忍住了抽他的衝動。

  「反正你自己回去準備準備吧!」顧文景沒好氣的道。

  李承滿臉傻樂呵,還沉浸在自己馬上就能娶到心上人的激動喜悅中。

  如果說一開始他想娶顧玲瓏是衝著顧玲瓏有顧文景這麼個出息的哥哥,後來定親了,兩人書信交流一段時間之後,他就真的對這個聰慧懂事溫柔體貼的未婚妻動心了。

  李承對顧文景道:「大哥放心,小弟馬上就派人回鄉去接來家父家母,為我操持婚事。」

  李承和他兄長雖然明面上還沒有分家,但實際上他兄長在老家贍養父母,他獨自在京城做官,為了讓他在京城有足夠花銷,李父已經主持給兄弟倆分產了。只等李承成親,明面上正式分家。

  顧文景對李承的辦事效率向來滿意,但如今他卻恨不得李承能拖個一年半載的。

  回到家,顧文景去看望妹妹,結果進門就發現顧玲瓏正滿臉期待羞澀的繡嫁衣,讓他忍不住微微一嘆:留不住啊,留來留去,留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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