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抹刀光閃現,血牧祭祀附身蹲下,雙手按住古樹,操控著吸血藤形成了一道屏障。
直至被斬斷的吸血藤紛紛落地,放牧者首領才反應過來,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血牧祭祀反應夠快,即時借用血牧古樹的力量替他擋下這一擊,估計他已經屍首分離了。
「是井上長官!」
有人認出了攻擊的方式,高喊到,原本眾人低落的士氣又高昂了起來。
張揮忍不住想要罵人,看似漫長激烈的戰鬥,也不過僅僅過去了十幾分鐘而已。
如果井上哲也早來五分鐘,他和貝蒂也不至於冒如此大的風險,而且還損失了好幾位中位強者。
「還不出來嗎!堂堂超位強者連面對比自己低位的對手都不敢露面嗎?」
放牧者首領繼續試圖激怒井上哲也迫使其露面。
顯然,通過剛才的攻擊,他們了解了井上哲也的戰鬥方式。對於一個類似刺客般的存在,只要能使其站到明面上,其威脅性就小了大半。
更何況他們還依託於血牧古樹,如果和井上哲也正面作戰,未免沒有一戰之力,最起碼不會像這樣毫無還手之力。
血牧祭祀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小心戒備著。
基金會的眾人已經退出了戰場中心,將戰場交給了在場的幾位頂尖強者。
似乎是承受不住井上哲也帶來的壓迫感,又或者是消耗過大,血牧祭祀猛然將剛才手中的肉塊直接吞下。
隨後他便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血肉開始破碎,身體像麻花一樣扭曲起來,詭異的藤蔓從他體內破土而出。
血牧古樹也伴隨著他的行為異動起來,枝幹之上長出了和血牧祭祀身上一樣的藤蔓,糾纏在一起。
刀光再度閃爍而出,想要阻攔血牧祭祀的行動。
撕拉!一條胳膊伴隨著血雨凌空飛起。
關鍵時刻,放牧者首領擋在了血牧祭祀身前。
「哈哈哈,太遲了,既然偉大的主無法降臨,就用你們的血肉向主祈求寬恕吧!」
放牧者首領瘋狂的笑著,臉上的神態有些扭曲。
「和主合為一體的我……」還沒等他說完,便被身後的血牧祭祀纏上,絞成一團肉泥,吸收了進去。
戰場上僅存的牧羊人和放牧者也紛紛向血牧古樹伸出的藤蔓撞去,試圖將自己獻祭給血牧古樹。
刀光驟現,斬碎了幾名血牧信徒,然而井上哲也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大部分的血牧信徒都已經被血牧古樹吸收掉了。
顧不得再隱藏身形,井上哲也緩緩的浮現在半空中,全身包裹在黑色的忍者服中,只露出一雙平平無奇的雙眼。如果不仔細看他,都會將他下意識忽略掉。
井上哲也凝重的看著已經深陷於血牧古樹之中的血牧祭祀。
吸收了大量怪物與血牧信徒的血牧古樹已經散發出遠超於他的威壓,即使在超位強者中,都處於中間的那一部分。
擅長潛伏與暗殺的他,在面對血牧古樹這種對手時極為被克制。
見到井上哲也揮手示意眾人撤退,張揮鬆了一口氣,急忙抱起貝蒂向外撤去。他還真怕井上哲也打不過讓眾人用人海戰術去填。
剛才的血牧古樹就讓他吃盡苦頭差點死掉,現在吸收了這麼多強者的版本一看就不好惹。他覺得,自己上去估計都站不住三秒。
「情況有些不對。」貝蒂在張揮懷中虛弱的呢喃道。
「什麼?是不對,這傢伙一看就變得更不好惹了。」
正在思考的張揮並沒有聽明白貝蒂的意思,隨口敷衍道。
「我是說,支援不對。」
貝蒂翻了翻白眼,似乎是對張揮的智商感到無語。
「嗯?支援有什麼不對?」
張揮還是沒有明白貝蒂是什麼意思。
「這裡離要塞並不遠,過了這麼久只有井上長官一個人趕來。你在要塞當初看到了多少強者?」貝蒂繼續給張揮分析著。
「超位強者大概三四位吧,你是說……」張揮有些反應過來了。
「明明有三四位強者,卻派來了最不擅長應對這種事件的井上長官。
按理說應該也會有其他的上位強者跟隨支援。或者說,只有井上長官能趕過來。這說明……」
「其他人被拖住了!」張揮接過貝蒂的話說道。
不知道李博士怎麼樣了,張揮有些在意。
能讓基金會暫時放棄優先處理可能演化為S級邪神降臨事件的情況,只會比他想像中的更為嚴峻。
然而現在的他無力改變什麼,只能默默的祈禱著事件不會發展成最壞的情況。
張揮看向戰場。
井上哲也也陷入了苦戰中,他幾次想要接近血牧祭祀的本體,都被藤蔓逼退開來。
即使他揮刀斬斷再多的藤蔓,還是會有源源不斷的藤蔓從血牧古樹上生長出來,向他發起攻擊。
偶爾擊中血牧古樹的枝幹,也因為傷口太淺造成不了多大傷害。
斬斷糾纏的藤蔓,井上哲也退回到安全的距離,趁機平復了一下因為快速的進攻而略顯急促的呼吸。
望著眼前的血牧古樹,井上哲也不禁有些頭疼。雙方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而他必須要快點解決它好趕回去支援要塞那邊。
想要命中血牧祭祀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上空進攻。但他並不能在空中滯留太久,一旦出現差錯,他就會被藤蔓壓制住,短時間結束戰鬥就更不可能了,搞不好還會有性命之憂。
可時間不等人了,這邊拖得太久要塞就危險了。
要塞不容有失!
井上哲也做出了選擇,他將刀反手握住,橫於胸前,閃身便來到了空中沖了下去。
藤蔓拔地而起,形成了一張張大網,層層的罩向了他。
井上哲也在藤蔓中靈巧的穿梭者,遇到躲不開的藤蔓便抬手就是一刀。幾道殘影閃過,原本無隙可乘的防禦被刀光硬生生撕開了幾道口子。
憑藉過人的速度和凌厲的刀法,井上哲也瞬間衝到了血牧祭祀的身前。
噗~一聲悶響,是利刃入體的聲音,隨後井上哲也將刀橫切狠狠一划,瞬間將血牧祭祀與血牧古樹分離開來。
得手了!
就在此時,剛剛鬆了一口氣的井上哲也就感覺到一陣勁風從後腦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