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恭入殿時,正看到皇帝與穆鼎談話。閱讀
兩人一見蕭長恭的樣子都嚇了一跳。
現場搏殺激烈得連穆婉寧身上都是半邊鮮血,更不要說蕭長恭了。
再加上他本就左臂受傷,這會兒只是隨便包紮了一下,傷口還在滲血。
蕭長恭摘了面具後恭恭敬敬的向皇帝見禮,慘白的臉色也顯示出他剛剛經歷的兇險。
「長恭,這是出什麼事了?」
「臣遇到北狄細作行刺,聽聞陛下見召,未及修飾形容,望陛下恕罪。」
「來人,看座,德勝,召太醫,要他帶上最好的傷藥。」
「不知陛下召臣何事,趁著臣還清醒,不然一會兒上了傷藥,恐怕無法回答陛下的問題。」
「不妨,朕本意是想詢問一些戰場的細節,沒想到卻趕在了你遇上刺殺的時候。先讓太醫給你處理傷口,等你修養好了再來回朕的話也是一樣的。」
穆鼎在一旁看著也是心驚肉跳,雖然他見過戰場傷退之人,但是這樣半身鮮血的,的確不多見。
「鎮西侯的臉色可不太好。」
蕭長恭看了眼穆鼎,大梁國的宰相,也是那個聲稱自己肉厚的小人兒的父親,「無妨,不過是之前受了些傷,一直沒好利索,今天倒是被北狄人鑽了空子。」
就在這裡,傳話太監來報,「京兆尹府正、少府尹求見。」
皇帝看了眼蕭長恭,後者點點頭,便明白他們這是來報告事情始末的。
「宣。」
兩人進殿後由蔣幕白述說刺殺經過,因為看到穆鼎在,想著事關女兒家名聲,並沒有提及穆婉寧之事,只講了細作如何兇猛,蕭長恭如何禦敵。
最後才向穆鼎抱拳,「宰輔大人,府上四姑娘遭歹人擄走,幸未受傷,已經送回府上。」
穆鼎一聽,大驚失色,立刻向皇帝辭行,請求出宮。
「可是那個做護膝的四姑娘?」
「正是。」
「去吧,好好安慰安慰小姑娘,其他的事回頭咱們君臣再議。」
「謝陛下。」
直到穆鼎退出去後,蔣幕白才又重新下跪:「陛下,剛剛有些隱情尚未講明,請陛下恕罪。」
皇帝挑了挑眉,「說。」
蔣幕白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出來,從蕭長恭救人,再到因救人導致蕭長恭進入僻巷,進而遭遇伏擊。
「剛剛之所以沒有言明是鎮西侯救了穆四姑娘,一是事關女兒家名聲,二則鎮西侯與宰輔大人同為朝廷棟樑,臣只是不希望兩位大人生了嫌隙。故而有意略了些細節,請陛下見諒。」
「嗯,做的好。身為京兆府尹,做事的確需要周到一些。擄人的和刺客都抓到了沒有?」
「兩個擄人的當場斃命,假裝落水的已經讓人捉拿歸案,至於刺殺的全部都是死士,沒有活口。好在北狄人在盛京城中的聯絡點已有眉目。」
「哼,是北狄人已經囂張到如此程度了,還是你們京兆尹府已經廢物到如此程度了?三年前就有一樁刺殺,今天又來,朕這盛京城是篩子不成?」
正少府尹一起跪地請罪,「請陛下息怒,這些死士都是在十年前潛伏進來的,年深日久,之前一直安分守己,沒有任何動作。」
蕭長恭這時也開口道:「這樣的細作,平時不動就是廢子,一動也是廢子,京兆尹府查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這時太醫也已經來了,給蕭長恭處理了傷口之後,又細細的診治了一番,開了藥方。
皇帝命蔣幕白務必要仔細核查盛京城人口,絕不能再有一次刺殺。隨後才揮退了眾人。
卻說穆鼎回到府里,立刻就有人向他匯報了婉寧的事情。進入清兮院時,婉寧剛剛被安神藥睡下,屋子裡,還有沒來得及送走的血衣。
穆鼎哪裡還想不到這事與蕭長恭有關係,隨即也明白了蔣幕白沒有當面講清的原因。
無非是給雙方一個餘地,以免穆鼎得知女兒被人抱了一路,為了顧全名聲,當場要嫁女兒。
好在送人回府的兵丁無人認識,那馬車也沒什麼標記。下人們只知道四姑娘外出遇險,被人救下送了回來,至於是誰,甚至是哪府的人都不清楚。
周氏這時也在婉寧房裡,本有意重重責罰檀香,但是看到婉寧身上的血跡也明白,這樣的事別說檀香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就算是那些府里的家丁也未必能攔得住。
但是有錯還是得罰的,周氏讓張姑姑從新□□的丫環里挑個好的送到婉寧身邊,然後又命人把檀香拉下去打了十個板子。
趕車的大壯也沒逃過,打了二十大板。
是以,等到婉寧夜裡終於醒來時,看到的並不是檀香,而是另外一個陌生的面孔。
「你是誰,檀香呢?檀香……」
「回四姑娘的話,老夫人讓我來服飾您的,檀香被打了板子,暫時還起不來。」
婉寧頓時一愣,「好好的為什麼要打板子?這,這事不怪她,她在哪裡,我要去看她。」婉寧說著,就要下床。
一想到檀香那么小,卻被打了板子,婉寧的心都揪起來了,明明下定決心不要再讓她替自己受苦的,結果還是讓她被打了板子。
「姑娘,現在已經是三更過了,你這會兒正虛弱著,還是別去了。奴婢熬了參粥,你喝完接著睡,養好精神,明天再去看也不遲。」
婉寧看了看窗外,果然夜色已深,想著這會兒檀香可能也睡著了,自己貿然過去,反而打擾到她。
再加上婉寧的確是驚懼過度,這會兒雖然回到了自己的閨房,可是白日裡的兇險還是歷歷在目。
當時趴在那個溫暖、寬厚又穩當的後背上,覺得說不出的安全,哪怕是看到人死在自己面前也沒覺得什麼。
可是這會兒不同,沒有了熟悉的檀香在身邊,哪怕是在自己的閨房裡,一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婉寧也是怕得厲害,手都是抖的。
新來的丫環看到婉寧的臉色又變白了,趕緊把人扶到床上,然後端來了參粥,一口一口的餵著。
有熱粥下肚,婉寧心裡頭踏實了一些,抬頭看向給自己餵粥的婢女。
「你叫什麼名字?」
「老夫人說了,跟了您,原來的名字就不做數了,讓您賜名。」
「那……就叫墨香吧。」
墨香福身一禮,「多謝姑娘賜名。」
熱粥喝過,婉寧再次躺回了床上,墨香沒敢去外屋,而是搬了個凳子就坐在床邊,守著婉寧。
墨香看樣子比檀香要大上好幾歲,雖然並不熟悉,但性格穩重,有她坐在床上,婉寧也感到安心了許多,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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