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見了楚子航那雙淡金色的瞳孔,在黑夜中像燃燒的火焰一樣。Google搜索
「每當有人離開我們,教堂就會放出鴿子,這是哀悼。」楚子航輕聲說。
「原來是這樣……」路明非輕輕點頭。
楚子航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又看向了莫時,淡淡地微笑著:「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破解出的那份地圖,會有更多人離開我們。」
「沒想到你還會微笑。」莫時微笑著調侃。
楚子航一直都是一個面無表情的人,即使是被莫時打趴下也都是面無表情。現在他竟然為了別人,露出了微笑。
「我果然不適合笑嗎?」楚子航問。
「不,很適合。」路明非連忙說,「你笑起來挺溫暖的。」
「明非說得對。」莫時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有件事我要重新確認一下。」楚子航淡淡地笑著,「你們,不怕和我對視?」
「不怕啊。」路明非說。
「你的眼神很不錯。」莫時微笑地說。
「挺好的,其實我能看到的眼睛不多,別人都不願意和我對視。」楚子航似乎有些低落。
永不熄滅的黃金瞳嗎?看來楚子航無法完全掌控體內龍血的力量,普通人看到黃金龍瞳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恐懼。
「雖然我很想邀請你們加入獅心會。」楚子航說,「但似乎你們已經成立了自己的組織?」
「是的,我們現在分別是時光會的會長和副會長,你的邀請我們心領了。」莫時十分客氣地微笑著。
「這樣也很好……」楚子航淡淡地說,「你們這樣的人,無論作為朋友還是對手存在,我都會很開心。」
「呃……」路明非有些心虛。
「歡迎你隨時來挑戰。」莫時從容地微笑著。
三峽水庫。
如巨鳥般的黑色重型直升飛機懸停在摩尼亞赫號上方,起伏的水面上,摩尼亞赫號已經穩穩地停靠在了岸邊。
直升飛機放下了懸梯,一個修長的黑影扶著懸梯降下。
他背對燈光,撐著一柄黑傘擋雨。
所有人都走出了船艙,曼斯抬頭看著那個影子,叼著濕水的雪茄苦澀地笑笑:「校長。」
他背後站著大副二副還有抱著嬰兒的三副,全場靜悄悄的,他們像是死人一樣,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只有暴風雨在呼嘯的聲音反覆迴蕩。
昂熱校長走到曼斯身前,摸出打火機為他點燃雪茄:「你們幹得很漂亮。」
「你絕對不會相信到底發生了什麼。」曼斯深深吸著雪茄,緩解情緒。
「進去說吧,外面風大。」昂熱校長拍了拍曼斯依舊挺拔的肩膀。
校長已經很老了,但是他的手依然溫暖有力。曼斯覺得勇氣略微回流到自己的身體裡,咧嘴笑笑:「好的,裡面請。」
在船長室內,曼斯向昂熱匯報了他們的這次行動的全過程,包括了神秘男子的出現,將巨龍輕而易舉地消滅。
「未記載的龍王『永恆時光之王』嗎?!」昂熱流露出震驚的表情,「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們不要對外聲張。」
「他殺死的……是龍王諾頓嗎?」曼斯問。
「那不是龍王諾頓,只是一名龍侍,守護龍王靈魂的武士。」校長說。
「原來如此……」曼斯從桌子下抬出銅罐,「這個銅罐是葉勝和亞紀從青銅城裡帶出來的,龍侍非常想奪回他,也就是說……在這裡面的就是龍王諾頓?」
「這個銅罐是骨殖瓶,或者說『卵』,上面的文字是:『以我的骨血獻予偉大的陛下尼德霍格,他是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以命運統治整個世界。』這裡面的就是諾頓!」昂熱眼神隱隱有些狂熱。
「隱藏在公孫述的背後的就是他?」曼斯問。
「我們研究過後會知道的。」校長說,「到時候我會第一個通知你。」
「可惜那條龍侍已經被『永恆時光之王』化為了飛灰,不然就可以將它的骨骸運回卡塞爾學院,提取它的DNA用作研究了。」曼斯遺憾地說。
「嗯,我記得你的『魔動機械設計學一級』明天就要開課了。」昂熱校長說,「你是要先休息一段時間還是直接上課?」
「直接上課吧,我得亮個相才行啊,像個英雄一樣出現在學生們面前。」曼斯淡淡地笑著,「讓他們知道屠龍是一件十分熱血有趣的事情,值得為之奮鬥一生。」
「好,就按照你說的。」昂熱校長微笑著點頭,「估計學生們會抱頭抓狂了,因為取消了的課程又重新恢復了。」
「十分慶幸我那份將遺體空運回德國的醫療保險用不上了,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我可愛的學生們了。」曼斯也笑了,「算起來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我優秀的學生諾諾了。」
他表情忽又變得十分悲傷:「可惜再也見不到葉勝、亞紀還有塞爾瑪了……」
「他們都是好孩子。」昂熱校長站起來拍了拍曼斯的肩膀,低聲說。
「真大隻啊!」曼施坦因教授輕聲說。他站在圖書館二樓的窗邊,透過窗戶向下望去,學生們已經散去,只剩下圍欄上面的一朵朵白花。
「大隻?」古德里安教授愣了一下。
「這是安靜的意思,中國俚語。」曼施坦因摘下單片眼鏡,感慨萬千,「新學期一開始,就有人離開了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新生又沒成長起來,難免令人感到落寞……」
「你說得對,很大隻。」古德里安也很感慨,「好在莫時和明非都很優秀。」
「嗯。」曼施坦因抬頭望向遠處的鐘樓,「我給我父親打過電話,他說莫時和路明非毋庸置疑的是最優秀的龍血後裔。」
「守夜人為什麼會這麼說?」古德里安驚嘆,「他應該不關心這些事情才對。」
「不知道,他沒有對我作任何的解釋。」曼施坦因教授搖搖頭。
「我總是很難把守夜人聯想成你父親,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父親該有的樣子。」古德里安也望向那棟從不開放的鐘樓。
「他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是非常失格的,我對他並沒有什麼親情。但作為屠龍者,我想卡塞爾學院也只有他能和校長相提並論了……」曼施坦因說,「所以有些事我還是相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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