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市街頭的一個巷子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上杉越早早地擺起了攤車,電視機里放著多年前的老電影,此刻店裡面沒什麼人,他獨自一人,手上拿著抹布,擦拭著桌子。
腳步聲接近,一個穿著定製西裝,胸前插著一朵鮮紅的玫瑰花,將花白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油光發亮,還在背後扎著一條馬尾的老頭掀開帘子,坐了下來。
「來一碗拉麵。」老人說。
「昂熱?你這缺德的傢伙怎麼又來了?我不是已經將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你還來我這幹嘛?」上杉越皺了皺眉。
「就這麼不歡迎我麼?我可是給你帶來了兩個好消息啊。」昂熱掏出一根雪茄塞進嘴巴裡面,又掏出凋刻有世界樹標誌的定製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你能有什麼好消息?你不來我面前晃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上杉越說。
「這個好消息與你有關。」昂熱把玩著打火機,嘴角掛著澹澹的微笑。
「與我有關?什麼意思?」上杉越問,「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有屁趕緊放。」
「還真是急不可耐啊你。」昂熱笑了笑,「先把我的面給準備好,我就告訴你。」
「滾!」上杉越低喝了一聲。
「你確定,不聽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可是一個天大損失啊。」昂熱坐在凳子上,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上杉越嘆了口氣,轉身準備拉麵去了。
不久後,一碗熱氣騰騰的秘制豚骨拉麵「哐」地一聲,擺在了昂熱面前,上面還拍著好幾片叉燒,色澤金黃,引人食指大動。
昂熱不急不緩地低下頭,深深地嗅了一口,讚嘆道:「真香!你還挺適合當一個拉麵師傅的,要不我投資你開一家全球連鎖的拉麵店?我吃虧一點,賺的錢和你五五分成。」
「你別他媽的廢話,趕緊把關於我的好消息說出來。」上杉越「冬!」地一聲,錘了一下桌子。
「好吧好吧,掏乾淨你的耳朵,給我聽清楚了。」昂熱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緩緩開口,「你這老傢伙,喜當爹了!」
「你放屁!」上杉越吹鬍子瞪眼,「我這輩子就沒有留下過任何後代,那來的子嗣!」
「急了,你急了。」昂熱拿起快子,不緊不慢地夾起一片叉燒,放進嘴裡咀嚼。
「快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回事?」上杉越繞了過來,在昂熱身邊坐下。
「你之前不是和我說蛇歧八家上三家的家主是冒牌貨麼?我的學生從現任大家長源稚生口中得知了這一切事情的真相。」昂熱說。
「什麼真相?」上杉越問。
「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捐贈過精子?」昂熱微笑著問。
上杉越思考了許久,瞪大了眼睛:「確實有過這麼一回事,當初我還住在法國,還沒被蛇歧八家接回去,在窮困潦倒的時候賣過一次精子。你的意思是蛇歧八家的現任大家長是我的由我的精子人工受精孕育出來的?」
「正確答桉。」昂熱低著頭,一邊吃麵一邊說:「據我們目前得到的情報,你的孩子有三個,長子源稚生,也就是蛇歧八家現任大家長。次子源稚女,前勐鬼眾的二號人物龍王,因為勐鬼眾王將已經被我們收押,現在去向不明。還有一個小女兒,上杉繪梨衣,血統等級極高,言靈是非常危險的『審判』。」
「這……」上杉越此刻的心情無比複雜。
昂熱繼續說道:「二十年前,蘇聯的一處無名港有一座基因實驗基地,你的孩子們就是在那裡誕生的,是瘋子科學家赫爾左格,也就是王將的最得意的作品。」
昂熱幽幽地向上杉越說了黑天鵝港的那場大火,那場陰謀,以及之後的事情。
上杉越安靜地聆聽著,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臉色有些難看地說:「他們想要用那些孩子作為祭品,復活『神』。」
「是的,他們身上全都流淌著你們所謂的『皇血』。」昂熱扶著碗,仰起頭喝麵湯。
「必須阻止他們!」上杉越說。
「你別緊張,幕後的黑手死的死,傻的傻,已經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你的孩子了。」昂熱將空碗放下,微笑著說,「這你得感謝我們卡塞爾學院的王牌小組的那些孩子們,是他們俘獲了赫然左格。」
「我能有什麼感謝地,最多請他們吃一碗拉麵。」上杉越收起了碗。
「怎麼樣?你要去和他們相認麼?」昂熱問。
「不了,我根本沒有盡到作為一個父親的義務,他們的誕生也不過是我年輕時候乾的荒唐事所造成的意外。」上杉越搖了搖頭,「就和我知道自己還有孩子一樣,他們也很難接受自己還有一個窩囊廢父親吧。」
「是麼?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去找他們吧,說不定他們也很想和你這個窩囊廢老父親相認也說不定,和你述說自己所受到的種種委屈。」昂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放到了桌子上,伸手拍了拍上杉越的肩膀「橘政宗昨晚死了,源稚生心裡肯定也不好受吧,畢竟是將他養大培養了他的人,現在正是你這個親生父親登場安慰的好時機。」
上杉越盯著桌子上的名片,上面寫著源稚生的名字和聯繫方式,居住地址等信息。
「你的這個兒子和你很像。」昂熱補充了一句。
「是麼?」
「是的。」
許久的沉默之後,昂熱說:「還有一個好消息,他們已經找到『神』的所在了,應該今晚就能一睹『神』的真容了,真令人激動啊。」
「那還真是一個好消息啊,恭喜你們啊,只要能消滅神,蛇歧八家就能從詛咒之中解脫出來了。」上杉越輕聲說。
「蛇歧八家的詛咒與我無關,我只是為了向龍族復仇,阿賀就因為這個什麼狗屁的『神』的事情死了,我得為他報仇才行啊。」昂熱澹澹地說。
「這件事情之後,你打算拿蛇歧八家怎麼辦?」上杉越問。
「你不是早就退休了麼?不是說不關係蛇歧八家的事情麼?」昂熱表情戲謔地問。
「現在情況變了,好麼。」上杉越說。
「不知道,還能怎麼樣呢?策劃這次叛變的主要人物橘政宗已經死了,我們很難去追究一個死人的責任啊。」昂熱攤了攤手。
「是麼?」上杉越鬆了一口氣。
「走了,等徹底消滅了神我再跟你報喜。」昂熱拉開椅子,站了起來,轉身離去。
上杉越看著桌子上的名片,猶豫了許久之後,還是非常珍重地收進了一個鐵盒子裡。
巨型機械發出的噪音震耳欲聾,天空乃至地面都在顫抖,周圍的鳥獸早已經散去。
光線微弱的地下隧道里,蛇歧八家的宮本家家主,宮本志雄穿著防護服,戴著抗噪耳塞,站在沒過膝蓋,如血般猩紅的水中。
這條隧道牆壁光滑,直徑六米,能容納一輛火車。
一架超級掘進機在隧道盡頭運轉著,發出了極高分貝的高頻噪音,要是不佩戴抗噪耳機,巨大的噪音會絕對會摧毀他的耳膜。
形狀像飛彈一樣的巨型設備沿著軌道前進,巨大的超硬質合金鑽頭高速旋轉,堅硬的岩層在它面前如同餅乾一樣脆弱,層層崩潰,密集石屑如餅乾碎屑在隧道中飛射。
跟隨超級掘進機的盾構機不斷把輕質但是堅硬的鋼鐵護盾鑲嵌在隧道壁上,這樣做的目的是防止隧道在挖掘的過程中坍塌。
「報告長官,隧道長度已經達到1000米,很快就要挖掘到赤鬼川了!」通訊設備里傳來施工人員的聲音。
「聲波探測,看我們距離赤鬼川還有多遠。」宮本志雄下令。
越是接近赤鬼川,岩層就呈現出血一樣的猩紅色,他不得不謹慎行事,因為「神」,就在這道厚厚的岩層的背後,每經過一段時間的挖掘,他都要探測一下離赤鬼川的距離。
一旦打通連接赤鬼川的通道,那麼藏骸之井和人類世界之間也將成功連接起來,跟著紅水湧出來的也許是一條胚胎狀態的龍。
那東西即便在胚胎的狀態下,也是非常危險的存在,不能有絲毫大意。光是強烈的精神衝擊,就足以令血統等級不夠的混血種崩潰,或者是被他誘惑,成為「神」的僕從。
宮本志雄把手按在了佩刀的刀柄上,菊一文字則宗,是大家長源稚生親自交給他的信物,不用來斬神的刀,而是象徵著大家長對他的信任。
大家長沒上就要位臨這裡,見證人類斬殺神的壯舉,他們必須加把勁,儘快挖掘。
「大約20米!」前方的工程人員大吼著回報,「岩層中的噪音很大,測算結果可能不夠準確,正在準備重新測量!」
宮本志雄微微皺眉。岩層中的噪音可能是因為輕微地震,這預示著神的甦醒還在加速,他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看了一眼腕錶,現在是早上九點種,距離計劃時間還剩十多個小時,掘進機全速挖掘的話只需要幾個小時就能夠打通這最後的20米。
宮本志雄對著通訊設備下達命令:「暫時停止挖掘,讓掘進機稍微冷卻一下,檢查設備情況,看看有沒有需要更換零的部件,等大家長到後再一鼓作氣挖通。」
「收到!」施工人員大聲回應,機器震動的噪聲戛然而止,設備已經暫停運作了。
「辛苦了,諸君先休息休息吧。」宮本志雄說著向隧道外走去,打開了有線對講機。
在這種一公里長的隧道深處根本無法接收到無線信號,想要和外界聯絡只能通過有線對講機。
「龍馬君,我們距離藏骸之井只剩下20米左右了,掘進工作已經暫時停止。」他接通了龍馬家家主,龍馬弦一郎的通訊頻道。
「辛苦了宮本君,外部一切正常,這個區域在我們的控制之中,請放心吧!」對講機中傳來龍馬弦一郎低沉的聲音。
龍馬弦一郎所在的位置距離紅井一公里左右,他穿著日本航空自衛隊的軍裝,靠在軍用吉普車上,仰頭看了一眼烏雲密布的天空,默默地抽著紙菸,吐出一口白色煙霧。
龍馬弦一郎和航空自衛隊的250名士兵控制了這條通往紅井的唯一公路,他們設置了無比堅固的路障,用來阻攔一切車輛通過。
他們還在地面上布置兩人航空自衛隊的「刺針」防空飛彈,任何試圖從空中接近紅井的敵人都將會被防空飛彈無情地擊落。
距離這裡35公里的木更津基地里甚至布置了一個中隊的f-2戰鬥機,一旦發生敵襲,他們可以立刻起飛,對紅井進行支援,卡美拉雷達監控著整個地區,任何接近的目標都將被提前發現,無所遁形。
公路周圍的森林裡面布置了風魔家最精銳的忍者,那裡是他們的主場,任何想要潛入的敵人都會悄無聲息地被暗殺掉。
雖然勐鬼眾的王將已經被擒,但他們在對待神的事情上還是無比地慎重。
畢竟誰也不知道剩下了多少勐鬼眾的殘黨,他們會不會做出最後的反撲,龍王和龍馬都還在逃中,他們都是非常危險的混血種,不得不防。
這片荒郊野嶺的防禦固若金湯。
馬上這裡會有一場盛典,他心裏面非常興奮,但在手下面前,他沒有表露出來。
大家長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斬神的盛典就要開啟,這是蛇歧八家有史以來最大的一件事情之一。
引擎的轟鳴聲響起,兩輛黑色的悍馬車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範圍裡面,一看車牌號,他就知道前面那輛是大家長源稚生的座駕。
「剎!」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身黑色風衣的源稚生從車裡面鑽了出來,一起出來的還有他的助手櫻、烏鴉和夜叉。
後面那輛車裡面鑽出來的是卡塞爾學院的王牌小組,莫時、楚子航和路明非三人。
不久之前他們還處於敵對狀態,但隨著前任大家長的死和王將的被俘,他們的關係也迎來了短暫的和諧,處於非常微妙的狀態。
聽說是名叫莫時的年輕人輕易壓制了半進化種,並以大家長的妹妹,上杉家家主,繪梨衣小姐做人質,逼迫大家長屈服。
真是一個實力強大,智謀了得的可怕傢伙啊,簡直就是魔鬼一樣的存在。
龍馬弦一郎連忙應了上去,深深鞠躬:「歡迎大家和諸位貴賓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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