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蒙塔利維海灘。記住本站域名
熾熱的太陽高高掛在天空之上,像是一個發光的西紅柿,將沙灘上的沙子曬的滾燙,碧藍的海水微微起伏,令人神清氣爽。
這片沙灘孕育了天體主義,映入眼帘的全都是赤條條的身影,線條優美的大長腿,有在舒服地曬日光浴的、有在海里游泳的,有在衝浪的,還有在打沙灘排球的……人們在炎炎的夏日裡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天性。
一間極具夏威夷風格的小屋靜靜地立在角落裡,招牌上著「源氏防曬霜專賣店。」
店裡的裝修風格是非常傳統的日式。
此刻店內沒有什麼客人,店長源稚生只穿著一條大褲衩,看著海灘上的靚麗身影,嘴角微微翹起,怔怔出神,仿佛他是在看的不是那些赤條條的身體,而是什麼其他的東西,那個名叫「自由」的,無比珍貴的東西。
「少主,這麼久了你都看不膩麼?」櫻淡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她陪著源稚生一起來法國賣防曬油了,店裡的店員只有她一個人,一個人也足夠了,因為這是一間規模很小的店鋪,源稚生託了他在法國的朋友的關係承包下來的。
此刻櫻穿著一身性感的櫻花色比基尼,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殺意,這是非常罕見的。
「咳咳!沒什麼,我只是在發呆罷了。」源稚生輕輕咳嗽,略顯尷尬的收回了視線。
在被束縛的時候,他的夢想是來這片海灘賣防曬油,真正來到這裡以後,發現和自己想像的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因為這不只有青春靚麗的身體,也有肌肉鬆弛的大爺大媽,但他也明白,自己追求的不是這些,而是自由,這裡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地方之一。
「真是的……」櫻有些不滿。
她知道自己的少主不是對沙灘上的那些肉體感興趣,但還是情不自禁的感到不爽。
「你還是沒改過來了,別叫我少主了,現在我已經不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了,而是一個平凡的,賣防曬油的店長。」源稚生點燃一根柔和七星,「叫我源君,或者稚生就好。」
「是,稚生……」櫻輕聲說。
她白皙的臉蛋微微發紅,耳根在發燙,這是身為頂級忍者的櫻,非常罕見的失態。
「嗯。」源稚生點了點頭,「怎麼了,你的臉看起來很紅,是不是太熱了,中暑了?」
源稚生說著把手貼在了櫻的額頭上。
「沒問題啊。」源稚生低聲嘀咕。
「沒,沒什麼,我只是有點熱而已。」櫻臉變得更紅了,慌忙擺手,解釋。
「沒問題就好,累了的話就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好,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客人。」源稚生說。
「不,不必了。」櫻搖了搖頭。
她此刻已經調證心態,恢復了平靜。
「喲,好久不見,你們兩個小日子過得不錯嘛。」一道慵懶的聲音從他們耳邊傳來。
兩人心裡一驚,連忙扭頭去看,他們兩個都是頂級高手,即便處於鬆懈狀態下也不可能被人無聲無息的接近,來人顯然也是一個頂級高手,而且還是認識他們兩個的人。
「莫時?!你怎麼會在這?」源稚生驚訝地問,「別說你是特地來這裡找我敘敘舊的。」
「我來這裡除了和你敘舊以外當然還有別的事情要辦,但有一個人只是單純的想見見你。」莫時微笑著拍了拍手。
源稚生眼皮一跳,有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他的預感驗證了,一頭暗紅色長髮,裸露在外的皮膚白皙得像雪,身體線條無可挑剔的比基尼少女出現在了店門口,亭亭而立,像一朵盛開的夏花。她出場的一瞬間沙灘上所有的靚麗身影都變得黯然失色。
「繪梨衣?!」源稚生失聲驚呼。
出現在他面前的正是他的親妹妹,上杉繪梨衣,這是他這個身為哥哥的第一次見到妹妹穿這種性感的成人衣服,他心情無比的複雜,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已經長這麼大了。
「哥哥!」繪梨衣笑容甜美。
「哎!」源稚生笑容滿面,然後看向莫時,表瞬間變臉,「混蛋!你這傢伙怎麼帶繪梨衣來這種地方!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
「我能有什麼辦法,她吵著要見哥哥,我只能把她帶過來了。」莫時攤了攤手,「要怪就怪你這個變態,非要挑這種地方度假。」
「你……」源稚生語塞,他覺得莫時說得非常有道理,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問題。
兩人談話間繪梨衣已經進到了店裡面,櫻習慣性地對繪梨衣鞠了一躬:「不知道繪梨衣小姐蒞臨,沒有絲毫準備,失禮了。」
「櫻姐姐不用在意,我現在的身份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只是來這裡出任務,順便見見哥哥而已。」繪梨衣伸手扶住櫻的肩膀。
「感謝小姐寬容。」櫻站直身子,「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飲品,你們要喝什麼?」
「謝謝櫻姐姐。」繪梨衣微笑著說,「我要草莓味的氣泡水!」
「我要可樂,謝謝。」莫時說。
「不客氣,少主呢?」櫻問。
她還是不習慣叫源稚生稚生,太羞恥了,叫源君又顯得有些疏遠,所以照常吧。
「我也要可樂。」源稚生說。
他從小就覺得可樂是男人的飲料,但當時他住在山裡,還不是蛇岐八家的少主,所以很少有機會喝上可樂,每當打球打到汗流浹背,口乾舌燥的時候,他就跑到山間的溪流邊,俯下身子,大口喝著清澈的山泉水。
不一會兒,櫻端來了飲料。
在炎熱的天氣里,眾人喝著冰爽的飲料,仿佛復活了一樣。
「對了,你們之前說來這裡執行任務,什麼任務?」源稚生長舒了一口氣,問道。
確實之前莫時也說過他來這裡是執行任務,源稚生因為繪梨衣的事情給忽略了。
「卡塞爾學院本部在這片海灘偵測到了疑似龍類生物的出沒,可能是強大的次代種,所以派我來調查消滅。」莫時說。
卡塞爾學院的學生每年都要參加一次外出實習任務,這次的事件重大,所以非莫時這個卡塞爾學院最強王牌出動不可。
至於繪梨衣,除了來見自己的哥哥以外,她的實力也是無比強大,身為一個新生,一入學就成為了學院的風雲人物,登上了校園網的各大頭條,,「血統評級為『ss』級的天才少女上杉繪梨衣!」,「上杉繪梨衣的身份疑似日本黑道公主!」等等奪人眼球的標題,所以她憑藉著優秀的血統和強大的實力跟著莫時來執行這次任務沒有任何問題。
「原來如此……」源稚生皺眉,若有所思,「最近確實有人說在潛水的時候聽到了奇怪的心跳聲,而且還有不少前來旅遊的遊客失蹤,沒想到這一切竟然和龍族有關。」
「恐怕是龍類胚胎在深海孵化,用精神控制吸引了一些靠近它的遊客。」莫時說道。
「這次怎麼就你一個人,路明非和楚子航呢?」源稚生問,「你們不是一個小組麼?」
源稚生回想起和莫時三人組的初次相遇,當時本來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來著,結果被莫時一把火燒的眉毛都卷了,丟人啊。
「最近事情有點多,他們出別的任務去了。」莫時說,「楚子航的話好像是去了格陵蘭海,路明非的話,則是去了里約熱內盧。」
「路明非一個人?」源稚生表情古怪。
在他的印象裡面,路明非的戰力看起來並不高,不像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人才對,讓路明非單獨行動的話,不是讓他去送死麼?
「當然不是一個人。」莫時微笑著說,「他是這次行動的隊長,帶領著一支新生小隊。」
源稚生聽到前面一句話的時候剛鬆了口氣,聽到後面一句話直接瞪大了眼睛,路明非當隊長帶一支新人小隊?開什麼玩笑?
看來卡塞爾學院真的是瘋了。
「路明非去執行的任務是不是比較簡單?」源稚生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委婉地問。
「是挺簡單的。」莫時點頭。
「我就說嘛。」源稚生鬆了口氣。
「好像是去處理一個危險等級a+的混血種,聽說他殺死了幾十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手段極其殘忍。」莫時攤了攤手,遺憾地說。
「納尼?!你跟我說這叫簡單?」源稚生大聲說,「雖然對你來說可能簡單,但他是路明非啊!你們卡塞爾學院是不是看他太廢,又不好勒令他退學,所以特地派他去送死啊?」
「這點你放心,路明非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路明非了。」莫時微笑地說,「他在回到卡塞爾學院之後,因為參與了多次屠龍行動,而獲得了學院的大力栽培,在地獄級別的特殊訓練,和我的指導下,他已經成為了能獨當一面的精英了,當之無愧的『s』級。」
「原來是這樣。」源稚生點了點頭,「我說呢,你們看起來關係那麼好,就算卡塞爾學院要讓他去送死,你也肯定會阻攔才對。」
「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啊。」莫時微微一笑。
「那這次的任務你們有什麼頭緒麼?需不需要我們的協助?」源稚生問。
「不用,我們偵測到了海底的那個龍類胚胎會在今晚破殼而出,剛剛破殼的它需要大量的養分,我有辦法吸引他送上門來,到時候解決掉就好。」莫時搖搖頭,自信地說。
「等它孵化?!」源稚生震驚了。
等一個可能是次代種的危險龍類孵化,自己送上門?這是多麼瘋狂的作戰計劃,他曾經在卡塞爾學院進修過,但從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這已經遠遠超乎了瘋子會做出的舉動,而是瘋子中的瘋子,不要命的瘋子。
他轉念一想,竟然是莫時這樣的怪物來到了這裡,那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因為那個傢伙可是單槍匹馬殺死了八岐大蛇的怪物。
「嗯。」莫時喝著可樂,點了點頭。
莫時和源稚生在討論著關於這次任務的事情,繪梨衣和櫻兩個女生則在聊繪梨衣在卡塞爾學院的生活,櫻在這裡的生活等。
夜幕降臨,一輪皎潔的圓月高懸。
白天熱鬧非凡的蒙塔利維海灘已經沒了人影,只有大海起伏的潮水聲此起彼伏。
滾燙的沙灘已經涼透了,因為比熱容很小的緣故,所以沙子在白天日照的時候溫度升得很快,在夜晚的時候溫度降得也很快。
繪梨衣披上了披上了防寒的外套,蹲在沙灘上堆著沙堡,源稚生和櫻在旁邊協助。
莫時獨自一人,一身夏威夷裝備的花襯衫,大褲衩,面相一望無際的大海,腰間別著兩柄長刀。海風襲來,將他的頭髮拂亂。
海風鹹鹹的,還帶來了如同擂響戰鼓般的心跳聲,有什麼龐然大物在海底,莫時知道那不是什麼鯨魚,而是一隻龍類在孵化。
「來吧。」莫時把手按在別在腰間的其中一柄刀的刀柄上,這柄刀的刀柄做工無比精緻,上面纏繞著灰白色的鮫皮一樣的東西。
但那不是鮫魚皮,而是八岐大蛇的皮,或者說是龍的皮,這柄劍正是八岐大蛇尾部的那柄能斬斷一切的神劍——「天叢雲」!
八岐大蛇被莫時所斬殺,祂尾部的天叢雲最鋒利的部分被卡塞爾學院製成了以人類的體型可以使用的大小,不需要任何鍊金術加持,天從雲就比任何鍊金刀具要強大。
因為它是白王的骨骸,本身就是精神元素的化身,對龍類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殺傷力。連老唐,也就是龍王諾頓見了莫時的天叢雲,都不由得感嘆自己鑄造的都是垃圾。
能得到「青銅與火之王」,龍族裡面的最強鍊金大師,鍊金界的巔峰這樣的高評價,足以證明白王之尾,「天叢雲」多麼的牛批。
「鋥!」一聲劍鳴,一道白光乍破,仿佛要將這一整片空間照亮,天叢雲劍出鞘了。
莫時的手指被刻開一道口子,一滴如同紅寶石般奪目的血珠墜落,融入了茫茫大海之中,迅速消散,似乎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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