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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章 奶奶遺書

2024-08-06 13:19:51 作者: 七零後的瘋子
  三天來,痞子一直抱著頭蹲在山洞裡,

  他不肯原諒自己闖了禍,讓最疼他的奶奶,因他而染病離世。

  耳邊不斷想起,小時候奶奶教他讀詩的聲音,

  眼前仿佛還閃現著,奶奶那慈祥的面孔。

  痞子的頹廢讓玉蓮,這幾天也是吃不好睡不好。

  傍晚的時候,表叔帶著父親母親來到了山洞裡,

  看到放在山洞裡的東西,就知道痞子和玉蓮這三天來,應該是沒吃什麼東西。

  媽媽連忙叫玉蓮去吃飯別傷身子。

  父親站在痞子面前,看著蹲在地上的兒子,那個一根木棍,

  就可以打出滿山風雷的兒子,此刻卻是如此的頹廢。

  緩緩地蹲在了痞子身邊,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到了痞子面前。

  痞子顫抖著雙手取出了裡面的信紙。

  信應該是堂姐王志萍寫的。

  志鴻:

  「奶奶最愛的孫兒,又有幾個月沒見到你了,

  不知道你在外面好不好。也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奶奶已經不在了。

  這幾天奶奶已經不能走路了,躺在床上想的最多的一件事,

  就是我最愛的孫子,還能不能回來看我一眼。

  我去京城求了你三舅公,也就是我三哥,想讓他出面求皇上放你一馬,

  然而卻被你三舅公罵了,說養了這樣一個敗家子,還有臉來求情。

  從小到大三哥最疼我了,從沒罵過我,可是七十二歲的奶奶卻被他罵了。

  連帶你小舅公也被他臭罵了一頓,然後把我們趕了出來。

  當時你小叔站在旁邊一直流眼淚,

  那我心裡想的是,哪怕他就是打我一頓,只要能救我孫兒一命我也甘願。

  那晚看到體弱多病的你,長得那麼精神,長得那麼壯,奶奶興奮的一夜沒睡。

  當時我想老天還是眷顧我們王家的,

  只是那時候我沒有想到,你會捅了這麼大一個婁子,

  孩子,十三條人命,還有五個終身殘廢,

  雖然我聽完了你媽媽的講述 ,也覺得他們家的人該死,

  但不該是由我們來殺,他們所犯的罪行,該由國家來懲罰。

  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也是個很孝順的孩子,你願意為任何一個親人去拼命,

  這點奶奶很欣慰,但奶奶要告訴你的是,

  這只是小愛,真正的大愛是,愛這個國家,愛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

  雖然你三舅公把我和小舅公趕了出來,

  後來他還是托家裡的管家,來給我們帶了口信。

  說是已經收集了很多兵部尚書陳安國 ,兵部侍郎朱慶雲以及朱家的罪證。

  ,說是最遲到四月,就能有一個結果,

  奶奶我是日夜盼啊!夜也盼啊!

  一是盼著朝廷早一點出結果,二是盼著你能回家看奶奶一眼。

  如果奶奶沒有等到你回家的那一天,

  記得到奶奶墓前,告訴奶奶一聲你活得很好。

  聽說你學了一身不錯的武藝,這件事了了就去投軍吧!

  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兒,一個保家衛國馳騁疆場的男兒!

  那樣我和你爺爺在九泉下也會很開心。

  痞子一邊流淚,一邊看信,一遍兩遍三遍,直到淚水全部打濕了三頁萱紙。

  看完了信皮子小心翼翼地把信紙放在了灶台上,

  然後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飯,淚水止不住的流進碗裡。

  看著痞子吃完了飯,父親長嘆了一聲然後,和母親表叔向谷口走去。

  在父親母親轉身的一瞬間,痞子突然發現四十歲的父親,

  三十六歲的母親鬢角都有了白髮……。

  從那天起痞子,突然成熟了起來,

  不僅主動承擔了所有的家務,還利用一切時間讀書練習武功。


  半個月後痞子把玉蓮送回了家。

  因為隨著雨季的到來,山洞裡顯得格外的潮濕,

  有著身孕的玉蓮,在這種環境下經常生病。

  回家那夜痞子跪在奶奶的墓前,淋著菲菲細雨整整跪了一夜。

  直到天快亮時才回到了山洞。

  玉蓮走了,痞子更加拼命的練習武功 ,幾乎每天只睡一兩個時辰。

  轉眼又是一個月,那天痞子剛練完武功,在小溪里洗了澡換上衣服。

  父親就帶著幾個捕快來到了山洞。

  天下第一神捕殷鐵頭,宣讀對他的判決,痞子發配雲南昭通府充軍三年。

  原來三舅公伍宗權 在收集到了兵部尚書陳安國,

  和他女婿兵部侍郎朱慶雲,大量的罪證後,隨即向皇上稟報此事

  隨即在皇上的授意下,殷鐵頭對朱家展開了調查。

  不僅收到了許多民眾的舉報,還從朱家後山,挖出了十幾具被他們害死的女人屍骨。

  朱家三虎被判了凌遲處死,其餘的朱家子弟也有三十幾人,

  被判流放充軍終生不得赦免。痞子被官差押走的那天,玉蓮哭得死去活來。

  痞子安慰他三年以後自己就回來了,讓玉蓮要照顧好自己。

  等他回來孩子都能叫爹了,到時候一家人永遠也不分開。

  痞子想不到,這竟是他與玉蓮的最後一面,而他的人生,

  也從此走上了一條更加兇險的道路。

  就在痞子被押解到昭通府,流放的時候,

  許久沒有見到孫女的周國正 ,還有玉蓮的父親周浩,

  坐著馬車來到了王家大院,看望玉蓮。

  然而對玉蓮的美色早就垂涎三尺的 ,

  參將姜海雲的兒子姜超,在玉蓮母親的慫恿下。

  一路尾隨來到了王家大院,打傷了痞子習武沒多久的弟弟王志東,

  一面派人阻擋痞子的堂兄堂弟們和親人,

  一面強行將懷有身孕的玉蓮,拉上了馬車強行帶走了。

  玉蓮的父親周浩和爺爺周國正,也被姜超的手下打成了重傷。

  被強行帶走的玉蓮半路,藉口要小解跳進了滾滾的長江。

  痞子在臨行前,曾和玉蓮約定,十天一封信,可是他在流放營,

  待了整整一個月, 也沒有等到玉蓮的來信,也沒有收到家裡任何信息。

  就在他坐立不安的時候,小舅突然來到了軍營。

  小舅一臉憔悴地對他說:「我沒有保護好玉蓮,我沒有履行好對你的承諾,外甥舅舅對不起你,」

  原來在他走的第二天是大外公大外婆的祭日,小舅連夜趕回了漢安府祭拜。

  當日就發生了玉蓮被搶走的事。

  後來通過玉蓮的父親和爺爺,了解到了玉蓮投江的信息。

  於是小舅沿著長江找啊找,找了整整一個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所以才來到了軍營見痞子。舅舅說完了從他的營房裡跳了出去,

  臨走前告訴痞子,好好在這裡待著,報仇的事交給小舅。

  痞子流著淚望著蒼天,一遍遍說著: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隨後痞子縱身跳出了軍營,消失在茫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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