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時晞不是不想告訴單白,只是錯過了最佳時機,現在好像怎麼說,都有種故意失憶的嫌疑,他對天發誓,這次真的真的不是裝的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唉
夕陽下,時晞童鞋看著自己的影子,憂傷的嘆了口氣。
回到家,像往常一樣,吃飯洗澡,由於不省心的某兩隻,單白沒買到什麼菜,乾脆下了三碗面,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眾所皆知,單白做的面和飯完全不能比,可能是個人口味不同,她做面總是會放許多鹽,嘩啦啦的撒,跟不要錢似的,她自己吃得倒香,只是苦了時晞和心然,幾乎是吃一口喝一口水,難得的是這次他們沒有任何怨言,時晞咬牙苦吞,心然則瞄準機會,總是趁時晞和單白說話的空檔,偷偷把自己的面夾到他碗裡,然後時晞越吃越多越吃越多,等他發現被這小鬼擺了一道時,他已經全部吃完了= =
真是可怕的小屁孩。
飯後,單白給心然洗完澡,哄她入睡後,習以為常的把時晞也推進浴室,並要他快點脫衣服,自己則打開淋浴試水溫,給他洗頭。
自從第一次給他洗過頭後,這傢伙不甚知足,之後還撒嬌要她洗,單白想想就隨他了,反正又不是洗澡,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幹嘛傻站著不動,還不快脫,難道還要我幫你脫不成?」
單白甩掉手上的水,驚奇的發現時晞竟然還沒脫衣服,要在平常,他早就脫得一件不剩了,咳,當然,不包括內褲,那是她最後的底線。
「不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你先出去吧。」時晞目光躲閃,白皙的面孔浮起大片的紅暈,渾身不自在。
開玩笑,要她幫他洗,他忍得住才怪。
單白納悶,湊上去摸他額頭,「你今天怎麼了?從超市回來後就怪怪的,該不是發燒了吧?」
「你你你靠那麼近幹嘛?離我遠點!」
時晞臉更紅了,火燒一般,忙退後幾步,兇巴巴的瞪她,要知道單白現在穿得非常少,就一件睡衣,還是很露的吊帶睡裙,連胸罩都沒戴,他一低頭,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
太刺激了。
他捂著鼻子,生怕有什麼不明液體流出,同時暗暗疑惑,早在一年前,單白的身體不說看過,摸都快摸過幾百遍了,哪裡會像現在這麼激動,果然男人不能禁慾太久。
單白見他直直盯著自己,眼神怪怪的,不由奇怪,低頭掃了眼身上的衣服,她在家一般都是怎麼穿舒服怎麼來,反正也沒外人,有的只是兩個心理年齡不足五歲的低智兒童,所以完全感覺不到有何不對。
難道是青春期到了?
可他的身體已經不青春了吧?
單白猜測,看他臉色越來越紅,不免真正擔心起來,又湊近了他一點,「你真的沒事嗎?你臉很紅耶,要不要量下體溫?」
「我沒事!真的沒事!」
時晞被自己的身體反應折磨得懊惱不已,羞怒大喊,粗魯的把她推出浴室,「總之我要自己洗,你在外面等著就好!」
啪!他重重關上浴室的門。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單白莫名其妙,在門外糾結了很久,想到一種可能性。
「難道不是青春期,而是叛逆期麼?」
她喃喃自語。
正無事可做之時,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她走過去,看了一眼屏幕,顯示是嚴衍來電,她頓時皺了眉,不情不願的接起:「餵?」
「電視劇宣傳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對方開門見山。
「我覺得以他現在的狀況,不可能。」單白一口回絕。
「單小姐,麻煩你搞清楚,我需要的是時晞出席,而不是你,你沒有替他拒絕的權利。」嚴衍語氣冷硬,毫無人情可言。
「而且作為主演之一的他要是再不出席,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還是說,你想讓他的演藝生涯就此斷送你手上?」
「我當然沒有那個意思!」
單白壓抑著怒氣,「只是現在的他和以前完全不同,人多一點就會害怕,會緊張得說不出話,你覺得這樣的他能面對得了成千上萬名觀眾嗎?」
她情緒激烈,殊不知浴室的門悄然被打開,一個人影輕手輕腳的走向她。
「不能也要能。」
嚴衍嗓音平靜清冷,毫無商量的餘地,「即使是裝裝樣子,他也必須上台,這是他的職責所在,也是為了那些一直關心他,等待他的粉絲們,單小姐,你這麼不想讓他回到公眾的視野里,平心而論,難道沒有一點自己的私心嗎?」
「你!」
單白脾氣就算再好,此刻都有爆粗口的衝動,氣悶不已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橫空伸出,搶了她的手機。
「放心好了,我會準時到的。」
時晞說完就掛了電話,動作流暢得一點都不像個六歲小孩。
電話彼端的嚴衍聽到這道聲音,身體陡然僵直,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良久都沒動彈一下。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說話態度,不會有錯……
他回來了。
僵硬的不只是他,還有單白,她呆呆的看著時晞,瞳孔不斷收縮,難以置信的眼神,「你恢復記憶了?」
「嗯。」
時晞自知瞞不過去了,摸摸鼻子,認真的凝視她,一字一句道:「我想起來了,你的全部,我的過去,所有的一切,我全都想起來了。」
「可……怎麼可能……你不過就是去洗了個澡而已……」
單白震驚搖頭,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直至滲出了血,都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畢竟,這樣的夢,這一個月以來,她已經做過太多太多次了。
「我知道了,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偷聽了我和嚴衍的電話,故意哄我開心對不對?」
「小白,你冷靜一點!」
時晞抓著她的肩膀,試圖解釋:「其實我在超市的時候就已經……」
單白卻什麼都聽不進去,猛地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表情冷若冰霜,像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插入他的心臟。
「還是說,這一切又是你裝的?就像一年前那樣,你其實根本沒有失憶對不對?」
果然還是這樣……
時晞傷心又憤怒,火氣霎那間就起來了,「夠了!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到了她的眼淚,滿臉都是,眼睛,鼻子,嘴唇,每流過一個地方,心都像是被針扎了一下,比刀刺得還疼。
「對不起……」
他低聲認錯,輕輕把她抱入懷裡,把頭抵在她的頸窩,滾燙的液體從眼角溢出,無聲滑落。
他問她為什麼不能相信他。
卻忘了是誰叫她無法相信他。
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卻也無法抹消他曾深刻傷害過她的事實。
「托心然的福,我在超市時,被一個箱子砸中了頭腦,才想起來的。」
時晞溫柔的拍著她顫抖的背,淺笑著開口,那樣驚心動魄的場面,被他說得不值一提。
她在他的懷裡泣不成聲,抓緊他胸口的衣服,哭得近乎抽噎,「那,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時晞嘆氣,「因為我不確定,你是更喜歡現在的我,還是沒有記憶的我。」
「這還用說嗎?混帳!」單白抬頭瞪他一眼,擦掉眼淚,氣惱的捶他肩膀。
「那你當時為什麼要選李豫生?如果不是我出車禍,你和他現在估計連孩子都有了吧。」時晞悶聲悶氣道,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我只是不想耽誤你。」
說起這個單白也委屈,把當初在他病房門外聽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什麼我有喜歡的人亂七八糟的,那是在對劇本好嗎?是嚴衍找的」
時晞語氣詭異的頓了頓,一下子全明白了,咬牙道:「靠,被擺了一道,我就說他怎麼對我和你的事不聞不問的,原來早就挖好了坑等著我們往下跳呢。」
「你也是!」他烏黑的眸子使勁瞪著她,「蠢不蠢啊,這麼容易就上當,就不知道來問問我啊,腦袋被驢踢了是不是?」
單白:「」雖然這樣想有點不合時宜,但她由衷的懷念以前那個又乖又聽話的小時晞。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你的經紀人嗎?」
「拜託,你見過哪個經紀人贊成自己藝人談戀愛的,特別是嚴衍這個周扒皮,恨不得榨乾我身上最後一滴血。」時晞憤憤不平。
真的只是這樣嗎?
單白猶疑,小心試探:「你覺不覺得,嗯,他對你和其他藝人有點不一樣?」
「不一樣?」時晞挑眉,不明所以,「你是說我被壓榨得最狠嗎?」
單白= =,果然她跟這種鋼鐵般的直男沒有共同語言。
心情平復下來,她終於發現自己的穿著有問題,臉頰飛速划過一抹緋紅,她穿得本來就少,和他摟摟抱抱這麼久,吊帶早就滑到胸口下面去了,和他幾乎是肌膚相貼。
「你還不快給我起開!」她羞惱的推他,竟然推不動。
「不要。」
時晞眨眨眼,笑容還是那麼純潔無邪不諳世事,卻將她抱得更緊了,把在浴室中吃的虧一次性補回來。
他低頭,情動的親吻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臉頰,最後,移到嘴唇,極盡溫柔,纏綿悱惻。
「相信我最後一次好不好?」
他抬起臉,呼吸有些不穩,喘著粗氣在她耳邊低喃,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單白沒說話,面頰酡紅,眼中瀰漫著朦朧的霧氣,定定看著他,忽然伸手再次低下他的頭,深深吻了上去。
這無疑是一種默許!
時晞情難自控,彎腰把她抱起,快步走進房間。
一夜**。
***
溫心然小朋友今晚睡得格外不舒服,翻來覆去踢被子。
隔壁,好吵。
我覺得應該不會被鎖……吧?(來自一名被鎖得有陰影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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