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白的表情有霎那空白,第一句話就是:「你開什麼玩笑呢!?」
嚴衍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面色平靜的開口:「我從不開玩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夠了!」
單白把大門完全敞開,朝他怒目而視,「這一點都不好笑,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他可是受害者啊!」
「理由?」嚴衍啼笑皆非,「現在唐越安的結局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嗎?」
「他才不是那種人!」單白面容帶著怒氣,「你有證據嗎?沒有的話就不要隨便亂說。」
「時晞出車禍後,出於對安全的考慮,我把所有和此事相關的人都調查了一遍,結果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嚴衍重新點了根煙,悠悠吐出一口白霧,「唐越安挾持的那個警察,竟然曾經是時晞養父的下屬。」
單白全身驟涼,左手使勁掐右手,故作鎮定道:「這也許只是巧合……」
「或許吧。」
嚴衍竟然沒有否認,無所謂的聳聳肩,「後面我就沒有查下去了,所以真相究竟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當然,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直接去問他。」
他看著單白蒼白的臉,清冷的嗓音中帶著說不出的諷刺。
「既然你這麼相信他,確認一下,應該不傷大雅吧?」
單白沒作聲,面色如冰,黑眼珠死死盯著他,緩緩握緊了拳頭。
***
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一位打扮奇特,身形高瘦的年輕人坐於角落,桌上放了一杯咖啡,他卻一滴未沾,撐頭望著玻璃窗外,目光有意無意的搜尋著什麼。
店裡開著溫度適中的空調,放著悠揚輕緩的音樂,格調舒適溫馨,本是最佳的休憩場所,然而顧客們卻無法專心的品嘗咖啡或閱讀書籍,紛紛不能自控的把目光投向那位年輕人所在的方向。
「你們覺不覺得他有點像時晞啊?」
「輪廓確實很像,可惡,戴什麼帽子墨鏡口罩啊,根本就看不到臉!」
「可是時晞現在不是應該在xx錄節目嗎?」
「所以他一定只是長得像啦,時晞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別作夢了。」
……
女孩們竊竊私語,雖然知道年輕人是時晞的可能性微乎其乎,可眼睛就是忍不住偷偷瞄向他。
所以說,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很準,即使她們自己不是那麼的相信。
時晞早早就來到了和單白碰面的咖啡店,看著窗外街道上人來人往,藏在口罩下的臉笑得甜蜜而不自知,懷揣著一份連自己都沒發現的期待。
忽而,他像是看到了什麼,漂亮的眼睛頓時亮了亮,站起身,到櫃檯結帳,還打包了一杯奶茶,甩掉身後似有若無的窺探視線,匆匆離去。
單白剛到咖啡店門口,還沒進去,就被一雙修長潔白的手蒙住了眼睛,略帶笑意的聲音在耳畔輕輕吹過。
「猜猜我是誰?」
她笑,拍開他的手,轉頭面向他,「幼稚。」
「這幾天想我了沒?」時晞給還冒著熱氣的奶茶插上吸管,眉毛彎彎的遞給她。
單白沒跟他客氣,吸著奶茶,巧克力味的,甜到心坎里去了,嘴裡卻說:「不想,一點都不想。」
她咬著吸管沖他笑,語調軟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
「沒良心的。」時晞咕噥,看她喝得那麼香,也想嘗嘗味道,湊過臉去,「也給我喝一口吧。」
「不要。」
時晞眯起眼,忽然摘了半截口罩,趁單白不注意,舔了她的嘴唇,完後咂咂嘴,「甜不拉幾的,還是咖啡好喝。」
單白捂嘴羞惱踹他,「你瘋了,這裡是大街上!」
「有什麼關係?」時晞把口罩戴好,笑容狡黠得像只狐狸,「反正也沒人看到。」
「走吧。」
他牽起她的手,「我的車停在前面,待會兒我們一起過去,這幾天家裡沒出什麼事吧?」
單白低頭看著他們相牽的手,笑了笑,「沒什麼事,就是……嚴衍來找過我一次。」
「什麼!?」時晞瞪大眼睛看著她,「他又來找你幹嘛?靠,我都警告過他那麼遍了,竟然還是不知悔改,小白,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要信啊,我發誓,我絕對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單白垂眸淡笑,「我一點都不相信他,他竟然說你買通了警察放走唐越安,故意引誘他加害你,搞笑吧,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
牽著她的手微微一緊,他停下腳步。
「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嚴衍的。」
少年無奈的嘆息。
單白心頭一沉,抬眼,看到他過於平靜的面孔。
「是我做的。」他承認,稀疏平常的語氣,談論天氣一般。
果然
她默默垂下眉眼,吸著奶茶不說話,明明還是那麼甜,卻讓她吃出了苦澀的味道。
嚴衍說得沒錯,她是相信他,相信
一定是他幹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單白唇角乾澀,很難過,「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道嗎?而且,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來報復你?萬一他直接逃跑了呢,萬一他傷到了無辜的人呢,這些你都不在乎嗎?」
「放心吧,他身上裝了追蹤器,跑不掉的。」
「那你還出了車禍!」單白按耐住怒火,字字壓抑,「你這樣不管不顧的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我不在乎。」
他平淡打斷她,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測,不摻半點雜色,讓單白背後發涼。
「我什麼都不在乎,唐越安必須死,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那就由我來,你也看到了他逃脫後的所作所為,我甚至什麼都不用做,他的本性就已暴露無遺,這樣的人渣,繼續活著也只會禍害更多人而已。」
「那你也沒權利隨便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要不然你和他有什麼區別?」
單白冷冷質問,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如嚴衍所說,沒有真正看懂過這個男人,叛逆,冷酷,尖銳,這是她不知道的他的另一面,一不小心,就會走上極端,從此萬劫不復。
時晞有些煩躁的揉太陽穴,「單白,我不想和你爭論這個問題,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多大意義。」
單白不吭聲,板著臉,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
時晞嘆氣,和緩了臉色,抱著她哄道:「我保證,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好不好?就原諒我這次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趕快走吧,遲了導演該發飆了,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他的暴脾氣。」
他去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開,退後一步,低頭小聲道:「我想一個人靜靜,自己去就行了。」
「別耍性子了,你自己去得什麼時候到?」時晞火氣上漲。
單白抿嘴不語。
「我可以送她一程。」
正當兩人僵持之際,一道不咸不淡的聲音插了進來。
時晞扭頭,看到了嚴衍騷包的銀白色奔馳,這貨不知什麼時候停在了他們身邊,車窗大開,光明正大的看好戲。
「嚴衍,你這傢伙」
時晞看到他就火冒三丈,額上的青筋氣得爆起,如果不是他坐在車裡,他早就衝上去給他一拳。
「我他媽招你惹你了?成天在我和小白之間搞破壞!」
「再不快點,就要遲到了。」嚴衍無視他,語氣清淡的提醒單白。
單白遲疑了一下,打開車門,朝時晞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待會兒見。」
「你寧願坐他的車也不願意跟我走?」時晞大怒。
「我只是覺得我們需要冷靜一下。」
單白避開他的視線,鑽進車裡,關門,發車,一氣呵成。
***
「有答案了嗎?」
嚴衍轉著方向盤,漫不經心的問道。
單白不答,靜靜望著車窗外,眼中一片浮光掠影。
嚴衍無所謂,神情自若,「我早說過,他不適合你,早點放手對你有好處。」
單白終於有了反應,看著他,「不適合我,就適合你嗎?」
「你費盡心機,以為他看不出來,就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嗎?」
「嚴衍,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她不留情面的戳破他,眼中是清晰的嘲諷。
嚴衍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單白的頭再次轉向窗外,淡淡問:「你知道我聽到這件事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嗎?」
「我在想,還有誰知道這件事,他籌劃時,有沒有留下什麼疏漏,要如何,讓這個秘密,只會是秘密。」
所以,她其實沒有怪他,甚至,還想掩護他。
真正讓她生氣的,是他的態度。
氣他不知愛護自己身體,氣他為什麼要把她排除在外。
經歷了父母的事,她再也不想成為被養在鳥籠里的金絲雀,一個人活得無憂無慮。
她情願,成為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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