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紅柿雞蛋湯的做法同樣簡單,它在前世的酒席上經常被當做是「滾蛋湯」,意思是說,一旦喝了酒席就算是尾聲,可以結束滾蛋了。
可去他飯店的客人還從來沒有人嘗過這個「滾蛋湯」呢。
他飯店現在的菜單極為簡單,雖然是門店,可東西的樣式太少,顧客們根本就不用看菜單。熟悉的顧客都知道去吃什麼,而新來的顧客雖然不熟悉卻總是會看著別人吃的那些很好吃的東西來點,所以短時間內他們甚至還不知道飯店又多了一個西紅柿雞蛋湯。
而江閒語也沒有提醒他們推薦這個的必要。
要自己發現才有驚喜嘛,啥都自己說出來那多沒意思啊。
他可不會承認自己懶。
主要是很麻煩。
見一人說一次,不麻煩嗎?
而李漁是第一位嘗到這雞蛋湯的。
她的臉上表情一僵,江閒語這話說的可不好聽呀,意思是說,我會做的東西很多,但就是不給你做,連一些簡單吃食都可以滿足的你沒資格吃我做的更好吃的東西...emmm...可恨吶!
「哼,江閒語,陪本宮出去走走。」
李漁當然是準備和江閒語開始他們之前討論的話題,也順便...消消食兒。
吃的太撐了。
不趕緊走兩步溜達一下肚子會很難受的。
這傢伙修行的「廚師」果然厲害!可以讓人吃撐死嗎???
哼哼,沉浸在本小爺極品的美食下吧!
李漁吃過之後就已經淪陷了。
可這是一個很嘴硬的姑娘。
江閒語很得意,系統的食材很不好弄,還有他這一次做的真的很認真。
朝小樹第一次吃的也是這個檔次,還有餘簾師姐,而其他人,有錢也吃不到啊!
李漁走在路上,似乎還在回憶蛋炒飯、雞蛋湯、小籠包帶給她的快感。
好吃,太好吃,真的好吃。
這是吃了能讓人高興愉悅的食物。
可以讓她忘記煩惱與憂愁。
這就是江閒語的廚藝,他的魅力。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變態,誰能抵禦如此好吃的東西呢???
於是,有人被吸引過來了。
廚房的門口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中年男子氣宇軒昂,長相頗為英俊,充滿王霸之氣,而他身邊的女子約摸三十來歲,眉眼秀麗,顧盼間嫵媚而不失度,極顯溫婉,略有些厚的雙唇緊緊抿著,看著很是美麗。
如果李漁還在這裡,需要喊一聲父皇和...母后?
他們早先來到書院,便四處閒逛,李仲易以前在學院學習過,最是喜歡書院,也很是熟悉書院,不管來幾次心中都很是歡喜,而這次,逛著逛著,他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那好吃的蛋炒飯?
拉著皇后,聞著味兒趕到廚房,可是皇帝陛下只看見了擺在桌子上的殘羹冷炙,卻沒有看見一個人。
「唉,又錯過了。」皇帝微微搖頭,苦笑說道。
皇后拉著皇帝的手,溫婉的說道:「既然想見他,那何不召他入宮呢?」大唐皇帝想要見的人,誰不給面子啊?
李仲易擁著皇后,輕聲道:「那我用什麼理由召見他呢?聽聞他的廚藝,給朕做一頓飯吃?似乎太興師動眾了,而他現在還需要低調一些。」
「哦?」皇后仰著頭,好奇的望著自己的丈夫。
「西陵那邊,最近一直在跟我大唐溝通協商,說是什麼想讓他們的光明之子隆慶登書院的二層樓。」
「隆慶?燕國的那個皇子?」皇后想了一下說道,「那個隆慶據說在西陵很是出眾,天賦極高,若是他要登樓,想來...」
李仲易冷笑:「那隆慶據說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洞玄上境的修行者,他若登樓,我唐國的年輕一輩誰能阻攔?!可惜啊,西陵那邊萬萬想不到書院還有暗藏的殺手鐧!」說到這裡,他哈哈大笑,對夫子李仲易有十萬分的信任和尊敬。
「江閒語?」皇后說道。
「沒錯!他雖然還不是夫子的弟子,卻已經得到了夫子的認可,西陵固然是不懷好意,卻又能怎樣?!我很想看到那時候他們的臉色會如何的有趣,所以...哈哈,算了,不見便不見,總有相見的時候,至於他做的這些吃的...」
「唔,可以安排人給朕送入宮中啊,速度夠快,那味道就不會有影響。」這樣不錯,可以有。
然後,李仲易的目光看著桌上,打開了一個小籠子,發現裡面擺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灌湯小包子,外形精緻,還散發著香味。
這是李漁吃剩下的。
就剩下了一個,實在吃不下了,而走的時候江閒語也沒有來得及處理,就放在這兒了,想著算是給廚房的人留一些福利吧。
於是乎...
李仲易和老婆一人一口,解決了這個小包子......唔,果然好吃,夫子好吃,難道江閒語便是因此得了夫子的關注??
嘛,差不多啦。
......
吃東西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如果可以讓人變得快樂,那是更加高興的事情。
可是好心情和壞心情變化的也很快。
比如江閒語身邊的這位公主殿下。
她變臉的速度可真是極快的。
剛吃了他的東西就翻臉不認人了。
板著一張臉的公主大人和江閒語在書院外的大草坪上散步。
這裡曾經舉行過書院射科和御科兩門考試,寧缺在這裡心不甘情不願的裝了一波。
這裡是書院,自然是無比安全。不會有什麼傻叉狗屁什麼復國會溜進來刺殺皇帝刺殺公主,也自然不會有讓某人再救某白痴公主一命的機會......
兩人並肩而行,江閒語並不客氣。
然後,李漁對他就更不客氣了。
不過,江閒語也並不在意,這會兒公主正處於傲嬌狀態,不礙事的。
可這樣終究不行,萬一這公主傲嬌勁兒過去了,真怒了,咋辦?
所以,還是要找出一個話題聊聊的。
找啥呢?
咦,談談寧缺好像還不錯。
其實江閒語一直感覺他倆之間有些彆扭。北山道口,一個夜晚,雖然不至於產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但似乎也不是什麼都沒有。
一個少男,一個少女,一個討厭?一個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