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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幽暗的陵墓深處,巨大的黑曜石棺材陳列其中。
之前不受控制綻放光明飛到周陵深處的魂樞正靜靜的懸浮在那裡,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似的。魂樞等待的自然不會是江閒語和徐有容。而是它之前的老搭檔配套掛件魂木了。
魂樞和魂木本來就是一體的。
但卻被無情分開了。
這殘忍不?
…
當初的黑袍軍師為什麼不選擇將魂樞也一起帶出去呢?江閒語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
想了老半天,才想明白了。
可能就是帶不走吧。
如果可以帶走,魂樞和魂木的搭配,絕對可以對妖族的白帝城造成極為嚴重的打擊!為了給哥哥報仇的周玉兒怎麼可能放過呢?!
但是吧,直到剛才江閒語才發現了,這個魂樞與周陵之間存在著一種奇妙的陣法聯繫。所以可能啊,一旦帶走了,就會破壞周陵。
這種破壞……不知道具體會怎麼樣,所以還是放棄了。
不然的話,南客利用魂木搭配魂樞操控起來更加得心應手。早就可以攻占了周陵了。
就不需要這麼緩慢的推進了。
…
徐有容閉上眼睛,仔細的傾聽著從黑曜石棺材和魂樞那邊不知道具體什麼地方傳來的聲音,極為淡渺,虛幻,卻又絕對的真實存在。
她睜開眼睛,對江閒語說道:「這似乎是陣法殘留的氣息。」
江閒語撓撓頭說道:「是嗎?」他並不是很懂陣法。否則的話,早就可以看出來這具體布置了。
他當然也可以利用極好高的境界以上帝視角來看穿一切。
但……何必呢?
就讓他繼續扮演這樣一個不同陣法的江夜吧~讓徐有容來解決吧。
畢竟啊,可以不懂腦子的時候就儘量不要動腦子。
歇歇吧。
……
所以江閒語尷尬的說道:「我不是很懂陣法的方面。」
徐有容聽了以後也沒說什麼,只是輕微的笑了笑。
「看來南客果然擁有魂木!難道說黑袍真的和周獨夫有關?」徐有容難以置信的說道。
「那咱們現在應該做什麼啊?」江閒語急忙問道。
「什麼也做不成。」徐有容說道:「魂木比魂樞更加重要!它似乎就是打開石棺的一把鑰匙。」
對的!
鑰匙!
如果可以把石棺打開,如果可以看到石棺中的秘密。相信確實沒有人或者魔會拒絕的。
之所以說不感興趣,不好說,純粹只是因為沒辦法打開嘛。
…
這時候就不要再尊敬什麼了啊~
徐有容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道:「可能黑袍真的是周獨夫的弟弟?他故意帶走了魂木,就是為了防止有人來到了周陵之後企圖打開石棺?他是為了不讓任何人打擾周獨夫!?」
如果不是因為江閒語之前的那段各方面都絕對合情合理的分析,此時的徐有容是絕對沒辦法想像到與周獨夫有關的那個弟弟身上的……
她只會很自然的認為魂木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才落到了魔族手中。根本想不到太多其它了。
……
江閒語說道:「不管是因緣際會還是命中注定,總之……周獨夫的棺材終於要重現人間了。」
徐有容皺眉:「你不怎麼尊重他。」
江閒語回答:「因為我覺得這石棺之中沒有周獨夫!」
徐有容問道:「什麼意思?」
江閒語說道:「我不認為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強者會將自己的遺體留下來給後人瞻仰。周獨夫那麼目中無人,怎麼可能會留下自己的遺體有給世人褻瀆的機會呢!?」
徐有容微微點頭,「有理!」
但徐有容卻又忽然臉色極為鄭重的說道:「還有另外的一種可能?」
江閒語說道:「什麼?」
徐有容緩緩的將這句話說出來:「還有可能周獨夫依然活著。」
江閒語:「……」如果周獨夫這樣的一個人還活著,會對如今的中土大陸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呢?他覺著最高興的那個人可能會是葉紅魚。
為什麼??
因為葉紅魚最喜歡打架啦~
喜歡打架的人最為鬱悶的一件事情就是始終找不到對手。對手越多,她反而是越為高興。
周獨夫的強大,或許葉紅魚會輸。
但輸了就更加有動力。
爭取下一次會贏。
越戰越勇!
還有蘇離!
蘇離同樣也是渴望與周獨夫一戰的人。
周獨夫曾經冷血無情的在中土大陸上製造了很多殺戮。殺死了很多不應該死去的強者。
很多都是神聖領域的強者。
如果這些人還活著,對人族的實力可以更上一個台階。
蘇離的師父就死在了周園。
一個是刀道第一。
一個是劍道第一。
一旦相遇,便會……蘇離曾經在和江閒語喝酒的時候,說過很多次。但江閒語也辦不到。
當初辦不到!現在依然辦不到!
人死不能復生!
世間沒有輪迴!
世間也是不可以被逆轉的!
他的境界可以無視很多規則,但是卻沒辦法完全無視時間。逆轉時光是不可能的事情。
跨越時間長河就更加不能夠了。
仙也辦不到!
這個宇宙的天花板有極限!修行者成長不到那個層次。
但是……書院的大師兄和三師姐好像達到了……只是因為如今的他們已經不在這個宇宙了。
…
斗羅大陸。
寧缺在接到了陳皮皮和唐小棠以及小皮皮以後,過了不久,就看到了一個小孩兒獨自出現。
這是一個男孩子。
卻不知道為什麼,具備了一種只有女子才擁有的那種知性和優雅。一種淡淡的書卷氣息,又捎帶了幾分魔性,長得跟大師兄很像。
寧缺和陳皮皮呆愣愣的看著這個孤身而來的少年,問道:「你是大師兄的孩子?你娘是……」
少年很和氣的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猶如春風拂面一般,讓人過目難忘。
他說道:「我父親是李慢慢!我母親是余簾!他們已經不在這個宇宙位面了。就只能我來了。」
寧缺急忙問道:「不在了?大師兄和三師姐他們去哪兒啦?」
少年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只是有一天,他們繞著地球走了一圈,再次途徑函谷關的時候,騎著夫子留下的老黃牛就消失了。」
寧缺喃喃道:「西出函谷關……這是去到天上當太上老君啦?還是說……」
「你看到了我的元十三箭,就自己一個人來啦?」寧缺讚嘆道:「不愧是老大和老三的……」
所以說啊,也就只有大師兄的境界才可以將余簾師姐徹徹底底的看做是一個女人嘛。
呵呵呵~~~
寧缺想到了江閒語,不知道那傢伙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呢?
想知道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