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朗普的一番操作,智海女高的迎接隊伍被迫停車,崔謀心態放鬆了不少。
如果說之前還有些許得罪白檸的顧慮,
現在就完全沒有了。
在機場壓根見不到白檸呀,他眼不見心不煩,舒心得很。
副駕駛的位置被朗普給占了,
周刻刻三人誰也不想和他坐一塊,剛從後備箱爬出來一身臭汗,沾誰誰倒霉。
朗普一路上不斷給崔謀吹牛皮,什麼「沒有人比我更了11區交流生啦」、「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飛機降落」之類的話層出不窮,崔謀是習慣了,朗普去年就任學生會長的時候天天在他耳邊叨叨,周刻刻三個人的感覺就很差勁了。
不管怎麼說,朗普也算是周刻刻的競爭對手,儘管這個競爭對手沒多少實力,完全是來搞笑的。
郭小綱知道周刻刻在擔心自己的隱私曝光問題,很淡定地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一百個心。
朗普就算知道了這件事,
也無法發聲,
郭小綱隨時可以權限學校論壇的帖子,朗普想藉此重新參加學生會長選舉是不存在的。
「不愧是你!」
周刻刻哭笑不得。
他對學生會選舉的事情不是很上心,選得上選不上,對他心態影響不大。
不過鑑於競爭者分別是沙糖和肖尹織,
周刻刻寧可自動退出,以免發生事故。
崔謀悠哉地哼起了老歌,一輛計程車漸漸出現在後視鏡上,越來越近。
不到兩秒鐘,
那輛計程車便游竄到崔謀的右手邊,保持平行,不緊不慢。
朗普覺得有點古怪,側首看了車窗外一眼。
只見計程車的車窗上,貼了偌大一張A4紙,上面娟娟秀秀寫了一行字:天秀男高今天必撞車!
A4紙一左一右各分出來一隻手比中指,
郭小綱定睛一看,不是肖尹織和於芊還有誰?
「白檸不是送醫院去了麼.......」
朗普也奇怪啊,
沒了白檸的指令,智海女高的那幾位還能繼續行動?
崔謀得知智海女高的潛在競爭對手依然在線,還以為開計程車的那位是白檸,嚇得一腳油門踩到底,碼速直飆130,坐在後排的三小隻感受到極強的推動力作用在他們的後背,計程車很快被甩到腦後,不見蹤影。
白檸在被送往急救的最後一刻,
千叮嚀萬囑咐,
讓肖尹織千萬不能輸給天秀男高的混小子們,就算是用跑的,也不能讓崔謀搶接交流生的陰謀得逞。
肖尹織的「敵校情節」不比白檸少,
她很快招呼了路邊的一輛出租,繼續前行。
白悠悠猶豫再三,留在了白檸身邊照料。
她很少看到白檸如此虛弱的樣子,和平時那種雷厲風行的幹練學園長形象嚴重不符。
媽媽......也會生病嗎?
白悠悠顫抖著手,敷在白檸的小腹上,冰冷得嚇人,和肖尹織生理期的時候一模一樣。
白檸眉頭皺得很厲害,想呵斥白悠悠別管閒事,但劇烈的疼痛終究沒讓她說出口,她只好默默躺在擔架上,和白悠悠一起,隨救護車離開。
崔謀依然在機場高速上和計程車表演「速度與激情」,他這輩子從來沒開過這麼快的車,作為一個有點憨的老實人,平時連天秀男高的混小子們都不忍處罰,開車更是小心翼翼,不爭不搶,能走慢儘量不走快。
「學園長,你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經常飆車嗷嗷嗷!」
朗普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往外狂飆,儀錶盤上的指針已經到頂了。
計程車司機在肖尹織的授意下,絲毫不讓,和崔謀並駕齊驅。
「師傅你儘管開,有罰單我來付,要扣分我能頂!」肖尹織如是說。
在她看來,
智海學園的先驅者白檸學園長「因公病倒」,全智海的女生只能依靠她一個人了。
為了完成任務,
區區罰單算什麼?
天穹機場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兩輛車拖著濃濃的尾煙疾馳而來,在等公交的路人站在二層等待區俯視立交上漂移前進的兩道流星,嘆為觀止。
「飆車族白天行動,太囂張了吧!」
近衛局的相關人員已經在入口等好了,要抓他們一個現行。
引擎的嗡鳴聲越來越近,
勝出者出現了,是一輛計程車!
等著收網的近衛局成員人都呆住了:哪有飆車族開出租的?
計程車司機也很懂的直接在近衛局成員面前停下,肖尹織把錢包一掏,腳踩高跟鞋「踏踏踏」跟上沙糖和於芊的腳步,爭分奪秒。
至於天秀男高這邊,
那就很一言難盡了。
崔謀到底不如計程車司機專業,敗在了立交的轉彎上,他哪裡會連續漂移啊,很快將速度降下,自認倒霉。
崔謀看著天橋上停下的出租,
內心哀嘆著:白檸啊白檸,為了贏一次你連悠悠的生命安危都不顧了嗎?
他當然不知道白檸和白悠悠都被救護車接走了,計程車上的幾個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天秀男高的四位也到了候車區,
崔謀讓周刻刻他們快點去接人,自己來應付近衛局的罰單。
周刻刻有點頭暈,
剛才在機場高速上的對飆太刺激了,整得他有點反胃。
朗普比他更遭不住,直接趴在花壇上翻江倒海。
「刻刻,走吧,別管他了。」
蒙塵和郭小綱一人架一邊,扛著周刻刻前行。
早上開往天穹市的航班不多,但熬夜等首發航班的人很多,電梯和休息區基本上都排滿了人,路人帶的行李又很多,很難擠出一條路來。
周刻刻他們還沒下到出口,便看見,肖尹織沙糖和於芊笑臉盈盈引領著一隊身著西式制服的少女,款款走出來。
蒙塵和郭小綱面面相覷:意思是刻刻翻船了?
周刻刻在那一隊少女中來回掃視了一圈,確定岩崎遙不在。
她並不在交流生的隊伍中。
正當他鬆了口氣,準備安撫兩個好友之時,
隊列中,一位少女提著行李箱向他們走來。
「你是周刻刻先生對吧?」
她試探著詢問。
周刻刻確定眼前這位不是岩崎遙,但莫名有點熟悉。
「嗯,我是,你是?」
「大小姐因為約定,還不能過來,所以我暫時替她來探望您。」少女微微鞠了一躬,自我介紹著,「我叫丹生谷秋實,是大小姐的專業近仕,我們在基輔見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