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愛上了阿強,在一個有星星的夜晚……」
當聽到第一句歌詞,劉主任頓時有一種被天雷擊中的感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不是搖滾,更不是民謠,倒類似於民俚的那種口水歌,平白而膚淺。
他耐著性子聽下去,發現後面的歌詞倒還有點意思。
然後是一段間奏。
「嗯,這段做得不錯。」
劉主任微微頜首,特別多看了幾眼敲鼓的趙自若,覺得這位女鼓手的鼓點節奏感相當好,而且很有力量感。
「飛機從頭頂飛過,流星也劃破那夜空……」
「雖然說,人生,並沒有什麼意義,但是愛情,確實讓生活,更加美麗……」
簡單的歌詞,重複唱第二遍的時候,主唱突然升KEY,爆發出一種嘶吼的力量,使得整首歌產生了情感上的層次變化,讓人聽著,感受立刻不同了。
「這首歌……」
劉主任一改最初的輕視,漸漸聽了進去。
到了最後面,直接一大段足有兩三分鐘的尾奏SOLO,更是完全把他聽迷了。
這首歌能不能火,他不敢說,但能做成這樣,已經是一首成熟度相當高的作品了,早超越了業餘範疇。
章經理低聲道:「我查過了,網上沒有發表過的,應該是原創。」
劉主任喃喃道:「這首歌的風格很怪,我都不知該怎麼形容,但曲風很適合用來做音樂節。」
「是呀,看似簡單,但簡單的唱法最能引起觀眾共鳴,並進行大合唱。」
劉主任摸了摸頭:「還有,剛才你注意到了沒?那個鼓手的和音,聲音很贊呀。」
這麼一想,總覺得聽漏了哪個地方,很想再來聽一遍。
但快兩點了,自演區的表演時間到,五人行樂隊的成員紛紛放下樂器,觀眾們也開始散場,湧向大舞台那邊。
劉主任道:「章經理,表演快要開始了,我得趕回去盯著。這邊,你去找對方聊聊,務必留下聯繫方式。」
章經理回答:「沒問題。」
目送主任離開,轉頭就見到周元明已經跟五人行樂隊的主唱聊上了,名片都掏了出來:
「這老周,手真快!」
章經理趕緊湊過去。
兩三個小時又彈又唱,陳立行卻並不覺得累,依然沉浸在一種興奮的情緒當中。
這種體驗跟街頭賣唱,以及酒吧駐唱完全不同。
街頭賣唱時觀眾少得可憐,偶爾幾個人駐足來聽,但聽幾句,很可能就跑掉了,少有能從頭聽到尾的。
至于歸一酒吧的氛圍,也就那樣,樂手在上面唱,下面客人們該聊聊,該喝喝。
彼此之間,有一種難以逾越的割裂感。
但音樂節就是另一回事了。
哪怕並不是真正的站在台上,只是在台下。
剛才觀眾們的反應十分熱烈,情緒奔放,又喊又叫,身子跟著節奏起舞,還一起唱……
這就是互動。
真不敢想像,如果能正式登台,跟數以千計,甚至上萬觀眾進行互動,會是怎樣的一個大場面!
正想著,就有人找上門來。
接過名片一看,上面一連串的頭銜,什麼評委呀、什麼講師呀、什麼製作人呀……
嚇人得很。
嗯,還是漠南音樂節組委會的委員!
緊接著又有人來了,遞到手的名片同樣印得滿滿當當。
那邊肥華早注意到了這一幕,眼巴巴看著,躍躍欲試的樣子,但這個時候他不方便多嘴,插手。
他是陳立行的經紀人,然而今天的場面,是五人行樂隊的事。
至今為止,樂隊跟他之間,並沒有簽下合約關係。
作為一個聰明人,他必須要等陳立行發話。
他並沒有等多久,下一刻,陳立行看向他:「愣著幹啥?有活兒了,快出來接客呀!」
「接客」二字,聽得肥華渾身一個戰慄,然後感覺全身毛孔都開張了,滿臉堆笑地跑來,分別跟周元明,以及章經理熱情地握手,再掏出自己的名片:「鄙人李子華,是這裡的經紀人,兩位老闆有何關照,請跟我說。」
周元明與章經理對視一眼,心裡暗想:這個樂隊果然不簡單,絕不是普通的民間樂隊,這不,都有經紀人了……
陳立行很想接活,特別是有錢的活兒,不過在談判方面,他覺得交給肥華來做更合適。
經紀人就是這麼用的。
他們經驗豐富,善於與人打交道,在甲方與乙方之間,起著一個橋樑和潤滑的作用。
陳立行過去幫忙收拾器具。
郭璦看著他,神色有些複雜:「看來你很快,就要離開酒吧了。」
陳立行笑道:「郭總你可不能趕我走,我家裡還欠一屁股債呢。」
郭璦只當他說笑,聽聽就算。
一行人忙活了小半天,也沒精神去看正式的表演了,拿著東西出了園區,因為酒店那邊都退了房,所以直奔高鐵站。
至於肥華則留了下來,跟人談事。
在等車期間,趙自若接到了蘇元喜的電話:「若若,你們表演完了沒?快發視頻給我看。」
趙自若哼一聲:「你都不過來捧場,有什麼好看的?」
蘇元喜賠笑道:「不是剛好有事嘛,實在沒辦法過去,太遠了。」
「視頻倒是有,但要經過大叔同意才能放出去。」
「啊,你不是隊長嗎?難道被奪權了?」
「什麼奪權?這是大叔的創作,這叫尊重知識版權。不跟你說了,等我回到燕京再說。」
趙自若掛了電話,抬頭瞄去,見陳立行也在打電話,站在角落處,一手拿手機,一手插在褲袋裡,從這邊看,頗有點「側顏殺」的味道。
陳立行正在和肥華通電話。
肥華已經分別跟周元明和章經理談過了,兩個人的意思出奇一致,都想請五人行樂隊當特邀嘉賓。
不過花田音樂節今天落幕,去當特邀嘉賓,得到明年。
所以靠譜的,只有去草原音樂節,下個月舉行,時間剛剛好。
但當特邀嘉賓需要準備三首歌左右。
肥華打電話來,是詢問陳立行的意見,首先得確定要不要去。
然後才能談其他。
當特邀嘉賓呀,誰不想去?
陳立行直接問:「當特邀嘉賓的話,應該是組委會給我們錢吧,能給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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