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理想我從來沒有選擇放棄……」
「即使在灰頭土臉的日子裡……」
直白的歌詞,卻又是那麼士氣昂然。記住本站域名
「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遺憾……」
「向前跑!」
「迎著冷眼與嘲笑!」
石破天驚的那個「跑」字,總有一種讓人靈魂戰慄的爆發力。
「繼續跑!帶著赤子的驕傲……」
公寓內,熒幕上反覆重播,沙啞的嗓音不斷迴蕩著。
童唯聽得十分認真,越聽越是入神。
也許在樂旅的錄製現場,聽陳立行唱出那個「跑」字時,第一時間會認為是破音,可當換個環境,翻來覆去地聽,才能聽出這個破音字里蘊含著的那種撕心裂肺,誓不低頭的精神勁頭!
不破不立!
不唱破了,都無法表達得出來。
這就是這首歌的靈魂所在。
這絕對是一首讓人熱血沸騰的好歌。
而且,陳立行的現場,唱得極好,與歌曲本身所要表達出來的精神勁頭完美契合了。
真正的歌手,除了演唱技巧,唱功唱腔那些,更不能忽略了感情。
之前張鷗唱的《余香》《光明》,就是因為缺乏感情,而無法撐起整首歌,導致失敗了。
小薇卻不忘潑冷水:「唱得再賣力也沒用,最後得分那麼低,肯定要被淘汰了。」
童唯哼一聲:「你想說什麼?」
小薇一本正經地道:「我想說的是,咱們混文娛圈的,啥都不比賺錢重要。所以呢,你錄的那三首歌,當以《揮著翅膀的女孩》為主打,然後是《遇見》,最後才是《Don’t Break My Heart》。我的大小姐,你要明白,這是個商業社會。」
「商業社會,也不該為了錢,什麼都做。」
童唯反駁一句。
小薇提醒道:「我只知道,很快你就得還錢給人了。」
聞言,童唯頓時有點蔫了。
理想總是很美好,但現實卻骨感得很。
所以,還是先把錢賺到手再說吧,再怎麼談理想,也得吃飯。
其實她今天錄歌錄得相當順利,《揮著翅膀的女孩》和《遇見》都是當天完成,只剩下最後一首《Don’t Break My Heart》。
小薇這才趁機提醒,如果這一首錄不好,就該先放一邊,把那兩首發布了再說。
但童唯不願意,她就這個性子,做事求完善。
電話響,小薇接聽,說道:「哦,是徐董呀,唯姐在呢。」
把手機遞過來。
童唯不大情願地接過,說道:「徐董好。」
這位徐董的聲音很響亮,很直接:「童唯呀,考慮得怎麼樣?我聽說你都邀不到歌了。」
童唯回答:「不是邀不到歌,是我要求不同而已。」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現實,對吧,作為一個歌手,如果遲遲不能發布新歌,很容易過氣的。看見你這樣,我心疼!」
童唯沒好氣地道:「多謝徐董關懷,不過我現在已經拿到歌了,新歌不日將要發布。」
「拿到歌了?誰寫的?」
徐董有點驚詫。
「一位新銳創作人,你不認識的。」
徐董呵呵一笑:「我說童唯,你可不能病急亂投醫,更不能貪便宜,什麼歌都要。如果新歌賣不掉,那就一敗塗地,難以挽回了。」
童唯冷淡地說:「勞你費心,這些歌都很好,至於銷量如何,發布後交給市場就知道了。沒什麼事,我掛了!」
嘟的,掛斷了電話。
「哼,不識抬舉。」
在一座豪華別墅里,身材高大的徐董臉色陰沉。
他身邊一位梳著分頭的眼鏡男說道:「這個童唯,還是不肯低頭簽約?」
「人家清高著呢,呵呵,小天后?真當自己是天后了。」
徐董冷笑道。
眼鏡男趕緊捧哏:「徐董不必生氣,在圈內,這樣的女歌星無非是想自抬身價罷了。有人捧她,她才是公主;沒人捧了,她就得跑出來當『公主』了。」
兩個「公主」說法,各有涵義。
徐董很滿意眼鏡男的奉承,說道:「可不是?居然說找什麼新銳創作人寫了歌,簡直不知死活。沒有資源宣發,沒有公司力捧,沒有好歌,就想翻身?做夢呢。正好,等她失敗,走投無路,再想來簽約,可就不同條件了。」
眼鏡男忙道:「到了那時,她就得開好房間,等徐董你寵幸了。」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
表演完畢,問答完畢,下台,等待分數出爐。
果然是個低分,依照行情,是被淘汰了的。
所以眾人收拾好東西,準備打道回府。
在離開的時候,一個節目導播還跑來訪問說:「你們突然換歌,後台都亂了,沒能準備好新的字幕。」
陳立行拍了怕他肩膀:「兄弟,對不住了。」
聽到「兄弟」這個稱謂,那導播麵皮抽了抽:「不過你們換上的新歌,歌詞朗朗上口,通俗易懂,還挺好聽的,只可惜太高音,唱破了那麼一點。」
不無惋惜之意,也感到佩服。
現在的樂壇,有個性特點,還能拿出好原創作品的新樂隊,真不多了。
要是這首《追夢赤子心》放在音樂節上唱,哪怕唱破了,也能引發萬人合唱,那將是一個極為澎湃的大場面。
因此這導播才跑來訪問,給多些畫面。
這也是為了節目效果。
要是節目平平無奇,什麼話題都沒,觀眾們誰喜歡來看?
五人行樂隊臨場換歌,本身就是個話題。
如果他們換的歌稀巴爛,也就沒什麼好說的。關鍵在於,還真換上了一首有品質的好歌,只是臨場發揮,唱破了音,最終導致低分罷了。
從另外的角度看,不乏悲壯色彩。
節目組正好拿來炒作一撥。
這對樂旅,對五人行樂隊都有好處,雙贏。
所以先前肥華對陳立行的捧哏,不無道理。
但陳立行真沒想那麼多。
說完話,上車,開始返回胡同。
在車上,陳立行忽然站起來,拍了拍手:「我有事宣布!」
見他說得莊重,眾人都豎起耳朵來聽,本以為還是關於這趟樂旅的總結。
誰知道陳立行說:「回去之後,我準備試水,錄製一首單曲。」
趙自若等都是一愣,聽出了其中意思:陳立行說的是「我」,是單曲,不是樂隊。
這是要單飛的意思嗎?
車廂內,氣氛頓時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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