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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三章 誣陷

2024-09-03 17:31:55 作者: 東廠曹公
  「吳媽媽!」

  有幾個靠近的姑娘嚇了一跳,不由得驚呼出聲。

  附近的龜公趕忙上前來將吳媽媽扶起,拍著她的臉,用力掐著她的人中。

  然而吳媽媽卻緊閉著雙眼,已經沒有了知覺。

  賓客們見狀,也沒了玩鬧的心情,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起身看著這邊的情況。

  眼見吳媽媽氣若遊絲,龜公急忙大喊:「快請郎中!」

  看樣子吳媽媽這次摔得狠了。

  賓客中有人叫嚷:「郎中?徐郎中在這裡!在這裡!」

  人群向後望去,卻見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者掩面要走,但卻被同桌的胖子伸手拉著,不讓他走。

  「徐郎中!救人要緊!」

  周圍賓客紛紛勸說,那老者這才放下手來,遲疑著走上前來,幫吳媽媽看傷。

  蹲下身子,他探手按在了吳媽媽的脈搏上,只搭了幾秒,他就搖頭鬆了手:「不行了,準備後事吧!」

  「啊?」

  龜公們驚了,急忙詢問:「只是從這丈許高的地方摔下來,這就不行了?」

  「是啊!上次我從房頂上摔下來,也沒什麼大礙。」

  「徐郎中,你再好好看看,好好看看啊!」

  「不用看了,脈象已經快沒了。」

  徐郎中無奈解釋:「你年輕力壯,身子骨強健,摔一下也扛得住,她一個女流之輩,從這麼高摔下來,怎麼禁得住?」

  「哎呀!」

  一旁一個姑娘發現了吳媽媽凌亂發間插著的髮簪,驚呼:「那根簪子好像插進去了。」

  徐郎中聞言,將吳媽媽頭髮撥開,正看到一根簪子插入了囟門處,只露了一節翡花簪尾在外。

  「嘶!」

  徐郎中倒吸了一口涼氣,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是頭先著地,剛好把這根簪子撞進了腦子裡,那裡是囟會穴,骨頭脆軟,正是一處死穴!」

  頓了下,他惋惜起身:「銅簪入腦,已經是沒救了,倒霉啊!」

  龜公不待他說完,就已經坐倒在地,面色慘白。

  一旁的姑娘們頓時悲聲痛哭了起來,一時間歡場變悲場,哭聲一片。

  「哭什麼?號喪呢?」

  樓上一個聲音傳來,卻是坦胸露腹的費南從樓上探出了腦袋,沒好氣的問:「吵死了!吩咐拿些酒,這半天都不上來,磨蹭什麼呢?」

  「拿什麼酒!」

  龜公起身指著費南痛罵:「要不是因為你!吳媽媽怎麼會摔死?」

  「什麼?」

  費南故作驚訝:「誰死了?」

  說著,他好像才看到吳媽媽的屍體一般,哎呀叫了聲,指著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左右!與我捉住他!送他去見官!吳媽媽是他害死的!定要叫他賠錢!」

  龜公指著費南恨恨嚷嚷,就要上去捉他。

  他這話一出,賓客們頓時不樂意了,紛紛開口指責:「你這王八也似的東西,是要訛人不成?我們都看到吳媽媽是從樓上掉下來摔死的,你這是張著嘴巴亂咬人啊!」

  「就是!若是像你這樣,白玉樓我今後可是不敢來了。」

  「要緊的是把吳媽媽先收斂起來啊!放著個死人在這裡,真是晦氣!」

  眾人七嘴八舌,說得那龜公面色紅一陣白一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什麼情況?誰要報官?」

  門外忽然傳來了聲音,卻是憲兵隊的人問訊趕到了。

  隊長帶著一隊憲兵,分開眾人,來到中央,沖眾人詢問:「出了什麼事?」

  龜公看到他,連忙起身,向他告狀:「長官!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有人在我白玉樓害人!」

  「死人了?」

  隊長也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吳媽媽,嚴肅詢問:「兇手在哪兒?」

  龜公一指頭頂:「就是他!」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隊長一愣,隨即驚喜問:「大師?你怎麼在這裡?」

  「沒什麼,過來玩玩而已。」


  費南沒有過多解釋。

  見他們認識,那龜公心中頓時咯噔一聲,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他說大師你殺了人?是怎麼一回事啊?」

  隊長客氣詢問。

  「我說了不算,你問問其他人吧!」

  費南攤了攤手。

  「隊長!」

  之前拉著徐郎中的同桌胖子越眾而出,頗為興奮的自告奮勇:「我來說吧!我都看到了!」

  「你說。」

  隊長看向他,點了點頭。

  胖子挺了挺肚皮,指著吳媽媽說:「這女人是白玉樓的老鴇,我們大家都認識,都叫她吳媽媽。

  今天這位客人來白玉樓,點名要她陪酒,出手闊綽,吳媽媽就答應了。

  之後這位客人就和吳媽媽一起上了樓,但吳媽媽很快又下來幫客人取酒。

  取了酒,吳媽媽重新上樓,卻在那處圍欄前喝了起來。

  興許是喝得猛了,吳媽媽沒扶穩,從樓上摔下來了,卻是不慎把簪子撞進了腦子裡,給摔死了。

  這龜公見吳媽媽死了,非要一口咬定是這位客人害死了她,說要捉他去見官。

  再然後,隊長你就來了,後面的情況就不用我多說了。」

  聽了他的講述,隊長向龜公求證:「他說的是真的嗎?」

  龜公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隊長見狀,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他仰頭笑著沖費南問:「大師,他說的可是真實情況?」

  費南撇撇嘴回答:「上樓前的情況基本屬實,後面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我沒看到。」

  「後面的情況也都是真的,我們都看到了。」

  有賓客跟著插話:「吳媽媽上樓時我們還跟她說笑,剛摔下來時,還是那位徐郎中幫她把的脈。」

  隊長看向那徐郎中,徐郎中點頭證實:「事情的確如此。」

  「好,事情已經清楚了。」

  隊長一指那龜公:「你倒打一耙,誣陷好人,該罰!給我押走!」

  「不要啊!」

  龜公頓時慌了神,趕忙跪下求饒:「我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隊長板著臉不理會,只是讓手下上前鎖拿。

  「算啦!」

  樓上的費南開口了:「他也是關心則切,一時糊塗,就放他一馬吧!」

  見他開口求情,隊長這才擺擺手讓手下鬆開了龜公。

  「念你是初犯,一時糊塗,這次就算了,饒你一次。」

  隊長指著他訓斥:「若不是大師開口求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龜公趴在地上給費南磕著頭。

  「起來吧!」

  費南隨口說了句,隨即沖隊長點了點頭:「多謝了。」

  隊長笑著客氣:「不礙事,舉手之勞罷了,怎麼能讓奸人污了大師的清白呢?」

  費南回屋穿好了衣服,下了樓。

  隊長已經將賓客們疏散了出去,費南看了眼吳媽媽的屍身,沖隊長打了聲招呼:「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他便邁步離開了白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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