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林淵吹著空調,玩著遊戲。記住本站域名
這天跟公會的人組個五人隊打競技場,也就是JJC。
「鴨蛋看我,無敵,你無敵呢?冷卻?我艹,你這無敵別亂給呀,保我啊,大哥!」副會長阿喀琉斯玩的是牧師,剛才被集火秒了,他一直負責指揮,此時有些無奈。
「我看大官人血不多了。」
「我是盜賊啊,強隱都還沒用呢!你什麼都不懂還玩個雞兒競技場?」連跪了七把後,西門大官人再也繃不住了。
「問題不大,下一局還是五條好漢!」林淵幫替鴨蛋開脫。
「算了,算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西門大官人直接下了麥,退出隊伍。
氣氛有些尷尬。
「看吧,我就說競技場死親友來著!」林淵前世見的多了,平時玩的再好的親友,一旦碰競技場,很容易散夥。
「哈哈哈,一看就是小年輕。」老秦笑起來,一口老氣橫秋。
「還是玩戰場吧!」鴨蛋玩JJC有些吃力。
「我不去了!」阿喀琉斯也退了。
「那得,只剩咱仨,正好33競技場歡樂送!」林淵調侃。
「送你個大頭鬼,看老子旋風斬教對面做人。」老秦平時跟他倆玩的好,因此並不在意。
還沒等進入JJC,阿喀琉斯發了條私信,問他是否願意換一個固定隊,那邊有幾個大手,言下之意,也很簡單,不想帶鴨蛋這個拖油瓶。
論裝備,操作,資金三項,林淵在公會裡都是頂尖的,特別是資金猶為突出,因此一直受大夥追捧,但他心態比較閒魚,並不追求JJC等級。
林淵回絕了,現在的他玩遊戲就圖一個歡樂,鴨蛋操作是菜了點,但他不在乎。
突然電話不適時宜地響了,又是陌生號碼,只是這號碼有些似曾相識。
「我是顧文文,可以求你個事嗎?」說話帶點吸氣的聲音,有些緊張。
「額,我這人打小體弱多病,窮困潦倒,可能幫不了你吶!」他揉了揉額頭,委婉拒絕。
「就借一萬,可以嗎?我一定會還你的,我現在兼職做家教,一個月也有五百塊錢,我慢慢還你可以嗎?我可以付你利息,高一點都可以!」她的聲音有些急切。
「我建議你還是找家裡人或是朋友!」他聲音有點冷淡。
他不是沒有同情心,但受前世影響,不願幫陌生的人,但是他很欣賞那些願意幫助陌生人的人。
是的,他願意幫助那些願意幫助陌生人的人。
「要是我不能把同學的信用卡補上,學校會處分我的。求你幫我一下好麼?我一定會還你錢的!」她懇求著。
「這些錢是幫你同學填坑吧!那你和他們打個商量不就行了,私下以借錢的名義借給你,以後你每月還給們,給學校說一下信用卡還了。這一點同學應該很好說話吧?這件事,她們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林淵有些不理解,與認識的同學協商不應該更容易一點麼。
「她們跟老師說是被我騙的,可我真沒騙她們,是她們主動把信用卡給我的。我沒拿過她們一分錢!」
電話那頭雖然沒有哭泣聲,但林淵聽到強烈的吸氣聲。
「哎,不出事都是好朋友,出了事誰管你是誰,這就是社會!好了,別哭了,不說你了,常凱放的那些借款不是都收回去了麼?沒有給你們嗎?」
前幾天由李老師出面,已經安撫了同學,同學們也表示理解。
可當從常凱放的借款里只領到兩千塊錢,大家一平分每人不過幾百,立馬有幾個同學再也繃不住了,直接換了張人臉。
不接受私下調解,更不接受每月慢慢還錢,要求她必須直接還清,否則就投訴到學校,要把事鬧大。
「好像是有幾個學生被騙了錢想不開,然後優先給他們了!我們分的人多,我就拿到兩千塊錢,分下來一人就幾百。」
「額,會哭的孩子有奶喝?你為什麼不試試呢?」
「哇,嗚嗚……」
「你這,直接對我用可還行?找學校和警方吶!」
「我,我怕死!」那些想不開的學生,可都玩的是真傢伙,這讓她有些害怕。
「你看我長的像冤大頭嗎?」聽到顧文文的話,林淵頗有些無語。
「但是你講話很有道理!」
「別誇我了,你再想想辦法吧。困難總比辦法多,哦,不好意思,說漏嘴了,是辦法總比困難多,多想想!家裡人肯定會幫你解決的。」
這件事最好還是找家裡人,找他這個陌生人其實有點不太對,沒等對方再說,他直接掛了電話。
若是認識的同學,遇到這樣的困難,他多少會幫一點,畢竟同學一場,可咱這啥關係沒有,甚至還不了解對方到底是個啥人,借錢就輕率了。
「嘟,嘟……」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顧文文整個人有些崩潰,忍住不哭,其實她已經哭不出來了,這幾天幾乎把她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幹了,此時室友的吵鬧聲把她驚醒。
「顧文文,你什麼時候把錢還我們?你給個准數,月底就要還信用卡了,我們該怎麼辦?」自從得知信用卡被套空,同學們都陸續回學校了,而拿不到錢,就只能翻臉。
「哎,李芳!你是人嗎?當初可是你求著人家借信用卡的,好處你拿了,現在落井下石……」
「戚曉紅,關你屁事!」
「你!」
顧文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出宿舍的,她就感覺自己的世界有些崩塌,李芳她們真的很可怕。
自己不僅沒收一分錢,甚還好心幫忙抬高租金,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對不起同學的。
但李老師說了,這件事她負有主要責任,如果不能妥善處理好,學校肯定要處分,誰讓她是中間人。
如果真鐵了心挨處分,這錢她不還也行,畢竟不是她欠的。
通常來講,不到萬不得已,學校不會輕易給處罰,但只要給了就會進檔案,一生的污點。
她學的是師範類英語專業,原本準備畢業後回老家當個初高中的英語老師,如果那樣的話,這條路怕是走不通了。
當然,學校也不是不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得有前提,至少不能引起負面影響。
其實學校已經這麼做了,如果不是學校出面協商,這些做常凱中間人的,就不是被警方批評警告這麼簡單了。
一旦上綱上線,總有適用你的法律規章條款,那牽扯的學生就多了,大多數學生都得背污點,說白了就是給不懂事的學生一個機會。
所以一旦她同學們拼著兩敗傷,也要鬧起事來,學校還能繼續仁慈下去麼?
她知道是不能的。
於是,她給母親打了電話,但繼父搶過電話:
「家裡哪有錢?你媽身體不好,你弟弟還要上學,我哪有錢?找你姑姑去!」
可是她真不情願打電話給姑姑。
自從小時候父親意外身亡後,她大多數時間都是住在姑姑家,姑姑對她極好,甚至她上學的生活費,都是姑姑給的,等上大學,就連學費都是姑姑給的。
早些年姑姑家做點小生意,日子還說的過去,可前幾年姑父做生意被朋友騙了不少錢,家裡連房子都賣了,就這還欠著貸款。
如果不是表姐一直以來的支持,她或許連大學都讀不了,因為繼父不同意給她辦助學貸款,反而給她介紹了一個婆家,彩禮很高。
表姐高中成績差沒考上大學,就去了魔都打工,然後結了婚,每月賺的錢,一部分得轉給家裡還債,一部分給她付學費,除掉吃用,表姐真沒有錢。
因為這事,表姐和表姐夫二人經常吵架,就連婆婆也經常冷言冷語。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願意跟表姐講的。
現在這個關頭,她問遍了朋友同學,窮學生也沒錢,只借到一千塊,而她一共要還一萬六,去掉幾個要好的同學表示不用她還外,她一共要填一萬。
於是,她只得向做家教的王靜父母開口,但結局讓她的世界更加崩塌,王靜的母親本想幫她一點,但被王靜父親阻止了。
回來的路上,王靜的父親開著輛寶馬尾隨她來到學校門口,叫住了她,搖下車窗,「我可以幫你,但有個條件!」
她至今無法想像,一個可以做自己父親的人,是如何厚著臉皮向自己講出那樣無恥的話。
現在只要一想起那些話,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而自從她拒絕後,王靜的父親每次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肆無忌憚,像一頭野獸。
她現在只要一想起到要去做家教,她就極度恐懼,她甚至不敢跟任何人說,只有偷偷地在被窩裡流眼淚。
「陽光總在風雨後。
請相信有彩虹。
風風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會在你的左右……」
突然一首音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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