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拿下河東三鎮,那就得看咱們能不能給宋人一點壓力了!」
完顏宗望說到這裡的時候,再次瞄了一眼中軍右手邊那幾十個衣著各異的男人。【,無錯章節閱讀】
「拿人命堆唄,我可不想帶著那些廢物回去浪費糧食!」
看到他的小動作之後,完顏宗翰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冷笑。
這事情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都開始有點憐憫這些人了。
這些人都是他們在南下路上主動投降的宋軍,和那些原本就跟他們不是特別對付的遼軍。
就算是這些人死光了,完顏宗望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疼。
在白山黑水之中長大的女真人,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只有強者才有資格活下去的道理。 🄼
惡劣的環境之下,就算是女真部落的那些孩子們,遇到災荒年景的時候,也只有那些強壯的孩子才能活下來。
而剩下的那些身材瘦弱的孩子,往往會在飽餐一頓之後,直接被丟進深山老林里自生自滅。
這規則聽起來確實是讓人匪夷所思,可是,這卻是女真人能活到現在的重要原因。
對於這些輕易背棄主人的狗,他們又怎麼會輕易的相信呢?
養不熟的狗,只會在關鍵時刻反噬獵人!
所以,他們能做的,就是讓這些人的死變得更有價值一點!
「傳令下去,加緊攻城,給我再派三萬人上去!」
既然達成了一致,完顏宗望十分隨意的再次一揮手,緊接著,三萬降軍就這麼再次被送上了戰場。
血肉橫飛的戰場上,無數的金人士兵如同是等待出欄的牛羊一樣,被身後的督戰隊直接送進了屠宰場。
隨著他們的進場,整個戰場直接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各種各樣的攻城器械也開始陸續登場。
南城的方向還好一些,畢竟,南城門這邊的城牆幾乎都是原本就有的,還沒有經過趙佶的嚯嚯。
可是,西城的方向可就不一樣了!
在被幾發投石機的石彈直接命中之後,城牆中間的幾塊城磚明顯露出了幾條裂痕。
好在隨著投石機建功之後,那些金人就開始了最殘酷的雲梯戰。
這才沒有讓西城的城牆,繼續暴露在投石機的攻擊範圍之中!
城頭上的士兵們浴血拼殺,可是,城裡的百姓們的日子也沒好過到哪裡。
雖然李綱已經盡了全力在穩定這汴梁城的物價,可是,這糧食的價格還是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再次瘋漲了一倍的價錢。
恐慌這種情緒,就像是毒藥一樣,不斷地在汴梁城中蔓延著。
如果不是因為皇帝還在的話,這汴梁城中早就已經暴亂四起了。
為了能儘量的安撫百姓們的情緒,李綱直接下了嚴令,要求所有官員出行的時候,必須打出所有的儀仗!
就連平時最不講究的他,最近這些天出行的時候,也都是帶著全副的儀仗出行!
「大人,西城的城牆裂了幾個口子!」
李綱才剛巡視完了汴梁城,一個心腹小校就悄悄的來到了李綱的面前。
「嚴重嗎?」
聽到這句的一瞬間,李綱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要是城牆出了問題,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還不算是太過明顯,可是,就怕明日被金人給發現之後繼續用投石機」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暫且誰都不要說!」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李綱也只能將這件事情給先壓下來了。
他雖然早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可是卻沒想到,這一天居然會來的如此之快啊!
聽著城牆上的廝殺聲,李綱原本有些佝僂的身體,再次變得筆直。
此刻的他,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他自己。
現在的他,是這汴梁城百萬軍民的膽!
一直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金人的隊伍之中終於傳來了一陣的鳴金聲。
漫長的一天終於過去了,整個汴梁城的城頭上歡聲雷動。
無數的士兵們歡呼著將那些金人的屍體給丟下城牆,城中的百姓們也開始不住的狂歡了起來。
最艱難的一天終於過去了,所有人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即便現在的糧食價格飛漲,可是,汴梁的七十二家正店依舊打出了八折的優惠。
甚至,就連那些小甜水巷的窯子門口,都悄悄的掛出了酒水半價的招牌。
當然了,姑娘們的肉金肯定是沒辦法減價的。
可能跟平日裡唯一的區別,那就是內城的城牆到了晚上的時候,會直接關閉了。
簡簡單單的一道城牆,直接將汴梁城給分成了兩個天地。
城牆內,那是權貴們的樂園,那些朝廷官員自然是不方便在這個時候在自己家裡夜夜笙歌。
可是,換上一身便服,再找個幾個相好的挑個隱秘的院落那就沒問題了!
至於那些風流才子們,那就更加的沒有顧忌了。
酒醉之前大罵幾句金人無恥,酒醉之後抱著美人大被同眠,要是能在酒醒之後再來幾句無病呻吟的小詞的話,那可就太美妙了!
當然了,這跟美人在紅羅帳里被翻紅浪的事情,自然全當是為國出汗了
權貴的酒還在喝,才子的美人還在泡,青樓里的妓女們依舊還在唱著清平樂。
可能唯一的不美之處,那就是汴河上已經滿是巡夜的士兵,再想要乘船遊河,在畫舫上跟美人一起解鎖什麼新鮮體驗,那基本上是沒戲了!
跟那些醉生夢死的權貴們不一樣,忙活了一天的將校們在匆匆吃了些東西之後,再次集中到了城牆附近的一座宅院之中。
這裡算是李綱臨時徵用的一處辦公之所了,為了照顧那些將軍們就近原則,他每天早晚都會來這裡一次。
早上聽取將軍們的意見,到了晚上的時候,聽取將軍們這一天的總結。
跟往日裡不同,今天晚上的將軍們明顯更加的沉悶了。
「你們誰來先說一說?」
眼看著眾人不說話,李綱直接率先開口了。
「還是我先來吧!」
沉默了一下之後,何灌率先站了出來。
他本身是可以不來的,可是,現在汴梁城中缺大將,他這個殿前司指揮使,現在也只能兼任了西城的守將。
「西城城牆上的城磚裂了,照這麼下去的話,怕是再有幾十次撞擊,說不好」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何灌已經在心裡問候起了王黼和蔡京的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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