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然抿了一下唇角，退回去，面無表情坐好。
霍祁宸傾身過去給他系安全帶，摸了一下他的衣服，「少了？」
「毛衣脫掉了，不然抬不起胳膊。」
說完，他不死心，揪著霍祁宸的衣領，吧唧一口，「我可以控制，你不行，所以你要收斂，但我可以不。」
霍祁宸輕輕掐了一下他的頰邊肉，「真雙標。」
他挑了下眉，嘴角帶笑，「我們去哪裡啊？」
「吃飯。」
「吃完飯呢？」
霍祁宸啟動車子，「回家睡覺。」
林序然偏頭，「睡我嗎？」
「……」
霍祁宸無語又無奈，「寶貝，你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啊。」
他抿了一口手上的咖啡，舒服窩進座椅里，「你難道不想嗎？」
霍祁宸緘口不言，確實也是想的。
林序然看著車窗外，路過一家火鍋店，開口道，「我想吃火鍋。」
「剛發燒好，吃點清淡的。」
「有清湯鍋。」
「不行，過幾天再帶你去吃。」
他回過頭，伸手撓了一下霍祁宸的大腿，「哥哥……我現在就想吃。」
這聲哥哥叫到了霍祁宸的心坎里，面上不露聲色，手指卻不受控制在導航上搜索火鍋店，嘴上還強調，「不能吃辣的。」
林序然笑眯著眼，「好的。」
找了附近商場的一家火鍋店，停好車後，霍祁宸牽著林序然進電梯。
「不喝了。」林序然把咖啡杯塞到他手裡，「喝多晚上睡不著。」
他一點不在意杯口殘留的液漬，喝了兩口，眉頭輕皺，「真甜。」
林序然晃著他的手，「我讓店員多加了糖。」
「齁得慌。」
他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把剩下的小半杯喝完了，出電梯，隨手把空杯子扔進垃圾桶。
火鍋只能點清湯，林序然勉強知足，吃完後熱得他想把外套脫掉。
霍祁宸手臂上掛著他的圍巾，按住他，「衣服不能脫。」
他仰起臉，額頭有些細汗，「我熱。」
「一會吹點風又該生病了。」
「霍祁宸……」
霍祁宸捏著他的下巴，低頭親了一口紅潤的唇瓣，「寶寶乖一點。」
旁邊還有人路過，若有若無投來曖昧的目光，林序然害羞了，往霍祁宸胸前貼近了點，也不鬧著脫外套了。
霍祁宸摟著他，笑著打趣，「不是挺大膽的嗎？」
他悶著嗓子催促，「走了……」
「還早呢，逛逛。」霍祁宸環著他的肩，帶他坐扶梯下樓，「要不要看個電影？」
他抬頭，戳戳霍祁宸的腰，「我們好像在約會。」
霍祁宸握住他的手，「不就是嗎？」
林序然心中的漣漪一陣一陣盪開，語氣多了幾分愉悅，「那我給你買新年禮物吧，你想要什麼？」
「不給我畫畫了？」
「我想送你別的。」
林序然環視一圈，拉著他進了一家高奢腕錶店，「送你一隻手錶怎麼樣？去年我哥送了齊知淮一隻，他和我開心炫耀了半個多月，你會喜歡嗎？」
霍祁宸眼含笑意，「你送什麼我都喜歡。」
林序然一眼就相中了最奢華最貴的一隻銀色鑽石腕錶，和櫃姐說，「你好，幫我拿一下這隻。」
櫃姐看兩人的穿著和氣質非比尋常，特別熱情，「好的，兩位請坐一下，我給您拿。」
林序然和霍祁宸坐到VIP招待區，不一會櫃姐就捧著腕錶過來了。
霍祁宸拉高袖子，把戴著的全球限量一隻的百達翡麗摘下，隨意放在桌上。
櫃姐悄悄瞟了一眼，內心詫異，OMG，這都夠買店裡的全部表了啊！
林序然拿過新表給他戴上，隨口問，「這是誰送的？」
他好笑，「自己買的。」
「哦……」林序然又高興了，「好了，挺適合的，喜歡嗎？」
霍祁宸微抬起手臂，欣賞了一下，滿意點頭，「很喜歡。」
「那就戴著了。」
「謝謝小然少爺，小然少爺大氣。」
林序然忍住笑，對櫃姐說，「結帳吧。」
五百萬的鎮店之寶短短几分鐘就被賣出去了？櫃姐還有些恍惚，「哦哦，好好……」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百達翡麗，「幫我把這個裝起來，謝謝。」
「好好好！」櫃姐小心翼翼捧起那隻手錶，比對自己家的鎮店之寶還要寶貝。
結完帳出來，霍祁宸低頭親了一下林序然的額頭，「我是不是也該給你送個新年禮物？」
林序然笑盈盈看著他，「你已經是我最好的禮物了。」
他暗嘆一聲，把人緊緊摟到懷裡，「太會了，根本招架不住。」
林序然靠在他胸前，「還去看電影嗎？」
他克制不住地說，「我想親親你。」
「啊……」林序然看了看過往的人，「別了，人多。」
霍祁宸捏了捏他的掌心，先作罷，「走，去看電影。」
*
昏暗的影院走廊有些嘈雜，一處隱蔽的拐角，兩道身影交疊。
「唔……」
林序然被霍祁宸抵在牆上，被堵住的紅唇溢出絲絲嚶嚀。
霍祁宸退離，欲色深沉的黑眸盯著他，等他稍稍喘過氣，又貼上，進行新一輪的掠奪。
林序然迷離的眸中蘊著水光，不輕不重推他，「嗚……可以了……」
「乖，再親一下。」
林序然全身發軟，只能無力攀附著男人，「霍祁宸……」
林序然拎著的手錶禮袋掉落在地，空出的手環上霍祁宸的脖子，和他糾纏得更深。
「誒？什麼動靜？」
一道好奇的女聲從遠到近，探頭一看，昏暗看不清人臉，但看得出曖昧的動作，慌亂低叫一聲，「啊！對不起對不起……」
一邊道歉一邊跑路，旁邊似乎是她朋友在說，「好奇心不要這麼重啊！打擾人家的好事了吧。」
「罪過罪過……」
「呼……」
林序然埋在霍祁宸頸窩喘息，脖子到臉一整個大爆紅。
霍祁宸輕拍著他的背，低聲安撫，「沒事的，沒看到。」
他語調裡帶了些羞惱的哭腔，「我不想看電影了。」
「好，我們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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