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雲稍微拉高衣領，「沒有的事。」
林序然持續逼問，「那你的嘴又是怎麼破的？」
「……」
「你說啊。」
「知知咬的……」
林序然的怒意凝滯在臉上，隨即驚喜在眼中盪開，「知淮哥來了？！」
林暮雲莞爾，「嗯，昨晚剛到。」
「那你不好好哄他去，還來上什麼班？」
他摩挲著一直沒有回信的手機，低嘆，「我想想該怎麼哄……」
林序然皺眉走過去，拉起他，「你應該去知淮哥身邊想，我幫你處理工作。」
「你今天沒有課？」
「沒有。」
林暮雲攥緊手機，「那有事再聯繫我。」
「知道了，你快去。」
林暮雲匆匆離開，一路飆車到酒店，還沒下車，就看見齊知淮出來，身邊跟著一個戴口罩的男人，兩人說說笑笑上了車。
他握緊方向盤，踩油門跟上。
兩輛車一前一後在郊外的高爾夫俱樂部停下，昨晚陪著齊知淮玩樂的幾個人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誒？林總也來了？」
韓超認出林暮雲的車牌號，眼珠子一轉，樂呵呵走過去，「難得工作日在談判桌以外的休閒場所見到林總哦，林總，一起玩兩局？」
林暮雲下車，微抿著唇角看向人群中心的齊知淮。
齊知淮和他對視上一秒，抬步走進俱樂部。
那個戴口罩的男人倒是多看了林暮雲一會。
「林總，我們也進去吧。」
不遠不近綴在齊知淮身後，韓超小聲好奇，「林總，你和這位齊總是老相識嗎？我記得你好像是從京市過來的。」
林暮雲的目光落在齊知淮的背影上，寸寸不移，「嗯。」
韓超有些小激動地揣手，繼續八卦，「你們是不是有點什麼關係啊？」
無限柔情從眸里傾瀉，林暮雲說，「他是我深愛很久很久的人。」
韓超呆住了，「林總你……」
他又失落道，「但是我讓他傷心了。」
「……」韓超腦補了出一部虐戀情深的大戲，臉色變換不同，最後拍拍他的肩，「林總，加油，你可以重新挽回齊總的！」
「嗯……」
進入球場，林暮雲看清摘下口罩男人的臉，瞳孔微縮，是當初他去接齊知淮的時候，抱著齊知淮衣服的那個男人。
陳子軒敏銳察覺到落在身上的殺氣，瞅了林暮雲一眼，默默站得離齊知淮遠了一點。
林暮雲收起陰鷙，朝齊知淮走過去。
昨晚的場景歷歷在目，一行人很有眼力見退了兩步，「那啥……要不林總給齊總挑把好杆？」
齊知淮淡淡瞥他，「怎麼？林總球技很不錯？這麼忙還有時間磨鍊球技啊？」
陰陽怪氣的味兒都快在整個球場飄散了。
其他人自覺移步，自己玩自己的。
韓超搭上陳子軒的肩，把人帶走，「齊總的朋友，認識認識啊……」
騰出了二人空間，林暮雲拉住齊知淮的手，「知知……」
「別叫我知知。」
齊知淮甩開，隨手拿了一把球桿，不搭理他了。
他就靜靜陪在旁邊，當起專屬球童，放球，擦汗，餵飲料。
假裝打球的眾人悄摸注意著兩人的互動，莫名其妙就有種飽腹感，哦，好像是被塞了幾麻袋狗糧的感覺。
韓超摸著下巴咂舌，誰能想到，笑面虎林暮雲還會有這麼「舔狗」的一面呢，看來真是愛慘了啊。
齊知淮玩了一個多小時，沒了興趣，丟下球桿，往外走，「你們玩著。」
林暮雲放下毛巾飲料，跟著去。
一進獨立寬敞的休息室，他就鎖上門，從背後纏上齊知淮的腰，啃著齊知淮的耳尖，語氣發酸，「寶貝，他也是你的小情人嗎？」
齊知淮扒開他的手，轉身，挑釁看著他，「是又怎麼樣？你有什麼資格過問？」
他又摟住齊知淮的腰，酸溜溜的熱吻壓下。
「咚咚咚！」
曖昧蔓延中，身後的門被敲響。
外邊陳子軒在詢問，「知淮哥，你在裡面嗎？」
「……」
「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陳子軒還在詢問，「知淮哥？」
「……」
陳子軒久久得不到回應，就離開了。
休息室里，齊知淮倚靠在林暮雲身上，從鏡子裡瞪他，殷紅的眼尾卻讓羞惱的眼神看上去撩人心弦，「狗男人！」
林暮雲被勾得心痒痒，捏住他的下巴，側頭吻了上去，「喜歡知知，知知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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