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們回到狐汐的住處,狐汐燉魚給大家。
龜女出去打聽陣法核心的事,還沒回來。
狐汐很喜歡彩虹魚,一條魚就夠她一天修煉的靈力。
吃過魚之後狐汐去修煉了。
江寧去了中心城,剛到城門口,就看到通緝自己的畫像。
看到上面寫的內容,江寧樂了。
江寧,殺人犯,榮家逃奴……
江寧看完被氣樂了,這榮家還真是不死心。
不過城門口並沒有衛兵,進出城並沒有人管,不過有人認出了江寧,都躲得遠遠的。
江寧決定去一趟榮府,把這事解決了,雖然他不怕別人來抓他,但也不背著這麼一個惡名。
什麼姦淫,殺人這些惡名讓看過通緝令的人都躲得江寧遠遠的。
還有多事的人去找府兵。
一隊巡邏的府兵聽說這裡有一個通緝犯,跑了過來。
他們還是第一次通緝犯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街上。
「好膽,被通緝了還敢來中心城。」一個大漢提著刀沖江寧跑過來。
江寧站著沒動,等這隊兵丁來到近處,他們看了一眼通緝令,確實是江寧。
「跟我走吧。」帶隊的大漢很隨意的說,「你要知道你如果敢反抗,我們就可以把你就地格殺。」
周圍有許多人圍過來。
「我沒想逃,我想去榮家問問這事是怎麼回事,你們能帶路嗎?」
江寧來到這裡沒有和別人起衝突,只有一個榮家。
「呵,你是榮家的逃奴,還敢回去?」
「榮家給我當奴隸還差不多,我什麼時候成了他家的逃奴,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混帳,你敢這麼說我榮家。」帶隊有漢子大怒,伸手去抓江寧的肩膀。
江寧抬頭輕輕一碰他的胳膊,「咔嚓」一聲,這大漢的胳膊直接折了。
「原來你是榮家人,那更好了,我正愁找不到榮府呢。」
江寧提起大漢,就像拎著一隻小雞一樣,往城裡走去。
兩邊的兵士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好。
他們沒跟來,江寧也省一點事,不然還要把這些人全處理了。
這些兵士看到隊長被人一招就搞定了,也不敢上來,快速散去,去找人了。
江寧提著隊長問,「榮家在哪?」
「直接往裡走。」隊長心想你想找死,就成全你,到了榮家看你還敢這麼囂張。
在這名隊長的指引下,江寧找到榮府。
榮府門口是兩隻朝天吼,門兩邊站各站著兩名護衛。
看到江寧拎著一個人過來,一個護衛上前來,喊道,「什麼人?」
「找事的人。」
江寧把手裡的隊長丟過去,這名隊長在地上滾了幾圈,想爬起來,卻沒有力氣,嘴裡喊著,「快,快去找家主,這是通緝犯江寧,他來找事的。」
「啊!這個護衛看了江寧一眼,就往裡跑去。」
江寧並沒有阻止他,站在榮府門,抬頭看著榮府上那兩個鑲著金邊的大字——榮府。
功夫不大,榮家就出數十個鍊氣護衛,還一個穿著錦袍的中年人,後面跟著一個管家。
這個管家江寧認識,就是想強賣他魚的人。
「是你,好大的膽子,敢找到榮府門上。」
管家疾聲厲色指著江寧怒呵。
江寧淡然一笑,「老匹夫,沒想到為了一條彩虹魚,你還沒完沒了,敢發通緝令,真是不知道死活。」
江寧把一張通緝令丟到他臉,一下把他打了個跟頭,摔到地上。
老管家被打的鼻血直流,他站起身,藏到中年人身後,「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這小王八蛋明顯不把我們榮家放在眼裡。」
中年人也聽出其中有隱情,但被人堵到榮家門口,不管有理沒理,都要把這人殺了,不然以後不管什麼人都敢來榮撒野了。
中年人使了一個眼色,護衛頭一招手,「上,給我拿下。」
幾個護衛沖向江寧,江寧靈壓一散,所以有都被定在原地。
江寧走到管家面前,把滿臉是汗的管家提起來,「和我說一說,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們榮的逃奴,還殺人犯,看來今天我不殺人,真沒辦法坐實你的指控。」
管家嚇得厲害,卻說不出話來,他左瞅瞅右看看,在場的人都一動不動。
江寧一掐管家的脖子,手上用力,直接掐斷了他的脖子。
他看著中年人道,「我和你們榮家沒什麼矛盾,你最好把這通緝令收回,不然我滅你們榮家。」
說罷江寧轉身走了。
等江寧走沒影了,中年人才能動,他長出一口氣,看著死在他面前的管家,神色複雜。
護衛頭上前來告罪,「屬下無能,沒能保護好家主。」
「這不怪你,誰知道他招惹了什麼樣的人,你派人去查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並把通緝令給撤了。」
「諾。」
江寧離開榮家的這條街,榮府太大了,占了整整兩條街還多。
這裡過往的人很少,一般都是榮家的人才能資格來往這裡。
江寧沒想過上來就殺人滅族,如果榮家不識相,他倒是不介意再來一次。
晚上,護衛頭出現在家主的書房,把查到的事情告訴了榮家主。
榮家主聽了有些無語,只是為了一條魚,就把人家弄上了通緝令上。
他生氣,非常生氣,氣他這老管家蠢,知道人家是新來到島上的,但也不查清楚人家有多厲害。
他一個金丹修士在人家面前都不能動,可見些人的厲害,他感覺江寧最少也是元嬰修為這和他們榮家的老祖一個級別,就算他想報復江寧,也不敢,除非讓他們家的老祖出來。
江寧離開榮家不久,就發現在城中散落的通緝他的紙被人揭走了。
看來自己的行為還是管用的,不然江寧就要考慮用別的方法來對付榮家了。
晚上他回去時,看到一個年輕的公子帶著兩個人站在他家的門口。
年輕公子見到江寧先拱手施禮,「榮廉見過前輩。」
榮家把江寧當做是那種老怪物了,所以派家族中的公子來和解。
江寧點點頭,讓他進來。
落坐後,江寧用靈水煮好茶,給榮廉倒上一杯,「何事?」
「我來代表榮家向前輩道歉,通緝前輩的事與我榮家無關,都是我家的管家做的,不過這也是我們家訓不嚴所至,所以我帶來一些禮物給前輩。」
榮廉從儲物戒中拿出兩個玉盒。
江寧接過來打開,看到是兩株千年的蓮花。
江寧這幾天對彩虹島也略微有些了解,這兩株千年的蓮花也算是重禮了。
由於彩虹島有自己的靈田,所以靈草靈藥並不缺少。
「禮物我收下了。」
聽到江寧這麼說,榮廉總算鬆了一口氣,這事家族交待給他,他心裡就有點不爽,好事從來論不到他,這種破事卻讓他出面。
不過他還是想把這事辦得漂亮些,也讓家族裡那些王八蛋看看自己的能力。
榮廉在榮家是家主的九子,嫡出,再加上他的修煉天賦一般,在家族裡並不受待見。
其實江寧這事,老管家還找過他一次,他並沒有理會。
所以這事就算和他有關係了,他父親就讓他來交好江寧,想看看他能不能把這事辦漂亮。
如果江寧不收禮物,也不打算放過榮家,那他只有被推出來沒火了。
榮廉從小長在這樣的家族裡,什麼都要爭一爭,如果你不爭,就不會得到,他也明白這是陷阱,也是機遇,如果他能交好江寧,多一個強援,在家族中也能得到重視。
「前輩,您剛來彩虹島,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我榮家做為彩虹島的第二世家,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到。」榮廉想更進一步,只要江寧有需要,他就能把江寧拉到他這一邊。
江寧不太想和榮家走得太近,不過他確實需要一個知道彩虹島內部消息的渠道。
一些高層的消息只有這樣的頂尖大族才知道,像外面流傳的消息一般都是可以讓人知道的,一些隱秘的消息是不可能流傳起來的。
江寧想了想,問,「你知道彩虹鳥有沒有入界珠?」
這是江寧最關心的問題,也是來此的目的之一。
「入界珠?」榮廉想了半天,「我好像記得有傳說,入界珠是離開這個秘境的鑰匙。」
「對,這裡難道沒有入界珠?」
「沒有,最少我沒聽說過誰家有入界珠。」
江寧聽了有些失望,他還以為以榮家的勢力能知道入界珠呢。
看到江寧失望的神色,榮廉心一動,「如果江前輩想找入界珠,我可以動用榮府的力量,不過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不一定好找。」
榮廉也不敢把話說滿,只是說幫忙。
江寧從這一點也看出彩虹島和外界聯繫之少,在外面入界珠並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知道,爭奪的也厲害,而在這裡卻不清楚入界珠是什麼。
「好吧,如果有入界珠的消息,我會答應你一件事。」
榮廉激動的站起來,剛想說『真的』,又生生吞了回去,「多謝前輩,我一定把入界珠找到。」
江寧和榮廉互換了印記,才打發走他。
他沒有進一步問榮廉其它的機密,信任需要時間和交往來積累,江寧不會一上來就問彩虹島上的機密事情,問了榮廉了不一定知道,更不一定會回答他。
不過這條線江寧準備維護好,將來可能有大用。
江寧最近收集了不少彩虹上的書,多數是歷史書,還有傳記、秘聞等等。
許多神話傳說多多少少都會有現實的影子,只是時間長了,人們無法聯想到當時的真實情況,才會變得怪異起來。
江寧從這些歷史和神話中也了解到了一些彩虹島的過往。
最早一批來彩虹的人就是從小世界過來的,也就是島主的家族。
他誤入彩虹區,來到彩虹島上,建立了第一個家族。
在那之前,彩虹島上並沒有人住,這裡就像一座金礦,卻沒有人開採。
島主和後來的人一起建立了最早的中心城。
這些人都是誤入彩虹島的修士,他們的修為都不錯。
現在中心城的這些原住民都是那些人後代。
榮家也是那時候來到彩虹島的。
不過關於島主的描寫非常少,也沒講他來自哪裡,島主家族一向很神秘。
江寧在一本書上看到島主家族姓司,這個姓好像並不多見。
他聯想到龜女找到的司徒樹。
是不是人家本來就不是姓司徒,而是姓司呢?
他把這些消息告訴龜女。
龜女半天沒說話,江寧有些不解,看向狐汐。
「師兄,姐姐也想過司徒樹可能是司家人,可姐姐問過了,司家並沒有這麼一個人。」
「你怎麼問的?」
「闖進司家直接問的。」龜女理所當然的道。
江寧有點無語,你這麼直接上門去問,能問出什麼東西,人家以為你是仇家呢。
不過以龜女的實力,還真不怕司家。
「他們不為難你?」
「剛開始有點麻煩,在我打倒他們派出的幾個人之後,他們就沒脾氣了,還幫我查了半天,也沒查到有一個叫司徒樹的。
所以我才斷定那可能是假名字,不過司家人太多了,我也不可能一個個找,就畫了一張像,讓他們認,可惜也沒有人見過。」
「那就是我們想多了,這個人可能真不在彩虹島上。」
江寧安慰起龜女來。
「可他明明和我說過要來彩虹島的,要不然我也不會一進來就找彩虹島。」
「是他告訴你進入彩虹島的方法?」江寧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是,他告訴我只要往裡走上一千多里就能到達彩虹島。」
江寧點點頭,「那他很可能還是島上,你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了,他還不出來,也許是不方便見你。」
江寧也只能這麼想了,彩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龜女把尋人的告示貼得滿城都是,如果這個人真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看到。
這種事人家不願意出來,她再著急也沒有用。
「你是說他在躲著我?」龜女現在才想到這種可能。
以前她從來沒想過是在躲著她。
龜女用胳膊支著臉,一縷頭髮散下來,精緻的臉旁,白皙如玉的肌膚,在昏黃的光線下,忽明忽暗。
她心裡其實在生氣,想到那個沒良心的東西,自己千辛萬苦來找他,他竟然避開自己,不想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