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方遠，也不得不集中精力應對眼前這套試卷。
「這些老師真是看得起我，這要是換一個人，別說及格了，能做上幾道題都不一定呢！」方遠在心裡想到。
沒錯，這張試卷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決定方遠是否能畢業，而是檢驗他真正的水平。
整張試卷的難度，根本就不是李教授所說的本科生的水平。
換一個研究生，甚至是博士生想要輕鬆地完成這張試卷都是不可能的。
甚至讓一個在校的教師來答這張試卷，他們也不會有輕鬆的感覺。
幸虧方遠的實力還是有的，就算是和這些老師比起來，也不差什麼。
最多就是差了一點點經驗，和對知識運用的那種流暢感。
這些對解題來說，並沒有特別大的幫助。
所以，方遠在做這套試卷的時候，相當於是一位老師在做這套試卷，還是一個保留著考試這種感覺的老師。
就算是這樣，方遠在規定的時間內，也沒有把所有的試題都解決完。
畢竟25道難題，卻只給了他3個小時的時間。
除非事先知道答案，不然換成是誰都沒有辦法完成。
21道半，這是方遠最後完成的題目，最後一道題的後續解題步驟就在方遠的腦海中，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這是李教授沒有想到的事情，他和所有的出卷老師，一致認為方遠最後可以完成的題目不會超過15道。
這是他們用自身的水平實際檢驗出來的結果。
3個小時的時間，除了沒有測試的李教授，剩餘老師中完成數量最多的是一個姓張的年輕教授。
他完成了整整22道題目，但其中有一道是它自己出的。
也就是說，他實際也就完成了21道題，完成了是完成了，但回答正確的只有20道題。
當然，這並不代表剩餘的題目他們解決不了，而是沒有留給他們充足的時間。
同理，如果給方遠足夠的時間他也可以把所有的試題都解決了。
其實李教授和方遠耍了個小手段，他將難的題全部放在前二十道，剩下的五道題反而是最簡單的。
這是方遠沒有想到的事情，如果他知道的話，就從前往後做了。
......
李教授拿著方遠的卷子，一時間有些出神。
「這小子竟然做完了這麼多題？這不科學啊！」李教授雖然沒有系統地做這張卷子，但對這張卷子的難度可是一清二楚。
方遠的成績可以說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也超乎了所有老師的預料，這一下就算是他想留也留不住方遠這個小子了。
這是什麼情況？是不是我把試卷拿錯了？
李教授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弄錯了試卷。
試卷是不可能弄錯的，因為他們只出了這一套。
既然沒有弄錯，那方遠這小子的水平可是有點高了。
這是本科生應該有的能力？不對如果是本科生，也不可能弄出來S語言這種東西。
就算是讓自己來搞，自己也弄不出來S語言這種優秀的程式語言。
這樣一想，教授的心裡瞬間平衡了很多。
「來吧！讓我看看這個小傢伙究竟能對幾道題！」李教授興致滿滿的拿起試卷批閱了起來。
他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他好像把楊老頭忘在了那裡。
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
中午飯都沒吃，就為了儘快看到方遠的真實水平。
21道半的題目，竟然沒有一道出錯的，就算是只寫了半道的那個，基本思路也是正確的。
方遠的答案，比標準答案還要標準。
就像是第11道那個算法題，這道題的出題者就是李教授本尊。
方遠的解題方法，比李教授給的答案更加高效，更加簡潔。
甚至還對這道題的瑕疵進行了修正。
這是倉促之間就能做到的程度？
要不是方遠已經離開了辦公室，李教授非要好好的問一下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要不是這套試卷一直是由自己來保存的，他都懷疑方遠已經事先知道答案了。
這還只是其中一道，這張試卷讓李教授摸清楚了方遠的真實水平。
這小子最擅長的領域竟然是算法，怪不得他有那麼高的數學水平。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辦公室里還有一個老人家。
他搜尋了一圈，在沙發中間的桌子上看到了吃剩下的盒飯。
但是沒有找到楊教授本人。
這是已經走了？李教授鬆了一口氣。
自己要是把這老頭的身體弄壞了，學校不得扒了自己這身皮呢！
就算學校那關能過去，自己心裡的這一關也過不去啊！
李教授才剛鬆一口氣，就聽見沙發上傳來厚重的呼吸聲。
像是打呼嚕的聲音，卻沒有那麼響。
他趕緊跑了過去，看到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
原來楊教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巧的就是，這是李教授的視野盲區，怪不得自己剛才沒看到呢！
到底是年紀大了，這才多長時間啊，楊教授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李教授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趕緊拿出手機，記錄下這個時刻。
這種難得一遇的機會，李教授必須要抓住了。
換了幾個角度，把楊教授這「可愛的」睡姿記錄下來，李教授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他得意的時候，楊教授動彈了一下，嚇得他趕緊把手機藏了起來。
「唔！小李，你這是批完了？」楊教授睜開眼睛，迷糊的說道。
「啊，批完了！楊老！」李教授捂著自己的口袋，生怕被楊教授發現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怎麼樣？方遠那小子的成績怎麼樣？」楊教授關心的說道。
「出乎意料的好，沒想到那小子的水平竟然這麼高，這樣的底蘊，就算是研究生畢業都綽綽有餘了！」李教授興奮地說道，提起這件事情，他的心裡就覺得十分自豪。
別管怎麼樣，方遠都是出自京都大學計算機專業，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我就知道，這小子總是能帶給我們驚喜！那他畢業的事情就算定下了！」楊教授問道。
「我這不想定下來也不行啊！這小子現在的知識底蘊，就算強留在學校也是在浪費他的天賦！還不如讓他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李教授無奈的說道。
就算是他，也沒有什麼可以交給方遠的了，現在方遠那個小子欠缺的只是積累而已。
在有時間，就算是方遠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計算機方向上，也足夠超過自己的水平了。
這讓李教授有些挫敗的感覺，自己好歹也算得上是天之驕子了！
不滿五十的年紀，就做到了計算機系主任的地位。
不管是學術上，還是生活上自己都可以算得上是人生贏家了，可是和方遠比起來，自己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你看看那個小傢伙，無論是在計算機上，還是數學上，都有著逆天的天賦，這才一年時間，就已經比自己將近三十年的學術生涯更加精彩了。
方遠不知道自己讓李教授嫉妒了，如果知道他的心理一定會很高興。
他會當著李教授面說道：「你不用嫉妒，我能取得這樣的成就，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完成的！這是你羨慕不來的！畢竟不是誰都能有系統這個外掛的！」
確實，系統的存在，讓方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取得現在的成績也不是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