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2024-09-03 20:14:17 作者: 吃青梅醬呀
  很快,場內的人退了個一乾二淨,接下去即將迎來的是一院和三院的比賽。閱讀М

  雖然開場後打得也很激烈,可惜今天的起點有些太高,跟前一場比起來,軟綿綿的就跟彈棉花似的,讓人完全提不起興致。

  路景寧坐在觀戰席上看得直打哈欠,想著下場比賽反正還要過兩天,乾脆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我先回去了,洗個澡準備準備。」

  於擎蒼忍不住吐槽:「打架準備個啥呀?還洗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去約會了!」

  路景寧毫不客氣地朝著他的頭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你懂什麼!打架也是需要儀式感的,知道嗎?」

  於擎蒼被拍了個頭暈目眩,心想這傢伙愈發不是個東西了。

  就在這時,跟前光線一暗,旁邊的聞星塵也站了起來。

  姜欒疑惑:「你幹嘛去?」

  聞星塵:「回去洗澡。」

  姜欒:「???」

  路景寧:「我都說了不用人幫忙,這種貨色我一個人就可以打一群。」

  聞星塵的視線投來:「我說了要去幫你?」

  路景寧:「那你洗什麼澡?」

  聞星塵嘴角勾起,慢吞吞地道:「管那麼多做什麼,又不是跟你一起洗。」

  「……」

  路景寧語塞。

  操!怎麼感覺這貨越來越不好相處了呢?

  ……

  Omega和Alpha的宿舍樓在完全不同的方向,出了體育館之後兩人還真的就分道揚鑣了。

  路景寧回去後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感覺身上的汗臭都消散了不少,心滿意足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後,見時間差不多了,就隨手套了件外套出了門。

  這個時間點帝海軍大的中西門附近人流量並不太多,遠遠的有一群流氓模樣的人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外,一字排開,碩大的陣仗引得路人紛紛繞道。

  路景寧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正中央的捲毛,回想一下岑俊風說過的話,名字應該叫鍾鋒,這時候嘴裡叼著一根薄荷煙,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外衣,看起來氣勢十足。

  路景寧沒被這陣仗嚇到,不知怎麼的反倒是笑出聲來,雙手插著褲袋就這樣晃晃悠悠地走了過去。

  鍾鋒顯然也沒想到路景寧居然真的會一個人來赴約,一想到自己居然還特意找了附近的一些地痞來,反倒感覺氣勢弱了一截,頓時不可置信地朝他身後又多看了兩眼。

  路景寧懶懶散散地道:「別看了,就我一個。」

  鍾鋒眉頭緊擰:「你這Omega還真挺有種的啊?」

  路景寧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地道:「怎麼那麼多廢話,到底還打不打了?」

  這樣的態度落入眼裡,儼然給人一種像是認慫怕了他的錯覺。

  這大門口人來人往的,顯然不是干架的最佳地點。

  鍾鋒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將嘴裡的菸頭吐到了地上,狠狠地捻了捻:「有膽跟我來!」

  路景寧出生開始就從來不知道「慫」這字怎麼寫,二話不說就邁步跟了上去,一路來到了一間廢舊倉庫。

  隨著後頭的門被人關上,周圍的光線也頓時黯了下來。

  路景寧垂了垂眼睫,隨手從旁邊的廢物堆里抄起了一根棍子,拿在手裡輕輕地擺弄了兩下。

  鍾鋒看著他這作勢的樣子,陰惻惻一笑:「路景寧,我勸你現在跪下喊爸爸還來得及,到時候要是弄花了你這漂亮的小臉蛋,那就不太好了。」

  路景寧輕笑了一聲:「少逼逼,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囂張至極的語調,正因為說得這樣的輕描淡寫,落入耳中反倒顯得愈發挑釁。

  有人忍不住地「操」了一聲,拿著一根雷射棍凶神惡煞地走了出來:「小子,騷話很多啊?」

  其他人跟著一陣鬨笑。

  在他們看來,路景寧的信息素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一年級的Omega,這時候單槍匹馬的,還不是隨便給他們耍著玩,於是,紛紛都持以了看好戲的態度。

  誰料,還沒見走出的那人有什麼動作,路景寧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衣領,用力往下面一拽,朝著對方的小腹就是乾脆利落地一下。


  甚至沒給半點反應的時間,下一秒直接將那人的腦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他就這樣一隻腳踩在那生死未卜的腦袋上,輕蔑地抬頭掃視了一圈:「聽我的,節省點時間,一起上行嗎?」

  這樣的態度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眸底在這一瞬似乎閃爍著陰冷的光芒,居高臨下地看著一眾已然看呆了的Alpha,蔑視至極。

  在場的Alpha瞬間被徹底激怒了。

  「路景寧,我看你是真的想要找死!」鍾鋒狠狠地捏了捏拳頭,「兄弟們,別管什麼風度了,直接上,特麼弄死他!」

  一時間,來自Alpha的信息素濃郁地充斥在周圍。

  很顯然,他們企圖用這種壓迫讓跟前這個過度傲慢的Omega下跪求饒。

  然而路景寧在這樣濃烈的信息素圍繞下,卻仿佛沒受半點影響,面對周圍一擁而上的眾人,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上一下。

  嘴角反倒是不可控制地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啊啊,這樣才有意思嘛。」

  眼見鍾鋒一馬當先地衝到了跟前,他不徐不緩地一個抬腿,精準毒辣地朝著下部的小弟來了個親密問候。

  一腳踹翻後,也不管鍾鋒那痛徹心扉的慘叫聲,隨手抓起了旁邊一個小流氓的頭髮,朝著另外那人的身上就是狠狠地砸了過去。

  鍾鋒下身的劇痛下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隱約間只看到一個金髮耀眼的人影遊刃有餘地在人群當中穿梭著,原本還凶神惡煞的一群人,轉眼間已經被掀翻了一片。

  別說是被Alpha的信息素壓制了,從勢頭上來看反倒遠高了一大截。

  鍾鋒的眉目間終於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

  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Omega?!

  路景寧瞬間就把那些不入眼的小嘍囉清理乾淨,一抬腳將鍾鋒牢牢地踩在了角落裡,精緻漂亮的臉上因為滿滿的戾氣顯得異常奪目,聲音里透著一絲暗啞:「你特麼在籃球場上挺橫的是吧?現在怎麼不叫了?」

  鍾鋒被他這樣的視線看得全身有些發冷,好半天才色厲內荏地憋出一句話來:「我勸你最好把腳鬆開!」

  路景寧感覺自己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非但沒有抬腿,反倒是更用力地捻了幾下:「我要是不呢?」

  鍾鋒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毒的笑容:「本來我也沒準備做這麼絕,也是你自己逼我的!」

  路景寧在這沒頭沒腦的話下擰了擰眉,忽然聽到身後「咣當——!」一聲巨響,倉庫的門不知道被誰給鎖上了。

  周圍的小流氓們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重創下雖然搖搖欲墜,但都看著他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來。

  鍾鋒藏在身後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瓶白色噴劑,在這樣咫尺的距離下,忽然間朝著路景寧的鼻間連噴了數下。

  一種淡淡的香味就這樣頃刻間散了開去。

  路景寧直覺這噴劑一定有問題,可是沒留意下還是吸入了不少,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這是什麼?」

  鍾鋒的笑容顯得愈發的詭異:「當然是,可以讓你們Omega好好享受的好東西了。」

  路景寧微微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誘發劑?」

  雖然只是吸入了一小口,但是功效顯然發揮得極快,身子有些飄忽下隱約地晃了兩下。

  他稍稍後退了兩步,扶住了側面的牆,呼吸微重,非但沒有半點慌亂,眸底譏誚的神色反倒更盛。

  見過著急找死的,卻是真沒見過這麼著急找死的,他覺得自己對於「傻逼」這個詞仿佛有了更高層面的認知。

  鍾鋒對於即將面臨的絕望顯然一無所知,視線在那張過分好看的臉上來迴轉了片刻,有恃無恐地笑了兩聲:「路景寧,你到底還是一個Omega啊。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現在要是願意跪下給我好好地磕個頭的話,或許哥哥們還可以滿足你一下?」

  其他人聽了忍不住起鬨:「這麼極品的Omega,也讓兄弟們幾個好好玩玩啊!」

  鍾鋒虛偽至極地提醒:「玩玩可以,但是下手也別太重,怎麼說跟我也是同學一場,玩壞就不好了。」

  小流氓們猥瑣地交換了一下眼神:「誰先來?」

  路景寧的思緒在誘發劑的作用下控制不住地有些發散,這時候卻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麼謙讓做什麼,要上一起上啊!」


  誰都想不到他居然會是這樣的態度,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過分開放的要求都給驚到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眾人更覺一陣興奮,頓時急不可待地圍了上來。

  路景寧的笑愈發的濃郁了起來。

  其實他向來不喜歡拿信息素玩壓制,總覺得這樣做和那些看不起Omega的渣A們沒什麼區別,因此,要打架往往走的都是最簡單粗暴的路線。

  這回本該也是如此,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世上居然還有鍾鋒這種自掘墳墓的人。

  真有意思。

  那就成全他們好了。

  就當那些小流氓要跑到跟前的時候,忽然間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迎面撲來,若有若無,卻又帶著極度強勢的壓強。

  陡然間,炸開了一片強風,當信息素包圍上周圍的同時,只感覺仿佛有一股電流從體內迅速穿過,所有的血液凝固了這麼一瞬。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頭皮發麻的感覺帶著一陣陣的暈眩,讓他們全身脫力之下雙腳發軟,接連一串「噗通」的響聲,幾秒的功夫就全部跪倒在了地上。

  但是即便如此,這樣強勢的信息素的味道依舊肆意地衝擊著他們最後的防線,仿佛徹底支配了他們全身的神經,過分恐怖的強勢壓迫堪稱折磨至極,讓他們恨不得就地暈死過去。

  這次可不是二院課堂,這些流氓混混基本上連B級都達不到,信息素能力本就薄弱,更何況在誘發劑的作用下,路景寧現在幾乎是毫無控制地宣洩而出,爆發尤為恐怖。

  轉眼間,他的氣場已經鎮壓了整個倉庫,將那些Alpha弱得可憐的信息素全部吞噬殆盡。

  有人眼冒金星下掙扎著想要逃走,奈何倉庫的門剛才已經被鎖上,全身發麻下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神色間不由漫上了深深的絕望。

  路景寧面色泛紅,眸色迷離間,卻不知為何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距離最近的鐘鋒崩潰地感覺自己仿佛快要死了,在過度窒息的壓迫下,出於本能地想要離路景寧遠些,然而撐著力氣勉強支起一點身子,卻又被跟前那人一腳地踹了回去。

  鍾鋒絕望無比:「你放了我吧!」

  路景寧全身宛若火燒,眸底的霧氣更盛,俯身湊來,語調像是調侃又似是譏諷:「你不是說,要陪我好好玩玩的嗎?」

  撲面而來的信息素,讓鍾鋒只覺自己已然瀕臨崩潰的邊緣,語調里不由多了一絲哀求:「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路景寧聞言,控制不住地想笑:「啊啊,這樣吧。你乖乖叫一聲爸爸,或許,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頭痛欲裂的極致折磨,讓鍾鋒痛苦地直想癱軟下去,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面子。

  他本就雙腿發軟,頓時毫不猶豫地跪倒在了路景寧的跟前:「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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