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國的話囂張到了極點,可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記住本站域名
倒不是周建國夜郎自大,而是他有這個能力。
馬上戰爭或許打不過,可劉協傳授的擒拿格鬥已經被他們練到極致,刺手空拳他們還真沒有遇到能打贏他們的人!
即便公認的天下武力值最高的呂布也抗不過一個照面!
待了幾天,周建國總算明白,為何都願意當官,太舒服了呀!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過飯,泡上一杯茶,坐在刺史的位置上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待上一天,想需要什麼,只要一張口,就有人會幫忙處理,可以說只要確保沒人來攻打徐州,他這個刺史壓根就不需要。
習慣了整天訓練的周建國,當了幾天刺史,渾身難受。
便讓曹豹和張闓帶他去了軍營。
周建國知道其他地方的軍營條件不好,可是等他來到徐州軍營,才發現他想像的還是太天真了,這哪裡是軍營呀,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堆嘛,連個難民營都比不上。
和皇家軍營一比,周建國頓時覺得他就是一個含 著金鑰匙出生的富家子弟,而徐州軍營的士兵就是流民堆里出生的,天差地別,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曹豹和張闓都是都尉,他們各自有一千人,周建國讓曹豹把他的人集合起來。
用了半個時辰,那些士兵才拖拖拉拉的站在校場上,一個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一個個站的歪七劣八。
看著他們的站姿不由讓周建國想起自己剛剛入伍的時候,那時候自己那一批入伍的人也是這般,對皇家軍營充滿了好奇,東張西望,站有的站著,有的蹲著,還有的躺著。
但這些人可是入伍多年的人,自己那時候才剛剛入伍,怎麼軍紀散漫成這個樣子?
周建國看向一旁的張闓,「你們平時就是這樣?」
「今天的狀態還算是好的呢!」張闓如實說道,自從周建國一招制服曹豹後,他便成為周建國的小迷弟,「刺史大人,事實上我們也並非這般懶散,只是實在沒有辦法呀。軍餉已經有三月沒發,為了節省糧草,從開始的一周訓練一次,將為現在的一個月訓練一次,訓練的時候才能夠吃頓飽飯,其餘的時間,一天一頓,還只能是個半飽,長時間如此,兄弟們哪裡有力氣呀!」
「什麼?」一天三頓,頓頓隨便吃,而且吃到飽的周建國難以置信道:「一天一頓還不讓吃飽?」
「是的。」張闓點頭,道:「其實咱們徐州城還算好的,袁術軍中兩天能吃上一頓半飽的飯他們就滿足了。我一表哥就在袁術軍中任職,現在還想過來呢!事實上各路諸侯都是一樣的,他們那麼多的兵力,動輒幾萬,十幾萬,幾十萬,每天讓他們敞開了吃,諸侯們哪有那麼多的糧食?
想要吃飽飯,還是得有仗打的時候,主將為了能打勝仗,就會讓士兵們每頓都吃的飽飽的,而且有時候還會有肉吃。」
周建國怒道:「簡直是一派胡言!平日裡不給吃飯,不讓訓練,上了戰場才給吃飯,這不是讓人上戰場上送死嗎?和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軍營的軍糧誰在負責?」
張闓道:「刺史大人,和誰負責沒關係,陶刺史在的時候就是這般,每月的軍糧發下來都是有數的,今日多吃一粒米,明天就要少一粒。規矩就是如此,哪裡能說變就變。」
周建國頓時沒有了興致,揮揮手讓曹豹解散了兄弟們,回到刺史府。
把別駕給叫了過來問道:「趙昱,我問你,刺史府有多少糧食?」
「不多,三十萬石!」
「那軍營有多少人?」
「咱們自己的人有兩萬!加上劉備留在這裡的人,一共六萬!」
「那每月給軍營的軍糧是多少?」
「每人每天二兩,以前是每月發放一千石,現在劉備的兵馬留在這裡,每月則發放三千石,一視同仁嘛!」
周建國開始心裡計算起來,長安的一斤是五百克,其他州郡還沒有統一標準,一斤只有長安的一半,也就是250克,一兩是25克,二兩50克!
一個士兵一天只能吃到用50克米熬出來的粥,連米帶水也不會超過一斤,這是何等的慘?
去了長安的流民,也比這待遇強呀!
屯糧三十萬石,兩萬人一個月才能給一千石,他們可是軍人呀!
你們這些當官的,又怎麼能如此對待他們?
需要他們的時候,就給飯吃,不需要他們的時候,就當他們如豬狗嗎?
身為軍人的周建國勃然大怒,「荒唐!我不否認,有人入伍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平時訓練偷懶,上了戰場一樣偷奸耍滑,可是這不是他們的責任,長安有句話說沒有壞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這句話在軍營之中同樣適用,沒有人天生就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只有沒責任心的教官!從今日起,軍營每人每頓的伙分量全部翻倍,給老子一天增加到三……兩頓吧!哪怕頓頓吃粥,那也要給老子達到筷子插到碗裡不倒才行!」
此時,周建國在軍中的不良作風又暴露無遺,說著說著就會給人當老子。
在皇家軍營這也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只要你級別夠高,權力夠大,你就有這個資格,反之,只能聽著別人說。
現在周建國身為徐州的最高領導,他當然有資格!
趙昱頓時跪在地上,祈求道:「刺史大人,萬萬不可呀,一天吃兩頓,還要分量翻倍,那我們一個月得給軍營多少糧食?」
周建國道:「以前六萬人一個月三千石,一天一頓,現在加量加頓,乘三就好了,九千石嘛,不多!刺史府還有三十萬石存糧呢,足夠堅持到明年秋收了,再說還有夏糧呢,夏天還能收穫一次小麥呢!總之,不會缺糧的!」
說完,周建國看向趙昱道:「趙昱,你知道別駕是什麼官職嗎?」
趙昱一愣,只聽周建國繼續說道:「別駕是由刺史任命的,任命你的人是陶刺史,而我是新的刺史,按道理說,你這個別駕我是可以換掉的,可是我沒有這麼做,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前些日子本官與曹豹張闓切磋,是你站了出來,說明你還算是有點眼色,知道適可而止,聽說你還是陶刺史請過來的,本官給你面子,也沒有過換一個別駕的打算。但是若你不斷的要觸碰本官的底線,那可就要兩說了!」
「本官剛與你們見面之時就給你們做過自我介紹,本官曾服役於曾服役於皇家軍營第二炮兵旅新二團四連三班!」
周建國看向所有人問道:「你們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
刺史府無人說話,只能聽到那些武將們沉重的呼吸聲。
「本官告訴你們,這就意味著本官是一名軍人,城中所有的軍人都是本官的戰友,本官就見不得他們受委屈,你們不服可以上奏朝廷,但是朝廷的命令沒有下來之前,你們所有人必須聽從本官的命令!」
說完,周建國大喊一聲道:「警衛連!」
踏踏踏……
張國強給周建國留下的警衛連踏著整齊的步伐站到刺史府門外。
卡卡卡卡……
子彈上膛!
周建國一字一句道:「誰若不從,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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