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從長安到徐州,這個速度王維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因為根本不可能!
若非要說有可能,那也只能在夢裡了,畢竟夢裡什麼都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是現在他正在親身的經歷著這一個速度!
三天!
還是要休息的情況下!
若是有兩名司機,時間至少還能縮減一天!
王維的老婆和兩個兒子已經沒有了剛上車時候的興奮勁,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酸痛!
汽車的速度快是快,但空間太小了呀,長時間這麼坐著,身體根本受不了。
咬牙堅持,車子終於在半夜到達徐州城外!
此時的城門緊閉,門口沒有值守的守衛,只有城牆上才有!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王維他們也沒有選擇叫城門,就在車裡睡了一晚,天亮後,城門打開,司機拿出來自己的證件,守將頓時肅然起敬,朝著司機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放行!
司機愣了一下,徐州竟然都學會野戰軍的那一套了?
想想軍中現在傳言一個只是學習成績好的野戰軍在擔任徐州刺史,頓時釋然了。
回了一個禮,開車進城!
等王維一行人離開,守將對一旁的守衛道:「速去稟報刺史大人,就說長安皇家軍營來人了!」
又對另一個道:「你騎馬跟上去,看看他們去了哪裡!」
……
在王維的指路下,車子到達目的地。
王維家在徐州算不上豪門望族,以前是一個大地主,現在家裡出了王維這麼一號人,也算是擠進世家的及格線了。
王家的下人見門口停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東西』,以為是什麼不吉利的東西,出來就要驅趕,他剛走到車旁,副駕駛的王維下車。
下人一怔,發現王維很面熟,可是對方梳著一個大背頭,梳的油光鋥亮,和被牛犢子舔過一樣,穿著也和現在的人穿的不一樣,不知道是什麼服裝,鞋也沒有見過,完全不敢認!
王維的手掌重重的落在對方的肩上,「嘿,老黑,多年不見!」
老黑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表情多雲轉晴,嘴慢慢張開,伸手指著王維道:「三……三少爺?你是三少爺?」
「還以為你沒變呢,看來你還是變了,眼瞎了!少爺我變化有那麼大嗎?這才幾年時間不見,就把少爺給忘記了?」王維笑罵道。
老黑抓了抓後腦勺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溜煙跑了,邊跑邊叫:「老爺,三少爺回來了,三少爺回來了!」
王維笑著搖搖頭,開始幫著司機卸行李。
等他們把行李全部卸了下來,門口湧出來烏泱泱的一群人,穩居C位的便是王維的爹,王康,身邊是大兒子和二兒子,在後面的是兒媳……們,以及孫子孫女們。
老二看著三弟的一身行頭,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毫不掩飾。
王維的二哥王紹是個生意人,最近這兩年開始經商的。
這個時代的嫡傳規矩,王家不論有多少農田幾乎是都跟他沒有關係的,將來老爺子兩眼一閉,兩腿一蹬,錢財農田都是老大的,趁著老爺子或者能幫一把的時候,開始經商創業!
當然,王紹是沒有這個腦子的,他就是人們教育孩子不要做紈絝子弟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吃喝票賭樣樣精通,好事一件不做,專挑傷天害理的事情辦!
王老爺子把希望都寄托在老大身上,老二又是庶出,對於他的教育沒有放在心上,後來發現老大是個守成有餘進去不足的人,又想起了老二,但是這個時候為時已晚,兩個號都練廢了,開始重點培養老三。
三年前,老二納了一個小妾,小妾心機頗深,整日給王紹吹枕 邊風,王紹『改邪歸正』,聯絡了一幫狐朋狗友開始做生意!
一開始跟徐州刺史陶謙做糧草生意,前幾次倒還規規矩矩,幾次以後覺得不賺錢,開始玩起心機!
紈絝子弟嘛,正經事幹了良心會痛,就開始往糧里參沙,草里放磚頭,吃不吃死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賺錢!
結果被陶謙給查出來,重罰一筆虧了錢不說,還沒有了客戶!
被老爺子暴打一頓,在床上躺了幾個月,再沒心思做生意了!
王維恢復行動能力,小妾又開始吹枕 邊風!
長安發展的多好呀,家裡老三又在朝廷擔任戶部侍郎,你這個二哥過去跟他說要做生意,他還能不管你?
王紹和幾個狐朋狗友一商量,湊了一點錢去了長安。
到了長安,王維還沒見到,他們先住進了皇家賓館,去過長安的人都知道皇家賓館那可是一個削金窟,沒有個幾十萬家底去了都不敢放開手腳玩。
幾個紈絝子弟初到哪裡知道規矩,一晚上還沒玩盡興,用來做生意的錢沒了!
見到王維後,王維裡面穿著白襯衫,外面穿著顯得人筆直挺拔的西裝,鋥亮的真皮皮鞋,當然這個時候王紹還不知道這套服裝的價值,王維白天走後,王紹就偷了王紹一身給穿上了!
在皇家賓館附近溜達的時候,一個商人叫住王紹,問他這身服裝賣不賣。王紹缺錢,直接說賣!你開價!
長安的富商太多了,俗話說有錢難買心頭好,這西裝可是只有朝廷官員才有資格穿,尋常人根本買不到!
那商人以為王紹是個大官,直接報價五萬貫,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交個朋友!
王紹賣了!
瀟灑一天,沒了!
繼續偷!
賣了,繼續!
等王維發現自己西裝丟光了後,一打聽這才知道是被二哥拿去賣了!
一氣之下把王紹給轟出自己家裡,給了幾個人一點路費,讓他們自生自滅。
回來家裡後,老爺子不再給他錢,規規矩矩做了幾個月的人,渾身難受,看到王維的西服,先是赤果果的羨慕嫉妒恨,然後就覺得自己又該發財了!
王維看到被大哥,二哥攙扶的老爺子,眼眶泛起水霧,豆大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撲簌撲簌掉落,撲騰一下跪在地上,「爹,不孝孩兒回來了!」
王紹一下急了,扶著老爺子走下台階,就趕緊的去扶王維,「三弟,三弟快起來,快起來,地上涼……」
心裡卻在說,西服皺了就賣不上好價錢了。
王維厭惡的甩開王紹的手,繼續跪著。
老爺子打量了王維幾眼,冷哼一聲,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瞧瞧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王維先是一愣,隨即明白為何老爺子這麼說了。
頭髮!
在長安人們已經習慣了理頭髮,哪怕是你理個光頭上街,別人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可是其他州郡不行呀,尤其是剛剛收服的徐州,這就如同是不懂教化的草原異族一般,自己這樣到來反而成了一個異類!
可來都來了,王維硬著頭皮道:「爹,這都是朝廷的規矩!在朝中為官,必須得把長發給剪掉!當今陛下的頭髮連一寸都沒有呢!」
王紹『以德報怨』的替王維解釋起來,「是呀,爹,您老人家有時間也該去長安看看了,那可是咱們大漢的帝都以及大漢的經濟中心,政 治中心以及文化中心,別說長安的官員了,就是長安的老百姓現在都不興留頭髮了,留個長發人家反而瞧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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