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近前金旋又發現有些不對,
這些人雖然穿著曹軍的衣服,但面容頭飾卻非漢人。
「似乎是異族?」
金旋看出了什麼,但卻無法看出這是哪一支胡人,
還在想著什麼的時候,這支胡人已經從金旋身旁呼嘯而過,
看都沒看他一眼,似乎逃命一般
見騎兵而過,金旋非但沒有鬆懈下來,反而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又看到了一支騎兵追逐而來。
這下他明白先前那支騎兵為何那般狼狽,原來真是有人追殺。
而追殺之人,金旋恰好認識。
「匈奴!」
可看到匈奴金旋心中便是出現了一些疑惑,
「這匈奴怎麼開始在幽州活動了?」
之所以有這樣的疑惑,那是在他半個月的遊歷中,對北方的局勢也有所了解。
此時塞外的勢力早已不是匈奴獨自霸占,
而是分裂成許多部族,
其中西部為匈奴活動的範圍,在河套地區,也就是黃河的那個幾字灣的範圍。
而以古雲中郡為界限,東面則是烏桓活動的範圍,大致是代郡,北平,以北的廣闊草原地帶,
烏桓在往北,有一處廣闊的林海雪原,
其中有一座南北走向的鮮卑山,在此山往東北,則是處於大漢東北方的廣闊而又寒冷的平原,
鮮卑正是在這裡活動。
如此便是塞外的基本情況,
而鮮卑和烏桓和原本屬於東胡,後被匈奴擊敗收服,
後匈奴衰敗內亂,東胡趁機脫離以山為界分裂為烏桓鮮卑兩個部族。
可無論如何分裂,這二族皆是背叛匈奴的存在,皆與匈奴有仇,
而且匈奴嘗嘗與烏桓鮮卑爭奪水草牧馬之地,二族仇恨更深。
可匈奴畢竟已經衰弱,時常不敵。
烏桓的勢力也迅速擴大,很快便成為塞外最大的部族,
乃至於在著曹操與袁紹相鬥之時,在塞外稱王,劫掠幽州。
曹操這才出兵烏桓,一來解決這個即將崛起的大族,二來抓捕投靠烏桓的袁氏二子,
在最後的奇襲之下大破烏桓,烏桓由此也是由盛轉衰。
而匈奴見烏桓大敗自然是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趁機占領烏桓的水草牧馬之地。
但原本匈奴也不敢這樣做,畢竟他們已經投靠曹操,
但鍾繇在漢中大敗,馬騰被俘虜,
西涼因此陷入混亂,而關中亦是進入防守的態勢,自然無暇顧及北面的匈奴,
沒了西面羌族的危險,又無關中曹軍的轄制,
這支脫了韁繩的野馬開始肆虐起來,
而他們第一個目標,自是已經被曹操擊敗,元氣大傷的烏桓。
雖然曹操從占據了一些烏桓的領地,
但烏桓所擁大部分皆是草原,無險可守之地,曹操自然不會浪費兵力,依舊交還給烏桓。
然而這時的烏桓根本沒有力量守護這些是水草之地只能放任匈奴掠奪。
如此也就發生了兩族之間的征戰。
而金旋眼前的情況自然是多場爭鬥中的一次,
不過讓金旋趕到疑惑的是,這群匈奴人究竟在追逐什麼樣的人,能讓這群匈奴人,追入到曹操的勢力範圍。
而就在金旋疑惑的時候,那支匈奴騎兵也沖了過來,
還未到金旋近前,便聽到一陣的呼喊聲,一支支箭矢向他射來。
聽到箭矢聲金旋趕忙翻身躲在一旁,臉上便出現了怒色,
好嘛!這群匈奴人追殺烏桓人也就罷了,敢來招惹他。
想到這裡,猛的將葫蘆里的藥水飲盡,拿起了兵器。
這群匈奴人見金旋沒被射死,又分出了一小隊騎兵,向著金旋圍了過來。
而其他人繼續前去追擊,
可還沒他們追出去多遠,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人嚎馬鳴。
眾人回頭看去,身後的景色令他們大驚失色,原本派去圍攻金旋騎兵,
竟在頃刻直接被人所殺。
「這怎麼可能!」
然而還沒等他們驚訝的時候,只見那人拉弓射箭,一具具屍體倒於馬下。
如此恐怖的景象,讓他們突然便想到了,南邊匈奴部族傳來的一些事情。
「難道那件事情是真的,不是族人因為懦弱而找的藉口?」
可惜他們也沒有時間能多想,
拉開附魔弓對於金旋來說是輕而易舉,很快這支匈奴兵很快便被金旋射慌了神。
有人想要逃跑,有人想要拼命。
一時間四分五裂,
衝上來的人,還沒到金旋近前便被射殺,而逃走的人,倒是獲得了活命的機會。
片刻之後,雪地之上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是這此雪地之上沾染了無數血跡,真正的成為了血地。
金旋見此搖了搖頭,
將附魔弓背在背上,便準備去尋找自己的馬,
可惜自己的重金買來的寶馬已經被匈奴人所射殺,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在匈奴人留下的馬匹中,找上一匹不錯的馬,準備繼續上路。
然而,就當他要繼續前往北平之際,
又一支騎兵從北而來年,
而這次的騎兵亦是穿著曹軍的服飾,不過這次裡面有了很多漢人,但更多的是髮飾迥異的胡人。
這些人看到眼前這滿地的屍體,
頓時停在了那裡。
「這裡發生了什麼?」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出現了疑問的同時,也注意到戰場上的唯一的那個活人。
「去!找那人詢問一下!」一個將領模樣的人下令道。
「是!」一個親衛向著金旋而去。
而那個將領也開始看著周圍的痕跡,
此將明顯是對騎兵作戰有所了解,在他的觀察之下,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事情
「這些人死的蹊蹺?」
「將軍怎麼了?」
將領看著地上的屍體,和馬蹄留下的印跡,皺著眉頭說道:
「若是兩軍交戰總也要留下敵人的屍體,可這裡不但連敵人的屍體都沒有,而且馬蹄得印跡也是順向,真是奇怪!」
「也許是另一方將屍體給收走了?」
聽到部將的話,將領搖頭道:
「你等且看,這屍體之上還冒著人熱氣,顯然是剛死不久,如此短的時間內怎麼能有收屍的時間,
而且這雪地之上方,也沒有拖拽的痕跡,真是奇怪」
聽聞將領的話,一個士卒下馬摸了一下屍體,
果然屍體還是熱乎的,如此情況令眾人更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