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城,深夜,未開發的盤山馬路邊,停著一輛奔馳S550。
汽車的晃動,加上他們纏綿時發出來的聲音,讓原本副駕駛上的人從昏迷中悠悠醒來。
時聽然抬起無力的手,輕輕的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她緩緩的睜開眼睛,透過汽車前方亮著的大燈環顧四周,這才發現現在她所處的位置根本不是市區,而是一處荒無人煙的盤山小道上。
她只記得傍晚的時候,柴玉石邀她共進晚餐,然後給她喝了一杯飲料,之後的事情就再也記不起來。
「玉石哥哥,你說那個賤人會不會突然醒來,聽到看到我們,我們這樣?」
「哼,醒來又能怎樣,賤人就是賤人,我最疼惜的只有你這個小可人兒。」
「玉石哥哥,你……你對人家太好了!」
女人的聲音嫵媚,風情萬種!
後排傳來的對話,讓時聽然如被雷擊!
兩人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一個是她談了兩年的男朋友柴玉石,吃晚餐的時,兩人還商量著這幾天就訂婚呢,一個是跟著她後媽一起嫁到她們家的景雪怡。
時聽然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兩人能搞在一起,關鍵是她身上還懷著這渣男的孩子,想到這裡,時聽然禁不住的雙手緊握,氣的渾身發抖。
「你們要不要臉?」
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從時聽然的口中發出來,把正在纏綿的兩人嚇得渾身一哆嗦。
「啪!」的一下,車內的燈被時聽然給打開。
原本昏暗的車內瞬間被點亮,后座上的兩人只覺得燈光刺眼的很,景雪怡忙撿起掉落在腳下的衣服,往身上快速的穿著,嘴裡還不忘罵道,「時聽然,你想嚇死我們麼?喊那麼大聲!」
「一對賤人!嚇死你們也活該!」
時聽然轉過身來,怒視著他們二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此時柴玉石也在慌亂中找著自己的衣服,快速的往自己的身上套著。
「柴玉石,你有沒有良心?我懷著你的孩子,你卻跟她搞在了一起!」
時聽然一手去解安全帶,一手指著柴玉石厲聲質問道。
「你閉嘴!是你給我戴了綠帽子,還有臉在這跟我裝貞潔烈女!」
此時的柴玉石心情特別的糟糕,他體內的那股火眼看就要出來了,結果被時聽然那一嗓子喊的,直接憋了回去,很是難受。
「我給你戴綠帽?」
聽到他的話,時聽然皺了皺眉頭。
柴玉石是她談了兩年的初戀,她怎麼可能跟別的男人上床?
「我出去解決一下!」
柴玉石不再理會時昕然,跟身邊的景雪怡低聲說了一句之後,打開車門直接下了車。
「時聽然你真夠不要臉的,竟然還說玉石哥哥!你懷了個野種,還想讓玉石哥哥娶你嗎?真夠噁心的!」
此時的景雪怡已經穿上了衣服,整理了下凌亂的頭髮,冷言羞辱道。
「景雪怡,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懷的是柴玉石的孩子,現在是你在我們中間插了一腿,你是那個無恥的第三者!」
「呵,實話告訴你吧,那天晚上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藥,那種藥哦!本想著找一個男人好好的伺候你,結果你這個賤女人等不及,不知道跑到那個野男人房間,跟人纏綿了一夜!……」
「你閉嘴!那是柴玉石!」
「時聽然,你醒醒吧,你跟玉石哥哥談了兩年,一個吻都不給他,你知道玉石哥哥的身體是啥樣的?再說了,那天玉石哥哥跟我在一起纏綿,怎麼可能是你身上的野男人!」
「你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在這裡嗎?我們就是要把你送到小山溝里賣給那些常年碰不到女人的光棍漢,免的你再纏著玉石哥哥不放!誰知道你竟然半路醒了。」
「……啊!時聽然,你幹什麼!你這個賤女人!」
景雪怡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時聽然快速的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起身,湊近景雪怡揚起手掌,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的落在了景雪怡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
「啊!時昕然,你這個賤人!」
景雪怡撕心裂肺的喊著。
就在時昕然再次抬起手,準備再給她一巴掌的時候,她的手臂卻被柴玉石的大手從後邊給死死的攥住了。
「時昕然,你幹什麼?你不僅賤,心還這麼狠?」
柴玉石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之後,把時昕然狠狠的甩倒在副駕駛上,然後跟景雪怡說道,「寶貝兒,把後面的繩子給我,我還是捆著她,她才會老實點!」
由於男女力氣相差甚遠,任憑她拼盡全力掙扎,終究還是被他牢牢的摁住了。
「你們這是犯法,會得到報應的!」
看著柴玉石那刺目欲裂,時昕然突然害怕了,畢竟他們在荒郊野外,還是在深夜,想找個人求助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你還值十萬塊錢,老子早就把你剁了餵狗了賤人。」
柴玉石怒視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玉石哥哥,你輕點綁,那幾個人販子可說了,有勒痕或者是帶傷的他們都是要減價的!」
景雪怡一手捂著被打的臉頰,一手把繩子遞給柴玉石,還不忘交代道。
就在柴玉石接景雪怡遞過來繩子放鬆戒備的那一刻,時昕然瞅準時機,驟然抬腳,直奔柴玉石的雙腿之間狠狠踢去。
「啊!」
一聲慘叫,柴玉石捂著褲襠中間蜷縮在地上,趁著這個機會,時聽然打開車門躥了進去,發動車子後加速想要逃離這裡。
要是真被賣到深山老林里的人家,她甚至可以想像到接下來自己悲慘的人生。
在路過一個急轉彎的時候,情緒失控的時聽然沒有察覺,車子直接竄了出去,順著陡峭的山體滾落了下去。
「玉石哥哥,她——她不會死了吧。」
景雪怡看到車子從懸崖上翻滾下去,也有些慌了神。
「哼,那個小賤人,死了才好。」
柴玉石疼痛稍微緩解,從地上起身,瞥了一眼車子跌落的地方,目光陰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