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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

2024-09-03 22:02:07 作者: 爆更小熊貓
  這年頭下水也不是沒法入口。

  更沒有所謂賤肉的說法。

  周天子食譜上還有狗油煎狗肝嘞。

  所以,豬腰子秦始皇自然也能吃。

  因為處理的乾淨,壓根沒什麼異味。

  再搭配上酸辣醬料,吃的那叫個爽快。

  望著褐色的黃酒,秦始皇頓時來了精神。

  「這酒可真香!」

  「香吧?我自己偷偷釀造的。」

  「可千萬別說出去,讓官吏知道可不妙。」

  蒙毅頓時就樂了。

  這小子竟敢私自釀酒?

  刑啊,這日子可是越來越有判頭了。

  秦始皇喝了一大口。

  因為溫過,黃酒更為甘醇香厚。

  「呼,過癮!」

  「草,你娘可好?」

  秦始皇放下酒杯,開口詢問。

  「死了。」

  「額?」

  「生完我見不到你,鬱鬱而終了。」

  秦始皇帶著幾分惋惜,嘆了口氣。

  「汝私自釀酒,不怕官吏?」

  「我們偷偷摸摸喝兩杯,皇帝還能管不成?」

  「上有政論,下有對策。」

  「懂不?」

  秦國律法的確是極其嚴苛。

  幾乎是囊括黔首吃喝拉撒。

  但同樣,可操作空間還是很大的。

  就說釀酒,私底下用自家糧食釀酒怎麼了?

  民不舉,官不究的事。

  「咳咳咳!」

  秦始皇被卓草這話給嗆到了。

  這少年郎,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要不是這酒比較香,他絕對不喝一口!

  「釀酒要耗費不少糧食。」

  「現在大冬天的,黔首們日子都不好過。」

  「單說涇陽,吾見不少人皆著葛布。」

  「莫非,這也與汝有關?」

  秦始皇看似隨口一問,實則暗藏殺機。

  要是卓草真敢魚肉鄉里,他必不輕饒!

  卓草還沒說話,旁邊侍女皆是忍不住一笑。

  蒙毅面露狐疑。

  什麼情況?

  「家長有所不知。」

  「涇陽因為少主,日子可比往年好過的多。」

  「家家戶戶都有好幾年的存糧。」

  「什麼?!」

  秦始皇傻眼了。

  好幾年的存糧?

  他怎麼不知道?

  涇陽,這麼富裕的嗎?

  「他們手裡也都有錢,隔三差五吃頓肉都行。」


  「只是他們不捨得花,就成這樣了……」

  「可在涇陽提到少主,沒人不誇讚的。」

  卓草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閉嘴。

  「先住著,等過段時間你們自然知曉。」

  「好!」

  秦始皇現在是真的來了興趣。

  他還真想好好見識下。

  卓草只是賈人,如何能令涇陽富裕?

  至於侍女所說,他更是倍感驚奇。

  天賜奇才,出生便能人言?

  再看卓草,的確有些本事。

  就這火鍋的味道,可比宮中庖廚強百倍。

  還有這黃酒,香醇可口也不上頭。

  溫過後,冬天喝起來也更舒坦。

  剛開始秦始皇想的是解釋清楚。

  可見卓草這麼有本事,便暫且壓下。

  ……

  酒足飯飽。

  蓮萍帶著二人先回臥房。

  秦始皇也沒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坐在榻上。

  剛坐上去,他的臉色就變了變。

  「誒,這榻上怎麼是熱的?」

  「這是暖炕。」

  蓮萍笑著開口。

  「暖炕?難道也是少主所做?」

  「當然。」

  秦始皇坐在上面,說不出的暖和。

  他這膝蓋只要到下雨天,疼的沒法睡覺。

  到了冬天后,也會隱隱作痛。

  現在坐在火炕上,頓時舒服許多。

  「涇陽家家戶戶都有咧。」

  「自從做了這暖炕,便再也不怕冷。」

  「每次做飯燒水便能暖炕,比之前強多咧。」

  提及此事後,蓮萍便打開了話匣子。

  小臉上滿是敬畏。

  「家長歇息好後,可帶上衣物泡溫泉蒸桑拿。」

  「蓮萍先行告退。」

  泡溫泉?

  蒸桑拿?

  秦始皇頓時一笑。

  這又是他不知道的事。

  「蒙卿,你也坐上來試試。」

  「唯!」

  屋內也沒別人,沒必要藏著掖著的。

  接著,蒙毅便坐在了秦始皇對面。

  「蒙卿覺得此子如何?」

  「臣……不知該如何評判。」

  「此子處處透著古怪,侍女所言也不知真假。」

  「看其談吐,的確獨特。」

  「至於其他,還得再看看。」

  秦始皇頓時會心一笑。

  還好,蒙毅評價算是客觀。

  「朕自泰山封禪後,有諸多儒生明譏暗諷。」


  「若此子真有賢才,朕必要重用。」

  「屆時,給他爵位也無妨。」

  秦始皇眸子透著幾分冷意。

  泰山封禪之時,儒生提了各種規矩。

  什麼效仿黃帝,還什麼不能坐馬車。

  他是乾脆全都沒聽,按自己所想去做。

  結果又偏封大雨,讓儒生大做文章。

  若是卓草有本事,他便大肆宣揚!

  秦國有天賜奇才,得天認可?

  誰還敢質疑他?

  「說起來,陛下準備何時回宮?」

  「過幾日再說。」

  「明白。」

  秦始皇此次巡遊,耗時大半年。

  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泄。

  便留在涇陽,看能否碰到些不長眼的。

  ……

  ……

  翌日,日曬三竿。

  秦始皇迷迷糊糊的睜開眸子。

  「來人,為朕洗漱。」

  「呸!你瘋了?」

  「還敢自稱朕?」

  卓草罵罵咧咧的端著盆溫水。

  「咳咳……」

  秦始皇略顯尷尬。

  這不是習慣了嗎?

  朕這稱謂,此前男女老少都能用。

  秦始皇滅六國後便規定,只能他用。

  「一覺睡到這麼晚起來。」

  「像你這種懶漢,可真不多見。」

  卓草毫不留情的譏諷著。

  「趕緊刷牙洗漱,待會要來個客人。」

  「誰?」

  「咱們宗長,說是看著恁長大咧。」

  「……」

  秦始皇頓時傻眼了。

  他還準備再裝幾日來著。

  沒成想,今日便要被拆穿了嗎?

  「瓜慫,額與你說個秘密。」

  「什麼?」

  「其實額不似你爹,額似皇帝!」

  「撒?」

  卓草抬手放在秦始皇腦門上。

  沒發燒啊!

  而後,他也神神叨叨的看向秦始皇。

  「額也和你說個秘密。」

  「撒?」

  「額也不是你娃,額是兩千年後來咧。」

  「……」

  「……」

  「朕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也是真的!」

  秦始皇無奈苦笑。

  卓草這傢伙可真是不靠譜。

  「好端端的,大早上發什麼癔病?」

  「快起來洗漱,莫要怠慢宗長。」

  言罷,卓草便朝外走去。

  臨走前還嘟囔了句。

  「這老傢伙可真是不靠譜。」

  「……」

  秦始皇是哭笑不得。

  好傢夥!

  這年頭說真話,還沒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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