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給你一分鐘。」玉錦繼續扯開她的爪子,站了起來。
青青懊惱,連忙起身又去抓住他的大手搖了搖,一臉委屈巴巴的說:
「玉錦,我知道你對我最好啦,其實我也挺煩惱的呢,可是媽咪太可憐了,現在還受重傷,才剛剛甦醒過來,醫生說要躺一個月才能出院呢!」
「需要那麼長時間嗎?你媽咪不是挺生龍活虎的嗎?」他直接戳穿小傢伙的謊言。
青青暗惱,打死不承認:「哎呀,媽咪那是裝出來的,害怕爹地和我擔心嘛,你不信算了,可以去醫院找醫生確認呀!」
「你能不能直接說目的?真要我把你丟出去?」玉錦沒好氣的再問。
小女孩偷瞄了眼師傅嚴肅的模樣,趕緊痛快說了出來:
「好好好,是你讓我說的哈,就兩件事,第一陪我回小島,我太想念親人了,還有我想求你去救救玥姐姐,她太可憐了。」
「不可能,你可以出去了。」玉錦回答得很直接,說完拉起她的手就往門外走去。
「玉錦,為什麼不可能呀,我不要走。」青青嚇得連忙抱住了他的大腿不撒開。
「青靈,你是不是忘記了,我跟你說的話?」他皺眉,一臉嚴肅問。
青青繼續央求他: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已經為我做了許多,會影響你修行,但去小島也是一場修行啊,那裡有山有海,世外桃源,或許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你真的那麼想回去?」玉錦深邃注視著她。
「嗯……爹地媽咪一直在央求我留下,何況,我還這么小,我真的會很想他們啊!」小女孩噘嘴,說著說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玉錦瞬間俊眉扭成了團,沉寂了好一會兒才說:「別哭了,答應你回小島,等你媽咪傷好之後,我就會離開。」
「真的嗎?玉錦真好。」
青青抱著他大腿蹭了蹭,破涕為笑,心裡卻在歪歪著,先把你忽悠到小島再說,到時走不走的了,還不一定呢!
哪知道下一秒,玉錦一句話,就打破了她的幻想:「別以為你在想什麼,我不清楚,別做夢了。」
「呃……我就喜歡做夢,你管得著嗎,哼!」小女孩被師傅戳破心思,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子。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
「不能,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能救玥姐姐呢?」青青糾結了下,望著他問。
玉錦無奈看著她,緩了下才解釋:「不是我不救,而是能力達不到,懂了嗎?」
「那,那是因為什麼?是因為你說的那個天道懲罰嗎?要是這樣的話,我不求你了。」小女孩鬱悶說。
「這是你的真心話?」他深沉問。
「是呀,我可不想讓你受傷,我會捨不得的。」青青眨了眨大眸子,一臉認真說。
玉錦沉寂了下點頭:「嗯,那個女孩的病跟天道沒關係,只是單純因為師傅學藝不精而已。」
「啊……如果連你的能力都不行,那玥姐姐豈不是死定了?」小女孩心裡又開心,又很震驚。
「有些事情,不要太強求,就算是我們,也無力回天,不過,雖然我不能救治,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的奇人異士,希望她還能撐到那個時刻吧!」
「玉錦,玥姐姐真的好慘,既然被我們遇到了,那也是有緣之人,你不是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就算最後救不活,至少我們也盡力了,是不是?」青青聽出了師傅話里的深意,再央求他。
玉錦眼神複雜看著青青,半晌後才吐出一句:「我能做到的只能幫助她暫時壓制,去帶她過來吧!」
「太好了,謝謝玉錦。」小女孩高興的不行,趕緊鬆開他跑了出去。
玉錦看著青青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
「救人者自救,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該來的始終都會來……」
還一直守在門外的戰鷹,見到小傢伙突然跑了出來,連忙問:「青青,你幹什麼去?」
「跟我走,去找玥姐姐和大姨。」她說完跑進了電梯,戰鷹愣了下,趕緊也跟了上去。
而此時,審問溫鏜的房間裡……
楚淵一臉陰沉的走到他跟前:「你到底說不說?」
「讓你說什麼?說我跟姜玥如何在床上纏綿?還是說她在床上有多風騷?」溫鏜滿臉是血,一臉獰笑。
楚淵眸光微眯,沉步走近他:「你以為這樣可以激怒我?可以殺了你?讓你一了百了?做夢吧,我會慢慢玩死你。」
說話間,抓起他的是一根手指,倏然掰了過去。
「咔……」清脆聲,慘叫聲,頓時充斥在房間裡。
「哈哈……繼續啊,老子如果認慫,就是你養的。」溫鏜痛得冷汗淋漓,嘴硬低吼。
「好,我會成全你,這次加倍。」下瞬,清脆的折斷聲,接連響起。
「啊……王八蛋,你,你不得好死。」溫鏜痛得懷疑人生,怒罵著。
「還有七根,這一次,咱們換著花樣來,手完了,那就腳,我有的時間陪你玩。」
楚淵沉笑,再次繼續抓住他的手,抽出了腰間的匕首,抵在了大拇指上……
溫鏜眼神怨毒又驚恐的盯著他,突然張嘴想咬舌自殺,就在這一瞬間,楚淵手中的匕首轉向,手柄直接捅進了他嘴裡。
「想自殺?可能嗎?」
「唔唔……」溫鏜滿臉猙獰,激烈掙扎著。
「你已經磨光了我的耐心,到底說不說?」他說話間,陡然抽出了手柄。
「噗……」溫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剛才那一下,連門牙都掉了兩顆,此刻看起來更陰森恐怖了,緩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認慫了,怒吼道:
「老,老子跟你說八百遍了,姜玥腦子裡的炸彈,從裝進去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拆除的。」
「給她做手術的人現在在哪裡?」楚淵匕首壓在了他第三根手指上,厲聲問道。
溫鏜痛苦搖頭:「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都是黑市醫生,專門幹這個行當,做完拿錢立馬消失了,找不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