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現在面臨著三個選擇。
一強烈掙扎,把外面的人都引進來。
二不掙扎,爽就行了。
三欲拒還迎,假裝掙扎但其實故意引著江別余繼續。
這三個選項根本不用想。
時清這么正直的一個人,當然選三了。
於是,在被縛住雙眼,雙手手腕又被江別餘一手牢牢抓住的情況下,小少爺仿佛是慌了神,一邊不停地在黑暗中踢騰著小腿掙扎,一邊帶著止不住的顫音慌亂質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男人磁性低沉,又帶著滿滿壓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下一秒,一股熱氣落到了時家小少爺耳垂上。
白皙的耳垂幾乎是立刻在這樣的撩撥下轉為了嬌艷欲滴的紅。
江別餘一雙眸子定定的望著被縛住雙眼,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無助在臉上露出驚慌的小少爺,眼中透露出了極致的溫柔。
如果此刻有人看見他的眼,定然會覺得這個人瘋了。
因為他的一雙眸子裡透露出的情緒仿佛是被分裂成了兩個人。
一個望向小少爺,溫柔又滿含憐惜。
另一個也在望著小少爺,卻布滿了占有欲與濃濃的痴狂。
他輕輕地,在時清耳邊又吹了一口氣,看著懷中獵物臉上紅暈又深一層,眼底露出了滿意。
男人的聲音又低了一層,仿佛午夜時的情人低喃私語
「清哥兒覺得,我是什麼意思呢?」
「你身子顫的如此厲害,是害怕我會傷害你嗎?」
江別余仿佛是覺得這樣的時清很可愛,又低低的笑出了聲。
時清能清楚感受到,男人的修長大手落在了他的背脊上,仿佛在一根根數著他的脊椎骨一般。
下手又輕又柔,惹得他痒痒的,想要動作,整個人又被禁錮住了不能動彈。
小少爺就這麼被蒙著眼,身子微微發顫著,故作兇狠
「你敢嗎?!」
「江別余,我看你是被我寵壞了,怕是忘了你剛到本少爺身邊的時候是因為什麼,那時候的一百鞭子還沒把你骨頭打軟嗎!再敢放肆,到時候可就不止一百鞭子了!」
江別余落在時清脊椎骨上的手頓住。
他微微垂眼,望向在自己懷裡毫無反手之力的小少爺。
時清許是覺得把他給糊住了,被蒙住眼的臉上又露出了熟悉的驕縱得意出來,冷哼一聲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現在給我鬆開,我還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打死你。」
「你喜歡鞭子?」
黑暗中,抱住他的人冷不丁問了一句。
小少爺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只隱約覺察出了氣氛的不對勁,咬了咬唇,沒應答。
他不應答,江別余也不介意。
男人只慢條斯理的又扯了一條帷幔下來。
——撕拉!
他力氣大,那隻看重好看的帷幔完全抵抗不住,直接被撕了一條下來。
江別余就這麼心情很好的,慢慢用帷幔將小少爺的雙手綁住了。
他這番舉動讓本來就處在害怕中的時家小少爺身子又緊繃了一瞬。
軟糯聲音里也帶上了一絲軟弱害怕「江別余,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江別余!!」
「別怕。」
男人的聲音很溫柔,綁好了,他還微微俯身,在小少爺唇角落下了一個完全稱得上是純潔的一點。
「我只是為了騰開手,畢竟你不乖,萬一不綁住,趁我找東西的時候跑掉怎麼辦?」
小少爺害怕的往後縮了縮,又想起什麼,憤恨的撇過臉「不准你親我!」
江別余的語氣近乎寵溺,他甚至伸出手,摸了摸時清的頭,安撫道
「好,清哥兒不讓我親,我就不親了。」
小少爺恨恨的躲開了他的手。
——撕拉!
江別余又撕下一條帷幔,把他的腳踝綁在了一起。
這下子,時清就是真的插翅難飛了。
在小少爺看不見的現在,男人站在了榻邊,眸子沉沉的望向他那因為之前自己的索求而顏色嫣紅的潤唇。
他緩緩從懷中掏出帕子。
這帕子還是時清送給他的,上面繡著一隻惟妙惟肖的大肥貓。
小少爺的品味總是這樣的與眾不同,人家都是在帕子上繡著梅蘭竹菊,花卉山水。
只有他,喜歡讓人在帕子上繡貓兒。
整個時家,乃至整個鶴城,只有江別余被他送過帕子。
江別余定定的看著手中帕子。
它用料很不錯,抹在手上也軟軟的,自從拿到手上,他一次都沒有用過,從來都是細心保存在懷中。
乾淨,又柔軟。
正是堵嘴的好材料。
可握著這帕子站在那,江別余卻始終沒能上前將之塞到時清口中。
不是不舍。
是不想。
他重新將帕子放進了懷中。
「清哥兒。」
男人的語氣很溫柔,仿佛生怕嚇壞了小少爺一般「你知道的,我今日對你做的這些事,足夠我死一百次了。」
「你知道還不將我放開!」
小少爺惱怒自己被綁住動彈不得,側躺在床榻上,不甘心的扭動著身子
「江別余,你今日到底發什麼瘋!」
「是,我是瘋了。」
江別余走在屋中。
他在這裡生活了兩年,沒人比他更清楚小少爺的各種東西都放在哪裡。
於是,很順利的,他找到了那個鞭子。
——啪!
鞭子把手上,還纏著一個鈴鐺。
隨著男人的重重揮鞭,伴隨著鈴鐺聲,鞭子響亮的甩在地上。
時清yoyoyoyoyoyoyo~
時清他好上道,我準備好了,來吧來吧。
江別余輕輕地摸過鞭子,語帶懷念「當初,清哥兒便是用這個鞭子打得我啊。」
打完之後,他便被帶回了時家。
在這兒,看了兩年,守了兩年,心甘情願的做時清的一條狗。
可,他畢竟是人。
若是沒有對時清的非分之想也就罷了,可偏偏他有了。
他是時清最忠心的狗。
時清喜歡他的忠心,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自己的寵物產生感情。
——啪!
鞭子又甩在了地上,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傳入到了床榻上的時清耳中。
這是他最喜歡的鞭子,小少爺怎麼會聽不出來那是什麼聲響。
他臉白了,神情驚懼的往後縮了縮。
聲音,也顫的愈發厲害了
「江別余,你想做什麼?!」
男人上了前,在小少爺慌亂的往後掙動下,把鞭子的把手遞到了他被束縛住的手中。
「清哥兒,我知曉,今日之事你會很生氣,只要你不氣,你打我多少鞭子都可以。」
時清……
他是萬萬沒想到啊。
江別余,把他綁起來,去拿了鞭子。
然後告訴他,這個鞭子是為了讓他來打自己??
這傢伙果然,腦袋壞掉了。
他恨不得手把手教江別余來一場愉快的床上運動,但偏偏不能崩人設,只能咬牙切齒的猙獰著神色
「誰要打你鞭子,你快把我放開!」
他今日太反常太像一個蛇精病了,小少爺慌的一個勁往後躲,只是這是在床榻上,他再躲還能躲到哪裡去。
他就這麼被蒙著眼,努力的踢騰著腿踹人「你瘋了嗎!把我綁起來就是為了讓我打你?!」
男人被踢了,他順勢伸出手,握住了小少爺纖細腳踝,手下溫柔的,輕輕解開了上面的繩子。
「是,你現在還不能打我,我知道你生氣,你以為我騙你,清哥兒,你彆氣,我知道錯了,但我不會改的。」
繩子落在了床榻上,小少爺一得到自由,立刻就去踹面前人。
江別余就坐在那,一動不動的任由他發泄怒意。
他將鞭子放在一邊,不顧時清的掙扎,把人禁錮在了自己懷中。
一點點的,解開了曾經他解過無數次的衣衫。
只是這一次,他卻不會在到了中衣時便停下了。
精緻華貴的衣衫一件件落在榻上。
男人的聲音低啞,帶著痛苦與痴狂
「清哥兒,外面有很多人,你只要大喊一聲,他們就會立刻衝進來。」
小少爺被提醒了,一喜,張嘴就要喊。
江別余卻又繼續道「你若是喊了,他們進來瞧見這副場景,定然會立刻救下你,我也不會反抗,會任由他們帶我出去,以下犯上,身為僕從,卻對主子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我的下場,最少也是個亂棍打死。」
他感受到懷中身子僵了僵,手下依舊溫柔,唇角還帶著一抹苦笑
「你知道時老爺和時夫人有多麼重視你,到時候沒人能擋住我的死。」
中衣被丟到了地上。
帷幔因為被撕扯而散漫落下,若隱若現的,仿佛遮住了床榻上情景,又仿佛沒遮住。
只能聽見男人沙啞晦澀的聲音
「我的命,在你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帷幔內,到底還是沒再傳出聲響。
江別余原本滿是暗色的眼眸中隨著時清的沉默一點點的露出了亮色。
他不敢相信,又充滿了希冀的望向面前人。
小少爺還被蒙著眼,自然是不能與他對視的,只那氣憤的白皙面容上,到底還是沒張開嘴呼救。
「清哥兒……」
男人攬住了他,緩緩帶著他往下倒去。
他著迷,而又幸福的握住了小少爺的纖細腳踝。
此刻,已然不需多說什麼了。
被他碰到了,小少爺身子又顫抖一下,倔強的咬著牙,往後退了退,蒼白而又無力的威脅著
「你要是真的敢對我做什麼,我一定叫人打你五百鞭子,打的你血肉模糊叫不出聲來,讓人把你扔到河裡面餵魚,我還要,我還要用烙鐵在你臉上烙上賤奴印記,讓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江別余充耳不聞,修長大手一路往上。
小少爺愈發慌了。
他口中說出的話也越來越惡毒「江別余,你敢,我閹了你!」
「你若是再敢進一步,我便讓你見不到明日太陽,我要把你吊死在城牆上,讓每個進來的人都能看見你,你死了也別想安寧!」
只是那軟糯聲音罵的話再多,卻也始終沒抬高聲音呼救。
男人不受影響的繼續他的動作。
終於在手落到了禁區時,聽到了小少爺忍無可忍的怒聲
「江別余!!」
即使蒙著眼,即使雙手被縛,他也還是那樣的驕傲。
抬著下巴,帶著紅暈的臉上滿是篤定
「你不敢的。」
「若是不想死,你就給我停下來,我還能不追究。」
男人的手,卻直接落下。
他看向滿臉不可置信隨即又一臉空白的小少爺,眼中滿是溫柔。
緩緩的,俯下身
「清哥兒,你捨不得我死,我知道的。」
「胡言亂語!」
小少爺微微喘著,卻還是不肯服輸,明明身子都在顫了,卻還執拗的咬牙道
「我恨不得把你這個惡奴扒皮抽筋,吃你的肉,啃你的骨頭喝你的血!!」
「那樣也好。」
明明時清說的狠厲,可男人臉上卻露出了嚮往的神色,微微勾起唇角,語氣依舊溫柔的仿佛要滴下水來
「若是你真的這樣做了,那我就能永遠留在你身體裡,再也不和你分開了。」
小少爺愣住,半響說不出話了。
敵人太過變態,嬌生慣養的他有點應付不來。
見他不吱聲了,江別余也不說話,就繼續自己的動作。
小少爺剛開始還一臉不服輸的忍耐著,忍著忍著,實在是忍無可忍,猛地撇過了臉
「江別余,你別以為我真的捨不得你死,你不過就是我的一個奴僕罷了,像你這樣的,要多少有多少,你再得寸進尺,我立刻喊人了!」
江別余不說話。
他遵循著自己的人設,沉默的變態中。
帷幔里,便只剩下時清那軟軟糯糯又帶著怒意的聲音了。
「你敢!!」
「給我放開!!」
「滾開,滾開啊!」
「江別余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沒一會兒,那中氣十足的聲音便轉化為了虛弱的喘聲。
一邊喘,還一邊不放棄的念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個……唔!!江別余!!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江別……唔!」
只是無論他喊得再怎麼兇殘,卻也沒提高聲音大喊一句,好引來外面的人進來真的殺了這個膽敢以下犯上的僕從。
之後,小少爺那軟糯兇狠的奶貓狂怒便只剩下了支離破碎,調不成調,句不成句了。
外間,女娘們都坐在廊下烤火,一邊烤火,一邊借著暖做著針線。
有女娘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鬱悶的托住下巴,抱怨道「真不知道清哥兒為什麼這麼喜歡江別余那個大個子,凶死了,我連看他一眼都覺得腿軟,清哥兒卻這麼喜歡,連喝酒都要和他一起喝。」
她旁邊坐著的女娘性子穩重溫婉,正穿針引線,聽到她說這話,笑了一聲
「你剛來不久,不知道也正常,江別余雖長得凶,卻忠心的很,這兩年清哥兒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刺殺,都是江別余替他擋的,他人雖凶,平日裡卻沉默寡言不多言語的,只有在清哥兒遇到危險了,才會出手。」
「也怨不得清哥兒喜歡他,這樣的忠僕,哪個主子不愛的。」
女娘們都附和了幾句,又湊在一起順著這個話題開始說江別余這個忠僕對外有多麼兇殘,對著她們清哥兒卻忠順的比貓兒還乖。
雪又下了起來,一些雪花順著風飄到了廊下,卻始終沒能進到門裡窗戶里。
一個女娘不放心的起身,看了看時清屋子的門和窗戶,見關的嚴嚴實實,不會讓寒風吹進去吹到他們的小少爺才放下了心。
剛準備離開,卻仿佛聽到了一聲脆弱帶著哭腔的哽咽。
「嗯?」
她疑惑的站住腳,奇怪的左右看看。
「瑤兒,你做什麼呢?可別吵到清哥兒了,他喝酒最不愛聽人吵鬧的。」
廊下有女娘站起來遠遠的提醒她。
女娘應了一聲,提著裙擺走了過來「誒,來了。」
她們一起在廊下做針線,倒是不覺得冷,反而大家湊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很放鬆。
只是讓女娘們覺得疑惑的是,今日清哥兒喝酒的時長也太久了吧。
但時清的脾氣性格滿府人都知曉,他說不讓打擾,她們也不敢去詢問。
再加上屋內還有個江別余在。
雖說大家都知曉江別余對清哥兒忠心耿耿,可這人實在是嚇人,女娘們個個面上不顯露,其實心底都怕他的緊。
平日裡遠遠看見了都是小心避開著走的,現在他也在屋子裡,她們自然不敢進去詢問。
於是,等到大雪停下的時候,也沒人敢進屋去看看裡面情景。
直到聽到裡面的重重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清脆的很,像是花瓶倒了。
——砰!
這聲音太過響亮,女娘們不放心,派了一個人到了門口,軟聲問著「清哥兒?出什麼事了嗎?」
裡面靜了靜,才傳來小少爺帶有怒意的聲音「無事,我教訓人罷了,我不傳,你們誰也別進來。」
「是。」
女娘隔著門福了福身子,轉身回到了廊下。
「清哥兒仿佛在教訓江別余呢。」
「啊?真的?清哥兒一向最喜歡他,怎麼會教訓他?」
這女娘搖搖頭「我也不知曉,只聽出清哥兒很生氣,氣的嗓子都好像啞了。」
女娘們聽了,都軟軟的討論起來
「那恐怕是真的很氣了,那聲響又是怎麼回事?是江別余被踹到了嗎?」
「可是打他了?清哥兒還從未在府中親手打過人,不會真的打江別余了吧?」
「也不知他是犯了什麼過錯,清哥兒那樣寬容的人,竟也會教訓人。」
「我倒是覺得清哥兒許是只嚇唬嚇唬他,清哥兒平日裡懶得很,吃個橘子都要人遞到嘴邊的,怎麼會親手打人。」
這句話女娘們都覺得有理,紛紛笑了起來。
——啪!
屋內,江別余站在一地的花瓶碎片中,絲毫不反抗的任由小少爺一鞭子揮向他。
只是也不知道是時清體力不支,還是別的,那鞭子沒落在他身上,倒是只落在了地上。
他已經摘了蒙眼的帷幔,一雙漂亮眸子裡還隱約閃著淚光,眼尾也發紅著,聲音都因為之前的哭喊沙啞不已
「江別余,除了起初的一百鞭,我時清哪裡對不住你,你要這樣折辱我!」
男人沉默不言,喉結上下滾動,緩緩動了動身子,膝蓋落地,跪在了一地碎片中。
花瓶碎片就在那,他這麼一跪下去,腿上立刻有地方沁出鮮紅出來。
顯然是被碎片割傷了。
——啪!
小少爺又是一鞭子過去。
只是依舊沒打在他身上。
時清啞著聲音,還帶著一些鼻音「你給我說話!」
「不是折辱。」
江別余抬眼,毫不閃避的與時清四目相對,磁性聲音沉著
「我傾慕你。」
小少爺頓時瞪圓了眼。
他太過震驚了,剛才還能勉強撐住的氣勢立刻散了個乾淨,結結巴巴的重複了一遍「你、你傾慕我?」
隨即他又很快反應過來「呸!你個低賤僕從,居然還敢傾慕我!!本少爺看你是不要命了!」
顯然,他是忘了,一開始是他先要人當自己的孌寵。
又是他完全不避諱的親了人的臉頰。
最後,還是他,每日拉著江別余朝夕相對,各種撩撥,該做的不該做的,除了最後一步,都縱容著對方做了個乾淨。
男人對他的反應毫不意外。
他早就看出來了,時清本就是這樣的性子。
喜新厭舊,占有欲強,偏又理直氣壯的很,做了一切,還覺得自己什麼沒做。
他沒有指責時清,只微微暗著眼,望著面前胡亂套上衣衫,卻因為不熟練而露出肩上紅印的小少爺。
「我知曉,我配不上。」
他這副知錯的態度讓時清臉色稍微好了一點,甩了甩手上的鞭子,冷哼一聲
「知道錯了就好,你說說,我要怎麼罰你。」
他故意露出嫌棄的神情,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個下人,也敢說傾慕我,還敢對我做出此等……嘶!」
小少爺動了動身子,碰到了痛處,頓時臉色又青青白白下來,好不容易緩過來了,見江別余正一臉關切的望著自己,頓時怒意上頭,指著他罵
「你還敢看!還不是你!!給我自己滾去領板子!」
江別余順從的站起身。
一步一步走到了時清面前。
伴隨著小少爺漸漸露出怯意的神色,他張張嘴,微微握拳
「別忘了我。」
他做出這麼多,就是不想讓時清忘了他。
如今他以下犯上,恐怕就算是他真的戰死沙場。
這輩子,他的清哥兒恐怕也忘不掉他了吧。
說完這句話,男人便立刻轉身出去,大步的好似落荒而逃,一下也不敢回頭。
仿佛生怕自己一回頭,就再也捨不得離開了。
叮!江別余排斥度6100
時清等著他走了,叫了女娘來,沒去解釋為什麼她們出去了一趟屋裡就亂成了一團,連帷幔都被弄成了這樣,只自己沐浴更衣。
等到晚間,小少爺又一臉生氣的叫江別余上前伺候時,才有下人小心翼翼的上前稟報。
江別余自己領了五十板子後,就出府了。
至今未歸。
小少爺氣的又把剛剛復原的屋子砸了個透徹。
渾然不知,在他砸屋子時,那離開的男人正在竹林里,悄悄地看著他。
確定他無事後,江別余這才轉身離開。
手中,還緊緊握著那個繡了貓兒的帕子。
他微微垂眼,抿了抿唇。
時清雖將他當做寵物,卻不可否認對他一直很好。
他……的確是個人渣。
但,他絕不後悔。
而他也渾然不知,自己剛剛轉身,時清便在因為他發作而嚇得跪了一地的女娘小廝中轉過頭,望向了那個背影。
嘖,看他那失落的小樣子,誒,統統,我可真是個人渣。
嘻嘻嘻嘻但是我不後悔。
做人渣,多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