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直接把松夏冰帶到了自己屋子。
作為火霆戰隊的老大,七級高階異能者,他的房間當然是要多麼奢華有多麼奢華。
而且品味非常的與眾不同。
牆上掛著一張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老鷹翱翔圖,地上則是鋪著一張碩大的虎皮地毯。
是真的「一張」。
畢竟末世後動物變異,原本就身形就很龐大的老虎更是大的嚇人,更別說那種有了異能的老虎,身高更竄一層樓。
這張虎皮就是原主帶著人打下了一隻異能變異獸,特地叫人把皮子鞣製好了鋪在地上,當做榮耀的象徵。
原主末世前就是個早早輟學的地痞流氓,一直也沒混出什麼頭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審美,於是地上不光鋪著虎皮地毯,床上還蓋著豹紋毯子。
房間裡的椅子上用作墊子作用的,更是一張張裁成一塊塊的老虎皮。
畫風相當詭異。
至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松夏冰一推開門,還以為自己所在的不是末世,而是什麼草原部落。
他就算是從小在松家沒什麼地位,好歹稍微長大一點也是不缺錢花的,欣賞能力絕對在線。
現在看到屋內這麼辣眼睛的布置,松夏冰覺得自己眼睛都差點瞎了。
偏偏前面那大搖大擺走著的男人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布置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甩了腳上的鞋踩上虎皮地毯,一邊脫身上的外套,一邊往前走,還不忘記回頭命令松夏冰
「把你鞋給我脫了,可別髒了我的地毯。」
松夏冰順從的脫了鞋,踩上虎皮毯才發現,這雖然是個地毯,但上面的毛一點都不順,踩在他腳上就跟一根根咯人的東西一樣,不舒服的很。
他吃過不少苦頭,自然不可能連這點苦都受不了。
但看向前面那個已經很快只剩下個背心大褲衩,露出好看胸肌,線條漂亮的肱二頭肌的英俊男人,他上前一步。
「嘶!」
仿佛被扎的很疼一般,松夏冰發出一聲輕呼,直接退了回去。
「怎麼了?」
時清果然被他的聲音吸引,轉身看了過來,見松夏冰微微皺著眉,一臉疼痛難忍的低頭看著白生生的足,他挑眉,臉上的不耐煩更重。
「你怎麼這麼麻煩,嬌氣的跟娘們一樣。」
松夏冰低頭,將自己的形象往弱勢靠攏,小心翼翼的道「對不起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會再吵到你了……」
說著,他一臉的「我要忍耐我可以的」,一邊皺著秀氣的眉,一邊小心翼翼踩地雷一般的將腳慢慢放在了地毯上。
走一步,再走一步。
那模樣簡直不像是落在地毯上,而是落在了刀尖上。
時不時還發出嘶的驚呼,接著又仿佛突然想起來不能吵到時清,趕緊閉嘴,咬著唇一臉楚楚可憐的往前走。
時清嘖嘖嘖嘖。
這傢伙,比他還能裝。
松夏冰的努力沒有白費,那站在原地不耐煩看著他的男人終於忍不了了,罵罵咧咧的直接彎腰將自己的寶貝虎皮地毯收了起來,一邊收一邊罵;
「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豌豆公主啊你,麻煩死了。」
松夏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正一邊罵一邊收地毯的男人,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微微挑眉。
嘴上卻用著怯弱的語氣,小心翼翼道「對不起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老子一定弄死你。」
時清很快就收到了他這邊,拍拍他的小腿「嘖,你不光長得像女人,就連這雙腳都像女人啊。」
松夏冰的腳的確是又白又嫩,只是之前卻不是這樣。
他低頭看了看,果然見到小腿部位之前留下的傷痕都不見了。
看來就跟異能進化後他身上消失的暗傷一樣,這些外傷也都不見了,而且皮膚還白了幾個度,一副沒吃過什麼苦頭的模樣。
松夏冰倒是不意外。
畢竟前有人變成獸化者之後顏值猛地拔高,他進化個異能順帶去除掉身上的外傷內傷也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虎皮地毯收起來了。
時清珍惜小心的把自己的毯子放好了,這才重新坐到了床上,往那邊一靠,一副等著伺候的大爺模樣,衝著松夏冰招招手。
「過來。」
這副叫小貓小狗的手勢成功讓松夏冰眼底一暗,他在面上露出一抹笑,緩緩上前。
大爺舒舒坦坦的靠在了自己的豹紋毯子上,身後的火紅色大尾巴隨著主人的放鬆也跟著舒舒服服的搖擺著,一下一下的。
時清控制著自己的尾巴,到了松夏冰手邊
「摸吧。」
松夏冰繼續在臉上露出怯意,輕聲道「老大,我要摸幾下啊?」
「恩?幾下啊?」
時清甩著大尾巴想了想「五下。」
「就五下好了。」
松夏冰點點頭,伸出了手,手剛落到了尾巴上,突然又頓住,望向時清,小心翼翼的;
「如果一會我摸了一下,你受不了要我停下,我是停下還是不停下?」
他刻意加上了受不了這三個字。
果然,面前男人不爽的抬眉,帥氣的臉蛋上滿是不屑「老子會受不了?」
就知道是這樣。
松夏冰絲毫不意外時清的反應。
畢竟這傢伙自大暴躁又要面子,怎麼可能承認他會受不了摸尾巴。
哪怕不久前,他還喘的停不下來。
松夏冰故意讓臉上的猶豫神情更重「可是老大,如果你一會要我停,我停下了,那鍛鍊效果是不是就不好了?」
「老子又沒鍛鍊過,我怎麼知道效果好不好。」
時清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翻了個白眼,往枕頭上一趟,背朝松夏冰
「得了,一會我讓你停你也別停,趕緊的,別浪費時間。」
松夏冰得到保證,居高臨下的望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
其實時清的身高和他差不多,只是松夏冰雖然腹肌不缺,身形看著卻瘦弱一些。
倒是時清,末世前就是個靠武力混日子的打手,又酷愛曬太陽,整個人看上去就身形健碩,又高又壯。
此刻他側躺著,從松夏冰的角度,能看到他那雙修長有力的腿上下交疊,大褲衩子松松垮垮又大大方方的,上方,背心好像是有點短了,露出了時清的一截蜜色腰來。
而再往下,就是那火紅色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抖動著蓬鬆的毛。
不是什麼讓人憐惜的身材相貌。
但卻能引起人內心的深深侵欲。
也許是松夏冰看的時間太長了遲遲沒有動作,擺好姿勢就等著他上手的男人不耐煩的轉過了頭,正張嘴罵「磨磨唧唧的幹什麼,你趕緊……啊!!」
隨著松夏冰的手落在火紅色的大尾巴上,時清的話戛然而止。
幾乎是立刻的,男人那蜜色英俊面容上露出了一絲薄紅。
他微微張著唇,眼神恍惚一瞬,隨即又清醒了過來。
松夏冰故意的只碰觸著尾巴頂端的毛,而再沒有其他動作。
他問因為這一次只是碰觸而沒有多餘動作,因此很快就反應過來的時清「老大,這次有沒有好一點?」
就算是受到的刺激沒有之前大,也還是受到了刺激的男人自然沒有察覺到松夏冰做的手腳,在意識到這一次自己回神的速度比之前快後,他臉上露出了喜色。
「沒想到真有用。」
說著,他正試圖扭過身子去看自己的尾巴,松夏冰已經再一次下手了。
這一次,他的手是落在了那尾巴根上。
然後,重重的握住。
「我艹!!」
時清只來得及罵了一句,隨即就再也顧不上回頭看尾巴的事了。
松夏冰張開唇,好聽的聲音如叮咚泉音
「兩下。」
側身躺著將尾巴完全暴露出來的男人意識到什麼,下意識的命令
「不,等一下,好歹讓老子緩……呃!」
青年修長乾淨的手指順著尾巴根,一路到了尾巴尖,他是慢慢上去的,又快速的從尾巴尖,下到了尾巴根。
毛茸茸的火紅色毛略過他漂亮白皙指尖。
他能清晰感受到,隨著略過,整條尾巴都在承受不住的抖動顫抖。
松夏冰「三下。」
時清整個身子都蜷縮起來了,硬生生將那高大身軀蜷成了一個球。
他打著顫,半響才恢復過來,手死死握住了豹紋毯子,用力到了手背都在冒青筋的地步,牙關緊咬著沒吭聲。
松夏冰望著倔強不肯出聲的男人,視線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掃過一眼,毫不手軟的再次出手。
只是這一次他沒從尾巴根到尾巴尖,也沒從尾巴尖到尾巴根。
而是捏著那尾巴,按摩一樣的,一下一下按著。
「不……等等……」
時清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兩句話,隨著開口說話,口中也忍不住大口呼吸起來。
此刻,他什麼都不顧了。
只顫著聲,聲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原因,竟仿佛有點哽咽的哀求「受不住……停下。」
松夏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唇角微微勾起,聲音依舊溫柔
「對不起老大,你剛才跟我說,不能停下的。」
他親眼看著時清那總是含著暴躁不耐煩的眸子裡神光漸漸渙散,又不甘心的想要凝聚在一起。
不客氣的握緊了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用極快的速度,猛地從尾巴尖逆向到了尾巴根。
「啊啊啊啊!!!」
男人簡直是在慘叫了,瞳孔一瞬間緊縮起來,抓住毯子的手也猛然攥緊,手背上青筋根根要爆出。
松夏冰始終站在原地,看著時清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頹然伸開手,原本緊繃著的身子也慢慢放鬆,攤開了來。
此時,這個對外總是神氣無比的男人已然是一副完全忘記何年何月何日的模樣了。
他渾身汗淋淋的,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浸濕了,更別說額頭,早就被細細密密的小汗珠布滿。
此刻正大口大口喘著氣,面上顯出了空白的迷茫。
松夏冰耐心等著。
他想,時清一定會怪他不停手。
但他只要做做弱勢,再拿出剛才引著時清說的要求出來說事就行了。
足足過了五分鐘,渾身都好像剛剛被從水裡撈出來的男人才緩過來了。
他軟著手撐著身子慢慢坐起來。
臉上還有些過於刺激的迷茫,但眼神已經清明過來了。
時清張張嘴「剛剛……」
松夏冰立刻開啟白蓮模式。
一臉小心又可憐,修長手指「不安」攪動,要多小心翼翼有多小心翼翼的,小聲辯解
「對不起老大,但是之前你讓我別停下,我也不敢違抗你的命令,怕、怕你清醒過來後怪我。」
完全可以說是把責任推了個一乾二淨。
松夏冰猜測著,時清可能會生氣,但到底是他自己說出去的話,只能咽了這個悶虧了。
沒想到緩過來的男人卻在臉上揚起一抹笑,手拍了拍他肩膀
「你做的很對,剛才那種情況下,我說的話別聽就對了。」
說著,他有點新奇的抱住了自己的火紅色大尾巴,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有種發現了新玩具的快樂
「剛剛真是爽啊,媽的,老子就是跟左手親密互動都沒這麼爽過。」
松夏冰「……」
時清說完了真實感受,又甩甩手,感覺手沒那麼軟軟的使不上力氣了,放下尾巴,又拍了拍褲衩子,再拍拍松夏冰的肩膀。
「你的主意是不錯,用享受的角度來看的話,這條尾巴也沒那麼沒用了,行,以後老子想要了,你就過來伺候老子。」
松夏冰「……」
這話聽得他怎麼那麼彆扭。
床上男人卻是直接起了身,對著他吩咐道「你去外面,叫個水系異能者進來給我浴缸放水。」
說著,他又踢踢腿,一臉事後的表情
「好久都沒這麼爽了,要洗洗。」
爽和洗有什麼關係嗎?
松夏冰心底剛冒出這句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視線不可置信的落在了時清的花褲衩上。
男人接觸到他的視線,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又甩了甩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松夏冰神情僵硬。
緩緩地扭頭,看向了方才被時清拍過的肩膀。
他沒記錯的話,時清在拍他肩膀之前,好像……碰了花褲衩吧……
松夏冰的臉綠了。
他做好了萬足的準備,唯獨就是沒想到,時清這傢伙臉皮居然這麼厚,都這樣了,他居然一點羞恥都沒有。
他不甘心的在臉上擺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輕聲問著正在踢腿甩手運動的男人
「老大,你別有心理負擔,剛才那種情況,換成別的獸化者也是一樣的。」
「老子能有什麼心理負擔?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這怕什麼。」
反正是在一個屋子裡,只有松夏冰一個人看到了,他又沒丟臉丟給別人看。
時清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把濕噠噠的背心從身上甩了下來,坦蕩蕩的去衣櫃裡翻衣服。
找出一件黑背心之後,他也沒給自己套上,而是就這麼搭在了肩頭,大大咧咧的抬抬下巴
「說起來,這個尾巴還真的挺爽,可惜了,我自己不能控制,要是能控制的話就好了,以後等到老子有了女朋友,這可就是情侶情趣。」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那張英俊的臉蛋上露出了淫笑,嘿嘿嘿的,要不是有那張還不錯的臉蛋撐著,一定要多麼猥瑣有多麼猥瑣。
還指望時清會惱羞成怒或者覺得自尊心受辱的松夏冰「……」
他不死心的又提醒了一句「可我是男的。」
時清嘿嘿一笑,衝著他得意一挑眉「誰還不是咋地。」
他衝著松夏冰命令「你服侍的還不錯,以後我叫你,你就來,讓我爽了,我有賞。」
松夏冰「……」
這副理直氣壯招人「侍寢」的態度……
行吧。
他發現了。
時清的確是個鋼鐵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