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秦東良早早來到縣委組織部。記住本站域名
幹部二科科長張鈞見到秦東良也不墨跡,直接前往水利局而去。
秦東良原本以為組織部會安排一台車,送他赴任。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當見到張鈞向摩托車走去時,秦東良臉上露出幾分苦笑,伸手掏出八零的車鑰匙。
水利局在東方紅路上,位置相對較偏。
秦東良和張鈞的車速不快,十多分鐘後,才到目的地。
看著水利局門口連個人影也沒有,張鈞的眉頭緊蹙,冷聲道:
「秦局,我跟著你遭災!」
秦東良明白他的意思,只得低頭賠笑。
他從縣府一秘調任水利副局長,看似升了,其實不然。
這一番操作是有人想藉助水利局長宦德奎的手,收拾他。
秦東良心裡很清楚,如果應對不當,他極有可能身敗名裂。
踏進水利局的門,秦東良有種如履薄冰之感。
秦東良和張鈞走到辦公樓前,辦公室主任呂大偉迎了上來。
「張科長,不好意思!」
呂大偉面帶微笑道,「我有點事,來遲了,請見諒!」
「呂主任日理萬機,我能理解!」
張鈞冷聲嘲諷。
他今天的角色是欽差大臣,水利局的人如此不給面子,這讓他很惱火。
呂大偉只是個辦公室主任,在他面前,張鈞完全有撂臉子的資格。
「張科長息怒!」
呂大偉滿臉堆笑道,「宦局正在辦公室恭候您大駕呢!」
這話看似客氣,實則卻另有玄機。
呂大偉藉此告訴張鈞,這是宦德奎的安排,和他無關。
別看張鈞在呂大偉面前張揚的不行,得知這是宦德奎的授意後,當即便慫了。
「宦局客氣了!」
張鈞滿臉堆笑道,「我正要去拜訪他呢!」
呂大偉見狀,心中暗道:
「你現在怎麼不嘚瑟了?有本事再蹦躂呀!」
儘管心中這麼想著,但呂大偉的臉上卻絲毫沒表露出來,面帶微笑道:
「張科長請!」
張鈞昂首向前走去,呂大偉緊隨其後。
呂大偉出場,從始至終,連正眼都沒瞧秦東良一下。
早晨出家門時,秦東良一再提醒自己,今天到水利局履新,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忍住性子,千萬不可任意而為。
呂大偉只是個辦公室主任,竟直接無視他的存在,這讓秦東良覺得忍無可忍。
若是連呂大偉都能隨意拿捏他,以後,在水利局的日子根本沒法過。
「咳,咳咳!」
秦東良輕咳兩聲,沉聲道,「呂主任,我先在這等,等你忙完,再上樓!」
呂大偉沒想到秦東良會這麼說,微微一愣,沉聲道:
「秦局,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您請!」
說到這,他恭敬的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東良不動聲色,緩步上前,和張鈞並排而行。
呂大偉抬眼狠瞪秦東良的背影,心中暗道:
「姓秦的,我奈何不了你,自有人收拾你!」
「你自求多福吧!」
局長室位於二樓東側,呂大偉在門口站定,抬手輕敲兩下門。
門裡傳來宦德奎陰冷的聲音——進來,呂大偉才伸手推開門。
「局長,張科和秦局到了!」
呂大偉沖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宦局好!」
張鈞進門後,面帶微笑道。
「張科,客氣了!」
宦德奎一臉陰沉道,「隨便坐!」
「宦局好!」
秦東良邊問候,邊抬眼打量宦德奎。
只見他梳著大背頭,臉型偏長,高鼻樑,一雙金魚眼格外醒目。
宦德奎官架子十足,恨不得在臉上寫上局長兒子。
出乎秦東良的意料之外,宦德奎竟沒搭理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秦東良無奈,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定。
「誰讓你坐了?」
宦德奎冷聲喝問。
秦東良知道宦德奎強勢,但做夢也想不到,竟強勢到如此地步。
他雖不想得罪對方,但姓宦的做的太過分了。
「張科,請問,我來水利局是任副局長,還是當小學生?」
秦東良冷聲發問。
「這……」
張鈞面露難色,抬眼看向宦局長。
宦德奎的做法太過分,連張鈞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看在張科的面子上,我先放你一馬。」
宦德奎一臉張揚的說。
張鈞聽後,連聲道謝。
宦德奎抬眼看秦東良,冷聲道:
「小秦,在你任職之前,先記住一點。」
「我們水利局不缺副局長,縣裡竟把你硬塞過來,你就得守這的規矩,否則,哪兒來的,請你回哪兒去!」
打人不打臉!
宦德奎這話不是打臉,而是將秦東良的臉摁在地上摩擦了。
看到這一幕,秦東良意識到,他原先忍氣吞聲的想法是錯誤的。
若是那樣,姓宦的只怕將他吞的連渣都不剩。
「宦局,你最好現在就給李部長打電話。」
秦東良冷聲道,「將我退回縣府辦去。」
這話一出,不但宦德奎愣住了,就連張鈞也滿臉驚詫。
不管怎麼說,水利副局長也是實職副科。
秦東良在縣府辦雖是副科級,但卻並無具體職務。
現成的水利副局長不當,卻要回縣府辦當科員。
秦東良的做法,讓宦德奎和張鈞一臉懵逼。
「姓秦的,你在威脅我?」
宦德奎冷聲道,「你以為,我不敢打電話?」
如果真這麼做,雖說對宦德奎有一定影響,但問題不大。
縣委書記何茂松是宦德奎的堂舅子,組織部就算有再大意見,也奈何不了他。
「宦局,你知道你能量巨大。」
秦東良冷聲嘲諷道,「在汶興縣,沒有你不敢做的事。」
既然低調不行,那就改變策略,索性高調一點。
秦東良這話,嘲諷意味十足。
宦德奎滿臉怒色,伸手在桌上一拍,怒聲道:
「姓秦的,你竟敢諷刺老……我,你不想混了?」
宦德奎本想自稱老子,覺得不合適,才改稱我的。
秦東良絲毫不懼,冷聲道:
「怎麼,宦局,你還想弄死我不成?」
「我就坐在這,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秦東良意識到有人想借宦德奎之手收拾他,不如借履新之機和他鬧翻,重回縣府辦去。
在縣府辦雖說無職無權,至少不用擔心丟掉公務員的鐵飯碗。
水利局副局長,有無實權暫且不說,能否保住公職,都難說。
兩權相害取其輕!
秦東良有這想法,當然不怕得罪宦德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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