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戴天龍主動提出要免除那三十萬的借款,那就必須要將蓋了教育局公章的欠條給交出來,否則這件事日後根本就沒有辦法說清楚。【,無錯章節閱讀】
況且那張借條上的公章,到底是怎麼回事,葛存志心裡非常清楚。
沒有主動開口,完全是想以不變應萬變,將談話的主動權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
不得不說,葛存志的這一招還真好使,至少讓戴天龍主動做出了讓步,不過他可不僅僅滿足於此。
這一次葛存志心裡想的可是要將秦東良徹底從教育局趕出去,從而讓自己成為教育局的一把手。
當然,這一切都是葛存志的設想,至於是否能成,還需要看事情後續的發展。 .🅆.
冷靜下來的秦東良,坐在沙發上,將事情的前後經過仔細的分析了一遍。
已經可以確定,這個牛皮紙信封,就是戴天龍剛才來的時候,趁著自己倒茶的功夫,塞進沙發下面的。
而戴天龍今晚來這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和自己協商分期制服校服退款的事情,而是為了將這個牛皮信封塞進沙發。
想到這裡,秦東良覺得,這個牛皮紙信封,一定會成為戴天龍陷害自己的有利證據,為了避免授人以柄,他果斷的撥通了紀委書記許光道的電話。
「許書記,我是教育局秦東良,這麼晚打擾你,實在不好意思。」
電話接通以後,秦東良很是客氣的打了招呼。
這麼晚接到對方的電話,許光道也是顯得有些意外,道:「秦局長,這麼晚了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吧?」
秦東良沒有和對方過多的寒暄,直接說道:「許書記,我這邊有個情況需要向你匯報一下,原本考慮明天上午去你辦公室,但事發突然,我想還是提前先給你打個電話。」
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嚴肅,許光道沉聲道:「秦局長你儘管說,咱們的工作不分時間段。」
「今天晚上,天龍服裝公司的老闆戴天龍,來我住處,商討關於校服退款的事宜,來的時候他手上拿了兩條煙,在他離開的時候,我直接扔進了他的車裡,但是回來我卻發現,沙發下面多了一個牛皮紙信封。」
秦東良簡明扼要的將事情說了出來,隨後便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回覆。
作為紀委書記,許光道很清楚對方口中的牛皮信封裝的是什麼,猶豫了片刻,許光道直接問道:「數額有多少?」
秦東良毫不猶豫的告訴對方,道:「嶄新的五沓百元現鈔。」
許光道很清楚,秦東良作為縣長趙志禮手下的得力幹將,一旦有心之人拿這件事做文章,極有可能會非常被動,甚至會因此毀了前途。
思索片刻,許光道嚴肅的說道:「秦局長,牛皮信封裡面的東西你不要動,我這就安排呂鵬遠副書記帶人過去處理。」
聽到對方的安排,秦東良點頭答應道:「好的,我就住在紅光小區,呂副書記應該認識,我在家等著他們。」
掛斷了電話,許光道立馬給呂鵬遠打去了電話,將剛才獲知的情況告訴了對方,並要求務必妥善處理。
秦東良這邊,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牛皮紙信封,以及那五沓百元現鈔,臉上浮現出一些耐人尋味的笑容。
對於這樣的陷害,秦東良已經見怪不怪,只是他沒想到戴天龍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出這種事情。
戴天龍真想要拉攏自己,絕不會用這樣的手段,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自己的決定,讓其遭受了極大的損失,從而才會出此下策。
就在秦東良掛斷電話之後不到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突然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
「呂副書記來這麼快嗎?按理說不應該啊。」
秦東良一臉疑惑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心裡更是不斷的念叨著,畢竟自己電話放下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疑惑歸疑惑,秦東良還是打開了門,只是門外站著的人,著實讓其有些意想不到。
來人並不是秦東良剛才心裡所想的呂鵬遠,而是另一位紀委副書記婁成軍。
作為紀委副書記的婁成軍,本就對秦東良心懷恨意,見對方開了門,一臉陰沉的走了進去,剛好看到茶几上放著的五沓現金。
「我們接到舉報,反映你利用手中的權力,收取別人的好處費,請跟我們去紀委接受調查。」
聽著對方的話,秦東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道:「婁書記,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覺得你冒然的走進我的家裡,然後沒有任何的手續文件,就讓我跟你們回去調查,是不是有點太隨意了?」
秦東良的態度,並沒有對婁成軍帶來任何的改變,依舊還是一副嚴肅的臉色,道:「你會看到相關的文件,但不是現在,而且我們也是例行公事,有報必查,還希望秦局長能夠諒解。」
聽著對方信誓旦旦的說辭,秦東良卻一點也不慌,道:「婁副書記,你剛才說接到了舉報,那舉報人有沒有告訴你,我收取了多少好處費,又是因為什麼事情才收的好處?」
秦東良心裡知道這件事和戴天龍肯定脫不了干係,但至於是不是戴天龍自己舉報的,現在還不好說,所以他接連提了兩個問題,想要從婁成軍的口中試探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只可惜,婁成軍並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一聽便知道了秦東良的用意,毫不客氣的回絕到:「這些你就不用關心了,還是想著該怎麼解釋清楚自己的問題。」
聳了聳肩,秦東良不以為意的說道:「首先我沒有覺得自己哪裡有問題,其次你們僅憑一個舉報,就判定我一定有問題,難不成舉報人還給你們提供了什麼直接的證據,亦或者是人家直接實名制向你們進行的舉報。」
秦東良沒打算就這樣放棄,他還是嘗試著從對方口中打探出一些消息,以便能知道是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向紀委舉報了自己。
從戴天龍離開,到如今婁成軍的出現,前後差不多也就一個小時的間隔,顯然這一切針對自己而設計的陷害。
牛皮紙信封是戴天龍放的,對方應該不會傻到自己去舉報,畢竟這事沒法解釋得清楚。
儘管戴天龍極有可能並不是舉報人,但肯定知道一些情況,至於到底是誰給紀委那邊打的電話,秦東良還是想儘可能的從婁成軍的口中套出一些話。
「秦東良,縣領導的精神你應該知道,逢報必查,既然有人對你進行了舉報,那我們就必須要進行調查,如果你還是在這裡和我們瞎扯,造成的一切後果由你全部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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