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著皇帝召見的侍衛跪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房間中,醉酒的雲安安拉著北辰逸的衣角,眸中擎著笑意。
「嗝兒~~哪裡也不准去。」
雲安安酒量不差,但要和誰比,此時此刻的某女人已經完全放飛自我。
「就讓我捏捏你的臉,好不好,我也讓你捏我的臉。」
仍舊執著於捏臉的雲安安像無尾熊一樣手腳並用抱住了北辰逸,兩個人的姿勢更加難以形容。
「叔,給我唱歌唄,要不我給你唱個歌?」
「咳咳~今兒是叔你大喜日子,我給叔拜個早年。」
「恭祝你福壽與天齊,恭祝你生辰快樂,不對,恭祝你新婚快樂,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
房間裡,雲安安唱的那叫一個歡快,手舞足蹈又是跳舞又是蹦迪,完全沒了往日颯的風範。
而身為北辰國攝政王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任由眼前的女人發瘋,唇角卻不自覺的上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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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這天下哪有一個人個敢在北辰逸面前放肆。
如今,雲安安做到了。
門外,聽到侍衛稟報著皇帝召見可好半晌也不見自家王爺出來,白十七急的直跳腳。
王爺剛回京都沒幾天,就被這妖孽纏上了。
不行,為了王爺的安全著想,他一定要想盡辦法趕走雲安安。
……
直到第二日正午,透過窗子的陽光照在臉上,折騰了一晚上的某女人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王妃。」
負責伺候的丫鬟端著水盆走上前。
「嘶~~~~」
剛想起床,雲安安捂著疼到炸的腦殼倒吸一口冷氣。
昨晚上發生了什麼,她怎麼都不記得了。
「我叔……王爺呢。」
身邊沒人,當然沒有血,證明她和北辰逸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不該發生的事情。
可腦袋怎麼這麼疼?
「回王妃的話,王爺上朝了,怕是要晚上才能回來。」
「你們下去吧,我自己洗漱就成。」
「是,王妃。」
丫鬟們退出房間,走之前還看了一眼她,滿眼都是好奇。
雲安安也不在意,簡單的洗漱一番後,來到院子裡活動活動老胳膊老腿。
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好地方,像是被拖拉機來來回回碾壓數十次一樣。
「看什麼看?我臉上開花了?」
皺著眉頭,感受著侍衛們的目光,像極了看動物園裡面的猴子。
「呦,這不是王妃麼,起得夠早的了。」
白十七拎著木桶走來,語氣陰陽怪調,眼神也十分不善。
「一晚上不見,你進宮做太監了?說話的聲音怎麼和個公公似的。」
雲安安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來白十七話語中的嘲諷。
這貨哪根筋不對勁兒,從她見到北辰逸的第一面開始,白十七就看自己不順眼。
難不成她前世挖了老白家的祖墳不成?
被雲安安一句話懟了回來,白十七憋著嘴。
「王爺有令,既然你擅長烹飪,晚上就吃餃子。本公子倒是想見識見識王妃大人的手藝,到時候做不出來可就難看了,呵呵~~~」
冷笑出聲,白十七拎著水桶準備力氣,但在回身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特意好心提心雲安安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嘖嘖嘖,不愧是雲丞相調教出來的女兒,能歌善舞,王妃的歌聲真乃世間絕品。」
「什麼意思?」
俗話說得好,喝醉了忘記了發生什麼不可怕。
可怕的是,醒酒之後有人幫你回憶發生的事情。
尤其是白十七,添油加醋的說著昨日洞房中的種種。
什麼污到不能入耳的下三流歌曲,還說了一些肉麻到死的撩人話語,還抱著北辰逸又是親又是啃。
縱然臉皮堪比城牆,雲安安也是老臉一紅。
「我去買菜!」
藉口遁走,雲安安轉身逃離。
眼前則是不斷的浮現出昨晚上她對北辰逸做出來的下流之事。
啊~~~~~~
要死了!!!!
不可能,她酒品很好,絕對不會做出那種欺男霸女的事情來。
絕對不可能!
搖著頭,雲安安一次一次的否決著自己老流盲行為,可更深處的記憶一次又一次的推翻了她對自己酒品的定位。
尤其是她差點把北辰逸給嗯哼嗯哼了!!!!!!
大庭廣眾下,雲安安一張臉紅的溢血。
「快看,這不是雲家大小姐麼,怎麼還有臉出來?」
「就是,要是我早就自盡了。」
「呸!不要臉,嫁給韓將軍不安分,現在又勾引逸王爺,下賤的狐狸精。」
一聲一聲的謾罵從最開始的小聲交頭接耳漸漸變成了明目張胆,傳入雲安安耳中。
「韓將軍也是可憐,被扣了一頂綠帽子,又被逸王爺給蹺了女人,騷貨!」
說話的婦人一臉尖酸刻薄面向,還朝著雲安安吐了一口口水。
「我說這位老阿婆,你剛才說的話我沒聽清楚。」
雲安安一步步走近誹謗她的老女人,美眸彎成了月牙
「沒,沒說什麼。」
婦人心地一慌,小碎步連連後退,生怕雲安安吃了她似的。
「是麼,我剛才可聽到你說韓將軍腦袋上扣了一頂綠帽子,昨兒韓將軍才和我二妹妹雲菲菲成婚,你的意思莫不是我二妹妹和別的男人有染?」
「沒有,我沒這麼說,我說你給韓將軍扣了綠帽子……」
婦人一急,連忙捂住了嘴,雲安安譏笑出聲。
「哦,原來你在說我?可我昨日和逸王爺成婚,是這北辰國的逸王妃,你一介平民當眾議論王族之事並且污衊王族之人,可是要拔舌的。」
要說亂扣帽子歪曲事實,雲安安自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這群亂嚼舌根子的長舌婦還當她是從前的雲安安麼。
「知道什麼是拔舌,拽著你的舌頭生生的將她從你口腔中拽出來,還不會讓你死,你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血粼粼的舌頭。」
雲安安形容的繪聲繪色,那老婦人聽的臉色煞白,許是受不了刺激,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呵~」
冷笑著。
雲安安負手而立仰著頭。
「所有人給我聽好了,若有不服,明著來咱們一對一單挑,誰再敢背後非議本王妃,腦袋給你們打放屁了。」
話,說的那樣狂放。
氣勢,那樣的孤傲霸氣。
眾人面前,雲安安轉過頭,看著菜攤老闆緩緩開口。
「蘿蔔多少錢。」
「五文錢。」
「三文,我買兩根蘿蔔。」
「王妃,老朽這是小本買賣,三文賠錢……好吧,三文就三文錢。」
老菜農挑了兩根大蘿蔔遞給雲安安,誰知某女人並未給錢。
「先賒帳,錢去逸王府拿錢。」
「……」
兩根蘿蔔就六文錢的事兒,這還要賒帳,堂堂逸王妃不至於這麼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