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瀰漫在天地間,。
燈火映著簌簌落下的雪花,別有一番風情。
去往天寶閣的馬車上,雲安安四仰八叉的躺在毛皮毯子上,看著話本。
「愛妃很喜歡這類話本麼。」
瞧雲安安看的入神,北辰逸遞給她一塊糕點。
自然而然的接過糕點,雲安安翻了個身換個姿勢邊吃糕點邊看話本邊回答北辰逸的問題。
「也不是很喜歡,主要是有點無聊。」
生活在二十一世紀高科技的年代,電腦,手機都是必不可少的娛樂設施。
如今穿越到了封建的古代社會,新鮮勁一過,自然會閒的發霉。
「叔。」
雲安安轉過頭,對上北辰逸的目光。
「外界傳言你克妻,真有其事兒?」
她對這個傳言比較感興趣。
雖說北辰逸才剛回京都不久,但據不完全統計,在過去的五年之間,但凡是要嫁入逸王府或者是準備給北辰逸說親的女子,無一例外都是身死的下場。
張家的大小姐,李家的二小姐等等等等。
能順利嫁給北辰逸,成為北辰國逸王妃,整個北辰國也就她獨一人了。
「愛妃是擔心本王克你麼。」
北辰逸並沒有避開這個問題,一抹淺笑勾勒在唇角,看的雲安安脊背發涼。
「我是出了名的命硬,不會輕易狗帶的。」
訕笑著,雲安安吞咽一口口水。
還好她自帶魔抗,師父說過她天生命贏。
若不然在二十一世紀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怎麼會一次次化險為夷絕處逢生,耗死了敵手。
說話間,天寶閣到了。
與上次不同。
這一次,天寶閣小哥像伺候祖宗一樣服務的面面俱到。
將盒子雙手奉上,交到雲安安手中。
「請王妃大人在這裡簽下名字,天寶閣與秦霜夫人的合約便終止了。」
「鑰匙呢?」
盒子上掛著一枚工藝精湛的鎖頭,但沒有鑰匙。
「回王妃大人的話,秦爽夫人臨終前交託於天寶閣的物件只有這一枚盒子,並無其他。」
天寶閣小哥複述著當日的場景,將一張印著秦霜二字印章的收據單呈現在雲安安面前。
事實證明,天寶閣小哥所言不假。
「恭送王爺,恭送王妃大人。」
送別北辰逸與雲安安,天寶閣小哥回到後堂之時,命令侍衛飛鴿傳書。
「就說雲安安已經拿走了東西。」
「是!」
另一邊,離開了天寶閣的馬車上。
雲安安搗鼓著沒有鑰匙的盒子,記憶中,她見過這枚盒子。
原主的娘親好像在耳邊千叮嚀萬囑咐過什麼。
只可惜,她給忘了。
就在此時,一道淅淅索索的聲音響起。
夜色中,十幾道黑衣人影從黑夜中縱身一躍,手中提著長刀便朝著馬車上的二人砍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北辰逸擁著雲安安跳下馬車,反手一揮,一掌擊退了黑衣人。
面對著殺氣騰騰的十餘名黑衣殺手,雲安安抬頭看了北辰逸一眼。
「克妻之名,實至名歸!」
不給二人喘息的機會,殺手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勢必要將其碎屍萬段。
「殺!」
為首的黑衣男人一聲令下,殺手再次一擁而上。
訓練有素的殺手從來不廢話,若是旁人見到這樣的場面,定會嚇的屁滾尿流等死。
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一個是北辰國殺神攝政王北辰逸,一個是二十一世紀的賞金獵人云安安。
縱身一閃,雲安安踩著詭異的步伐閃躲開黑衣人的一記殺招,奪下他手中的利刃,反將其一刀斃命。
「你是誰?」
面對著雲安安雷霆手段,黑衣人愣住了。
不是說雲安安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材麼!
誰家廢材會一刀一個滅了他兄弟。
「與你何干。」
一刀划過,雲安安果決的斬斷了黑衣人脊椎。
十餘人的黑衣殺手此時只剩下一人活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雪花,簌簌落下。
雲安安手持長刀,刀尖上滴落著血液還冒著熱氣。
回身的瞬間,一襲藍色長裙的女子彎著笑眼,看向北辰逸。
「叔,解決了。」
風吹過,捲起雪花飄落在雲安安的發間。
看著那道立於天地間孤獨的身影。
北辰逸一步步走向雲安安,纖長的大手輕輕地拂著她額前凌亂的長髮,將那一縷秀髮順攏到耳後。
「你是本王的愛妃,以後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留給他人做便是。」
一抹溫熱順著臉頰滲透到心底,雲安安半眯著的笑眼緩緩睜開,淡淡的吐出一個好字。
「好。」
隱藏在暗中的白十七擰著眉頭,方才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
若是從前認為雲安安是相府故意安插在王府的細作,此時,他推翻了一切的假設。
雲安安的身份,遠遠超乎他所了解的範圍。
不單單是細作那麼簡單,她究竟是誰!
……
逸王府,書房。
回到王府後,雲安安做了兩碗炸醬麵端到書房,邊吃邊研究著怎麼打開原主生母留下的盒子。
「吸溜~~~」
滿嘴炸醬麵的她緊鎖著眉頭。
「獸啊,這和紙至簽哈希縮至簽。」
一嘴的食物導致她說話含含糊糊,翻譯過來的意思是,叔啊,這盒子值錢還是鎖值錢。
顯然,某女人打算以暴力拆開。
相比於雲安安並不文雅的吃相,儘管吃著同一種食物,北辰逸文雅的吃相像是在品味滿漢全席一般。
但他喜歡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樣。
「鎖是純金打造,盒子是紫檀木所制。」
「懂了。」
不等北辰逸說完話,雲安安拿起小錘子掄圓了朝著木盒子砸了下去。
「愛妃,盒子裡面可能存有機關……」
咔嚓——
一錘子下去,小盒子碎成了渣,唯獨鎖著盒子的金鎖頭完好無損。
「不早說!!!」
雲安安連忙檢查著盒子,好在並沒有所為的機關暗器,只有一本書和一些錢安安靜靜躺在盒子裡。
「咦,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