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的可樂雲安安變不出來,但炸雞管夠。
有間藥鋪內,雲安安卷著袖子製作著蜜汁炸雞,那誘人的香氣饞的祖安老者直流口水。
「香,太香了,這是什麼神仙美味。」
又消滅了一隻炸雞,老者喝了一口小酒,臉上紅光煥發的表情別提多麼的舒坦。
「丫頭,你是哪家的廚子,辭職了吧,來老朽這兒工作,藥鋪所有的收益歸你,你只需要每天給老朽做飯吃就成。」
連珠炮似的勸說著雲安安給他做飯,老者求賢若渴的表情真摯的很。
「這個恐怕不行,我家男人估計不讓。」
「不如這樣,以後每個月我來買藥的時候都會做一頓美味可口的大餐,但前提是,老人家你要供應上我所需的藥材。」
雲安安講著條件,老者一口應下。
「沒問題,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老朽也給你摘下來,就這麼說定了哈!」
「好,說定了。」
她的直覺果然是對了。
有間藥鋪里,有她所需要的百分之九十七的藥草,想要完完全出毒素和情蠱,還差三味藥便可。
小小一間藥鋪五臟俱全,這老人雖然年過六十,卻精神矍鑠,想來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拿著藥回到王府的路上,雲安安遇到了韓青。
或者說,韓青是故意堵在了她回家的必經之路。
馬車內,翹著二郎腿的雲安安滿眼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甚至透著噁心。
一看到韓青,就想到昨天她吐了他一身的畫面。
咦~~
不能想,想起來又反胃了。
「雲安安,你那是什麼表情。」
「韓將軍覺得是什麼表情自然就是什麼表情了唄。」
「下車,本將軍找你有事情。」
韓青伸出手去拉雲安安,被雲安安一腳踹開。
「我說韓將軍你是腦子有泡啊,還是說你出門沒帶腦子,兩天見你四次,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舊情不舍。」
「話說已經說的夠明白了,明知道我煩你,希望韓將軍你給自己留點臉不要出現在本王妃面前。」
「啟程。」
馬蹄噠噠,漸漸消失在街道的街頭。
韓青站在原地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眼前迴蕩著雲安安厭惡冷漠的目光。
此時,街道對面的客棧中。
一個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男人丹鳳眼微微挑起,將街道上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張春,你說韓將軍對逸王妃可還有情?」
站在男人身邊的老者恭敬地斟茶,隨著男人的視線看向韓青。
「回陛下的話,雜家哪懂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再說了,韓將軍已經娶了雲家二小姐,雲家大小姐嫁給了逸王爺,這兩者之間也不該有所交集才是。」
「朕倒是覺得咱們北辰國的這位攝政王是動了真情,韓將軍怕也是舊情難忘。」
一抹笑意浮現在北辰寒的眼中,上揚著的丹鳳眸雖是笑著,卻毫無半分溫度,有的只是陰寒的計謀。
另一邊,馬車停在逸王府門前。
剛下車,雲安安便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熟人』在看到雲安安的時候瞬間火冒三丈。
「雲安安,你這個小賤人,本郡主是來找你報仇的。」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沈悠然。
「呦,這不是悠然郡主麼,什麼風把您個吹來了?」
雲安安將背包交給了侍衛,示意侍衛把藥包拿進去,剩下的事情交給她來處理就好了。
駕車的侍衛看了一眼,他到不擔心自家王妃出什麼岔子,主要是怕王妃把悠然郡主玩死。
畢竟是沈郡公的愛女,上一次是悠然郡主動手在先,被教訓情有可原。
可這一次悠然郡主明顯是有備而來,若是王妃真動起手來該如何是好。
「沒事兒,本王妃不會吃虧的。」
「是,王妃。」
侍衛哪是擔心雲安安吃虧。
逸王府門前,跟著沈悠然一同來的還有四人。
這四個人怎麼形容呢……
打扮怪異,造型奇葩,一頭不知怎麼來形容的頭髮像極了殺馬特和非主流。
甚至都分不清是男是女。
「小賤人,你在我身上下毒,識相的就把解藥拿出來,要不然有你好看。」
「這個倒不用,本王妃傾國傾城,長得已經夠好看了,再好看一些不就成了禍國殃民的罪人了麼。」
雲安安『羞澀』的笑著,笑的沈悠然牙直痒痒。
「你聽不出本郡主是在罵你麼,解藥拿來。」
提起這一茬,她更是恨不得將雲安安大卸八塊。
每到深更半夜,身體裡的毒就會發作,全身奇癢難耐,看了多少名醫都無法根治。
以至於現在的她臉色大不如從前,整個人也沒了精神,這一切都是拜小賤人所賜。
今天不僅要拿回解藥,更要讓雲安安知道什麼叫作繭自縛生不如死。
「你要不提這一茬我都給忘了。」
自從沈悠然被沈郡公帶回去後,歉禮是送到了,至於毒的事情隻字未提,她也就漸漸淡忘這檔子事兒了。
「沒有解藥。」
雲安安回答的利落乾脆。
不是所有的毒藥都有解藥滴。
「雲安安,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有逸哥哥護著你,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了。」
「怎麼辦呀,逸王爺就寵我一個人,還和我說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愛我一個,要我和在一起,人家好羞澀呢!」
「你不要臉,下賤的娼婦!!!!」
沈悠然怒了,一張精緻的小臉妒忌到變形,玉手指著雲安安,命令跟隨她的四個殺馬特殺了雲安安。
「你們四個給本郡主殺了這個娼婦,重重有賞。」
雖說四個殺馬特造型奇葩了一些,但四人能走到今天的江湖地位,不僅僅靠的高超武藝,還有腦子。
光天化日在逸王府門前殺逸王妃,除非是腦子有病的人才會去做。
如果早知道沈悠然帶他們來的目的是為了殺雲安安,他們才不來呢。
見四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沈悠然更是惱火。
「本郡主花了大價錢是讓你們四人吃乾飯的麼?」
「郡主大人,這是您給的一萬兩銀票。」
逸王府門前,殺馬特殺手四人組每個人拿出了一萬兩的銀票放在地上。
「這單子活我們不接,郡主大人以後有什麼暗殺的活兒也不必再找我們兄弟四人。」
話音落下,四道身影果決的轉身離去。
「嘖嘖嘖,識時務者為俊傑,悠然郡主也應該學學他們。」
「雖然本王妃知道郡主您的腦殼就是個裝飾品,但腦子是個好東西,出門還是戴著比較好。」
花式罵人,雲安安就沒輸過。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還想和她搶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哈~~」
打了個哈欠,雲安安臉上的表情讓沈悠然更是惱火。
「悠然郡主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本王妃就回去了,哎呀!也真是操心,這幾天晚上王爺夜夜都費心費力,一定要多做寫滋補的湯水才好,呵呵~」
這個呵呵就很有靈性了。
不再理會滿嘴髒話的沈悠然,雲安安轉身踏入王府,並且命令侍衛關上門。
省的一些阿貓阿狗在衝進來,到時候不小心殺了還得毀屍滅跡。
王府內,白十七倚在門邊看了許久的戲,
他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罵不過雲安安,就因為這女人比他更不要臉。
「瞅啥?」
白了一眼白十七,雲安安走進廚房套上圍裙。
「瞅你咋地。」
白十七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再瞅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
咚的一聲,炒菜鍋從廚房飛了出來,穩准狠的砸在白十七的腦殼上。
周遭的侍衛紛紛閃躲開來,看著腦袋上全是鍋底灰的白十七,同為王府侍衛的眾人心中很是同情。
明知和王妃吵架的下場不是被揍就是被罵,還鍥而不捨的作死,整個王府除了白十七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自作孽不可活啊!
熬好藥是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端著藥碗來到書房,看著坐在書桌前的俊朗男子,雲安安砸吧著嘴。
「嘖嘖嘖,怎麼看怎麼帥。」
所有詞彙都形容不出的丰神俊朗。
看上一眼就會沉淪的眼眸。
感受一道炙熱的目光,北辰逸眼瞼微抬之時對上了雲安安的雙眼。
深邃如有星域的眸子對上一雙幽深觸不到底的鳳眸,星空和深海的對望,二人的眼中能找到彼此的影子。
「愛妃定然是在覬覦本王的美色,不如今夜與本王促膝長談可好,掃榻相迎。」
「叔,要點臉,自己情蠱在身就別瞎撩了,喝藥。」
一碗黑漆漆的藥汁,散發著濃郁的苦澀味道。
北辰逸接過藥碗,仰頭飲下藥汁,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這讓等著看笑話的雲安安皺起眉頭。
「不苦麼?」
「不苦,回味有些甘甜,愛妃嘗嘗看。」
看著北辰逸說的風輕雲淡的樣子,雲安安接過藥碗小小的舔了碗的邊緣。
可即便是一小口,也苦的人當場去世。
「北辰逸,你騙我,好苦~~~~」
雲安安苦的小臉都擰成一團,逗得某王爺甚是開懷,甚至不道德的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