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藍色身影先發制人,花白鬍子的老者以退為進。
天香閣二樓雅間內,只見一藍一灰兩道身影拳腳相對,一旁的老王爺完全沒有插手的餘地。
「這算是怎麼個事兒,老夫是來幫忙的,怎麼成了打在一起了!」
元陸海本是打算教訓一下不知檢點目無尊長的小輩兒。
可十幾招下來,他發現自己不僅沒有占到上風,反而被眼前的小丫頭壓著打。
「不錯,十幾年來,能抗住老夫十招之人少之又少,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武功修為,是個不錯的苗子,再來!」
話音落下,元陸海再次上前,雙拳生風不留餘力。
「念你年歲已高,讓你三招,別說本王妃欺負老人。」
化掌為刀,巧勁化解了元陸海掌風後,雲安安直擊命門。
眼看著元陸海命喪雲安安之手,關鍵時刻,老王爺及時出手制止,這才避免了不好的結果發生。
「雲丫頭,你下死手啊???」
老王爺怎麼也沒想到,雲安安會下殺手,若不是他快人一步,明年的今日就是老元的忌日了。
「有何不可?他想殺我,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鳳眸冷霜,雲安安雙手負在身後冷眼看著二人。
「元陸海,你輸了,記得履行你我之間的約定,明日日出前我要看到三百萬輛銀子處現在我眼前。」
「丫頭,你幹啥去?」
見雲安安轉身就走,老王爺急了。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打都打了走什麼走,你這脾氣怎麼這麼沖,一點也不像你娘。」
左手牽著元陸海,右手拽著雲安安,老王爺心累啊。
好說歹說是勸住了雲安安,三人換了一件雅間。
當進門打掃的店小二看到眼前七零八碎的畫面之時,內心都是崩潰的。
桌子椅子盤子碎了一地,這裡發生過什麼。
「來來來,老元喝酒。」
「來來來,雲丫頭喝酒。」
老王爺放下臉面給二人斟酒,好言相勸。
「老元啊,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還信不過老夫麼,只要雲丫頭一出手,保證你的孫兒不出半年和好人一樣一樣的。」
這回,元陸海沒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勸完元陸海,老王爺又轉過頭笑嘻嘻的看向雲安安。
「雲丫頭,你也是!一點也不知道尊老愛幼。」
「老王爺,你覺得我像是尊老愛幼那種人麼?」
她的字典里就沒有這種詞語。
「也是……」
和雲安安相處的這段時間,這丫頭除了醫術高明做菜好吃長得好看外,基本上沒啥優點了。
甚至及缺德,損,腹黑,奸詐等等詞語為一身,仗著北辰逸的寵愛橫行霸道。
「雲丫頭,你聽老夫說,元陸海可是七國第一富豪,你要是治好他孫子,想騙多少錢那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麼。」
三百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但比三百萬兩銀子多的數目就擺放在眼前,是取是舍,他相信雲丫頭是個貪財的主兒,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你們倆當老夫是死人麼?」
元陸海臉色一沉,當著他面騙他,真當他是冤大頭不成。
雲安安端著茶杯,清淺一口相當名貴的茶水,鳳眸一挑。
「讓我治病,可以,一千萬兩真金白銀做定金,得讓我看到元老先生道歉的誠意。」
啪!
元陸海摔碎茶杯,眼中怒火蹭的一下燃燒起來。
「想讓老夫給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輩道歉,做夢!」
不等老王爺開口,元陸海起身離去。
「雲丫頭啊,你可真是老夫的活祖宗啊!!」
老王爺捂著心臟,差點被讓雲安安給氣死。
今天本想著藉由元陸海孫兒的病情,讓雲安安多接觸一下元家,也別管是否能根治元思年的病,最起碼情分建立起來了。
隨之,老的老的倔驢一頭,小的小的杵倔橫喪。
氣死個人!
……
雲安安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日暮黃昏之時。
剛下馬車,便看到一身材容貌絕色妖嬈的女子正準備踏入逸王府。
那女子也看到了雲安安,朝著她俯身行禮。
「小女南素錦見過逸王妃。」
南素錦?
她就是皇帝賜婚給北辰逸的南家大小姐,北辰股第一美人兒南素錦?
「素錦姑娘來我逸王府,有什麼事兒麼?」
「小女是專程來找逸王妃賠禮道歉的。」
二人正說話間,北辰逸不知何時出現在雲安安身側。
深邃雙哞中的神情滿眼寵溺,修長的大手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在了雲安安身上。
「貪玩,外面這麼冷,若是受了風寒如何是好。」
磁性的文聲音溫柔的話語,無一不在訴說著一個男人對女子的愛。
雲安安仰著頭,小臉上滿滿的幸福笑容回應著男人的寵愛。
「讓王爺擔心了。」
雲安安小鳥依人依偎在北辰逸懷中。
被二人忽視的南素錦朝著北辰逸俯身行禮,輕靈的聲音比那夜鶯還要好聽。
「小女見過逸王爺。」
「呀,差點忘了素錦姑娘也在,看我這記性,素錦姑娘剛才說與本王妃賠禮道歉,不知這歉從何而來?」
「回王妃,前日賞雪宴小女妹妹南素薇出言頂撞了王妃,還望王妃大人有大量饒了素薇。」
南素錦再次俯身,讓侍女奉上歉禮。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端莊得體,大家閨秀的風範展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北辰國百姓們在雲安安和南素錦二人之間投票選舉出逸王妃,那南素錦絕對會以全票碾壓性的優勢取得勝利。
「素錦姑娘寬心便是,本王妃又不小氣人。」
她只是有些記仇而已,不礙事的!
「逸王妃能原諒小妹的所作所為,小女感激不盡,那小女便不再打擾了。」
南素錦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消失在逸王府門前。
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依偎在北辰逸懷中的雲安安調侃道。
「叔,你艷福不淺啊,這麼優質的妹子天上難尋地上難找,人家妹子一眼就看上你了。」
「本王眼中只有安兒一人,別的女子在本王眼裡形同糞土。」
「人都走了就要別演了。」
掙脫開臂膀,雲安安撇了撇嘴。
「友情提示,最近小心一些偶遇,這妹子是個段位高的綠茶,別被套進去。」
幾日前發生的事情,今天才來道歉。
鬼才相信。
只希望這女子能安分守己的待著,別和雲菲菲一樣弄么蛾子。
若不然就別怪她辣手摧花了。
……
夜,瀰漫在天地之間。
月光透過窗子照在雲安安的臉頰上。
站在雲安安面前的北辰逸貪戀的看著她,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長髮。
「安兒。」
「王爺。」
雲安安羞澀的轉過頭,女兒家的嬌羞讓人更是沉迷。
「屋檐上一個,牆外樹上一個。」
報著黑衣人的位置,雲安安玉手環在北辰逸頸間。
「王爺,您情蠱未解,妾身不想當罪人。」
「愛妃在懷,情蠱發作又算得什麼。」
北辰逸抱起雲安安直奔書房內室,不久,便傳來一聲聲讓人臊紅了臉的聲音。
黑衣人見狀使了個眼色,派一人去稟告逸王府發生的情況。
此時,書房內是大床上,雲安安扯著脖子發出奇怪的聲響,玉手指了指桌子上,示意北辰逸給她倒杯茶。
一杯茶水下肚,冒煙的嗓子這才好受了些。
「三,二,一……」
倒數的手指落下,只聽撲通一聲,北辰逸倒在床上佯裝情蠱發作縱慾昏迷。
「王爺,王爺你怎麼樣,你不要嚇妾身啊~~~」
跪在北辰逸身邊的雲安安哭喊著,不多時,亂作一團。
「雲安安,你就是個紅顏禍水,明知道王爺請蠱在身還不知深淺。」
「王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白十七的罵聲迴蕩在整個王府,雲安安一邊流著淚一邊醫治著北辰逸,直至監視逸王府的黑衣人盡數離去。
「雲安安,你真是個喪門星,來了王府之後禍事連連。」
「真不知道王爺看上你哪裡了,竟娶你這種下堂婦入府。」
白十七本來還想罵,卻被雲安安一腳險些踹飛。
「叨叨逼沒完了,還不去追那些黑衣人,一會若是跑沒影了老娘不就白演戲了?。」
從北辰逸動情,到兩個人十八禁,再到北辰逸情蠱發作毒發,這一切一切都是戲而已。
他們發現王府里又多了一批陌生的黑衣人,為了探尋這些黑衣人的底細,她和北辰逸才上演了一幕少兒不宜的戲碼。
「叔,你覺得那些黑衣人是何人指使?」
半倚在床上,雲安安一手拄著下顎一手把玩著長發,思考著黑衣人背後勢力的可能性。
忽然間,一道黑影壓制而來,北辰逸牽制住雲安安的雙手,將她禁錮。
「干,幹嘛!!」
鳳眸眨巴眨巴,心停頓了半拍。
不等雲安安再次開口說話,北辰逸俯身吻去。
霸道的吻野性十足,濃烈的血腥的味道蔓延在二人的唇齒之間。
看著北辰逸幾乎失去了焦距的雙眼,雲安安心下一沉。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