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跟著你回山里了,我就要跟著媽媽!」十四朝白夭扮了個鬼臉,脆生生的說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夭抬眼望著十四,有些愣神。
他之前見到的十四還是個四五歲小丫頭的樣子。
目瞪口呆的盯著十四望了半晌後,抬手指著十四道:「你——你——你——」
「你什麼你,不認識我嗎?」十四瞪了白夭一眼道。
白夭的目光跟著十四的動作轉動,茫然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依舊滿眼難以置信。
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那傻氣的表情,哪裡像個有兩千年道行的九尾狐,連張憶仇望著白夭都不自覺微微揚了揚唇角。
我們關注的點卻跟白夭完全不同。
十四之前一直想變回人身,但沒有成功,如今就絕幻境一破,她便能變回人身了,青銅塔內的禁制消失,我們應該能見到陸逍鴻之前說的老乞丐,進入虛無殿去見四舅奶奶了。
陸逍鴻告訴我,虛無殿就在昭獄下面,可眼下,這座變得空蕩蕩的青銅塔,除了多出一扇緊閉的門,再沒有見到其他變化。
老乞丐在哪兒?
又該怎樣才能進入昭獄下的虛無殿呢?
我張了張嘴,望向陸逍鴻問道:「阿鴻,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做,怎麼不見你說的那為老前輩。」#@$&
在人家的地盤,當然不能說人家是老乞丐了。
我的話音剛落,青銅塔的正中,原本立著巨大青銅柱的地方,地面突然緩緩裂開。
露出一道巨大的「s」形縫隙,若是仔細看,那道縫隙極像太極的那道中線。
機關轉動的「嘎吱」聲響起,那道縫隙越來越大,片刻後,露出一條光線昏暗的通道,長長的台階延伸著向下,望不見盡頭處。
「咚——咚——咚」%&(&
沉緩的腳步聲從台階下傳上來,下面的人似是走得極慢,但不過四五秒中後,一個頭髮花白,佝僂著肩背的瘦小老人的上半身便出現在我們面前。
老人手中拄著一根鋤頭柄粗細的木棍,緩緩走了上來。
是個老乞丐的打扮。
身上的衣衫襤褸,像是穿了很多年沒換過,到處是深一塊淺一塊的污漬,已經看不出那身衣服的原本顏色。
或許是深灰,或許是藏藍。
他的褲子看上去更是狼狽,連褲腳都一長一短,破破爛爛的褲腿上至少有十來個破洞,露出裡頭黝黑髮亮蒙著一層陳年老垢的皮膚。
老乞丐抬眼望向我們,臉上是深深淺淺的溝壑,淡漠冰冷的表情。
目光卻很犀利,有一雙仿佛一眼就能將人看穿的眸子。
老乞丐的身上沒有看出任何修為的氣息,但能布下九絕幻境局,成為這昭獄的看守,當然不可能是等閒之輩。
跟爸爸一樣,這老乞丐已經是歸真境界以上的修為。
陸逍鴻抬手,朝老乞丐拱手為禮,開口喊人:「老前輩!」
老乞丐的目光在陸逍鴻臉上掃了一眼,又環視向我們,目光最後落在白夭的臉上。
「我這昭獄有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原來連九尾狐都來湊熱鬧,難怪能破我這七級九絕幻境。」
老乞丐涼聲開口道:「既然敢來闖我這昭獄,自是為了底下那名陰犯了,只是老乞丐我有些好奇,為什麼區區一個陰靈,竟會連九尾神狐都能引來。」
「白大仙是我的朋友。」
陸逍鴻朝老乞丐拱了拱手道:「老前輩,關在下面的那位,並不是普通陰靈,而是一位陰差。」
老乞丐臉色一沉,盯著陸逍鴻開口道:「小子胡說,老乞丐我雖然幾十年沒出這昭獄,但對首席天師的人品還是能信得過的,他怎麼會將陰差拘來關進虛無殿?」
「首席天師早已被人頂替,老前輩,您久居昭獄,所以並不知道天師府現在的情況,四位長老眼下也只剩下一位了。」
陸逍鴻對老乞丐並沒有隱瞞,開口說道。
「被人頂替?」
老乞丐愣了愣,疑惑的望向陸逍鴻,「首席天師換人了?」
頓了頓雙眼一瞪道:「小子還在胡說!上次我明明見到陳超然本人送那陰靈進來!」
「前輩看到的並非真正的首席天師陳老前輩!」
陸逍鴻接口,將陳超然被周英吞噬掉了魂魄的事簡單說了。
末了接著道:「這事說來也許會讓前輩覺得匪夷所思,但前輩若是能讓我們下去,將那陰差帶上來,前輩看到她身上的功德就會相信我們所說了。」
「你放屁!」
沒想到,陸逍鴻的話音剛落,老乞丐就激動的罵了起來:「周英女士死去已經快三年了,你們竟然還想將污水往她的身上潑!」
老乞丐越說越激動,竟抬手舉起手中的那根木棍,朝著陸逍鴻就揮了過來。
木棍仿佛在那一瞬間變長,夾著「呼呼」凌厲的風聲朝陸逍鴻的頭上砸了下來。
好凌厲霸道的真氣。
速度極快,陸逍鴻剛反應過來退後一步,那根木棍就如跗骨之蛆一樣跟進了一步。
我們甚至看不到那老乞丐是什麼時候挪動的腳步,不過頃刻間,他便已經站到了陸逍鴻面前。
一級修為便能差之千里,更何況天階以上,面對老乞丐的突然發難,原本已經是天階的陸逍鴻幾乎完沒有抵抗的能力。
如同一個被粗壯大漢欺負的小學生,只能狼狽避開。
但不管陸逍鴻怎麼躲,那根木棍都一直黏著他不放。
且招招都是陰狠的殺招。
這麼下去,大概最多不出十招,陸逍鴻就會被老乞丐手中的那根木棍打得腦袋開花。
「好不講道理的老乞丐!」
白夭生氣的吼了一嗓子,縱身躍起,伸手想要握住那根木棍。
可木棍卻如靈蛇一般,一挑一避,不僅沒被白夭抓住,反而朝陸逍鴻的頭頂上再次砸去。
「周英女士貴為前任天師之女,豈是你們這些混帳想要冤枉就能冤枉的,今天我不廢了他,便對不起老乞丐我守這昭獄幾十年!」老乞丐憤怒的開口。
面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癲狂,深深淺淺的溝壑皺在一起,讓他那張臉看起來像是一朵皺巴巴的墨色菊花。
只是,這老乞丐說的話挺奇怪,就算周英是冤枉的,又跟他守著這昭獄幾十年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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