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新兵心力交瘁的嘆了口氣,「還是降維打擊。Google搜索」
范天雷看著手中的計時器,陳凡的速度確實很強,但他這麼狂讓新兵怎麼服管教?
他在陳凡的資料表上填了一句,「速度。」在下面畫了三條橫線。
其實陳凡的所有數據都表明,他跑步方面的數據應該是部隊裡數一數二的。這是一個優勢,可以做一些專項訓練,但不是現在。
現在范天雷是想讓陳凡吃癟,長長記性。
他決定從記憶里方面讓陳凡知難而退,畢竟像陳凡這種高中畢業各科分數都不太高的人,肯定學習一直不好。
范天雷計上心頭,不就是一個新兵嗎?收拾你還是小意思。
但當務之急,還是讓其他兵也意識到特種部隊的殘酷。
不出所有人意料,陳凡果然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任務。解下沙袋的時候已經大汗淋漓,但氣息依舊平穩。
陳凡把沙袋放在范天雷手邊,「兩盤醬牛肉。」
范天雷眯著眼睛看著陳凡那副得意的表情,冷笑一聲,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告訴食堂,給陳凡放兩盤醬牛肉。」
空腹跑了10公里,再加上昨天晚上還有一群沒吃飯的,范天雷特意叮囑麵條、包子、米飯、饅頭各種主食都備齊。
他雖然每天想方設法的折磨這群兵,但也是真心關心他們的健康狀況。
吃過早飯之後,開始正式的訓練。
雖然對於未知的訓練充滿恐懼,但一想到這是在特種大隊,屬於自己身份的榮譽感又在源源不斷的給他們充電。
「回宿舍打包行李,今天進行野外拉練。」
這下一群人徹底傻眼了。
「跑跑跑,范天雷是不是和跑幹上了?」
「我的腳昨天晚上就起泡了,今天要是再跑,那明天根本沒法下床了。」
「我今天走路腳掌都疼的要死,范天雷是不是故意折麽我們?」
范天雷清了清嗓子,「有人想退出嗎?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底下鴉雀無聲,要真是因為這點疼痛就放棄自己努力這麼多年的成果,不值得。咬咬牙,忍了!
大家回宿舍開始裝行李,5分鐘之後整裝待發。
臨出發前,陳凡又被范天雷叫過去特殊照顧。
「其他人負重20公斤,你負重30公斤。」說完,把兩個鐵餅扔到了陳凡的背包里。
陳凡明顯感覺背包墜了一下,「沒問題。」剛準備走。
「別急著走啊,5kg沙袋系小腿上。」
范天雷臉上帶著匪夷所思的笑容,這讓陳凡湧上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跟著車子跑了兩公里之後傻眼了。
面前的山起碼有300米,而且雜草叢生,各種樹生長的橫七豎八,看起來和原始森林差不多。
如果說是在平地上,陳凡負重幾十公斤跑步輕輕鬆鬆,但涉及到爬山就完全不一樣了,整個人不是保持縱向平衡,而是在向上的同時,身上的負擔越重,他身子的重力就越大。
陳凡現在才反應過來范天雷剛剛那個笑容的意思。
他看自己答應的「沒問題」,心裡估計已經能料想到現在這個結果了。
好傢夥,這群新兵背著幾十斤的行李爬山,累得半死。范天雷他們幾個身輕如燕的往上爬,順帶冷嘲熱諷。
難度確實不小,陳凡的體力也消耗了不少。但他也意識到自己重心的控制還可以再訓練訓練,陳凡的優勢就是能從每一次訓練中找到自己還能更精進的地方。
爬了兩個多小時,他們到了半山腰。
此時的半山腰肉香味撲鼻,這群新兵早上吃的食物全都消化殆盡。
范天雷帶著手下倒是愜意的坐在那烤全羊。
「大家辛苦了,今天上午的表現大多數都是合格的,稍作休息一下,用了午餐,咱們再下去。」
午餐?
新兵們看著烤全羊眼冒金光,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陳晉明卻板著一張臉,給每個人塞了兩個饅頭。
「......」
「......」
這他喵的就是午飯?
望梅止渴,大家聞著肉香噎著饅頭,喝著白開水,剛熬過午飯功夫,范天雷直接說了一句。
「好,下山。」
「......」
「......」
范天雷倒是一路上清閒,酒足飯飽之後拍拍屁股就走,他們這些人就像大牲口一樣被人溜來溜去。
有個人當場情緒崩潰了,怒吼一聲。「我退出,這垃圾特種兵我不當了。」
大家看向情緒崩潰的這個人,都默默攥緊了拳頭。
「我來當特種兵是學習各種知識,提升各方面技能的,不是被你們當成狗一樣溜來溜去。我知道體能訓練很重要,但你這根本不是訓練,這是拿我們尋開心。」
他的這番話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大家一齊看向范天雷。本以為范天雷會痛定思痛,然後悔過反思,可沒想到對方表情沒有一絲波瀾。
「說完了嗎?說完了你也得背著自己的行李給我走下!回基地馬上給你寫證明,你這樣的孬種我范天雷也看不上。」
留下一眾新兵面面相覷,范天雷還真是狠啊,絲毫不減不猶豫。
沒想到才魔鬼訓練的第一天就已經有人崩潰了,那以後的幾個月......怕是自己最黑暗的幾個月了吧!
陳凡搖搖頭,這些年輕人啊,還是太衝動了。
范天雷要的不過是大家乖乖聽話,樹立起老鳥的威嚴,他要什麼大家就給什麼好了。
特種部隊可不是彰顯個性的地方,在這裡,個性是最致命的。
陳凡把別人看的格外通透,他沒想過,其實自己才是最個性的。
不過就算當著他的面說他狂傲,陳凡估計還會困惑的問一句,「我也沒處處逆著范天雷吧?」
處處逆著那倒是沒有,但陳凡的行為舉止壓根兒就沒把范天雷他們放在眼裡。
一副,甭管你出什麼招,老子都陪你們玩玩的樣子。
這種才是最惹陳晉明他們生氣的。
下午下山的氛圍都格外嚴肅,大家除了腳疼的吸氣聲,剩下的就是消極的嘆氣聲。
果不其然,退隊的年輕人坐著車離開了。
「你們要是累了也能去坐車。」
大家臉色鐵青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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