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大家也都被golden罵了一天,等到離開後廚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心力交瘁、心如死灰。
「你怎麼回事兒?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路琛問夏夢漁。
尤其是今天從外面回到後廚之後,夏夢漁就不停地在犯錯誤,然後就被老金氣得懲罰去刷了一下午的盤子,可沒少被老金罵「**」。
「沒事兒。我先上去休息。」夏夢漁說。
「唉,有錢真好,直接就住酒店的套房裡,下了班直接上樓就好,羨慕啊……」
路琛都不知道夏夢漁哪裡來的那麼多錢,這裡的套房可不便宜,她一住就是小半年。
大家都是開餐廳的,餐廳的規模人氣彼此心知肚明,所以路琛也大概知道開餐廳能有多少流水,怎麼也沒有到這樣肆無忌憚在酒店住半年的地步。
「你說,你是不是什麼富二代?」
「怎麼可能,就是早年的投資一直有回報……」夏夢漁無奈地說:「哎呀,你趕緊回去吧,住那麼遠,明天還要早起呢,走了啊。」
夏夢漁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似乎不想多說話。
路琛總覺得夏夢漁今天怪怪的,但是哪裡怪又不大說得上來。
今天的夏夢漁簡直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似的,平時他問夏夢漁怎麼那麼有錢的時候,她都是說她是英國女王的私生女的。
哦,還有一次說她其實是秦始皇的第74代傳人,手裡有傳世寶藏。
今天夏夢漁忽然不扯淡了,路琛都不習慣了。
有問題……
夏夢漁回到她在酒店的套房裡,重重地躺到了床上。
每天晚上當她一身疲憊地回到房間的時候,腦子裡就只剩下一個感嘆。
唉,有錢真好。
夏夢漁跳起來,去冰箱裡給自己開了罐氣泡水,然後脫了衣服坐進了浴缸。
有時候想,今天她能有這一切,雖然不少自己的努力,但是也多虧了徐子充成全吧。
想起他,夏夢漁就覺得既甜蜜又心痛,就算是十年過去,也依舊覺得胸口激盪。
……
還記得徐子充離開的那一天班上同學除了夏夢漁之外都去送了他。
只有夏夢漁沒有去。
那一天,徐子充就要前往西伯利亞的一個拳擊手訓練營,前途未卜,然而夏夢漁卻還冷血地呆在家裡做卷子。
所有人都說夏夢漁這個人虛偽又無情,根本就不知道徐子充那麼愛她。
……
第二天上學,每個同學經過夏夢漁的座位時,都忍不住要冷眼看她,眼神鄙夷又輕蔑。
大家在後面討論著,故意用夏夢漁可以聽到的聲音說:「唉,充哥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唉,是啊,昨天哭死我了,我就是感情豐盛,不像有的人,嘖嘖,未免也太自私太無情了吧。」
「是啊,一被發現早戀就馬上把過錯都推到充哥身上。」
「要不是充哥送她回家怎麼會被歹徒捅傷,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她硬是一眼都沒去看他。」
「哎喲,人家是學神,要考清華的,哪裡有空管我們這些學渣的死活。」
「充哥出國肯定也是傷了心吧。」
夏夢漁面無表情地寫作業,她現在只有一件事情重要,那就是在高考考出一個好分數來。
別的她都不要想,也沒資格想。
她的身份證、手機早就被爸媽收走了。
雖然她有定期刪聊天記錄,但是最後一天的聊天記錄她驚慌失措中沒來得及刪,還有手機裡面的照片,全部都被爸爸媽媽看到了。
看到聊天記錄和照片之後,爸爸媽媽把夏夢漁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就連她藏起來的第二個手機,她偷偷辦的銀行卡也全部都被爹媽發現收走。
夏夢漁還記得當時媽媽罵她的話,大概是她這輩子聽過做刻薄的話了吧。
「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不知羞恥的事情賺到的這些錢?」
「你哪裡來的這種衣服?」
「不知廉恥。」
「在電視上做這種事情,簡直讓我抬不起頭來。」
「我怎麼能生出你這種不道德的女兒?」
「小小年紀就跟男人做這種事情,丟不丟人?別人怎麼說你!怎麼說我!」
「你說,你還是不是處女!你有沒有做那種偷雞摸狗不知廉恥的事情?」
夏夢漁那時候也是氣著了,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她冷冷地看著媽媽,輕蔑地說:「你別一副道德楷模的樣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嗎?你其實就是妒忌,因為你這一輩子又丑又平凡,爸爸娶你也不是因為愛你,而是因為外公是他的領導。你自卑又扭曲,所以也希望你的女兒跟你一樣你才心理平衡。你看到我這麼優秀就恐懼,因為你知道,你這輩子沒有擁有過的,我都會擁有。我比你好看,比你聰明。我有人愛,你沒有……」
媽媽重重地打了夏夢漁一巴掌,然後把夏夢漁關在家裡,一整個寒假都沒有讓她邁出過房門一步。
一開始夏夢漁還想求救,可她很快意識到,在這片土地上,兒女都是沒有自由的。
他們的命屬於他們的爹媽的,她不順從爸爸媽媽就是不孝,就是沒良心。
就算她丟了求救的信號出去又如何?這是家事啊,就算是警察也不會管。教育未成年的子女,那是父母的權利。
於是在被關了一個星期之後,夏夢漁終於是想通了。
她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求媽媽原諒她,說都是徐子充誘惑她,害她,她心裡恨死徐子充了。說她一定跟他斷絕關係,絕對不見他。現在開學了,她只想好好去學校讀書,好好考清華。
媽媽逼著夏夢漁寫了一封保證書,還把這份保證書寄給了徐子充,然後拿出夏夢漁的手機,逼著她在班級群里也發了同樣的一段消息。
……
寒假結束,夏夢漁回到學校繼續學習,這時候徐子充已經去打全運會了。
夏夢漁想,興許他們還能在清華再見。可是徐子充竟然在全運會上第一輪就出了局。班上同學都在暗地裡怪罪夏夢漁,說是她害得徐子充發揮失常。
被逐出WBC,又全運會失利,徐子充的前途剎那一片黯淡。
夏夢漁也想聯繫徐子充,可是每天爸爸媽媽都輪流送她上學、接她放學。
媽媽後來乾脆就請了半年的假,就像是看著囚犯一樣看著夏夢漁。連中午和下午的休息,媽媽都會來學校,陪著夏夢漁一起吃飯,不讓她跟別的同學接觸。
就連徐子充走之前的最後一面都不讓她看。
就這樣,夏夢漁幾乎是與世隔絕地熬到了高考。
夏夢漁如願以償地考了全市第一。
爸爸媽媽終於揚眉吐氣。
女兒迷途知返,考了狀元,也算是讓他們消了氣。而且這半年來,夏夢漁對他們言聽計從,也漸漸讓他們相信夏夢漁是真的已經悔過,那一段大概就是青春期的叛逆而已,他們的乖女兒回來了。
考高填志願的那一天,夏夢漁一個人坐在教室的最後面。
大家熱熱鬧鬧地在機房裡相見,熱情地擁抱,瘋狂地尖叫。
因為他們也知道,這大概是許多人人生最後一次相見,之後他們就要各奔東西,這樣全班同學聚在一起的機會可能很難再有。
可是除了范小喬之外,沒有人理夏夢漁。
她大概是全世界最落寞的狀元吧,全班同學沒有一個人祝福她。
不過夏夢漁不在乎,她從來都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而她唯一在乎的人,已經看不到她了。
大家坐下來填志願。
夏夢漁早就想好了填那所學校。
她不填清華,
她要報復爸爸媽媽,她寧願毀掉自己的前程,也要魚死網破,也要狠狠地出這一口氣,給他們重重地一擊。
在確認之前。
玲花讓大家檢查自己的志願,不要填錯了,然後靈魂一個個順著座位看過來。
夏夢漁緊張地手心冒汗。
她想,要是玲花看見她的志願逼著她修改怎麼辦,要是她打電話告訴爸爸媽媽怎麼辦。
可是玲花走到夏夢漁的電腦前,看了一眼她的電腦屏幕,一個字都沒有說。
玲花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說了句「以後加油」就走了。
這半年來夏夢漁有些熱淚盈眶。
她低下頭按了確認鍵,終於完成了她對父母最狠毒的報仇。
……
填完志願,全班同學都約著之後一起去聚會,卻沒有人邀請夏夢漁。
夏夢漁起身想走,卻被范小喬叫住。
「給你個東西。」范小喬走到夏夢漁身邊,給力她一個黑色的袋子,道:「充哥臨走前要我給你的,還特地囑咐我,一定等到填完志願以後再給你。」
……
「你放心,我沒看!」范小喬保證道:「我雖然挺好奇的,但是畢竟這是你倆的信物嘛。」
「謝謝。」
「那我跟他們一起去唱KTV了哦。你別多想啊……」
「嗯,我想去也去不了,爸媽在學校外面等我呢。去吧。」
夏夢漁坐在角落裡偷偷打開那個袋子,並沒有人注意她,或者說大家用冷落地方式故意懲罰她。
又是那個熟悉的包裝盒。
夏夢漁打開盒子,裡面是那件紅色的戰袍。
Mocuishle……
我的摯愛,我的血肉。
Mydarling,mylove.
白色的刺繡上有紅色的血痕,那是那天徐子充留下的血嗎?
夏夢漁捧著那戰袍,強忍著淚水。
她雙手顫抖著拂過戰袍,卻忽然感覺下面有什麼硬硬的。
夏夢漁疑惑地把戰袍拿起了,只見下面藏著兩塊金燦燦的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字條。
一看那丑的要命的字,就知道是徐子充寫的:
我這些年賺的錢全部都在這裡。
你也不要笑我俗氣,但是金條比較好攜帶,你也好藏。
它們沒辦法讓你一生無憂,但能給你換來自由。我的寶貝那麼聰明,有了這點錢,肯定有辦法給自己找到出路。
我想你心裡肯定也有很多疑惑,我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會打全運會,為什麼會輸……
一言難盡,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再慢慢告訴你。
西伯利亞那個拳手訓練營是我最後的機會,我必須去,那裡不能與外界聯繫,所以我們約好,四年之後在法國見。
所有的約定都有效,我對你說的每一句承諾都會遵守。
等我。
徐子充
夏夢漁面無表情地把這些東西收進了書包里,抬頭看了看,沒有人注意她,便迅速起身走進了樓道盡頭的洗手間裡。
她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徐子充的字條,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就算所有人都怪罪她,就算她給他發了那樣的訊息,就算她在全班同學面前指責他,徐子充也沒有懷疑過她。
他一直都信她。
……
過了好一會兒夏夢漁才走出洗手間。
她沒有手機,憑著自己的記憶寫下了法國那家廚師學校的地址,然後把戰袍包好。
班上的同學都差不多走了,夏夢漁一間間地教室找,終於找到了徐桑他們班填志願的機房。
徐桑他們還沒弄完,見到夏夢漁,徐桑趕緊跑出來。夏夢漁把袋子給徐桑,然後讓她把裡面的東西寄到這個地址。
「一年之後再寄。」
……
「可能過段時間我爸媽會來找我朋友們的麻煩,我覺得你這段時間就出去旅遊吧,省得操心,反正你家有錢,你也成年了」
……
「你什麼都別問,信我。我一年之後再聯繫你。」
夏夢漁走了,而那一次也是學校的同學們最後一次見到夏夢漁。
那個夏天發生了許多傳奇的事情。
而最傳奇的便是高考狀元夏夢漁被西北邊緣處某個小城市的三本技校錄取。
一直到許多年後,這件事情都是他們這所高中最離奇又最叛逆的事情。
沒有之一。
……
洗澡水有些涼了,夏夢漁恍惚間回神,只覺得自己當年也是相當缺心眼。那時候覺得自己成熟,現在想想還是中二病晚期患者。
後來的很多事實都證明,很多時候一個好文憑還是很有用的,畢竟這是一個艹人設的世界。
夏夢漁從浴缸里爬起來,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找徐子充,但是找他之前,她需要想清楚,要怎麼找,什麼時候找。
最重要的是,她需要找點勇氣。
比如說喝一杯。
……
夏夢漁去房間的迷你吧找酒,腦海里卻一直閃現徐子充走進餐廳時的模樣……
其實剛剛夏夢漁就有衝動要衝過去跟徐子充相認,然而幻想中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震撼,讓她剎那間有些退縮。
徐子充的變化真的太大了,不再是她回憶里的那個少年。現在的他完全是個成熟的男人,氣場大得她都覺得有些可怕。
而她自己的變化恐怕更大,這十年的時間,夏夢漁去了很多地方,認識了很多人,也經歷了很多的坎坷和悲傷,她也不是當初那個一心都是愛情的少女了。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夏夢漁不敢貿然跟徐子充相認。
她怕心裡那個美好的夢會碎裂。
夏夢漁找不到酒便換了身裙子,決定去樓上的酒吧喝一杯。
作為一個勵志成為「婊里婊氣**itch」的人,夏夢漁一出場就是整個酒吧的焦點。
這家酒店的路易十三酒吧也在城中很有名,晚上有不少富二代來這裡泡妞。夏夢漁走到吧檯前,剛剛坐下不久就有人來搭訕。
「美女,我可以給你買杯酒嗎?」
「我已經有一杯了。」夏夢漁頭也不回地說。
今天她沒心情跟人廢話,她只想好好思考一下她要拿徐子充怎麼辦。
肯定要相認,可是怎麼相認才最合適?
「那我可以給你買坐島嗎?」那人又說。
這句話終於吸引住了夏夢漁的注意力。
夏夢漁笑了笑,撩了撩長發,揚起嘴角笑得嫵媚又輕蔑。
「多謝,不過……島我也有了。」
……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都是一愣。
男人是被夏夢漁的那雙靈動又嫵媚的眼睛給吸引住了。
而夏夢漁則是認出了他來。
喲呵,這不是徐子充的手下嗎?
夏夢漁揚起嘴角,露出一個不懷好意地笑來。
「還是我給你買酒吧。」夏夢漁敲了敲她旁邊的桌子,一邊凝視著這位帥哥,一邊對酒保說:「riso,給我們開瓶軒尼詩XO。」
帥哥挑挑眉,剛才只見到這妞背影誘人,沒想到性格還挺火辣,一上來就是一瓶。
「不怕我灌醉你嗎?」帥哥問。
Riso這時候已經把一瓶酒拿了上來。
夏夢漁笑著給帥哥灌滿酒,推到他面前道:「你是灌不醉我的,想要弄倒我可能只能下藥。」
「哦?」帥哥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道:「我這人就喜歡挑戰高難度。」
一個小時以後,夏夢漁已經大概了解了她想知道的關於徐子充的事情,而帥哥也已經徹底喝趴昏迷不醒了。
夏夢漁在酒杯下壓了小費,拜託酒保送他回房間,然後便飛快地回了自己的套房開始在網上搜索。
雖然沒有任何關於徐子充的訊息,但是他的公司卻是可以查到資料的。
……
第二天夏夢漁盯著黑眼圈走進後廚,又被老金一頓數落。
老金這個人每天都能找到新的點罵大家。
不過興許是因為知道徐子充這些年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夏夢漁心情不錯,所以今天她發揮得尤其好。
老金見她創意無限,就讓她獨自去完成今天要做的生日蛋糕。
夏夢漁最擅長的就是做糕點,收到命令趕緊樂滋滋地去做,生怕老金反悔。
一整天夏夢漁都在做這個蛋糕,因為訂蛋糕的人只有一個要求,完美。
老金過來看了幾次夏夢漁的進度,對各方面都非常滿意,還難得地表揚了她,說她把他的創意落實得很徹底。
據說今天酒店的千金要給男朋友慶祝生日,搞得很隆重。所以後廚很忙,大家都做了很多菜。
每天大家最關注的就是自己的菜食客們吃得怎麼樣,哪些被吃光了,哪些剩下來了,夏夢漁也一心關注著她的蛋糕有沒有得到好的評價。
雖然這個蛋糕個頭不小,但是夏夢漁有信心,它一定會被吃光。
然而,十五分鐘之後,這個蛋糕就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這一下,就連老金都不淡定了。
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主廚都會問一下情況的,服務生只說客人覺得沒興趣。
夏夢漁主動向老金請纓,表示她要出去問一問客人是怎麼回事兒,老金也同意,畢竟創意是他的,做出來人家一口都不吃,他也很丟人。
夏夢漁氣勢洶洶地推著蛋糕又走了出去,她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客人這麼沒品位。
「Lucia!」夏夢漁問:「這蛋糕是那一桌退回來的?一口都沒吃。」
Lucia翻了個白眼道:「我覺得我們這家酒店的千金腦子裡有屎。」
「嗯?」
「她是怎麼想到送荷爾蒙先生這么娘的生日禮物的?蛋糕?有毛病啊。荷爾蒙先生看起來是會吃蛋糕這么娘炮食物的人嗎?」
夏夢漁一聽荷爾蒙先生整個人的汗毛就豎起來了。
他是酒店千金的男朋友嗎?
夏夢漁看過去,只見徐子充坐在那裡,頭也不抬地看著手裡的文件,他旁邊站著本酒店的千金,一個每次出現都能激怒夏夢漁的人。
好啊,十年前要挖她牆角,挖了十年還不放棄。
夏夢漁本來還猶豫的,現在卻是乾脆果斷地就推著蛋糕走了過去。
……
徐子充不發話,白妃兒都不敢坐在他對面。
雖然是老同學,但是這次久別重逢,徐子充給她的感覺卻和從前很不一樣。
興許原來徐子充也有些冷酷,但是跟現在比起來,當初的冷漠簡直不值一提。
現在的徐子充,總給人一種非人的感覺,像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冰冷的鋼刀,還是那種殺過很多人的鋼刀。
如果不是腦子裡總有他當初跟他那時候的女朋友在一起的畫面,白妃兒可能根本都不敢靠近這個男人。
他是有另一面的,白妃兒深信不疑,只是需要她發掘出來而已。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那個蛋糕我叫人做了一整天,那麼辛苦,你吃一口也好啊。」白妃兒可憐兮兮地說。
如果不是因為跟這邊有合作,徐子充可能已經交保鏢把白妃兒扔出去了。
「我不過生日。」
徐子充拿起酒杯,沉默地喝酒,一句話都不再跟白妃兒說。
「不過生日也不影響你吃蛋糕啊。」
一個聲音在對面響起。
徐子充的手一顫,差一點都沒有拿住手裡的酒杯。
餐廳里眾人的目光也被吸引過來。
只見一個穿著廚師衣服,帶著廚師帽的女人大喇喇地坐到了徐先生對面。
這麼大膽地舉動簡直就是讓他的保鏢和手下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多年,除非是商業會面,徐先生從來不允許任何女性跟他坐在同一桌。
大家都以為徐先生會大發雷霆,命令她離去,可是接下來的發展誰都萬萬沒有想到。
「我做了一天的蛋糕,賞臉吃一口唄。」
只見女廚師切了一塊蛋糕放在盤子裡,遞給了徐先生。
大家都覺得她要自取其辱的時候,卻見到徐先生遲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接過那個盤子,吃了一口。
……
這是什麼離奇的發展。
「好吃嗎?」
「嗯。」
「那就叫兄弟們一起吃,要全部吃光哦!」
女主廚笑眯眯地說完就起身瀟灑地離開,又回了後廚。
徐先生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推門進去才收回目光。
他看一眼坐在旁邊桌的保鏢和助理道:「沒聽到她說什麼嗎?」
大家都是一臉迷茫。
「吃光。」
徐先生說完這句話,就起身往後廚追過去。
大家面面相覷,雖然很迷茫,但是還是走到桌邊開始分蛋糕吃。
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個蛋糕是有多好吃,能把徐先生都給吃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