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兩人看到彼此時,都齊齊嚇了一跳。記住本站域名
溫漾臉色蒼白的仿佛白紙,她往言桉出來的方向看了一眼,眼裡光芒閃爍不停。
她勉強勾出一抹看似柔弱的笑意,有氣無力的:「言桉,這麼晚了,你在二樓找誰?」
言桉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她身上轉來轉去,沒回答她的問題,關心地問道:「溫漾,你怎麼了?
我看你臉色很不好。」
溫漾笑意僵了一下:「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累就早點休息吧,不早了,我睡覺去了!」
言桉揮揮手,揣著口袋便噔噔噔跑上了樓。
溫漾立在原地沒有動,看著言桉背影消失後,幽深的目光落在了祁延的房間門口。
言桉和祁延,什麼關係?
而回到房間的言桉,也在想差不多的問題。
溫漾和祁延,什麼關係?
前夫出去了一陣子,剛才問的時候,他說是出去走走。
而現在,溫漾明顯也是出去走走。
難不成,她前夫有第二春了?
這個溫漾,她來錄製節目前詳細了解過。
曾經在某次採訪中,明確說自己是祁延的粉絲。
那現在,就是偶像和粉絲在節目錄製結束後,相約出去走走?
有貓膩啊。
不過和她也沒什麼關係了,她還是很祝福自己的前夫發展第二春的。
等這些孩子都發芽長大後,她也要努力尋找第二春。
言桉一邊想著,一邊將口袋裡的言檬檬拿了出來。
乖乖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苦著臉,有一下沒一下晃著白色小短腿的言酷酷小朋友轉過了身子。
看到哥哥,他眼睛微亮,從椅子上跳下來,小步挪了過去:「哥哥,你回來了!」
言檬檬驚魂未定,看著自己的弟弟,忍下淚意,抱了抱弟弟:「嗯嗯,媽媽把我救回來了。
酷酷,我好擔心你。
我剛剛怕我再也見不到你和媽媽了。」
言酷酷想起晚上的事情,和自來水砸到自己身上的涼意,也忍不住一激靈:「我剛剛也害怕,那個叔叔太壞了。」
言檬檬贊同的點點頭,想了想,轉過身,看著咕嚕咕嚕喝水的言桉,猶豫著問道:「媽媽,那個可怕的叔叔——」言檬檬小朋友欲言又止。
喝著水的言桉給了孩子一個鼓勵的眼神。
言酷酷也道:「哥哥,怎麼了?」
言檬檬攥緊小手,鼓足勇氣問了出來:「那個可怕的叔叔,是我們的爸爸嗎?」
噗的一聲,言桉口裡的水全部噴了出來。
她被嗆到了,抑制不住的咳嗽。
言酷酷苦瓜臉里飽含驚訝,嘴巴張的大大的,一臉不可思議。
他看看一直咳嗽的媽媽,又看看站在旁邊一臉糾結的哥哥,摳著手指頭問道:「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可怕的叔叔如果是爸爸,那以後也太慘了……
言檬檬道:「我剛剛聽到媽媽和那個叔叔的對話了,叔叔問媽媽孩子哪去了。
媽媽說她沒懷孕。
可是我們……」沒有懷孕,怎麼會有他們呢?
兩個孩子齊齊看向言桉。
言桉已經止住了咳嗽,用手臂擦了擦嘴巴,有些心虛的迎著兩個孩子的視線。
她摸摸自己的頭髮,走到孩子面前蹲了下來,一本正經道:「不是,他不是你們的爸爸。」
言酷酷把張大的嘴巴閉了回去,不是他就放心了。
言檬檬因為親耳聽到了兩人的聊天,因此還是不怎麼相信:「可是媽媽,那剛才叔叔為什麼要這麼問你……」
「咳咳。」
言桉轉著眼珠子開始想說辭,「那個,媽媽和那個叔叔,嗯,那個,以前在一起過……」
言酷酷的嘴巴又張圓了,苦瓜臉透著幾分絕望:「啊?」
言檬檬一張臉皺在了一起:「可是媽媽,那個叔叔好可怕,你和他一起,不會很危險嗎?」
言桉尷尬的笑了笑。
當時一心衝著容顏,沒察覺到危險嘛。
她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就在一起一小段時間,一小段。
但你們真的並不是那個叔叔的孩子,你以為你們是,但你們不是。」
言檬檬和言酷酷異口同聲道:「那我們爸爸是誰?」
言桉眨了眨眼睛:「你們爸爸……出國了……」
言酷酷揉了揉苦瓜臉,覺得有些不對,他偏著頭想了想,有些疑惑:「可媽媽你之前不是說我們是你無性繁殖的嗎?」
言桉:「誒?」
她說過嗎?
言檬檬想了想,也肯定的點點頭。
言桉仰頭望著天花板,有些心虛:「檬檬,酷酷,無性繁殖是媽媽騙你們的。
你們爸爸出國了,說日後不會回來。
所以我怕你們傷心,就不想告訴你們。
對不起呀,媽媽騙了你們。」
說到最後,她愧疚的低下了頭。
言檬檬連忙搖頭,抱住了言桉:「沒關係的媽媽。」
言酷酷也擠出一個笑容:「我們有媽媽就好了。」
總之,爸爸不要是那個可怕的叔叔,就好。
夜深人靜,凌晨十二點多,大多數人都陷入了夢鄉之中。
一樓大廳被繩子綁住的大公雞不甘寂寞,在半夜抖了抖油光發亮的羽毛,伸長脖子,展喉高歌:「喔—喔——喔———」
剛睡下,正處於半睡半醒之間的言桉瞬間被叫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兩個孩子也睜著睡眼惺忪的眼,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大兩小,一起打了個哈欠。
大晚上的,這公雞搞什麼啊?
公雞又叫了幾聲,就在言桉都忍不住想下樓給公雞嘴巴貼膠布的時候,公雞安靜了。
又等了一會兒,確實沒再聽到叫聲,言桉就想倒回床上繼續睡覺,但言檬檬拉住了她:「媽媽,公雞是不是餓了才叫的?」
言桉扯了扯頭上的銅錢草葉片:「可能吧。」
晚上給它餵自己燒的飯菜,但公雞啄了幾口就難吃的吐了。
後來有沒有人再喂,她就不知道了,沒關注。
言檬檬想了想道:「媽媽,我們這次不是帶了好多小餅乾嗎?
我們去喂喂公雞好不好?
它肯定是餓了才叫的。」
言桉睜開眼睛,不好意思打擊孩子善良的積極性,也就同意了:「那我就把公雞抱上來吧,你們兩個就不要下去了。」
言檬檬和言酷酷點了點頭。
言桉掀開被子起身,趿拉著拖鞋下樓。
樓下大廳的燈居然亮著,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那隻大公雞縮在綁著它的圓柱子前,兩隻雞翅膀鼓起,身子微微有些發抖,脖子這邊動動,那邊動動,從胸腔里發出一點嗯嗯嗯的聲音,看起來有幾分委屈?
言桉揉了揉眼睛,大晚上的,她有些困,也沒多想,直接走了過去。
她把綁著公雞的繩子解開,將公雞抱了起來。
公雞撲騰了一下翅膀,沒怎麼掙扎。
興許是白天短暫的相處,讓公雞熟悉了言桉身上的氣息。
它安安穩穩的窩在了言桉的懷裡。
言桉打了個哈欠,摸了把柔軟結實的羽毛,抱著公雞轉身就朝樓梯口走去。
可還沒走幾步,廚房的地方有聲音傳來:「你抱著公雞去哪?」
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其他時間沒有的暴躁。
明顯是睡著後被吵醒。
言桉停住腳步,低頭看了看公雞。
公雞聽到聲音,有些害怕的動了動身子,胸腔里嗯嗯嗯的聲音更長了一點。
它剛剛就被教訓了一頓,否則怎麼也不會輕易停止打鳴。
言桉挪動了一下手臂,轉過了身子,不出意外的對上了祁延的視線。
他穿著菸灰色睡衣,手裡拿著玻璃杯,一邊走一邊喝水。
似乎是剛從被窩裡爬起來,髮型有些睡亂了,一點碎發垂在他眼前,燈光垂下來,帶著動人心魄的美。
言桉低下頭,臉有些紅。
菸灰色睡衣很熟悉,這樣子的祁延也熟悉。
她不是很能招架住。
以前就算了,招架不住可以撲上去,畢竟是老公。
但現在是前夫不說,而且她是六顆種子的媽了,不能再這樣任性妄為。
她要穩重端莊一些。
穩重端莊的言桉挺直了腰杆子,一臉嚴肅:「我一個人睡覺害怕,我就想抱著公雞睡,這樣我可能就不害怕了。」
祁延腳步微頓,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想起什麼,抿了口水:「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怕一個人睡。」
言桉拍了拍公雞敦實的背,心想那可不。
她本來就不怕一個人,這不是瞎編麼。
他一步步走過來,走到言桉旁邊時停了一下。
他低頭掃了眼那瑟瑟發抖的大公雞,抬手點了點公雞的雞冠,然後徑直從她身邊經過,走上了樓梯,聲音傳來,帶著幾分縹緲:「去睡吧。」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