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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肆沿著空曠的街道往回走的時候仍對自己今晚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
他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有的時候甚至用淡漠冷情來形容更為合適,什麼出手相助這樣的事從來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
在酒吧外面抽菸時,他無意間聽到兩個男人的談話,他們的言詞間儘是不著邊際的葷話,林肆聽著也沒在意,只不過在最後聽到了溫宿安的名字。
這個他今晚才見了一面的女人,溫宿安確實是他的類型,在台下見到的第一眼,他就控制不住被溫宿安吸引,只不過一時的動心並不能算得上是喜歡,在知道溫宿安有男友後,他就不打算繼續糾纏。
當時聽見那兩個人男人的交談,林肆也沒太多的反應,抽完一支煙後便又回到了酒吧里。
凌晨十分,林肆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的腦海里忽然冒出那兩個男人說的話。
【超正點的,胸大屁股翹,一看就很好干!】
【你膽子可真大。】
【怕什麼,不真干摸摸也行啊,那邊有一段路沒監控,放心。】
林肆坐在床上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從衣櫃裡隨便拎了件外套就出門了。
一直護送溫宿安到小區門口,她對他已經說了十幾個謝謝,那樣子仿佛真把他當成了什麼好人,而內心那壓抑住的衝動情感也微微波動。
這一瞬間林肆想,要是溫宿安是單身,他肯定就要追她了。
只不過,可惜了。
紋身店門口的燈還亮著,三花貓蜷縮著身子窩在燈下的草叢裡睡覺,林肆走過去看了一會兒,然後衝著貓喂了一聲。
三花貓懶洋洋地睜開眼,睏倦地看了林肆一眼,又重新縮回去。
燈下貓身的陰影,在微微發抖。
林肆把著門停頓了兩秒,然後拉開院門,叫它:「小花。」
三花貓重新睜開眼,小聲地喵了一聲。
林肆翹了下唇角,忽然大發慈悲,朝它揮手,「進來。」
門被拉開一半,三花貓仿佛聽得懂他說的話,立刻從草叢裡爬起來,搖著尾巴鑽進了門內。
它一點都不怕生,進門後大搖大擺地往屋內走,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來。
進入裡屋,林肆從一旁扯過一張地毯,一人一貓對視著,林肆對它說:「你晚上睡這,在外面不准鬧不准吵,也不准上二樓,不然我就把你丟出去。」
這一次三花貓也看不出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歪著腦袋看了林肆一會兒,然後屁股一塌,往地上一坐,開始沒羞沒臊地舔起了腳和屁股。
林肆嘴角一抽,搖了搖頭。
他今晚真是被菩薩上了身,不然他怎麼又是英雄救美又是幫助小動物的,他真是閒的沒事幹。
外頭的燈只留下一盞,林肆拎著外套慢悠悠地走上二樓,身影被唯一的光源拉得很長,最後在一聲落鎖的聲音之後,一切重歸於平靜。
三花貓無聲地走到那塊地毯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眯著眼睛躺了下去,然後張著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兩隻小爪子往前一伸,腦袋靠上,它也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
溫宿安回到家的時候顧政仍未回來,她也懶得等他,洗漱完後上床睡了。
但可能是今晚受到了驚嚇,溫宿安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動靜。
顧政回來了。
溫宿安閉著眼躺在床上,裝作已經熟睡的樣子,可等了半天顧政都沒進屋,就在她按捺不住準備出去看看時,房門被打開。
窸窸窣窣一陣動靜,溫宿安感覺到被子的一角被人掀起,床墊往下塌了塌。
顧政背對著她側躺著,五分鐘後,傳出了呼嚕聲。
黑暗中,溫宿安睜開眼,借著窗外的月光望向顧政的背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本想等他回來告訴他今晚自己差點受欺負了,想聽他的安慰,想被他溫柔地擁抱,但一切和想像的都不太一樣,她無處宣洩,唯有一個人度過恐懼。
溫宿安勾了勾唇,無聲輕笑,她側過身,和顧政背對著背,誰都沒有碰到對方一點。
她想,告訴他有什麼用呢,顧政還沒有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有用。
——
第二天清晨,顧政起床時動靜有些大,把溫宿安給吵醒了。
溫宿安起身坐在床上,看著顧政在衛生間裡進進出出,等他洗漱完,顧政才走出來摸了摸溫宿安的腦袋。
「怎麼不再睡會兒?」
溫宿安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沙啞:「你聲音太大了。」
「抱歉。」顧政穿上白襯衫,系上領帶,頗有種成功人士的感覺,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銀邊眼鏡,和溫宿安說:「我這兩天要跟領導去出差,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溫宿安點頭,「嗯沒事,昭昭回來了,這兩天我讓她來家裡陪我好了。」
「她回國了?」
「嗯。」
顧政穿上西裝外套,理了理頭髮,一絲不苟又成熟穩重,他拍去衣角的一縷灰塵,漫不經心地說:「那你好好招待人家。」
溫宿安凝視著顧政好一會兒,顧政才察覺到她的視線,問:「怎麼了?」
對視片刻,溫宿安彎了下唇,「沒事,你快去上班吧,別遲到了。」
顧政也沒繼續追問,拿上東西就出了門。
在感情里,溫宿安不太喜歡無理取鬧,也不喜歡矯情,所以有的時候她都當做不在意,讓小事就那樣過去。
顧政走後溫宿安也沒了睡意,起床吃了個早飯,收拾收拾便出發去機場接渠小昭。
渠小昭是溫宿安的高中校友和大學同學,畢業後出國工作,一般一年才回來一次,距離上一次兩個人見面也有大半年了。
遇見老友,溫宿安心裡的不愉快頓時都被拋到了腦後,她帶著渠小昭去吃飯去玩,一連瘋玩了三四天。
第五天的時候渠小昭的假期餘額告罄,不得不返回工作崗位。
「你要是能在國內工作就好了。」送渠小昭走的時候溫宿安還挺捨不得。
渠小昭安慰她:「我公司之後有個項目會轉回國內,我努努力,說不定能被調回來。」
溫宿安笑了笑,「那就等你成功了再說。快走吧,別誤機了。」
告別渠小昭後,溫宿安沒了什麼事做,便臨時決定去愁然看看。
這個點,酒吧剛營業,溫宿安沒提前通知任何人,跟著幾個客人溜進去,一下子就抓到了在摸魚打遊戲的梅粟。
「梅粟小朋友,你還真是沒數啊。」
一聲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梅粟被嚇得驚叫一聲,手機都差點扔地上。
她回過頭來,看到是溫宿安後才提上一口氣。
「溫姐你嚇死我了!」
溫宿安冷冷地看她一眼,伸手扭住梅粟的耳朵,「嚇你怎麼了,上班時間還玩遊戲,我平時是不是太慣著你了,那個樂隊你不想簽了是不是。」
「別別別!」梅粟立刻認慫,「我錯了姐,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最近有些散漫我承認,您想怎麼罰我都成,可別把氣撒在我的哥哥身上啊!」
溫宿安被梅粟這油膩的撒嬌噁心的不行,說了她幾句後趕緊溜回了吧檯。
調酒的小帥哥見到溫宿安,還是跟從前一樣低著眼靦腆地喊一句溫姐,這次終於是把溫宿安給逗笑了。
她說:「你這麼怕我做什麼?」
調酒小哥立刻道:「沒有!」
梅粟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攬著溫宿安的肩膀,調侃道:「人家是看你太漂亮了,害羞呢!」
這話一說,果然調酒小哥的臉都紅了。
溫宿安笑笑,又罵梅粟,「別總欺負人家,你怎麼又跑過來了,干你的活去。」
「我那邊沒什麼事,好幾天沒見你我想……」
「嘭——!」
酒吧的角落處忽然傳出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店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驚恐地朝那處看去。
溫宿安臉色一沉,循聲朝那處走去。
「我告訴你們,這家店啊,它就是個黑店!私底下做著不正常的勾當,你們女孩子啊可得注意了,我上次還看到一個喝醉的小姑娘被一個男的抱上二樓呢,說不定啊,這裡面就有什麼違法犯罪的交易!」
溫宿安走近,一眼就看到了舉著半個破碎的酒瓶大放厥詞的男人。
她認出來了,這人是前幾天晚上企圖對她圖謀不軌的其中一個男人,溫宿安又尋找了一下男人身旁的人,果然看見了另外一人。
不用猜她也知道這兩個人的目的了。
那天他們讓她等著,估計就是等這麼一天故意來報復的。
「你亂說什麼呢!」梅粟是個暴脾氣的,一聽著污衊的話就忍不了,溫宿安拉住她的手,把人往後帶了帶。
溫宿安沉著冷靜地看著那人,笑著說:「是麼?你有證據?」
男人眼神閃了閃,一旁的另一個男人接道:「怎麼沒證據,我妹妹就是在你們酒吧里失蹤的!肯定是被你們拿去賣了!」
聽到這,溫宿安沒忍住笑了起來,她按了按眼窩,憋回笑意,眉梢輕挑,「你這人說話還怪有意思,自己耍流氓不成就憑空捏造一個妹妹出來,那你說說,她叫什麼名字年紀多大是什麼時間在我們這失蹤的,失蹤了報案了嗎?警察給線索了嗎?有明確證據指向了嗎?」
溫宿安一連串的提問把那人直接問懵了,另一個男人用手肘懟了懟那人,接著說:「反正搜一搜就知道了,我妹妹絕對就是被你拐賣了的!」
溫宿安雙手環胸,挑了下眉,「喲,又變你妹妹了啊?」
愁然的員工哄堂大笑。
兩個男人頓時氣紅了臉,惱羞成怒地又砸了一瓶酒,爆裂開的碎片蹦到溫宿安腳邊,溫宿安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做反應就忽然被人拉住胳膊用力往旁邊一拽。
「愣著當靶子呢?」
低沉略微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宿安仰起頭,看見了林肆那張依舊冷漠的酷哥臉。
兩人看到林肆,更加起勁了,扯著嗓子嚷嚷:「瞧瞧!就是這個男的,就是這男的和這老闆勾結把我妹妹給拐賣了的!今天我哪怕把酒吧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我妹妹給找出來!」
那邊的沙發上站起來幾個人高馬大的肌肉男,看起來挺像是專業打手。
溫宿安往後退了退,撞上林肆的胸膛,她停住腳步,有些緊張地問:「你行不行啊,他們看起來都挺會打的。」
林肆舔了下後槽牙,看著眼前幾個壯漢真的十分認真思考了一番,然後說:「不行。」
溫宿安:「?」
「報警吧,警察叔叔可比我厲害多了。」
溫宿安:「……」
上次看你打架不還挺牛逼的。
事情畢竟複雜,溫宿安還是給角落的員工遞去一個眼神讓他們報警。
溫宿安還想說什麼,餘光忽然瞥見一樣東西朝他們飛來,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往旁邊躲,耳邊發出巨響,她被人帶著一個踉蹌撞到吧檯邊上。
「嘖。」林肆不耐地皺了下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溫宿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能猜測到是林肆幫她擋了一下。
「你沒事吧?」溫宿安低頭去看他的手,卻被林肆捏著後頸往後拉了拉。
「會打架嗎?」林肆問。
溫宿安搖搖頭。
「那就在旁邊待著。」林肆慢條斯理地摘下手上的手錶和戒指,給溫宿安,「伸手。」
溫宿安接過他的貴重物品,見他這樣子像是在備戰,於是問:「你不是打不過?」
林肆垂著眼眸,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是啊。」
緊接著,他微彎下腰,湊近了點,含笑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揶揄,不太正經:「那你在旁邊給我喊加油,說不定就打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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