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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聲淅淅瀝瀝,掩蓋了那不可言說的聲音,在很久很久之後,溫宿安都會回憶起這個夜晚,這是她和林肆一切故事的開始,當時的她只覺得這不過就是一個遊戲,等遊戲結束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會結束,所以她不太上心,也沒真當回事。
可是,她同樣也不知道的是,她已經悄悄進了局,一個由林肆編織的,讓她一輩子都逃不開的局。
溫宿安躺在床上唯一乾淨的一角,微蜷著抽菸。
這煙本來林肆在抽,她聞著聞著來了菸癮,便向他討一支,林肆瞥她一眼,把自己的煙遞給她。
一支煙抽完,林肆俯身過來抱她,溫宿安會錯了意,下意識掙扎,「不要了,我好累了。」
「不弄你。」林肆拍拍溫宿安的腰,「去洗個澡,不然等會兒要著涼。」
溫宿安閉著眼睛嘟囔,語氣平靜,說的內容卻像撒嬌,「你抱我去洗。」
林肆的動作停了停,他低眸看向溫宿安,借著屋內床頭的燈光,女人白皙肌膚上的紅色印跡顯得格外誘人。
林肆第一次見到溫宿安的時候就覺得她的身材很好,如今沒有布料的遮擋,就更動人了。
思及此,林肆還是提醒她:「我抱你去洗的話,應該就不止做洗澡這一件事了。」
溫宿安懶懶睜開眼,輕瞪了他一眼,不凶,就是在抱怨。
溫宿安從林肆懷裡起來,也沒穿衣服,就這樣光著下了床走進浴室,片刻後浴室的水聲重新響起。
林肆從床上起身,扯過沙發上的浴巾在下/身隨意裹了一圈,上身赤著,燈光打下來肌肉線條愈加明顯,他摸出煙盒,點了根煙咬著。
其實來北山跨年不是渠小昭計劃的,而是他計劃的,他喊了一圈的人,其實真正想見的人只有一個。
從那夜之後,林肆就在思考該如何進行下去,因為在他原本的計劃中,和溫宿安上床並不是現在要做的事情,他當然也清楚,成年人之間睡一次覺也並不代表什麼,他們也都不是沒有經驗的人,說要對方負責未免太矯情。
「林肆。」
浴室的水聲停了,溫宿安叫了他一聲,林肆收回思緒。
「怎麼了?」
「我的衣服在我換洗的房間裡,你能幫我去拿一下嗎?」
林肆咬著煙笑了,說了句流氓話:「和我睡覺還穿什麼衣服啊。」
溫宿安早就知道林肆不是個正經人,聽到這樣的話她懶得接腔,只催他:「快去啊,不然我等會兒怎麼回去。」
頓了頓,她又想起什麼,「算了,昭昭在我房間睡覺,你有多餘的衣服嗎,借我套一下。」
林肆摘下煙按在菸灰缸里掐滅,「等著。」
溫宿安在浴室里等了會兒,門被敲了敲,她開了條縫伸手出去。
一件衛衣被塞進手裡,還沒來得及收手,她的手忽的被他抓住輕輕一拽。
溫宿安嚇了一跳,煩他,「哎呀!」
嬌滴滴的,叫的還怪好聽。
林肆輕笑一聲,收回了手。
林肆的衣服很大,雖然溫宿安個子也高,但是他的衣服穿上還是遮到了大腿,挺像近幾年流行的男友風衛衣。
溫宿安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衛衣,她蹲在地上收拾脫下來的衣服,林肆就坐在床尾看她收拾。
「真不在這睡?」林肆問。
溫宿安說:「到時候昭昭醒了發現我不在肯定要到處找我,她又是個大嗓門的,明天天一亮大家就都得知道昨晚我們倆睡一塊了。」
林肆挑了挑眉,沒說話。
就在剛才兩人乾柴燒烈火的時候他們約法三章了,他們之間的這種關係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其中一方有了對象就必須立刻結束這種關係,還有就是不能打探彼此的私生活。
林肆同意了,所以這會兒他也沒再說什麼。
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這會兒大家基本都睡了,走廊上靜悄悄的,隱約能聽見從某間房裡傳出的呼嚕聲。
溫宿安輕聲打開門,正準備出去,林肆忽然從後面環住她的腰。
「後天我來找你。」
溫宿安回過頭,「幹什麼?」
林肆的手隔著衣服不安分地摸了摸她,語氣很輕,「不要來親戚了麼,提前做了。」
溫宿安把他的手拿下來,不准他再胡作非為,「知道了,到時候我打你電話。」
溫宿安從他懷裡出來,走出房間,林肆靠在門邊,目送她回自己的房間。
忽然,林肆叫住她。
溫宿安回過頭,疑惑地歪了下頭。
「新年快樂。」林肆說。
溫宿安彎了下唇,「新年快樂。」
——
他們這一晚的親密只成為了他們彼此間的秘密,第二日醒來他們心照不宣地沒有提及此事,在外人面前他們相處的模式依舊如初,只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卻存在著只有他們知道的曖昧。
溫宿安的唇妝花得一塌糊塗,她保持著最後一分理智推開身前的男人,罵他:「明天就能做了你今天急什麼啊,在這接吻跟偷情似的。」
林肆輕喘著氣,拇指輕輕擦去唇瓣上的口紅,「那在外面接吻你願意?」
溫宿安瞪他一眼,拿出小鏡子和口紅開始補妝,隔著一扇門,外頭的嬉鬧聲就像是在耳邊,而剛才他們就是隱藏在眾人的聲音之下,在這雜貨間內失控接吻。
他們都不得不承認,在這一方面,他們彼此的契合度都十分得高。
高到……
第二日的瘋狂,直接持續了一晚,他們在縱情之中一起看到了新一天的日出。
之後的幾天溫宿安因為來了例假,所以兩人沒再單獨見面,偶爾在酒吧碰上一面,也只是點頭微笑,一起喝杯酒。
一月底,酒吧的員工陸陸續續準備回家過年,梅粟問:「溫姐,你今年過年還在霧城不?」
溫宿安正想說在,但忽然想到了之前溫之平的信息,所以她沒給一個準確的答覆,「可能會回家。」
「這樣啊。」
「怎麼了?」溫宿安問。
梅粟笑笑說:「沒什麼,就是我今年也在霧城,你要是也在的話咱們還能一塊過年。」
溫宿安說:「我奶奶身體不太好了,所以我今年可能要回去看看她。」
「那是得回去陪陪,老人都是見一面少一面了。」
……
再回到凌城已經時隔三四年,城市每天都在發展,所以即便只有短短几年,溫宿安回來的時候還是有些認不出了,小時候常走的路改了道,原本低矮的樓房變成了購物中心,一切都在變化,時間並不會停下腳步。
走出機場,已經有人在等溫宿安。
「小姐。」開車的司機恭恭敬敬地喊了溫宿安一聲,溫宿安點頭,「好久不見啊,邱叔。」
邱叔是溫之平的司機,在溫家做了十幾年,溫宿安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只不過因為前幾年那一鬧溫宿安差點和溫家斷絕關係,這個家她鮮少回來,邱叔也很難再見到她了。
幾年不見,邱叔也老了許多,他幫著溫宿安把行李拿上車,又激動地開著車送溫宿安回家,一路上噓寒問暖不少,但多的還是在替溫之平說好話,溫宿安只是聽著,也不想應聲。
快到家的時候,林肆的消息忽然發來。
【林肆】:明天有空嗎?
這是什麼意思溫宿安一看就明白,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和林肆說過她回家了,於是趕緊回復過去。
【W.】:忘記跟你說了,我回凌城過年了,等我回來再說吧,抱歉啊。
林肆那邊好幾分鐘沒有回覆,溫宿安以為是他生氣,正想回復。
【林肆】:沒事,那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溫宿安也回了句新年快樂。
這個小插曲很快被回家的不安感所掩蓋過,到了家裡,先出來迎接的是保姆慧姨,好幾年不見,溫宿安和慧姨也有了生分感,兩人打了聲招呼就不再有下文。
「小安回來了啊。」
樓梯上響起腳步聲,一位穿著墨藍色旗袍的女人下了樓,女人雖到中年,可歲月並未在她的面容上留下痕跡,反倒更多了成熟女人的氣質。
她是溫宿安的後母,名叫葛思晴。
溫宿安看了她一眼,只淡淡回了個嗯,連稱呼也不叫便走進了里廳,葛思晴在原地微愣了半秒,這才悻悻轉身跟上溫宿安。
過了會兒,溫之平從書房裡出來,溫宿安避無可避,只得叫他一聲:「爸。」
溫之平輕哼了一聲,但卻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
「思之在外面玩,等她回來了我們吃了晚飯就去看奶奶。」
溫宿安聽完卻說:「我先去看奶奶吧,晚飯就在奶奶家吃了。」
父女倆本就憋著氣,這麼一來是又一次點爆了,溫之平揚聲道:「剛回來就往外面跑,你什麼意思?合著這幾天你就住你奶奶家,自己家都不回了?你這像什麼話!」
葛思晴趕緊在一旁勸著溫之平。
溫宿安沒什麼表情,只淡聲道:「這是你們的家,不是我的。」
「你再給我說一遍!」嘭的一聲,餐桌被拍得震天響。
溫宿安不由地想起了和顧政吵架的那一次,顧政也是這樣拍著桌子,當著她的面摔門的,就一瞬間,溫宿安心生煩躁。
「之平你別說了,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發什麼脾氣呀,她想去奶奶那就讓她去吧,不都是咱家。」葛思晴在一旁勸著溫之平,可話落在溫宿安耳朵里卻引得她想笑。
溫之平注意到溫宿安的笑,氣得站都站不穩,「你還護著她幹什麼,她要你護著嗎。」
溫宿安從沙發上站起身,面上帶著笑,神情舉止未有半分激動,和溫之平的反應截然不同。
她說:「爸,這次我回來也是為了看奶奶,不是回這個家和你們敘舊的,所以你們也沒必要在我面前又演一次親情戲碼,等過完年我就會走,我們彼此誰都不會礙誰的眼,就和以前一樣。」
葛思晴按住溫之平的手,示意他別再說話了,她回過頭,對溫宿安說:「小安,你爸爸脾氣就是這個樣,但是這幾年裡他還是很關心你的,之前你為了顧政留在霧城和你爸爸大吵一架,現在你們不都分手了嘛,你一個姑娘家的在異鄉,也沒人照顧,要不你就回來吧。」
溫宿安揉了揉自己發脹的頭,覺得這次回來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當初我和我爸吵架究竟是因為顧政的事還是別的事,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裝善良後母的樣子,你又不是沒女兒,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
溫宿安不想在這繼續耗著,她一下飛機就是想去看奶奶的,只不過被邱叔擅自拉回了家。
溫宿安拿上自己的行李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任憑溫之平的罵聲從身後傳來,她也沒再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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