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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賭場Casino 「溫宿安,你跟著我……

2024-09-04 01:27:33 作者: 半小九
  【默唸三遍網址 請問記住了嗎?沒記住的話下章我再問一遍。最好幫我分享到Facebook哦】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溫宿安不想在酒吧里鬧事,於是拉了下林肆的手臂。

  「先放開。」

  林肆轉過頭來,看向溫宿安的眼神有些複雜,溫宿安見他不鬆手,又湊近了點,「這裡人太多了,別把客人都嚇跑了,先鬆開。」

  林肆沉沉地呼出一口氣,眼神冷冽地剮了顧政一眼,這才將他放開,而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將溫宿安的手握入手心。

  溫宿安沒動,任由他牽著。

  顧政從林肆的那句話里回過神,又看見他們相握的手,神情閃過意外與震驚。上次同學會的時候他找人打聽過,溫宿安明明就是單身。

  「你想談什麼,我跟你談。」

  林肆牽著溫宿安,高大的身軀將她擋住一半,顧政咬了下後槽牙,人清醒了點,「我要和安安談。」

  聞言林肆挑了下眉,轉過頭問溫宿安:「你想跟他談嗎?」

  溫宿安搖頭。

  「你看見了,她不想和你談,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和我談,要麼,現在就滾。」

  林肆握著溫宿安的手用了點力氣,弄得她有些疼,溫宿安嘗試著往外抽了抽,卻每次都被他再次握緊。

  今晚的林肆,和平時太不一樣了。

  原以為顧政會選擇馬上離開,可沒想到他居然想和林肆談一談,溫宿安實在想不到他們倆有什麼好談的,等會兒別打起來都是好的了。

  林肆和顧政一起出了酒吧,走到門口時,溫宿安有些不放心,拉住林肆,「你小心點。」

  林肆低眸,面無表情道:「小心什麼?」說完,他又輕勾了一下唇角,語氣中帶著點陰陽怪氣,「怕我打他,心疼了?」

  溫宿安真是無語,推了林肆一把,「我是讓你小心。」

  林肆看著她,沒什麼感情地笑了下,轉身走了出去。

  林肆沒讓溫宿安跟出來,溫宿安便只能在裡頭等,可漸漸的她就開始心慌,總害怕會出點什麼事。

  顧政的脾氣性格她清楚,這人雖然表面上看著文質彬彬斯文楚楚,但實際上真耍起狠來連她自己都會犯怵,但還好在一起這麼久顧政沒對她動手過。

  而林肆,溫宿安覺得自己還真摸不透他。他們在一塊時,林肆永遠都是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嘴裡說出來的話也是一半認真一半玩笑,溫宿安從未見過他生氣時的樣子,所以也摸不准他的上限在哪。

  懷著忐忑的心情在裡頭待了十分鐘,外面果然出事了。

  有人進來說外面的人打了起來,溫宿安連忙推門而出,一眼就見到了扭打在地上的兩人。

  「鬆手!你們兩個給我鬆開!」

  溫宿安衝過去把壓在顧政身上的林肆拉開,顧政被鬆開禁錮後條件反射地起身反擊,卻不小心打在擠在兩人中間的溫宿安身上。

  一個拳頭直接打在後背肩胛骨上,溫宿安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溫溫!」

  「安安!」

  上一秒還在互毆的兩個人這會兒嚇得立刻停住了手。


  溫宿安是面對著林肆坐在地上的,被打的那一下她因作用力直接倒進了林肆懷裡,林肆將她抱住,渾身的戾氣全無。

  溫宿安又疼又氣,推開林肆,也不讓顧政碰她,她氣得大吼:「你們兩個想幹嘛!要打架給我滾遠點打!我他媽現在就報警你倆去局子裡打吧!」

  林肆和顧政臉上都掛了彩,但好在被溫宿安阻止地及時,都不算很嚴重,溫宿安捂著右肩站起來,對著坐在地上的顧政說:「顧政,我有男朋友了,所以請你以後別再來騷擾我了,再有下次,我絕對會報警。」

  說完,溫宿安頭也不回地進了酒吧,林肆快速起身跟上。

  顧政一個人坐在地上,周圍圍著幾個看戲的男女,他們的那種眼神讓他無處遁形。他不明白,溫宿安怎麼就會和林肆在一起了。

  他不甘心。

  ——

  林肆跟著溫宿安一路往裡走,最後走進了一間雜貨間,溫宿安打開燈,進去找著什麼東西。

  「溫溫。」

  「……」

  「溫宿安。」

  「……」

  林肆拉住溫宿安,「讓我看看你的傷……」

  「你給我閉嘴!」溫宿安脾氣上來了直接吼了一句,林肆直接被吼的愣在原地。

  溫宿安從柜子里找到了一些外用藥,是以前放在酒吧里的備用藥,就是怕有時候會有什麼磕碰。

  「坐下。」溫宿安指了指旁邊那個紙箱。

  林肆不敢發一言,乖乖坐下。

  林肆臉上的傷不嚴重,就是下頜處有一條被劃破的傷口,現在正在往外滲血,看上去觸目驚心了點。

  溫宿安拿著酒精棉球並不溫柔地給林肆進行消毒,疼得林肆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手上戴了個戒指,那一拳打來差點沒把我臉直接劃破。」

  林肆吐槽顧政用暗器,他抬眸看了看溫宿安,溫宿安並未有什麼表情。

  「我看那戒指是戴中指上的,和你以前戴的那個挺像,是你們的訂婚戒指吧,呵,他還挺長情……嘶!」

  溫宿安直接把棉球往傷口上壓,語氣冷冷:「能別提他了麼?」

  林肆看著溫宿安,靜了兩秒,偏過了頭去。

  這種氛圍著實有些壓抑,林肆想到在外面顧政和他說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話,他知道顧政是在激怒他,可他還是受不了顧政那樣說溫宿安,就這樣一個爛人溫宿安是怎麼跟他過了五年,還在一次次爭吵過後選擇原諒的,他不懂。

  林肆覺得溫宿安傻透了。

  大概是這一架打得讓他喪失了理智,內心有衝動,林肆直接說,

  「溫宿安,你跟著我吧。」

  貼創可貼的手一停,溫宿安愣住。

  同樣的話在聖誕夜那天林肆也說過,當時溫宿安可以理解為只是調/情用的玩笑話,可現在,這顯然不是一句玩笑。

  因為他們沒喝酒,林肆看向她的眼神也很認真。

  溫宿安不動聲色將創可貼貼好,直起身來去收拾打開的棉球酒精。

  「溫宿安……」


  「我現在不想談戀愛。」

  狹小靜謐的空間裡,他們同時開口,一句話將氣氛推向了死寂。

  沉默片刻。

  「因為他?」林肆輕笑了一聲,「你還對他有感情是不是?」

  林肆自然而然地認為溫宿安不想談戀愛的原因是還沒放下上一段感情,可想到她是對一個人渣戀戀不忘,林肆就為她感到不值得。

  「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比顧政好點吧,你能接受他,都不能接受我?」

  溫宿安皺眉,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她不想開始下一段戀情的原因是忘不掉顧政,難道就是因為談了五年嗎,就是時間長所以他們才主觀地認為她無法忘掉?

  她原以為林肆是懂自己的,林肆是能知道她心裡的顧慮的,可沒想到,林肆和其他人想的還是一樣,他根本不懂她。

  溫宿安忽然就不想解釋了。

  「跟你有關係麼?」溫宿安淡聲道:「我忘不忘得掉他,願不願意談戀愛,跟你有關係麼?」

  溫宿安輕勾了下唇,「你比他好我就一定得接受你?那世界上那麼多比他好的人我一個個都要了唄。」

  「可他他媽就是個人渣,是個畜生!」

  林肆騰地一下站起身,帶起的動作將一旁放的藥箱打翻。

  他上前一步逼近溫宿安,「你知道他在外面都跟我說了什麼嗎?我為什麼動手,還不是他媽的因為心疼你!就這麼個爛人你還把他放心裡幹什麼,你是垃圾回收站嗎什麼垃圾都收,讓自己一次次被踐踏!」

  溫宿安的胸口上下起伏,她紅著眼眶用力推開林肆,「我就是賤行了沒!我當初眼瞎跟了這麼個畜生是我活該,我活該被他欺負他媽的都是我自作自受行了吧!」

  「真是辛苦你收留我這個傻逼了,這段時間噁心到你了,是我的錯。」

  溫宿安忍不住冷笑,情緒上來時什麼口不擇言的話都往外亂蹦,像尖刀利劍一樣直直往林肆心口上戳。

  「你也別管我了,就讓我自生自滅吧,遇見我算你倒霉,對不起了。」

  聽著她句句侮辱自己的話,林肆覺得心都在刺痛,他真想一巴掌拍醒溫宿安,讓她清醒清醒看看自己都在做什麼。

  林肆舔了下發麻的嘴角,而後咬著牙,一字一句問,

  「那我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呢?嗯?溫宿安,你是在玩兒我麼?」

  溫宿安嗤出一聲低冷的笑,揚起唇角,笑容妖冶艷麗,看過來時眼中卻滿是冷漠無情。

  「是啊,不就是玩玩麼,遊戲規則不是剛開始就定了麼,炮/友還講感情了?林肆,你玩我身體的時候不是也很爽嗎?」

  「……」

  她的這句話像一枚炸/彈一樣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被引/爆,林肆從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後來的恍然冷笑,最後直接反手鎖住了門將溫宿安壓倒在貨物架上。

  他的動作不再溫柔,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爆裂而窒息的吻迎面壓下,直接掠奪了她呼吸中所有的氧氣,溫宿安嗚咽著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掙扎,唇齒用力擠壓磕碰,不多時便有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兩人口腔之中。

  林肆吮吸掉溫宿安唇瓣上那抹血珠,而後俯身在她耳邊壓抑著低聲:「知道什麼叫玩麼?溫宿安,我讓你試試更爽的。」


  溫宿安從未見過這樣的林肆,陌生得讓她害怕,她在他手下不住掙扎,那種強烈的窒息感讓她產生了死亡的恐懼,生理性的眼淚忍不住滴落下來,一顆顆砸到林肆手上。

  她太高估林肆對她的容忍度了,時間久了,她甚至都敢在林肆面前口無遮攔,肆無忌憚,可隨著她那句話的說出,溫宿安才意識到,他們之間,根本就沒講過感情,這樣的關係,倒是她想要的太多了。

  想到這,溫宿安忽然就不怕了,只要傷的不是心,其他地方傷一傷又有什麼所謂呢。

  可忽然,桎梏著她的力道鬆開,溫宿安睜開眼,察覺身後的溫度撤開了一點距離。

  她頭抵著貨物架,看不到林肆的神情,不知過了多久,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被扔到她身上。

  「溫宿安,你沒有心。」他的聲線微顫,只丟下這麼一句話。

  林肆走了,再沒碰她。

  ——

  之後的幾天,他們徹底斷了聯繫,沒有誰嘗試著聯繫對方,他們都默契地消失在了彼此的生活里。

  他們之間的關係,忽然就這樣斷了。

  或許這就是故事的結尾了,溫宿安想。

  某天晚上,溫宿安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又回到了跨年夜的那一天,她和林肆一起坐跳樓機時的場景,可與現實中不同的是,夢裡的林肆對她冷漠得可怕,任憑她和林肆說什麼,林肆都沒回應她一個字。

  跳樓機升到最高空,溫宿安的心臟驟然一停,她下意識去抓林肆的手,卻被他猛地打開,下一秒,跳樓機急速下墜,直到這時溫宿安才發現自己沒有系安全帶,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朝林肆伸出手,可林肆仍舊是那樣冷漠地看著她,看著她一點點下墜,一點點走向死亡……

  嗡的一下,溫宿安從夢中驚醒,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

  溫宿安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她捧起床頭放的水喝了幾口,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半了。

  夢裡的感覺太過真實,林肆的那種淡漠疏離讓她覺得害怕和難過,溫宿安拿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上面沒有一條林肆的消息,他們的對話還停留在上周。

  忽然醒來的深夜裡,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會被放大,溫宿安仰躺在床上,餘光里剛好看到床尾置物架上的一束藍色滿天星,那是前段時間他們出去吃夜宵回來在路邊買的,溫宿安故意為難林肆讓他給自己買花,結果林肆一點都不浪漫,掠過那鮮艷的玫瑰花,選了這麼一束滿天星,理由是乾花放得久。

  溫宿安望著那束滿天星,忽然鼻頭一酸。

  這種感覺,他媽的跟失戀一樣。

  林肆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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