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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丘比特P.S I Love You ……

2024-09-04 01:27:36 作者: 半小九
  【默唸三遍網址 請問記住了嗎?沒記住的話下章我再問一遍。最好幫我分享到Facebook哦】

  回到家後溫宿安忍著困意去洗了個澡,剛才在車上出了一身汗,現在身上黏糊糊的,根本就沒法睡覺。

  浴室里水聲響起,林肆站在窗口向下望去,樓下安安靜靜,哪還有什麼人影。

  前段時間他的紋身店裡來了幾個男人,說是要紋身,但是聊天半天下來的感覺卻並沒有對紋身有太大興趣,反而一直在問關於林肆的事,來了幾趟也沒確定下來要紋的圖案,就這樣了還隔三差五地來,林肆覺得有些奇怪,便對他們冷淡了態度。

  大概是從前天開始,林肆注意到這幾個人時常會出現在他周圍,連去趟超市也會碰到他們,林肆隱隱覺得,自己是被跟蹤了,可他並不認識這幾個人,回到霧城以來他也從未與人結仇,所以他實在想不出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浴室水聲停下,溫宿安快速沖了個澡出來,掀開被子倒頭就睡。

  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林肆,對他說:「你到床上睡吧。」

  他們這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關係真是和別人與眾不同,不僅能打/炮,打完還能在一張床上睡覺,林肆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不過溫宿安這會兒已經想不了這麼多了,這句話說完她就閉眼昏睡了過去。

  林肆走進房間,把她露在外面的腿塞進被子裡,關掉了床頭的小燈。

  洗了個澡,林肆再出來溫宿安已經呈大字型霸占了整張床,他不禁失笑。

  溫宿安睡覺其實不太安分,睡熟了之後又是搶被子又是推人的,霸道得很。

  林肆把她往裡面推了推,然後鑽進被窩再將她死死抱住,只有被鉗制住四肢這傢伙才能乖一些。

  ——

  從凌城回來後溫宿安就重新投入進了工作,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愁然】出了點事,雖然沒有鬧出大問題,但仍舊讓人不安。

  「後門的監控加了嗎?」

  梅粟說:「加了,店裡前前後後加了四個監控了。」

  「嗯,多注意著點。」

  【愁然】是一家清吧,營業至今將近四年從未遇見過什麼不良事件,來酒吧消費的人都只是為了聽歌喝酒的,大部分人不會像在夜店那樣喝的上頭,所以這麼多年都安安穩穩的,可說來奇怪,就溫宿安不在的這幾天,店裡突然出現了一些喝得爛醉的女孩差點被人撿屍,有一次是被店裡的員工看到才制止的,但誰又確定這種事之前有沒有發生過。

  溫宿安雖然愛玩,但她會保護自己,就算去酒吧這種地方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更別說喝醉了被人撿屍,所以在她這,她也有義務保護每個來她店裡喝酒的女孩。

  在酒吧里巡視了一圈,暫時沒有什麼異常。

  林肆在十幾分鐘前發來消息問她今天什麼時候回家,他來接她。

  溫宿安皺了皺鼻子回復過去。

  【W.】:什麼時候來接還要問我?你不是應該在門口一直等到我下班嘛,會不會追人。

  【林肆】:還真不會,那你教教我怎麼追。

  溫宿安無語了,追人還要問她,那她不如直接和他在一起得了。

  「溫姐,你和誰發消息呢,笑得這麼開心?」梅粟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調侃溫宿安。


  溫宿安摸了摸嘴角,才發現她確實在笑。

  溫宿安還沒說話,梅粟就說:「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嗯?」溫宿安挑眉,「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梅粟一臉「我什麼都懂」的模樣,像個小大人似的,「只有在戀愛中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笑容。」梅粟湊近了點,用肩膀撞撞溫宿安,賊兮兮地說:「是林哥吧?」

  兩人大眼對小眼了一會兒,溫宿安唇角浮上笑意,她沒答反問:「為什麼會覺得是他?」

  「嘖,這不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嘛,你們倆那狀態不是談戀愛是在幹嘛,他天天來接你下班,有時候來酒吧就為了看你一眼,還有你,看到他的時候眼睛都亮了,這不是愛是什麼。」

  溫宿安沒想到他們倆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不過她確實還沒和林肆談戀愛。

  「沒談呢,他在追我。」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幾天。」

  「幾個意思啊,覺得我不行啊?」

  「不是你不行,是林哥太會了,你能堅持一星期我算你厲害。」

  溫宿安氣笑了,她在別人眼中就這麼不堪一擊?

  她給屏幕那頭的追求者發去一個冷漠的回應:自己想!

  林肆收到回復,第一反應就是,溫宿安又犯病了。

  晚上十一點之後是夜生活氛圍最濃烈的時候,酒吧里的人越來越多,溫宿安觀察著每一個來酒吧里的人,也讓店員多留意那些喝多了的女孩子。

  溫宿安放下手機,去了趟洗手間補妝,口袋裡的手機還在震動,林肆就喜歡這樣狂發消息騷擾她,溫宿安擦乾手,看了看,又是一堆無聊的表情包,這種時候她就覺得林肆怪幼稚的,怎麼會有人都這把年紀了還愛用小貓咪錶情包的,好幾把娘。

  她邊回消息邊往外走,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人,溫宿安拿穩手機,扶了下牆。

  和她撞上的是一個醉酒的女孩子,溫宿安看了她一眼,叮囑了幾句,還問需不需要幫忙,女孩搖搖頭,走進廁所。

  溫宿安抬腳往外走,回到吧檯處坐著,因為心裡有些不安,所以她多留意了下通往洗手間的路口,過了大約兩三分鐘,一個男人走了過去。

  那種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女人的第六感讓溫宿安覺得略有些不對勁,她沒時間多想,立刻跟了過去。

  剛走到後面的通道,她就看見那個男人半拖半抱地把之前進洗手間的女孩扶了出來,洗手間後面有一個後門,這個門一般不會關上,但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溫宿安讓人鎖了起來,男人走到那發現打不開門,慌了下。

  「想帶她去哪呢?」溫宿安站在幾米遠外,冷聲開口。

  男人慌張回頭,看見溫宿安後怔了半秒,然後他又氣勢洶洶地說:「關你什麼事!我女朋友喝多了,我要帶她回家了。」

  說著他就打算帶女孩離開。

  溫宿安站在入口處攔住他們的去路,「這個女孩子是晚上八點來的,和她同行的是兩個女生,而你是十點來的,從你進來到現在,你和她沒有任何互動,也沒有坐在一塊,所以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談戀愛的?嗯?用意念?」

  男人被揭穿,臉色霎時變了,見勢不對,他便立刻把女孩往溫宿安懷裡一推,拔腿跑了。


  溫宿安沒有防備,一個大活人被推到她身上,她又穿著高跟鞋,一個重心不穩兩個人一起跌到在了地上。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酒吧員工立刻圍上來把溫宿安和那女孩扶起,有人準備去追那個男人,溫宿安攔住了。

  「算了,現在追出去人早就跑沒影了。」溫宿安揉了揉手腕,和員工說,「把她扶去座位上,讓她的朋友好好照顧一下,別一個人出來了。」

  剛才摔倒的時候溫宿安本能地用手撐了下地,這會兒手腕疼得要命,估計是扭去了。

  梅粟趕過來,看了看溫宿安的手腕,和她說後面工具房有跌打損傷的藥,可以擦一擦。

  溫宿安讓她看著點前面,自己去後頭擦藥。

  林肆這會兒大概是沒什麼事做,就這麼點功夫消息就又發了十幾條。

  溫宿安手腕疼,打不了字,心情又鬱悶,於是給他發了條語音提了下剛才的事情,並且還把那男的罵了一頓。

  語音發完沒過一會兒,林肆直接打了通電話過來。

  溫宿安接起。

  「手現在怎麼樣了,嚴重嗎?」林肆的語氣嚴肅了許多,那邊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我現在過來了。」

  「你不是還有幾個紋身要做嗎?」溫宿安覺得自己沒多大事,不想讓林肆放下手頭的事過來。

  「剛才改了時間,那幾個人今天不來了。」

  林肆讓溫宿安先不要亂動,找點冰塊冷敷一下,他穿上外套直接出了門。

  這會兒已經過了凌晨,巷口的人少了許多,越往巷尾走人才會多起來,前段時間這邊有家服裝店出租了店面,所以這一段路都是空蕩蕩的,又加上路燈壞了幾盞,到了晚上這段路稍顯陰森,這也是林肆堅持接溫宿安下班的原因。

  他走入黑暗,身後吹過一陣瑟骨的風,林肆停下腳步。

  他靜靜聽著,聽到從某個方位傳來的微小的動靜。

  ……

  溫宿安用冰塊敷著手腕,一邊安排工作一邊等林肆過來,可等了大約二十分鐘林肆一直沒出現。

  從巷口到巷尾,以林肆的速度十分鐘都不用,剛才通話的時候林肆說他已經過來了,所以這麼長時間還沒到著實有些奇怪。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溫宿安眼皮都開始跳了,她拿出手機,給林肆打了個電話。

  一直到自動掛斷,林肆都沒接。

  溫宿安又撥了一通過去,依舊無人接聽。

  她忽然就有些慌了,林肆從來沒有過找不到人的時候,就算他出門後臨時要去辦其他的事情他也會和她說一聲,不會像這樣找不到人。

  溫宿安沒多猶豫,打算出門去找林肆,走到一半,林肆的電話打了過來。

  「林肆,你去哪了?」

  電話那頭有著粗重的喘息,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林肆的聲音,「我剛才有點事,你等我一會兒,我晚點過來。」

  不對勁,林肆的聲音太不對勁了,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還有些喘,像是剛跑完長跑一樣,可又不完全一樣,以前林肆出去晨跑幾公里結束給她打電話也不是這樣虛弱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溫宿安加快了腳步往林肆的紋身店走去。


  「我有點事,你別……」

  「林肆!」

  聽筒里的聲音在身後同時響起,林肆坐在地上,身體僵了僵,他轉過頭去,看見了溫宿安。

  溫宿安快步跑過去,蹲下身,手機燈光往林肆臉上一照,嚇壞了。

  「你、你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了?」

  林肆的衣服有被撕扯的痕跡,裡頭的那件白色長T髒得一塌糊塗,而他的臉上一塊青一塊紅,嘴角破了一塊,正在滲血。

  林肆捂著腹部,還在想該怎麼和溫宿安說,一抬眼,忽然看見溫宿安眼睛紅了。

  「誰啊,他媽的誰打的啊!有病吧!」溫宿安的聲音都染上了哭腔,她摸了摸林肆的臉,又不敢用力碰,「怎麼回事啊,怎麼弄成這樣了?」

  林肆慌了,連忙安慰:「沒事,我不小心……」

  「你別跟我說你是不小摔的!」溫宿安是真的生氣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

  林肆見瞞不住了,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溫宿安。

  剛才他走到這,忽然被五六個人圍住,他看了看,發現其中有那幾個最近跟蹤他的,林肆正好也納悶他們跟蹤他的原因,想問問,可還沒等他說話,那幾個人就一起沖了上來,林肆雖然能打,但是也招架不住五六個人的攻擊,沒多久就倒在了地上,他反抗不了,只能護住身上重要部位防衛,但即便這樣,他還是受了不少傷。

  溫宿安聽完,問他:「是上次在我樓下的那幾個人嗎?」

  林肆意外,「你看見了?」

  溫宿安當然注意到了,甚至比林肆更早就注意到了,在他們的車子開進小區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門口蹲著的幾個人。

  「你惹到他們了?」溫宿安問。

  林肆搖頭,「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溫宿安咬著唇,正想著先帶林肆去醫院,餘光忽然瞟到一件反光的東西,她看過去,視線一頓。

  林肆見溫宿安起身,朝一處走了過去。

  「怎麼了?」

  溫宿安從地上撿起一塊手錶,她的聲線有些發顫,「這手錶是你的嗎?」

  林肆看了眼,說:「不是,應該是他們的吧。」

  「你發現什麼了?」

  溫宿安沒說話,片刻後她站起身,忽然大聲地罵了句髒話。

  她握著那塊手錶,激動地胸膛上下起伏。

  「這表是顧政的,上面有他的英文名。」

  這塊表是有一年她送過顧政的生日禮物,當時她挑了很久,所以對這表的樣子記憶深刻,剛才看到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眼熟,直到她看見了錶帶內側刻著的顧政的名字。

  「混蛋!他媽的,顧政你他媽的混蛋!」溫宿安氣得仿佛要立刻衝去找顧政,林肆拉住她,不小心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溫宿安立刻蹲下身,扶住他。

  「怎麼了,我看看傷哪了。」溫宿安不顧林肆的阻攔撩開他的衣服下擺,看到了腹部的那處傷口,一整塊的摩擦傷,是硬生生被人用腳踹出來的。

  溫宿安一下就哭了。


  眼淚跟斷了線似的一滴跟著一滴往下掉,林肆慌了神,接著她的眼淚。

  「沒事,我不疼,別哭。」

  溫宿安越哭越激動,看著林肆身上的傷她手足無措,心臟跟被人用刀扎了一樣,疼得要命。

  「一定是他,他怎麼能這樣!我要去報警,我要讓他坐牢!」

  溫宿安的哭罵聲迴蕩在巷子裡,林肆怕她情急之下做出衝動的事情,將她抱在自己懷裡。

  「溫溫,先陪我坐一會兒,我想緩一緩。」

  溫宿安就怕林肆哪裡不舒服,立刻冷靜了下來,這才想著要先去醫院。

  林肆握住她要撥打120的手,攬著人的後背把人輕輕摟著,輕聲細語地說:「別動,抱會兒。」

  溫宿安不敢坐他腿上,堅持要坐地上,林肆便把自己的外套墊在台階上讓她坐在自己身前。

  「給我看看,你手腕怎樣了。」

  溫宿安氣得想打他,「都什麼時候了,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擔心我,先去醫院吧好不好?」

  林肆坐在高一級的階梯上,他低眸凝視著溫宿安,用乾淨的手背擦去她下巴上的淚珠。

  忽然,他笑了一下。

  「看你哭,我應該是要心疼的……但是,我現在居然有點高興。」

  「溫宿安,你在為我哭。」

  曾經,她看向他時,眼中只有淡然和平靜,冷冷的一眼,明明對他不在意,卻總是讓他想倒貼著上去,想看她為他心動,想看她為他失神,他要的,就是她在他面前不再冷靜。

  他討厭死她那永遠淡定冷靜的模樣了。

  可是現在,她居然在生氣,在為他哭。

  「溫宿安,你在心疼我嗎?」

  他問她,你在心疼我嗎,在擔心我嗎。

  還有,你或許也是對我動心了嗎。

  隨性慣了的林肆,居然也有猶豫的像個娘們的時候,連一句是不是喜歡都問不出口。

  他像個毛頭小子,等著她的答案,純情得可怕。

  溫宿安的眸子被水清洗地更加明亮,連月光都不及她眼中光點的半分。

  問完這句話,她垂下眼,林肆看不見她的眼睛了。

  有些自嘲,林肆覺得自己大概是在自作多情,溫宿安可最愛玩他了。

  林肆笑了笑,「那走吧……」

  忽然,溫宿安抬起頭來,她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衣領,抬起下巴,吻上了他。

  她怕扯到他嘴角的傷口,只是輕輕地貼在他的唇瓣上,可就是這樣一個淺淺的吻,讓林肆愣住了。

  他的眼中閃過驚詫。

  因為這是除了上床外,溫宿安第一次的主動親吻。

  溫宿安閉著眼睛,抱住他的脖子,然後埋首在他頸窩,鼻音濃濃。

  「是啊,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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