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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宿安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從二人約會發展為四人同行了,他們倆成年人帶著倆高中生小朋友在蛋糕店吃下午茶的時候,溫宿安感覺自己像是在帶孩子。
出於好奇,溫宿安敲了敲桌子,溫思之抬起頭來。
「你上高中就敢談戀愛了?」
旁邊林肆瞥她一眼,心道你不也上高中就談戀愛了,而且初戀還在初中。
溫思之咽下嘴裡的蛋糕,「姐,我高中畢業了。」
「……是麼?」
「啊,我剛高考完。」
「哦,考得怎麼樣。」
「嘿嘿,還不錯。」
「哦。」
問完這個問題,溫宿安沒話講了,她拿起奶茶喝了兩口,喝不下了,丟給林肆。
溫思之的小男朋友坐在林肆對面,他打量了他們好一會兒,從最剛開始的驚慌逐漸平靜下來,為了贏得女友家人的喜歡,他忙前忙後,給溫宿安買了好幾塊小蛋糕。
溫宿安掃他一眼,淡聲道:「你不用討好我,我不在溫家,溫思之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小男生愣了愣。
溫思之拍拍他的手,讓他坐下來。
「姐姐,你是不是其實經常回凌城,只是沒有回溫家?」
溫宿安抬眸,目光落在她臉上,淡淡一眼,又收回,沒說話。
林肆看了會兒,忽然從口袋裡摸出根煙,起身,「我出去抽根煙。」
肩膀被輕拍了一下,溫思之的男朋友愣了半秒,也跟著起身,說:「我去上個廁所。」
空間被留給她們,溫宿安和溫思之相對坐著,誰都沒說話。
家裡發生的事情溫思之都知道,她也知道自己是在溫宿安母親去世那天出生的,對於溫宿安對她的冷淡,其實她並不怪她,因為這種事情若是反過來發生在她身上,她也同樣無法接受。
在她的記憶中,她從小就在溫家長大,小時候姐姐就是她學習的目標,她很喜歡姐姐,常常想和姐姐一起玩,可姐姐雖然陪她玩,但她感覺得到姐姐並不開心,她們之間始終有疏離感。
直到後來,她也是在同一天知道那件事的,知道姐姐的母親的忌日和她的出生日期是同一天,她當時有著和溫宿安同樣的疑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就意味著爸爸當時是婚內出軌的嗎,這不就意味著自己的媽媽其實是小三嗎。
溫宿安接受不了,溫思之同樣接受不了。
在溫宿安和父親大吵一架離開溫家後,她也很長一段時間沒和家裡人說過話,她覺得自己的出生就是個錯誤,是她逼走了姐姐。
但是,溫宿安可以離開溫家,她不可以,她連錢都沒有,怎麼離開。
這幾年,溫之平和葛思晴也時常鬧矛盾,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爭吵不休,溫思之聽著也煩,所以想等到上大學了,她就可以解脫一點。
在溫宿安離開後的這幾年裡,溫思之其實都很想聯繫溫宿安,可溫宿安一次次的冷漠讓她徹底死心,她覺得姐姐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和姐姐也無法再回到從前的和諧了。
「姐姐,離開家的生活,真的會快樂一點嗎?」
溫思之戳著盤子裡的蛋糕,輕輕地問出這句話,溫宿安難得地被她問愣住。
她看向溫思之。
恍惚間,她好像從溫思之臉上看到了她從前的模樣,那是一種空洞的惆悵,像是一縷抓不住的青煙,摸不到實體,卻總是環繞在身邊。
你快樂嗎?
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回答的問題。
沒有人會百分百的快樂,也沒有人會永遠快樂,快樂嗎,快樂,也不快樂。
「別想那麼多。」溫宿安說,「你把當下能做的事情做好就夠了,別想得那麼遠。」
溫思之說好,清淺地笑了一下。
她挖了一勺提拉米蘇進嘴裡,輕輕彎了下眉眼,「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回來的事告訴爸爸的。」說著她舉起一隻手放在嘴邊擋住,小聲說:「忘了說,這個姐夫很帥!是歷任姐夫中最帥的一個!」
順著溫思之的視線望向窗外,男人立於路牌旁,姿勢閒適散漫,右手夾著一支煙,他似在打電話,說了幾句後掛斷,然後把煙咬進嘴裡,忽的回過頭來。
溫宿安和林肆對視一瞬。
林肆輕眯了下眼,咬著煙笑了。
溫宿安也笑了,她收回視線,難得的對溫思之態度溫和,「眼光不錯。」
臨近傍晚時,溫宿安和林肆要回奶奶家了,她問溫思之要不要去看看奶奶,溫思之說不去了,家裡還等著她回家吃飯,她改天再去。
溫思之知道,奶奶其實更喜歡溫宿安,她就不去湊熱鬧了。
道了別,溫宿安挽著林肆準備離開,溫思之又忽然叫住她。
「姐姐,我第一志願填了霧青大學。」
溫宿安有些意外。
「他們同意了?」
他們是指溫之平和葛思晴。
溫思之說:「我沒告訴他們。」
溫宿安輕笑了聲,「那你有得挨罵的了。」
溫思之不甚在意,「我才不怕呢。」
溫宿安看著溫思之,心中某處被冰雪包裹著的地方微微消融,她忽然發現,溫思之和她竟也有點相似。
她明白,以前的事情誰都可以有錯,但溫思之沒有錯,一個被父母帶到這個世界上的生命,又何錯之有呢。
「姐姐,我到時候能來找你玩不?」
「你先拿到錄取通知書再說吧,真當霧青那麼好考呢。」
「我可以的!」
溫宿安哼了哼,「能考上就算你厲害。」
溫思之得寸進尺,「我要是真考上了你來接我開學!」
溫宿安白她,「想得美。」
溫宿安伸手碰了下林肆的手腕,林肆很快握住她,臨走前,溫宿安說:「考上了再聯繫我。」
溫宿安雖沒給實質性承諾,可溫思之還是很開心。
去了霧城,她就可以離姐姐近一點了。
——
溫宿安和林肆在凌城待了四五天,這幾天溫之平果然沒來,也沒找她,看來溫思之還挺信守承諾的。
回到霧城後,日子照舊,溫宿安除了偶爾接一些翻譯的工作,白天還會去林肆的店裡幫忙,她不會畫畫,寫字倒是好看,能寫不同字體的,林肆便讓她試一試要不要紋字。
「我可以嗎?」用紋身機寫字和用筆寫字可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這還是在人身上寫,萬一寫錯了都沒機會塗改。
林肆看出她的顧慮,寬慰她:「我教你,剛開始先在工具上練手,不會讓你直接拿人練的。」
林肆拿出手持紋身機,和溫宿安簡單講了下使用方法,溫宿安聽得認真,目不轉睛地盯著林肆操作。
輪到她上手了,溫宿安有些緊張,剛開始紋身機都拿不穩,林肆便走到她身後,後擁著握住她拿機器的手,手把手教。
「好傢夥,果然是女朋友待遇。」梁幸在一旁看著,涼颼颼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學徒小楊也附和:「是啊,林哥教我的時候可沒這麼耐心。」
林肆抬眸,淡淡瞥他一眼,「你是女的麼?」
小楊:「笑死,我要是女你根本不會教。」
梁幸哈哈大笑。
梁幸從前一直覺得林肆是個極度會玩的人,在女人堆里他遊刃有餘,放得開也玩得嗨,本以為他這樣的人應該是身邊女人不斷的,可自從遇見溫宿安後,這人變得跟上了男德課出來的一樣,別說跟別的妹子說話了,去酒吧這種地方他連美女看都不看一眼。
梁幸曾經問過他,溫宿安真有這麼好嗎。
林肆那時候抽著煙,想了半晌,說他也不知道,不知道溫宿安有哪裡好的,可他就跟中了邪似的,一頭扎了進去。
梁幸算是看著他們一路走過來的,在知道他們正式在一起後,他也是打心底里的祝福。
梁幸拍了下小楊的後腦勺,打趣道:「行了啊,小心等會兒你嫂子生氣,林哥把你掃地出門。」
自從和林肆在一塊了後,大家對溫宿安的稱呼就從溫妹變成了嫂子,溫宿安地位直線上升。
「啊?什麼?」
聚精會神的溫宿安根本沒聽見他們前面在說什麼,這會兒聽見有人叫她,她才抬頭。
林肆胸腔震動,輕笑了聲,捏著溫宿安下巴讓她重新低下頭,「別管他們。」
「哇,嫌我們煩了。」
「單身狗也是狗啊,你們虐待動物啊。」
林肆懶得理他們,把溫宿安圈在懷裡,低聲細語地教她每一步的操作。
不得不說溫宿安是真的聰明,在掌握到訣竅後就越來越得心應手,後來已經能自己完整地紋完一句話了。
回到家後,溫宿安意猶未盡,她問林肆自己是不是馬上能往人身上紋了。
林肆說可以。
緊接著他又說:「明天我給你練手,你紋我身上。」
溫宿安眼睛一亮,湊過去,「真的?你就不怕我搞砸了?」
林肆摟住她的腰,靠在她耳邊笑著低語:「能怎麼辦,自己選的紋身師,寵著唄。」
溫宿安開心了,抱著他的脖子就是猛親幾口。
晚上兩人只做了一次,比較節制,弄完溫宿安還有力氣靠在床頭玩手機,林肆讓她玩一會兒就好睡了,然後自己進了浴室沖澡。
躺在床上,溫宿安給渠小昭發消息問她和連蕤最近怎麼樣,渠小昭回復就那樣。
連蕤回國後和渠小昭碰過幾面,因為雙方公司有合作,所以免不了在工作上有交集,但兩個人好像都攢著一個勁,誰都沒先進一步。
聊了會兒,渠小昭忽然問林肆在不在旁邊,溫宿安說不在,問她有什麼事。
幾秒後,渠小昭一個電話打過來。
神神叨叨的,溫宿安疑惑接起。
「安安,我聽說顧政公司好像被查封了。」
溫宿安一愣,略感意外,緊接著就聽渠小昭說好像是因為資金鍊出問題了,後來不知怎麼的被查到有大金額的偷稅漏稅,本來這種事情把金額補上還能彌補一下,卻沒想到沒過多久直接被查封了。
「……我聽我們公司和他們業務對接的人說,好像是他們老闆涉及境外洗錢和毒/品/走/私什麼的,他們那老闆以前好像是混過黑,說不定現在還做著呢。」
溫宿安聽到這話,思緒飄遠。
她記得那時候她和顧政還沒分手,有一次顧政回家,滿身的酒氣,嘴裡含含糊糊說著什麼,杜哥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一定得分我點好處。
那時候她只當顧政是和人談下了合作,沒有多想,而分手後有一次和愁然的員工去KTV唱歌,她意外偶遇了顧政從一包間出來,那時顧政的狀態很不正常,有些亢奮,整個人興奮地不像話,拉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就抵在牆上接吻。
也就是見過這一幕,溫宿安才覺得顧政越來越噁心的,所以後來每次見他都沒什麼好話。
現在渠小昭一說到毒/品,溫宿安多想了一下,她記得顧政在去年年初升了職,成為了總裁助理,是他們公司老闆的左膀右臂。
而那一切不正常的事情,都發生在升職之後。
之後渠小昭還說了什麼溫宿安沒怎麼聽進去,她只是在想,若顧政真跟這些事有關,那會不會牽扯到她,她記得,那半年多的時間裡,顧政經常給她大筆的錢。
溫宿安心神不寧,果然在兩天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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