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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宿安懷孕不算突然,他們有在備孕,這段時間也沒做措施,林肆的反應並不是覺得意外,而是有種終於到來的舒心與喜悅。
因為兒時的經歷,林肆對家庭並沒有什麼嚮往,也不覺得自己日後會成為一個好父親,他害怕他會把林晉誠身上的脾氣性格潛移默化地帶著,更害怕自己會成為林晉誠一樣的父親,所以和溫宿安剛結婚那年林肆根本沒想過要孩子這事。
最後決定想要一個孩子,也是因為他真的太愛溫宿安,因為愛她,所以對成為父親有了期待,他想努力學著去成為一個好父親,用這些美好的回憶覆蓋掉曾經不堪的過往。
溫宿安懷孕的事情很快被家裡人知道,溫之平和溫老太太沒法立刻趕過來,倒是在霧城讀書的溫思之成為了第一個看望溫宿安的人。
她坐在這盯著溫宿安的肚子已經十幾分鐘了,連姿勢都沒變過,溫宿安咬了口林肆遞過來的水果,笑著問:「你看出什麼了?」
溫思之說:「別吵,我在感受我侄女的呼吸。」
「……」溫宿安和林肆對視一眼,然後說:「現在還是個胚胎呢你能看出來什麼。」
「心靈感應。」
「……」
要不是檢查出來確實懷孕了,溫宿安可能根本不會覺得自己肚子裡還有個小東西,這小東西才三周大,根本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晚上溫宿安留溫思之在家吃了晚飯,又跟著林肆把她一起送回學校,剛到校門口就看見小鵬遠遠跑過來,跟溫宿安和林肆打了聲招呼。
說實話這倆人剛在一起的時候溫宿安覺得他們肯定沒多久就分了,可沒想到這都快兩年了,兩人感情還一直這麼好。
把溫思之交給小鵬後,林肆載著溫宿安回家,經過江邊的時候,溫宿安趴在窗戶上說:「阿肆,我想騎車。」
林肆想也沒想就說:「不行。」
溫宿安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保證道:「我開很慢的,絕對不會出事。」
「那也不行。」林肆強勢起來可是說一不二的,溫宿安沒辦法,只得沮喪地低下了頭。
林肆側眸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但終究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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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小昭說懷孕到一兩個月之後就會逐漸有妊娠反應,所以溫宿安想在這之前把想做的都做了,把想吃的也都吃了。
林肆不讓她玩摩托,主要是怕她出意外,所以只能在飲食上補償溫宿安。
在進入懷孕周期一個月之前,林肆帶溫宿安去吃了次火鍋,溫宿安被辣得嘴巴通紅,鼻涕眼淚一大把,林肆怕她辣到出事又不讓她吃了,但溫宿安很頑強,硬是把涮的東西吃完了,因為她知道,吃完這一頓再想吃就得等好久了。
吃完火鍋出來,外頭的風呼呼吹著,他們又迎來了一年冬天。
林肆給溫宿安戴上手套和圍巾,牽著她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路燈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被拉得很長。
「阿肆,你說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林肆想了想說:「女孩吧,你這麼愛吃辣。」
「這才一個月呢我都還沒什麼反應,說不定明天我就吃酸的了。」
林肆笑了笑,牽著她往裡面走了點,又說:「兒子女兒我都喜歡,溫溫,無論什麼性別,這都是你給我的禮物。」
「也是你給我的禮物。」溫宿安接到。
林肆揉了下溫宿安的頭,攬著她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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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溫宿安的妊娠反應並不大,她雖也有孕吐,但沒有像渠小昭那樣吐的死去活來,頻率也不高,有時候甚至能忍回去,這可把渠小昭給羨慕壞了。
她這會兒肚子已經大成了球,孕吐早就沒有了,可看到溫宿安這悠然自得的樣子她就覺得不平衡。
「你這娃可太聽話了,一點都不折騰,羨慕死我了。」
溫宿安捧著罐話梅吃,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的娃,當然聽話了。」
「呵,你的娃,以後遲早叛逆死你。」
叛不叛逆的溫宿安還真不在意,這家裡她和林肆都不是好說話的,娃再叛逆也叛逆不過他們。
渠小昭生產的時候溫宿安剛剛懷孕三個月,那天夜裡一兩點接到電話,溫宿安人都還沒清醒就拉著林肆衝去了醫院,到醫院的時候渠小昭宮口全開已經進分娩室了。
「怎麼突然就生了,不是還有半個月嗎?」溫宿安問。
渠小昭的預產期還在半個月後,本打算下周進醫院待產的,沒想到提前生了。
連蕤也嚇得夠嗆,和溫宿安說了下,是凌晨的時候渠小昭起來去上廁所,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羊水就破了,她本人還挺淡定,倒是把連蕤嚇個半死,手忙腳亂地抱起渠小昭趕到了醫院。
好在宮縮得比較慢,孩子不至於在車上生下來。
過了一個多小時,醫生出來了,說母女平安。
生產完的渠小昭還很虛弱,看見溫宿安在這立刻趕她回去休息,看著渠小昭確實沒什麼事了,溫宿安這才跟林肆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四五點了,溫宿安還處在渠小昭生產的興奮中,一時半會兒根本睡不著,林肆就抱著她,給她哼歌哄睡,哼著哼著,溫宿安忽然轉了個身抱住他的腰,一隻手往下探去。
林肆一把攥住她的手,嘖了聲,「幹什麼?」
懷孕三個月,林肆每天只能摸不能做,偏偏溫宿安還總故意撩他,撩的他渾身起火然後這人倒頭就睡了。
所以現在他的反應很快,根本不給溫宿安撩撥自己的機會。
溫宿安狡黠一笑,湊過來在他耳邊說:「老公,三個月之後就可以了。」
一句話,林肆渾身燥熱起來。
素了三個月,每天身邊躺著這麼個嬌人林肆早就忍不住了,聽溫宿安這麼一說,他有點蠢蠢欲動,但還是不放心。
「等再過段時間穩定了起。」林肆說,「知道你急,你要是忍不住我先幫你弄弄?」
溫宿安打他,「是你急,我才不急呢!」
兩人在黑暗中借著夜色互相對視片刻,安靜半晌後。
「要不要……」
溫宿安舔了下唇,換了個方向,鑽進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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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宿安孕中期開始變得辛苦,因為子宮變大擠壓到膀胱,她每晚都要起夜好多次,剛開始的時候她擔心會吵醒林肆,所以也不開燈偷偷摸摸地去上廁所,結果有次不小心腿撞到了門,把林肆驚醒,林肆醒了後嚇壞了,把她說了一頓,後來每次她起夜就算動作再輕林肆也會醒來,然後陪著她一起去上廁所。
溫宿安懷孕期間胖了十斤,身上肉眼可見變得豐腴,比起以前更多了幾分別樣的韻味,最重要的是胸直接大了一個罩杯,林肆人都瘋了,但瘋歸瘋,每次做的時候都會收著力道,淺嘗輒止。
肚子越來越大後,溫宿安的行動開始不便,低頭看不見腳,於是穿襪子穿鞋子甚至是剪腳指甲的工作都交給了林肆,林肆任勞任怨,每次剪完腳指甲還要親親她的腳背,嚇得溫宿安直罵他變態。
這一年,溫宿安二十九歲,林肆三十一歲,他們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是小公主哦。」醫生將皺巴巴的一團放在溫宿安臉邊。
溫宿安側頭看了看,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只覺得自己現在很爽,像是排了一個千年大便那樣爽。
溫宿安被推出來時外面圍了一圈人,除了林肆和渠小昭這群朋友,溫之平也從凌城趕了過來,溫老太太因為身體原因便在家等消息。
林肆是第一個過來的,孩子也沒看,徑直走到溫宿安身邊,低頭吻了吻她,「老婆,辛苦了。」
溫宿安彎起唇,「你也辛苦啦,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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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宿安也生了一個女兒,渠小昭想要定娃娃親的夢徹底破碎了。
不過沒事,做姐妹也挺不錯的。
兩個小姐妹雖然年紀相差不大,但是性格卻差了十萬八千里,渠小昭的那個是個混世女魔頭,溫宿安的這個則是安靜沉穩的小公主。
小公主不哭不鬧,喝完了奶就睡覺,渠小昭繼羨慕溫宿安不孕吐後又開始羨慕起她這個好帶的娃。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為什麼她的命就這麼苦。
正這樣感嘆著,女魔頭又開始鬧了,渠小昭哭唧唧地去哄孩子去了。
小公主被林肆哄睡著了,放在公主的小床里,林肆靠在床邊低頭看了她許久,溫宿安出聲:「漂亮嗎?」
林肆移不開目光,笑著說:「漂亮,像你。」
「那我還是你最愛的女人嗎?」
林肆抬起頭,看著溫宿安微微醋意的樣子,走過去把她抱了抱,「當然是,溫宿安是林肆最愛的女人,以後你和女兒一起掉水裡了我肯定救你。」
溫宿安噗嗤一下笑出來,連忙說:「那你還是救女兒吧,我會游泳。」
小公主要辦出生證,得早些取個名字,林肆主動提出女兒和溫宿安姓,原因是他不喜歡林這個姓。
林晉誠給他的打擊太大,他無法讓自己擺脫,便不想讓孩子也和林晉誠扯上關係。
可溫宿安不這樣覺得,對她而言,林這個字只代表了林肆,不是其他的任何人,她希望女兒身上有的是林肆的影子。
林肆堅持姓溫,最後溫宿安也讓了一步,給女兒取名叫溫林。
溫林,亦或是林溫,都是個不錯的名字。
這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是他們幸福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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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溫林出生後,林肆就在家當起了奶爸,溫宿安好像就負責餵奶,其他的事都有林肆做。
林肆不是個話多的人,孩子出生前他也沒和溫宿安說過孩子誰來帶的問題,他總是這樣,一個人默默把事情都安排好,自己動手做了,從來不會讓溫宿安操心,所以溫宿安也有了時間恢復身體。
溫林滿一周歲時,溫宿安和林肆帶她回家看了溫老太太,溫林這會兒才會牙牙學語,叫人也叫不清楚,但溫老太太依舊很開心。
這一年的溫老太太患上了阿爾茲海默症,俗稱老年痴呆,她忘記了很多人很多事,但溫宿安和她介紹了一次溫林,她就再也沒忘。
溫林在裡屋陪溫老太太,溫宿安走到院子裡,林肆跟過來,從後面擁住她。
溫宿安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
林肆知道她在難過什麼,只是默默陪著她,替她擦去眼淚。
生老病死是常事,溫宿安知道奶奶在爺爺離去後生活的這麼多年都很孤獨,她也曾聽奶奶和她說過,想早點去找爺爺,她知道,離去對奶奶來說最好的解脫,她應該為奶奶感到高興的。
溫宿安抽噎著,很小聲地說:「阿肆,以後我們要是能一起死就好了,不用有一個人會留下來痛苦。」
以往提起這個話題,林肆總是不讓她說,說不吉利,可今天林肆卻回答她:「好。」
能夠相伴到老,再攜手離開,大概也是一種難得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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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林三歲的時候第一次離開爸爸媽媽去上幼兒園,她上學的那天溫宿安臨時有事,是林肆送她去的。
前一天晚上在家裡爸爸媽媽已經給她做好了心理建設,說只是去和小朋友們玩,等到下午爸爸媽媽就會來接她回家,所以去上學的一路上溫林都很乖。
「爸爸,幼兒園是什麼樣子的?」溫林坐在后座的兒童座椅上,兩條小肉腿一晃一晃的。
林肆在前面開車,聞言說:「很漂亮,像寶寶童話書里看到的那樣。」
溫林摸了摸自己身上粉色的紗裙,這是媽媽給她買的,很漂亮的公主裙。
她又問:「會有很多小朋友?」
林肆耐心回答:「有很多。」
溫林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地望向窗外。
林肆從後視鏡看了溫林一眼,這小丫頭集齊了他和溫宿安身上的所有優點,才三歲就有了美人的輪廓和氣質,雖然肉嘟嘟的,但是手長腳長一看以後就能長好高,只不過這文靜的性子,倒是不知道遺傳了誰,他和溫宿安小時候可不算文靜。
到了幼兒園門口,林肆把溫林從車上抱下來。
正在送孩子上學的其他家長們遠遠就看見一身高腿長的英俊男人抱著一漂亮的小姑娘走過來,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跟隨著他們移動。
林肆把溫林送到老師手上,溫林背著個小書包,乖巧地牽著老師的手,和林肆揮手告別。
林肆半蹲著,也和溫林揮揮手,「爸爸和媽媽下午來接你,你乖乖的,要聽老師的話啊。」
「好。」
「有事情打爸爸電話。」
「好。」
「多和其他小朋友玩,今天要交到新朋友哦。」
「好。」
「寶寶,爸爸愛你。」
「寶寶也愛爸爸。」
溫林始終平靜,和幼兒園門口與爸爸媽媽依依不捨的小朋友形成鮮明反差,大家都在誇她乖,林肆站起身來,目送著溫林進入幼兒園。
而就在溫林即將邁入幼兒園大門的時候,她忽然回過頭來,看向林肆。
小姑娘望著爸爸,嘴角一撇,喊了聲:「爸爸……」
喊完,兩行眼淚跟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林肆感覺心臟被人攥緊了一般,又酸又脹,連忙過去把她抱緊。
溫林這一天終究沒去成幼兒園,她其實沒怎麼鬧,就只是落了兩滴眼淚,只是林肆不忍心,見她哭心都化了,趕緊把人接回了家。
結果溫宿安回來後就把林肆罵了一頓。
「誰上幼兒園不哭兩下鼻子啊,你不狠下心她一輩子都不去上學好了,以後她還要嫁人呢,看你怎麼辦!」
不能提嫁人,這詞林肆聽都聽不得。
第二天,溫宿安沒讓這沒用的男人送,自己親自把溫林送去了幼兒園。
林肆一直在家等著,等了一個小時溫宿安回來了,林肆往她後頭看了眼,沒見著人。
溫宿安成功把溫林送去了幼兒園。
可林肆一看溫宿安的眼睛,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是?」林肆捧著溫宿安的臉把她的頭抬起來,怎麼出去這麼一會兒眼睛都腫了。
溫宿安一把抱住林肆,開始崩潰大哭:「嗚嗚嗚我捨不得她,嗚啊……」
得,昨天還說他呢,今天哭的比幼兒園門口撕心裂肺的小朋友還慘。
昨天哄完小的,今天又要哄大的,林肆把溫宿安昨天跟他說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回去,結果溫宿安也聽不得嫁人這詞,一提就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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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溫宿安和林肆等在幼兒園門口,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朝他們跑來的溫林。
溫宿安和林肆一起蹲下身朝溫林伸出手,結果溫林猶豫都沒有,徑直跑進了溫宿安懷裡。
一旁的林肆:「?」
這丫頭不前幾天還說最愛爸爸嗎,才幾天就變心了。
溫宿安抱著小溫林,給了林肆一個十分得意的眼神。
溫林抱著溫宿安的脖子,在她耳邊用自以為很小聲的聲音說:「媽媽,你早上答應我的,吃冰淇淋……」
林肆聽見了,哼笑了一聲:「我說呢,你們倆還背著我偷偷交易了。」
溫宿安抱起溫林拔腿就跑。
「快快快,別讓爸爸抓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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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星海無垠,溫宿安圍著披肩站在陽台上,身後傳來腳步身,林肆走過來,來到她身邊。
「林林睡了?」
「嗯。」
林肆伸出一隻手環住溫宿安的腰,而後低頭看了她一眼。
溫宿安捕捉到他這一瞬的眼神,「看我幹嘛?」
林肆勾了下唇,說:「看你披著披肩,想到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第一次見她,她也是這樣穿著一條吊帶長裙,圍著一條披肩站在那,風情萬種,性感無比,如今數年過去,她風韻猶存,又多了幾分從前沒有的味道,大概是經歷了歲月又有了孩子,溫宿安的身上,也有了溫柔恬靜的氣質。
「那是變醜了還是更漂亮了?」
「當然是更漂亮了。」
溫宿安不信,「盡說瞎話,我都老了。」
林肆低頭在溫宿安臉上輕輕親了下,「那我也老了,你覺得我變醜了嗎?」
溫宿安看看林肆,還真沒有,不僅沒變醜,反而更帥了。
這就是成熟的老男人的味道吧。
溫宿安轉過身,摟住林肆的脖子,林肆摟住她的腰。
「我的阿肆永遠年輕帥氣。」
林肆笑著與溫宿安擁吻,告訴她,不論她是三十歲還是四十歲,甚至是七老八十,溫溫也永遠是阿肆的小女孩,永遠年輕漂亮。
結婚幾年,難得像今天這樣肉麻。
「希望你永遠都這麼愛我。」溫宿安說。
林肆攬著她腰的手在她腰間輕輕摩挲,聽完這句話,他將她抱起來,啞聲說:「不用希望,我現在就好好愛你。」
話音剛落,溫宿安被林肆打橫抱起。
溫宿安驚呼一聲,連忙抱住他肩膀,並且立刻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
要死了,三十多歲的老男人還有這體力嗎。
「孩子還在呢。」
「她都睡了,怕什麼。」
「等會兒吵醒了呀。」
「所以啊,你輕點叫。」
……
浮浮沉沉,暈暈乎乎,半夢半醒間,溫宿安回到了第一次見到林肆的那個夜晚。
在【愁然】里,梅粟和她說那邊卡座有個好帥的帥哥,她不以為意,只當是梅粟又犯花痴了。
上了台,她今天唱的是楊千嬅的《處處吻》,最近這首歌很火,是梅粟推薦她唱的。
燈光搖曳,台下人影晃動,她坐在高腳凳上唱著歌,目光無所目的望向台下。
一束射光划過,人群中,那張俊朗的臉令人過目不忘,正勾著抹痞氣的笑,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她。
她被他的目光燙了一瞬,唱漏了一句歌詞。
「這弔詭的愛情,播種的旅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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